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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小琦 2003/3/1)
走入南非 天堂與地獄並存的國度
已是過傍晚,車內流暢著Dadawa為這次紀錄片唱的主題歌(艾菲卡),窗外昏暗的景色急速掠過,遠處閃爍著城市的燈光,這是我們在南非的第六個晚上,感覺上卻像是已經在這個國家待了許久;自從抵達約翰尼斯堡機場之後,所有的成員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左右,白天通訊熱鬧異常的對講機經過一天的拍攝工作後顯得十分安靜,再過一天我們就要離開中蘭德前往太陽城。之後前往克魯格國家公園,然後進入莫桑比克,離開我們在非洲的第一站根據地約堡。
來南非之前許多人都警告過我們南非的治安情況相當不好,抵達約堡後拜會中國駐南非共和國大使館時,參讚們也一再提醒我們注意安全;我們也從當地的華人和白人那裏聽説了許多關於在索維托被搶劫被槍殺被強暴的故事,甚至聽説不久之前有個CNN的記者從索維托出來的時候是全身被洗劫一空,光著身子出索維托地區的,儘管充滿了危險,整個車隊的隊員們仍都十分渴望能到那個地方真實的紀錄和用攝影機應證這個國家,除了著名的金礦、鐵石礦,以及白人富裕生活的另外一面。
短短的一個禮拜攝製組全體經歷了各種不同的生活,也用眼睛和鏡頭觀察了這個國家的一點一滴;不僅穿上全套的採礦服裝,戴上頭盔和照明燈深入地底接近三千英尺,在攝氏四十度的高溫環境下與礦工們一起往最深的金礦挖掘區前進,學習如何辨識岩石中是否有金帶存在,Dadawa也和礦工們在礦坑中用音樂交流溝通。透過積極主動的聊天、友善的笑容一路認識了許多新朋友,幫助我們更實地深入了解這裡人們的真實生活,第一天晚上在杉騰廣場認識的牧師Sam就帶領我們進入了當地私人學校看白人小孩、黑人小孩和亞洲小孩融入在一起學習的情景,也到了極為富裕的高尚社區拍攝有錢人家的房子和生活,更同時深入貧苦地區採訪。在貧苦地區拍攝時敏感的Dadawa聽到看到那些窮苦黑人的實際生活情況,述説著他們正在受苦,不禁流下了眼淚,有一種感同身受卻又無能為力的哀傷!在我們進行訪問的同時還遇上有一個婦女快要生産前來求助,幸好我們的攝影師方寧受過專業的急救訓練,當場發揮所學判斷生産還有一小段時間,大家立刻七手八腳的協助找車送醫院。在黑人比較多的地區,攝影機和照相機總是引起高度的關注,尤其總能吸引一大群孩子,開心的在鏡頭前唱歌、跳舞,好奇的摸摸Dadawa的頭髮,小手熱情的牽著環繞簇擁前進;這些孩子是未來南非的希望,有機會受教育多孩子特別珍惜學習機會,即使是年紀很小的黑人孩子,都用一種特別清楚而堅定的神情告訴我們受教育能夠使自己聰明。
約堡周圍的幾個市相距頗遠,而國道高速路的建設也與歐美國家不相上下,道路兩旁各式的大型廣告看板充分反映了這個國家人民的創意和多元性,為了預防艾滋病,他們甚至允許將國旗做成安全套的樣子放在看板上。富裕的有錢人家裏後院就是高爾夫球場,加上層層密不透風的保安措施,而貧苦的黑人地區住的是鐵皮搭建的房子,沒有電連水,的供應都成問題,太多人找不到工作,也因為這個理由被迫離婚。這個國家的美好與黑暗,感覺都太過極端不真實!
攝製組每天有相當的時間是在路上前往不同的地方,為了拍攝更多精彩的畫面,導演即使在車上也是保持著眼觀四方的高度警覺,我們就是這樣意外的在高速路旁發現南非第一座寺廟南華寺,有許多來自非洲其他國家的黑人和尚在廟裏學習中文和佛法,王領隊並且替整個攝製組隊員和這次的拍攝計劃虔誠祝願我們一路順利平安。
明天我們將在黑人導遊Desmond的帶領下進入索維托,拍攝這裡的孩子們練習南非的全民運動板球的情況,也將親身探訪人們口中和畫中和書如惡夢般充滿暴力、毒品、犯罪和迷信,同時卻也是曼德拉在反對種族隔離政策時的一個重要起點根據地,傳奇的索維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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