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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李爭)
20日早晨,知道美軍對伊拉克開戰了。心裏反而很平靜,以往對各種國際事件的參與熱情忽然間消失了。車內的收音機正在直播一個訪談節目,聽眾們打進電話訴説著對戰爭的判斷,以及對聯合國的無能表現出的遺憾。可我的心緒還在跟隨著祖魯族的酋長和鄉村女校長……
酋長
3月18日我們攝製組驅車趕往距德班60公里外的祖魯族村落,此行能拍攝到什麼我們心中沒有底,只要能先找到祖魯村落,拍攝內容可以根據具體情況決定。從各種資料上得知,每個部落都有許多自己的禮節,例如:拜見酋長應先摘下帽子,在門前蹲下並雙手放在膝蓋上,然後再詢問是否可以進入等等......
幸運的是在問路時碰到了一個祖魯族的村民,他答應帶我們去見酋長。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三輛陸虎帶我們來到了祖魯村。其實這裡村民的穿著與南非人一樣,並無特色。可以想象這裡已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車隊在一所西式小樓的門前停下,我們意識到酋長家到了。這所二層小樓依山而建,一層的一半是在土裏的,院子與一層的房頂平齊,要順著臺階走上去,房子的後面有一條上二層院子的路。主人的車是停在二層的,來訪的車要停在一層。
祖魯村酋長
那位村民引我們去見酋長,兩台攝像機也已經開機開始跟拍了。可是轉眼間事態發生了巨變,不知什麼原因,酋長家堅決拒絕我們採訪,而且有一個人大吼著從屋裏衝出來轟我們出去,我的攝像機鏡頭也被他的大手捂住。説實話那時我有點蒙,只想著保護好機器拍下全過程,完全忘記了潛在的危險。
過了一會兒,酋長家的人忽然都消失了。院子裏非常的安靜,帶我們來的村民已被嚇傻了,不知該怎麼辦。空氣驟然變得異常的凝重,這裡是不是法律世界?我們的安全在這裡是否有保障?是不是已有弓箭正對著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投降?諸多問題瞬間劃過我的腦海,最終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鎮靜不能慌!
忽然房門開了,一個祖魯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開始哭喊,像是對我們在喊,又像是對房子喊,不知所云。本以為是攝像機的突然出現,以及自己的禮節不對惹惱了酋長一家。可面對這個女人我們已完全糊塗了。這時,總領隊王酉年果斷決定派我去送禮物表示道歉並見機爭取繼續採訪的可能性。
我放下了照相機,帶上禮物,慢慢的走上臺階,肩上依然背著那臺已開始錄著像的小攝像機,這種方式一般是不會引起對方注意的。看見院子另一側有一輛已起動的豐田牌轎車,有一位穿著整齊係著領帶的人正在打開車門,我預感這一定是酋長大人!(事後朱哲琴告訴我他就是抓我鏡頭的人 ,當時我是跟她在一起的,可見我當時只注意拍攝而忘記記人了。)
我畢恭畢敬的躬身站在酋長家的院門外,並沒有蹲下,因為那樣的話酋長將看不到我的身影,也無法直接和他對話。我連聲道著歉並報上電視臺的名字,以及冒昧前來採訪的目的與願望。在沒有得到答覆時我已依然走進院子中央留下了雙手高舉著的禮品,然後倒退著走出院子守候在門外 。經過一段短暫的沉寂,我意外的聽到酋長的聲音,説的是英語,是讓我們去他的辦公室見面。我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跟著酋長的車到了他的辦公室,酋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非常豪放,並不拘泥小節,當我問到他見酋長的禮節時,他還開玩笑地説跟見你家鄰居差不多,沒什麼禮節。他還告訴我這是一場誤會。併為剛發生的誤會向我們道歉!他以為我們是剛剛被他拒絕的某非洲電視臺呢!可我們像嗎?但可以看得出來酋長對中國是非常友好的。後來我們知道那個哭喊的女人是找酋長來解決問題的。她讓酋長很惱火。在這時我們的冒昧出現使誤會發生了。
酋長馬上要去很遠的地方見祖魯王,今晚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明天會有時間接受採訪。並婉言謝絕了我們跟蹤採訪的請求。可我們第二天的行程已安排好無法改變,因此只能要求立刻進行採訪。酋長竟很痛快的答應擠出半小時接受採訪,並派他的兄弟陪同我們採訪他的村落。這我們已是非常滿足了。
在對酋長的短暫採訪中,我認為最有意思的是酋長可以娶很多老婆,但這位50 歲左右的酋長只娶了一個。問他為什麼?回答很簡單:他信天主教,但族裏的每個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
告別了酋長,我們的車隊向村子的方向行進。沿著蜿蜒的山路見到了許多放學的孩子,這讓導演韓雯産生了拍攝學校的念頭。(南線記者李爭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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