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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星期六早上下著雨,心裏唯有希望崇州無雨,還好,到崇州的時候雨已停。帶著三分叮七分囑十二分的關心上了車,喜歡在路上的感覺,總是忽視關心人的心,明白的時候已被遠方牢牢誘惑,狠著心追風遠方。
雨刮不停地搖擺,心兒只有一個方向:崇州街子鎮。這次是網站活動也是朋友聚會,虛擬轉為現實,似乎不再新鮮,公路兩旁的油菜花倒挺新鮮,剛被雨水滋潤,一定更嬌艷,那份美麗一定更飽滿。
一個超級大路癡,一路風行到了崇州市,左問右問沒找對人,平時怕與交通警察正面相對,當時卻真希望看見哪怕一個交通警察,卻一個影子也沒見著,真是沒陽光啊,敢情是週六休息去了。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風,説找不著路了,還好,蕊寒在邊上,蕊寒住在崇州,説是去四季廣場就好問路了。
當看到指向街子鎮的路牌時,那份欣喜已不能言語,甚至到了卞家花園找到大部隊時的喜悅也不能及了,自己都納悶。
二、街子鎮的似水年華
茶足飯飽後,進行第一個活動:群遊街子鎮。
街子鎮位於崇州城西北25公里,據説以前名叫“橫渠鎮”,是因為鎮橫于味江河畔的緣故,後來元世祖曾改為“四界鎮”,到元末明初,因戰火連連,鎮子僅存一條街,於是得名“街子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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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遊過一些古鎮,都是三兩個人,這次卻是十九個人同遊,多了歡鬧嬉笑,多了長槍短炮。他們記錄的是瞬間,而飄記錄的只是一個畫面,沒有長槍也沒有短炮,唯有一個傻瓜伴著走天下。街上有個背小孩的漂亮年輕媽媽騎著自行車過來,長槍短炮們搶下了鏡頭,飄卻身轉了一百八十度也沒搶著,哈,這也是區別啊。
古街並不長,主要是江城街,街兩邊的商鋪倒是一家挨著一家,老號新店都有,鐵器鋪、麻餅店、百貨店、飯館……鎮上有的,古街上幾乎都有。
在一間木屋前,有人拿起了鐮刀來問價,老婆婆説沒生意,準備收了,我們是或還早呢,老人家説不想等了。這時有人在屋裏招呼,跟著進去,屋裏堆放著壇子罐子,不用多説什麼,它們定是在美美地沉睡著,等待有人來將它們叫醒。整兩間屋子,沒有人住的跡象,空空遠遠的感覺,天井下的水缸也有沉睡百年的模樣了。
出屋發現柱子是方形的,在曼谷湄蘭河邊見過方柱子,那是防止蛇從水裏爬上屋去,可在這街上,惟有這家是方柱,別家都是圓柱,應該與蛇無關。於是問老婆婆:“老婆婆,這柱子為什麼是方的?”老人説:“恩,是方的。”不甘心,再問:“別人都是圓的,為什麼就這是方的?有什麼故事嗎?”這不問還好,一問,她老人家説了:“你要租房子啊,我帶你去!”暈!後來轉回來時問過一個少婦,可惜她也不知道,老大以猜對有獎誘惑也沒人破解,方柱子,成了一個問號挂在心裏了。
走在街上,有種逛現代街的感覺,也許因為來來往往的汽車摩托,也許因為水泥板鋪就的路,再也許,是因為來往穿梭的人們,但偶爾看見一幽巷,進去,石雕花門映入眼簾,竟然欣喜。不知為何,經過長長窄窄的小巷,邊上是竹籬笆的墻,就有一種幽古的情思了。記得雨點曾説念舊表示老了,飄反對,念舊,應該表示成熟,至少該是成長了。這話沒敢回在雨點的帖子裏,自己心裏想著罷了。
江城街南段西側,也是街的盡頭,是唐求廣場,説是廣場,其實很小,塑像、四棵銀杏樹、字庫塔、一些花卉就塞滿了整個廣場,邊上有人在打牌喝茶倒很悠閒,好像古鎮已是悠閒的代名詞了。
銀杏樹的兩邊,一邊是唐求塑像一邊就是為紀念唐代著名詩人唐求而建造的唐公祠。“康求,街子人,性純憨,善遊歷,隱居於今禦龍橋頭,人稱唐山人。王建帥蜀,召為參謀,不就。寫詩常捻為丸置大瓢中,世號一瓢詩人。《全唐詩》收其詩一卷。”對其習性寫詩常捻為丸置大瓢中,頗有些興趣,其實這也沒什麼,很多文人不都有個習慣什麼的麼?
唐公祠旁的字庫塔,就是川西現存唯一的字庫塔了,有些破敗,塔上的字跡已經不太清楚了。在這廣場上吸引飄的是那四棵銀杏樹,在秋天的時候一定美麗無比。曾經玩笑著當説有錢了的時候,一定要去租塊地,最好是一片山坡,種滿銀杏樹,秋高氣爽的時候在那樹林裏漫步睡覺做夢。結果被他搶白一頓:“別人種樹那是為致富,瞧瞧你成天都想些什麼?就會玩!”當時就一個怪臉摔過去:既然有錢租地了還致什麼富啊!只是現在依然很窮,依然不能租地去種滿銀杏樹,依然不知道哪有一大片銀杏樹的山坡。
古鎮邊上的河水清清,回去的時候從河邊走過。現在是油菜花開的季節,只要有油菜的地方花兒都開遍,春天的顏色,已經不僅僅只是綠色了。
河邊是只容納一人走的小路,眾人排一隊列前進,話語歡笑、攝光掠影、虎頭鼠尾(老大屬虎&&,風屬鼠壓後)來到一處石灘。坐在一塊大鵝卵石上歇一會兒,身後是黃黃的油菜花,眼前是綠綠的清水,兩邊是興高采烈的朋友們的各種姿態,嘿嘿,好不享受!
這人少有人少的好處,人多有人多的美妙。如果是一個人來,坐那了就可以開始做夢想心事,夢天夢地夢紅塵也無人管,想他想她想所有的人也無人過問,自由得比空氣還透明。或者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讓腦子一片空白,呆上一會兒、一會兒、再一會兒。這人多了就玩笑多,笑聲也傳千里。攝人靈魂的稍不注意就逮別人一個正宗的花邊新聞,這不,蜀風就無意間逮了老大擁人入懷的鏡頭了,其實兩人哪有站一起嘛。大家揀石塊扔水漂,來場比賽無輸贏,像是回到了童年,更有陽光客為拍照,讓美眉下河戲水歡呼,拽!
當一群人覺得累的時候,正好有茶園,在茶園裏,照片一張一張翻過,象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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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祝你生日快樂!
很湊巧,是蕊寒的生日,為慶賀生日,蜀風、蕭蕭和風下山去鎮上買蛋糕。我們住鳳棲山距街子鎮二、三公里遠的卞家花園。
看著端上來的一盤一盤的菜,看看窗外毫無他們三個回來的跡象,老大終於説不喝酒的、餓了的先吃。結果剛好一桌人不喝酒,嘿嘿,其實是餓了吧。逛了那麼久、走了那麼遠,走得夠累夠餓的了。走平路倒也無妨,登山可就不同了,就因為第二天登了山,現在腿還疼呢。
當一桌子菜吃完後,唱了幾支歌后,他們終於回來了。據説是走錯了路,多走了一段路,而且坡陡,三檔還上不去,這也是飄第二天不願開車上去而寧願步行去古寺的原因之次要,主要是想看看風景,不想錯過美麗。
天早已胡亂地黑了,半月也胡亂地出來了,所有的人也胡亂地填滿也肚子後,部分人胡亂地去散了會兒步後,整個廳堂也胡亂地塞滿了流行的、民俗的、甚至美聲的歌唱後,蛋糕插上了蠟燭,蠟燭邊上的人兒雙手合掌默默許願,祝願她的每一個美好的願望都實現!
蛋糕還沒分好就開始了奶油仗了,勝者還狡辯:奶油越多越有運氣!你追我趕,我花臉你也花臉,大家一塊兒花臉、一塊兒幸福。呵呵,串一句歌詞:一起花臉的幸福!
奶油仗打完了,祝福碰杯後,唱歌的跳舞的拍攝的繼續,花樣百齣,惟有祝福不變。
近子夜,聊天的走一邊去了,睡覺時,月兒躲開了,不知道,明兒會不會是個艷陽天,只知道,一定會是個好心情。
四、迷霧裊繞好心情
早上醒來,天已亮,伸手撩開窗簾,霧氣氤氳,裊繞在樹枝葉間、房屋邊,不是仙境也能想成仙境了。
望著窗外依然躺著不動,應該與職業有關,忽地就想到“基礎代謝”這個詞來,自嘲自笑時,隨著小婷在窗外的一聲“起床啦!八點半開飯!”蕊寒起身了,與壽星一屋住,晚上聊了多久也不知道,很久沒這樣躺在床上聊東聊西老半天了,那是一晃而過的學生時代,想來有些迷蒙,唯一清醒的只有陽光。
早餐完畢,自願組合兵分三路直奔古寺,也就是光嚴禪院,以前叫翠圍寺。主觀上喜歡“翠圍寺”這個稱呼,有浪漫愜意的感覺。第一路走大路的率先出發,第二路的坐車跟上領先,我們第三路走山間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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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湊巧,虎頭鼠尾在咱第三路,老大曾獨自來過一次,憑著印象帶大家上山穿梭竹林間,出花園就走向了瓜藤架,石板路混合著泥梗路,只走錯了一次,還好,及時回頭為時不晚。
風在後面攙扶著其女友爽兒,還笑話不斷,最經典的一句是,實在走得太累時,爽兒説了一句:“我們走路嘛!”哄然大笑後大家都知道她想説的是“我們走大路吧!”只因那時那地那情,自然、就別有一番滋味了,以至於風後來老説:“我們這是在坐車啊?我們不走路,走路太累,我們坐車!”全體笑倒!
快近大山門時,在大路旁與第一路人馬會合,於是集體走小路。霧不太濃,也不太輕,瀰漫著水汽,造就一顆顆晶晶瑩瑩的水珠。很多時候有個尺度不錯,但濃有濃的烈,淡有淡的味,原來世間,濃淡總相宜。
終於來到古寺,名為古寺,房屋卻不古,是近年才修繕了的,寺裏那些圓柱非常奇妙,用青磚砌成,磚卻是弧形的,流線型線條很招人眼,渾圓無棱角,少見的柱子。
古楠木,已是1500年曆史了,馮老師為拍照讓的大家合圍楠樹,實踐證明需六人才能合圍。站在樹下仰望,如果以前不明白參天兩字,那會兒定是明了。據説雙掌及額頭觸樹會採擷樹的靈氣,大夥兒個個都採了樹的靈氣,估計也沾染了不少的天地精華、山間仙氣了。正在杞人憂天怕將靈氣採完的當兒,一抬頭,枝繁葉茂的樹冠在風裏輕輕搖擺,原來,靈氣是採不完的,靈氣是越採越多的,不單有天地精華、世間靈氣,還有人氣。
寺裏燒香的人不是很多,卻看見了兩個燒高香的信徒。一打聽,高香一百元三支,上香都是上三支的嘛。香有兩米左右高,第一次見如此高大的香,也許以前也見過,電影電視裏,只是自己沒在意罷了。
從後山下來,跟著老大去了燈寬大師的禪房,燈寬大師是105歲的高僧,坐在藤椅上,腳下有一個火爐,屋子裏挺暖和,還有一種非常寧靜的祥和及一種敬畏,老大與大師聊著,長槍短炮們不敢齊下,只在那輪流上陣,或許是怕擾了那份寧靜吧。末了,大師為老大和另兩個朋友摸頂。只見老大雙手合掌低頭跪在大師面前,大師雙手撫在老大頭上開始唸經語,咱是凡人,自然聽不懂,但深信,那經語必定是與美好有關的言語。念完經語後大師在老大頭上吹了口氣,那應該是仙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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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仙氣,慢慢地從小路回卞家花園。霧,越來越濃,能見度越來越小,快樂的心情越來越輕鬆。
五、結語
最後一頓午餐,大家決定在街子鎮吃,於是找到了街上的仙客來飯館,就在水井斜對面。
進街子鎮時,小雨已將地面淋濕,這可喜了馮老師,頭一天因為無雨,馮老師還嘆息著説古鎮就是要有點雨才夠味,曾經,聽東方大哥也這麼説過,英雄所見果然略同,呵呵,或許不久的將來,飄也會是英雄了。
來的時候,走了冤枉路,是從雙流下高速路去了崇州,蜀風給飄指了一條最近的路,從街子鎮出發直奔大邑,果然近了很多,感激中。
當油菜花再次在雨裏從車窗外撲眼而來、加州旅店的吉他聲響起,忽然覺得自己好自由,有種想幹嘛就幹嘛的感覺,當然,方向盤是端正的,心態,非常的好,不由的,一個人輕笑起來……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