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隊遭遇沙塵暴
央視國際 (2005年06月03日 14:08)
我們的科考隊成員連續幾天對黑河流域的居延文化古遺址進行了考察,我們發現,由於缺水,曾經繁華的居延道逐漸荒漠化,漫天的黃沙與我們想象中的居延遺址顯得如此格格不入,那些曾經抵禦外敵的城墻,如今變成了一個個小土包,如果沒有專家的帶領,我們根本就無法辨認,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一座座土堆竟是當年駐守西北的幾大軍事要塞。我們只能在專家的講解和現在的情況去還原他們當年的雄偉與壯觀,看著這一座座曾經浴血奮戰的城池,變得如此荒涼,不僅為它們感到心痛。但我們同時也存在著一絲僥倖,即將要尋找的綠城遺址,會不會保存完好一點呢?留給我們後人的會不會多一點呢?
這幾天的考察,可把成員們累壞了,為了保證臺裏每天的正常播出,在外暴曬了一天的記者們,晚上回來後還得寫稿子,寫完稿子後就是編輯,一切弄妥後就已經是兩點了,還沒睡出滋味,就已經天亮,準備出發了。有好幾位科考成員為了能夠爭取多半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常常是連早餐也懶得吃,不過這並不能妨礙他們對工作的熱忱,外出採訪照舊兢兢業業。
一大清早,科考隊成員按照計劃,6點半起床,7點出發。在這種沙塵暴肆掠的地方,很容易毀壞機器,為了保護攝像機,記者們照舊把攝像機用保鮮膜包裹住,並且用透明膠帶纏了一層又一層,以防沙子進入,磨損機器。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沙路顛簸,科考隊進入沙漠腹地,不一會,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黑,狂風大作,沙漠中的沙子被席捲到了半空中,迎面朝科考成員撲來,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沙子吹到我們臉上、身上、耳朵裏、頭髮裏,到處都是,用手一摸自己的臉,沙子緊緊地黏附在上面,怎麼拍也拍不乾淨,北京的沙塵暴和這裡的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當地人告訴我們,這裡的沙子很乾淨,他們這的女人生孩子還用的是這裡面的沙子,我不僅感到詫異,生孩子用沙子,乾淨嗎?這種説法還是第一次聽到。
早在來這考察以前,朋友就告訴我,要帶好一切的防護用品,例如紗巾、墨鏡、帽子、口罩。説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了。當時我還不以為意,需要帶這麼多的東西嗎?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都準備上了,結果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不過,口罩被我扔在了賓館,沒有用上,我全副武裝的上陣,但是還是有漏掉的地方,沙子幾乎是無孔不入,只要一説話,風就把沙吹進我的嘴裏,和唾液粘在一塊,嘴一動,牙齒就開始和沙子打架。
看著科考同胞們一副痛苦的表情,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嘴也緊緊地閉著,有什麼事情,只要能用手的,儘量用手比劃,不動嘴。霎時,我感到特別的得意,如此具有預見性的事情,在我身上還是頭次發生,怎麼能不高興。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能見度降到了不到10米。遠處幾匹有著沙漠之舟的稱號的駱駝,趴在一小片枯樹後面休憩,不知道它們是不是也在躲避這麼強烈的沙塵暴。頗具新聞意識的同志們,紛紛拿出攝像機把這一景象拍了下來,準備單獨做一條新聞。有的乾脆把外套脫了下來,連帶著攝像機包裹在頭上,一舉兩得,一場突如其來的沙塵暴把科考隊成員折磨得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空氣中到處瀰漫著黃色的沙子,一陣狂風吹過,讓人有點踹不過氣,難怪這裡的人患咽炎、鼻炎、肺部、眼部疾病的多,原來全都是沙塵暴惹的禍,人體器官被沙塵暴這麼摧殘,不受損才怪,阿拉善地區也是被國際環保組織評為不適宜人類生存的地方之一,而且這個面積有擴大的趨勢。沒來以前,我還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到了這裡,而且親自遭遇了一場沙塵暴後,我明白了,這裡確實不是人類生存的好地方,既然不適宜生存,但是為什麼這裡的人口沒有減少,反而還在增加呢?
這場沙塵暴讓探險隊迷失了方向,儘管司機都是當地人,但是面對如此大規模的沙塵暴,他們也根本無法辨認請方向。車隊在頭車的帶領下,一不小心走到了浮沙地,結果,車隊中的3輛越野車全部都陷了進去。
科考成員只好下車徒步行走,本來在沙漠裏徒步行走就比較的困難,遇到沙塵暴就更不用説了,五六級大風在沒有任何建築物的沙漠裏任意肆掠,狂風吹過我們的褲管、衣袖,如果沒有任何定力的話,肯定會被吹倒在地,那一刻,我感到自己很偉大,能夠跟他們幾位男同胞們一樣,屹立在暴風中不被吹動,同時也慶倖自己減肥沒有成功,還有一定的體積在這盯著,要不在這樣的大風中,不被吹跑才怪。
本來我們還想繼續往目的地綠城進發,但是沙塵暴實在太大,即使到達了綠城,也根本拍攝不了,沒有辦法,我們只能打道回府。
當我們問起額濟納地區的沙塵暴是否都這麼大時,當地的司機師傅笑著告訴記者,這種程度的沙塵暴根本不算什麼,而且近幾年,額濟納地區的沙塵暴明顯增多,每年的3—5月期間,是沙塵暴的高發期,1995年爆發的一場沙塵暴是歷史記載中,最大的一次,當時的能見度幾乎為零。
為什麼這裡的沙塵暴發生次數會如此之多呢?是什麼原因導致沙塵暴如此頻繁的發生?
意外的事故打亂了科考隊的計劃,科考隊臨時決定,改變考察線路,到額濟納河的上游去探詢導致沙塵暴發生的真正原因。(駱漢城、劉霞)
責編:紅立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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