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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 黃土坡《正大綜藝——寧夏專輯》拍攝隨筆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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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河水車對岸有一個用土壘起的長坡，中衛縣旅遊局局長説，那是秦長城遺址。我們到河對岸後，當地老鄉説是漢長城遺址。其實不管它是秦還是漢留下的，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土墻記錄的歷史都是我們祖先曾經有過的故事。就在我們將鏡頭對準斑駁的土墻時，一個小老鄉拎著兩個小西瓜走過來，説是給我們解渴，組裏的王楓忙著掏出10元錢要買下這兩個瓜。我很世俗的説：這兩個跟小皮球一樣的瓜，有2塊錢足夠了。王楓説：這事和錢沒關係。儘管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夥子根本就不收錢。他只是很客氣的接過小楓遞過的煙，點燃後蹲在一邊看我們幾個忙活。我悄悄的告訴攝像：把我們和小夥子聊天時的狀態拍下來。在鏡頭對準小夥子的那一瞬間，他敏捷的拒絕了。小夥子説，他不願意以現在的樣子走進電視。那種不容商量的拒絕，讓我挺心寒的。因為對我們這些走南闖北的人來講，生活是一幅色彩斑斕的圖畫；但是對祖祖輩輩住在這裡的人來講，生活只是一個緩慢而枯燥的過程。
 也就是在這段被稱為漢長城遺址的地方，號稱“短信王”的技術曹陽告訴我們，正在奧地利拍外景的攝製組，已經把拍片時的花絮、照片貼到網站上了。在黃河岸邊，在一個連手機信號都收不到的地方談網絡，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炎熱的夏季沙漠中，議論海邊的清涼一樣，有種可望不可及的遙遠。也就是在這一刻，我又回頭尋找那個拒絕和我們合作的小夥子。目光所及中已經看不到小夥子的身影，滿眼見到的是正在抽穗的玉米。腳邊是他種的一壟西瓜地、兩壟香瓜、土豆、毛豆……什麼都不是很多，但都有那麼一點。自給自足的生活狀態和網絡中的世界，似乎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如果有一天，這個小夥子不僅能通過電視看到大山外的世界，也能通過網絡和山外的世界交流，這裡的生活也會變得多彩起來。我想，這一天隨著西部開發的腳步，就在不遠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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