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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孤寂中默默綻開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1月15日 16:27 來源:CCTV.com

  柳江位於四川省洪雅縣西南三十多公里的花溪河邊,只是一個小場鎮,不鬧,很清靜。

  柳江建於明末清初,由於是山區七個鄉鎮進出的必經之地,有大量的竹木、藥材、筍幹、棕片、茶葉、土紙等特産在柳江集中後由竹筏木船運出,所以漸漸成為了洪雅首屈一指的大場鎮。而且舊社會的時候,柳江何、曾、楊、張、李等大地主已聲名顯赫,基本上統攬了柳江的絕大部分資産。可以説柳江曾經的繁華與興盛伴隨著這些大地主家業的興旺,曾家大院是目前保持好的了。

  第一次知道柳江是前幾年去玉屏山的時候,但那個時候不知道柳江的美,只是路過,只是稍做停歇。今天,我來到柳江,不是匆匆路過,是去老街上散步,是去小河邊發呆,是去曾家院子走走,走過一粒粒塵埃,走過一聲聲嘆息。

  一、青山老街、花溪古樹吊腳樓

  柳江有一新一老兩條街,從新街到老街必得經過柳江大橋,這是一座修建於20世紀70年代的老橋,不寬也不太長,寬8米多,長一百多米,很普通,普通得幾乎沒有人會去注意他,只是在橋上看那老街盡頭的榕樹時,便有了揀拾遺夢的愜意感覺,似乎沒有那橋,夢,不會再現。

  過了橋,右轉不遠處,就到了老街,老街似乎很矜持,知道的,一打聽可以找到,不知道的,一溜煙就會從它身邊錯過。老街就在公路邊,經過窄窄的緩緩的下坡,在舊房子中一彎兩拐就看見了老街。

  老街寬敞而寂靜,人煙也稀少。看到水泥鋪就的路就知道,老街其實不老,那地面上的綠色青苔訴説的可是落寞與淒涼?不知道!只知道寂靜街道邊坐著的老人很滿足地在享受這份寧靜與安逸。

  老人坐在門前,看著我們的到來,面上並沒有喜怒哀樂的表情,有的只是平靜,那種很寧靜的平靜。老人的眼光也是平靜的,似乎無欲無望,記不得誰説過這麼一句話:“去一個地方,你不用多問,看當地人的眼神便略知大概。”這種自然而不驚不詫的眼神,只有那种經歷無數磨難的人才有的吧。微笑著招呼老人,問他吃了飯沒,老人的回答很簡單,就兩個字:沒有。簡單得象這條街,一眼望去就領略了全部,寂靜而美麗。

  老人對面的房屋似乎被燒過,卻又有些西方的韻味,看著殘垣斷壁,和老人聊起來。

  柳江被大火吞噬不止一兩次,解放前就燒過四、五次,最慘的是70年代的那次,火起的原因不複雜,也就不小心用火,並沒有刻意的放火,柳江燒了又建,建了又燒,真是大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但是現在人們還是看不到柳江的古時模樣了。也許正因為如此,河邊的吊腳樓成了柳江悠悠古調的憑吊。

  那中西合璧的房屋本是三層,因為火,現在只有兩層了,看著那圓頂門,尖頂窗戶,讓我想到教堂,問老人以前這裡是不是教堂,老人依然沒有表情地説不是教堂是住家戶。

  後來查了一下,據載,清光緒十年(1884),美國牧師巴培霖來洪雅傳教,並在光緒十四年(1888)成立了基督教洪雅浸禮會,是基督教宗派之一,鴉片戰爭後傳入中國。主張教徒成年後才可受洗,受洗者須全身浸入水中,叫做“浸禮”,更主張教堂教會獨立自主。曾利澄就受此影響,建曾家大院時採取中西結合式,一樓一底的磚木結構,清雅簡潔,至今保存尚好。

  告別老人,我們步行在冷清的街道,街道很寬,不怕裝不下深深的嘆息和飄飛的夢,街道很乾淨,怕只怕,碎碎的腳步弄雜了它清一色的清靜與閒適。

  街道兩邊的新華書店、供銷社、銀行全都關著門,斑駁的痕跡已然表明,門,不再開。


  因為一路的關門閉戶,所以看到一家理髮店開著便很驚喜了。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店門外,很自在地翹著二郎腿,與老人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很淳樸的那種微笑,主動地與我們打招呼。理髮店,生意不好 ,他與一個老師傅苦苦經營著這家幾乎面臨倒閉的小店,問他為什麼不去新街開店,他笑著説老師傅捨不得這老街,他也捨不得。

  再向前走,一股梔子花香輕輕飄來,清香不濃烈,好愜意,抬眼一望,是一家門前的幾盆梔子,白色花瓣,與周圍的清寂相映,真的是孤寂中默默綻開,花香卻四逸。

  門前有梔子花的人家是街道的盡頭,順著石梯上去就是公路了。老街一頭連著公路,一頭連著河邊,街的盡頭,有老榕樹、有吊腳樓,據説,很多情侶喜歡在那裏散步談情,當然,還有低吟説愛和淺笑。

  返身折離,緩緩的,遠離梔子花的芳香,順著街道放眼遠處,依然清靜,依然沒有雜音和雜色,有的仍然是清冷和我們的腳步聲。

  老街上的住戶很少,大多數去了新街,老街上,有老人在洗衣服也有小孩子在玩橡皮筋,其餘還看見的,就是一桌打麻將的大人,休閒、也懶散,有時候,能忘掉時光的匆匆就是最幸福的事了,就像走在柳江老街上,薄薄的陽光從雲層上灑下,看到的是閒情逸致,不是忙碌。遠離城市的鄉鎮,這裡的人,看起來很像是安於生活的現狀,沒有城市中積極競爭激情,但他們並沒有那種住在廢墟上重建的房屋中的哀傷,就連那小孩,都似火鳳凰般無憂,精靈般快樂,或許,這就是孩提的真,這就是為什麼都市人總要往大自然跑的緣故吧。

  走出老街的時候回頭望了望,門前沐浴新鮮空氣的老人、在店前等候生意的中年男子、街邊洗衣的老大娘、嬉戲的小孩、打牌的逍遙成人,以及街道上溜達的小雞和狗兒們,還有梔子飄香的詩意,就是小鎮的全部了。

  出了老街就看到吊腳樓和榕樹,以及花溪河了。

  吊腳樓,下面是卵石堆砌而成,大大小小的青灰色石頭上,班班駁駁布著青苔,似乎訴説著久遠的滄桑和遠去的故事,只是不知道木屋木窗裏的故事是否至盡縈繞在人們的心頭。

  這吊腳樓依然有人住,人們説風水很好,前門瀕街,後門臨河,步下早已沒有棱角的石階,幾步路的功夫,就可與清澈的河水親密接觸。原來的街市就是吊腳樓下一條1米左右寬,不到400米長的人行道,青石鋪就的這段石路,而現在,僅只是一個浪漫之路了.

  河邊,讓我吃驚的不是小河潺潺的清亮,而是洗衣服的男子。無論是從電影電視還是古書今書,河邊洗衣的,不是美麗的姑娘就是風韻猶存的婦女,再不然也是樸素得近似原始的老大娘,可是,在吊腳樓的老榕樹下,清清花溪河裏洗衣服的的的確確是一個男子,帶著他的兒子,兒子在河裏玩著,揮灑著童年的天真與時光。

  二、滄桑曾家大院

  吊腳樓的滄桑,榕樹的古韻,據説是柳江的招牌,沒了這些,或許,幽古情思就在曾家大院了。

  曾家院子在新街旁,一眼就能看到,去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古屋,可是圍墻卻是最近才砌的磚墻,鐵桿門上著鎖,進不去。從右側看去,似乎能翻墻進去,正準備放下淑女狀翻墻時,看見一穿制服之人從對面的樓房裏走出來,頓時像看到了救星般地問他能不能開門進去,也不管人家會不會責怪自己翻墻。

  他像是沉默寡言之人,一隻手在腰間拿著鑰匙,並沒有答話,而是朝大鐵們走去,一陣欣喜,跟他進入院內。後來知道他姓許,從財政局退休,現在看護曾家院子,每月的酬金是兩百元,我們回家的時候給他門票錢,他説政府沒讓他收門票錢,所以,不用給。每天,他把庭院打掃得乾乾淨淨,我叫他許老師。

  走進去是一個四合院般的庭院,右邊是一個戲臺,大大的,這是曾家院子裏最大的戲臺,戲臺上放著毛主席的相框,偌大一個庭院,就毛主席一個人住了(曾家大院一共有三個戲臺)。左邊是西式建築,上有牌匾“曾家園”,兩邊的房屋有樓梯,全是木制,走上去還咚咚的響。上了樓梯,圍著走了一圈,房屋是三層,每間屋子都是空蕩蕩的,雖有灰塵卻沒有雜質垃圾。


  建這座院子的是曾利澄,他畢業于重慶大學建築系,對建築有造詣,但畢業後致力於做生意,發了家,他的爺爺曾必光曾是貴州巡撫,也算是官宦人家了。

  曾家院子在柳江是有名的大型庭院,最為奇巧的就是整個大院的平面佈局為“壽”字,外圍的房屋及圍墻因為要順應“壽”字而顯得殘缺不全、曲折迂迴、撲朔迷離,尤其是臨河邊的建築象鋸齒一樣。這個“壽”字,是從曾利澄的父親的名字曾益壽中來,父子情深,曾利澄建了這座宅院。真想有架直升機,坐上去看看,但許老師説現在不能看到這個“壽”字了,因為拆了很多,毀了很多。解放後,這座宅院充公,成了政府部門的辦公樓,在西式建築的一樓,被政府重新裝修了一間會議室,還好,並沒有裝上鋁合金窗戶。

  走走看看,窗戶上的窗花雖不精美,卻一樣的久遠,一樣的讓人幻想起來,幻想那個時代的歌和那個時代寂寞,窗花,陪了幾許人的嘆息?

  請許老師帶我們去後院走走,哪知許老師説我們正在後院,大門面向河邊,這所院子坐西朝東,呵呵,犯了一個大錯誤,再請許老師帶我們去看大門。從西施建築穿堂而過,來到一個小花園,花園的右邊是一個戲臺比後院的小一些,古樸。再從戲臺對面的圓門出去,又是一個園子,也有一個戲臺,卻在雜草中已看不出當年的熱鬧與歡樂了。這,才是前院。

  從雜草旁走過,出了大門,便看見了花溪河,站在門前的河邊上,許老師説以前這裡是一個觀景臺,由於洪水的沖刷而被衝垮,所以現在沒有觀景臺了,有的只是清清的河水和幽幽情思了。

  走的時候和許老師閒聊了一會兒,前來觀看的人不多,但還是有的,我們去的時候也就只有我們。不知道柳江為什麼如此孤寂,卻知道,孤寂中的美是耐人尋味的,靜謐的,一如老街上老人的眼神,孤寂中的綻放也是有靈韻的,像花溪河邊的老榕樹。

責編: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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