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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納斯三章【poetyuanyang】2005-01-10

央視國際 (2005年05月18日 17:41)

  一、初識喀納斯

  雪峰,森林,湛藍的天空,喀納斯湖像一個金髮碧眼的睡美人,靜靜地仰臥在金色阿爾泰的群山環抱之中。湖下面的喀納斯河,又如一個天真爛漫的青春少女,是那樣多姿多彩,在崇山峻嶺之間飄逸起舞,渾身閃爍著寶石般耀眼迷人的光芒,一路拋撒著笑語歡歌。湖怪在湖面出沒,紅衫魚在水中隱現,硅化木在岸畔散落,又給喀納斯增添了魔幻神奇的色彩。陽光熾熱,微風沁涼,空氣甘泉般清冽。水邊草地碧綠,山麓白樺、白楊和松杉相間,金黃與蔥翠、墨綠雜糅,渲染著明媚的秋色。山間空曠的牧場上,點綴著圖瓦人的棕紅色小木屋,或是哈薩克人的白蒙古包似的氈房。偶爾有馬兒嘶鳴,牛羊哞叫,使整個環境顯得更加安寧幽靜。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和諧、神奇,令人耳目一新,神情氣爽。

  為了一睹喀納斯的美麗容顏,我穿越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沿著草原絲綢之路,翻越素有“金山”之稱的阿爾泰山脈,走到新疆的最北部,南西伯利亞區,接連趕了將近三天路程。崇山峻嶺間,有時也見到寬闊的河谷和草原牧場。喀納斯為蒙古語的音譯,有人説意思為“峽谷中的湖”,又有另一種解釋是“美麗而神奇”。 從地圖上看,在山的那邊,西北是哈薩克斯坦,東北是蒙古國,而正北方最高的友誼峰那邊,就是俄羅斯。

  穿過“西北第一哨”,眼前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便知道進入了喀納斯自然保護區。鋪滿金黃落葉的公路旁,湛藍碧綠的喀納斯河翻捲著白色的浪花,嘩嘩流淌,宛如一條活潑躍動的玉帶,盤繞在峽谷之間。兩岸群山聳立,長滿了高大的白樺、杉樹和落葉松,金黃與墨綠相間,交相輝映,美得像一幅充滿北國風情的油畫。更高更遠處的峰巒,則戴著白雪的冠冕,雄偉巍峨。

  沿河而上,兩岸森林茂密,綠草如茵,湖中小島景色秀麗。湖的進水處巨石抵中流,激浪拍巨石,玉珠飛濺。湖的泄水口有座木橋飛架東西,站在橋上向北是一平如鏡的臥龍灣。當地稱其為卡讚湖,即鍋底湖,是取其形狀像鍋底而得名。從臥龍灣沿喀納斯河北上約1公里,在峽谷中看到一藍色月牙形湖灣,那就是月亮灣。月亮灣會隨遠處上遊的喀納斯湖水變化而變化,是鑲在喀納斯河這條玉帶上的一顆明珠。河西淺水灘上,一前一後兩隻巨大的“腳印”,赫然映入眼簾,據説是嫦娥奔月時留下的。看得出,其實是兩個小小的島嶼。“腳印”上方,隔著河邊樹林,山麓高地上,是一片平展展的草場。月亮灣是喀納斯的標誌性景點,美麗而又靜謐,真的像一彎明月,落在了幽深的空谷之中。

  繼續前行,路旁出現了一座座原木壘起的木屋,它就是圖瓦人村落。從資料得知,圖瓦人是我國一支古老的民族,以遊牧、狩獵為生。又有傳説是成吉思汗西征時留下的蒙古族後裔。近四百年來,定居喀納斯湖畔,勇敢強悍,擅長騎術、滑雪,能歌善舞,現基本保持著比較原始的生活方式,象喀納斯湖一樣充滿神秘色彩。不時有紅臉膛的圖瓦人在眼前閃現,給人帶來一種古樸平和的氣息。

  由於司機是第一次來,路不熟悉,車速很慢,邊走邊問,倒給了我欣賞沿途景色的機會。離開木屋村落,走過橫跨喀納斯河的木頭鋪設的大橋,進入了柵欄圍繞的雲海山莊。圍欄內是一片草坪,坐落著具有歐洲風格的幾棟木頭別墅,尖尖的屋頂都被漆成紅色,客房、餐廳等設施一應俱全,傍河有棧橋伸向水中。我下榻在一棟木頭別墅的三樓,臨窗便可俯瞰喀納斯河,翡翠般的河流反射著下午五點鐘仍然強烈的陽光,響亮耀眼,對岸的樹林卻森森玉立,顯得深沉寧靜,色調形成反襯對比,十分鮮明。  

  因為哈納斯湖的誘惑,放下行李,我就咚咚跑下樓梯,迫不及待地往河邊奔去。跨過木橋時,我不得不躲閃避讓那些蒙古族和哈薩克牧民,他們騎著高頭大馬,“蹬蹬蹬”地跑過,剽悍威武極了,真可謂英姿颯爽。跨過木橋,沿著東岸林蔭掩映的木板路向上走去。木板路一米來寬,平平展展,順著蜿蜒彎曲的河道延伸,隔不多遠,路旁還有供人休息的木椅。河床十分寬闊,在璀璨的夕陽照射下,有的河段水流湍急,碧綠的河水嘩嘩奔流,捲起一堆一堆雪白的浪花;有的地方水平如鏡,靜靜地映著藍藍的天空、兩岸挺拔蓊鬱、黃綠斑斕的樹影,使河面上呈現出藍、黃、綠、紫等數種顏色,多姿多彩。水裏特別是河灘上裸露著許多黑褐色的石頭,大小不一。在岸邊,我竟然發現好幾塊硅化木——遠古大樹的化石!木質的紋理依然清晰,層次分明,有經驗的專家大概可以依此推斷樹木生長的年齡。一片非常開闊的水面出現在我眼前,它就是喀納斯湖。

  微風起了,湖面波紋迭起,漣漪盪漾,湖光和山色一片悠遠寧靜。此時,已是落日西沉,夕陽余暉鍍亮了岸邊金黃的樹梢和巍然屹立的雪山。喀納斯湖,這個金髮碧眼的美人,她要睡了,今夜,她會夢見什麼,她會夢見誰呢?

  二、晴雪觀魚亭

  東西方人都説“女人善變”,美麗的女人更是如此。有人把喀納斯比做“美麗的情人”,她美得令人屏住呼吸,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但這個美人兒性情乖戾,反復無常,往往一天之內,多次“變臉”,無情地嘲諷、捉弄著慕名而來的觀光客。

  這不,剛到的第一天下午還晴空燦爛,陽光灼人,夜晚也是一派清明,月色如霜;第二天,她卻用針線一般密密的雨幕,編織了一個秋風秋雨愁煞人的早晨,差點害得我們的登山計劃變成紙上談兵。好在她只跳了一支輕快的小步舞,就驟然打住,在綠絨毯似的草場上,留下了她柔發般閃亮的光澤,以及仿佛芭蕾舞鞋的濕濕的腳印。從我們下榻的雲海山莊抬頭仰望,山上雲霧濛濛,隱藏了她寶劍般銀亮的雪峰。

  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麵包車把我們送到山腰,下車已經在雪線之上。向上大約數公里,沿著層層石階爬上山脊, 快要登上山頂時,天上紛紛颺颺地飄起了雪花。同行的幾位廣州女孩,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下雪,興奮得大聲叫喊、歡笑。一個小女孩好奇地伸手去接,但一碰到手心,雪花就融化了。忽然,她發現有一片雪花落在身邊女伴的衣袖上,便驚喜地喊著她看到了雪花的形狀是六角形。這時,漫山遍野銀粧素裹,山、石、青松披上一層白色,腳下的石級也成了晶瑩的玉階,讓人恍惚置身於瓊樓玉宇之中。回頭看看四週的群山,山頂積雪,山腰裏浮動著雲霧,像纏繞著白色的帶子。這才恍然大悟:不同海拔高度有不同的氣候,所以形成了山上下雪、山腰有霧、山下下雨的自然奇觀。

  當我們站立在觀魚亭上,卻又雪過天晴。喀納斯湖全景盡收眼底,湖水有如瓊漿,又似大塊的碧玉,鑲嵌在高山峽谷之間。美麗的喀納斯河在阿爾泰山的映襯之下,如一條柔軟的碧綠綢帶,悠揚地飄落在山間林下。遠處的雪山與厚厚的雲層連成一體,好像白雪從天上傾瀉而下,雲彩也成了雪的海洋。放眼遠眺阿爾泰群山,雪峰相連,甚是壯觀,座座山巔上的積雪猶如一頂頂王冠,閃閃發光,潔白得刺眼;山腰的雲彩也特別明亮,朵朵白雲簇擁著雪山,好像是裙裾隨風飄舞翻捲。

  聽説,喀納斯湖是一個變色湖,湖水在不同的季節,不同的氣候,甚至一天裏不同的時刻,都會變幻出不同的色彩。果然,剛才還是碧玉和翡翠,轉眼再看時,已經變成貓眼藍寶石。湖邊山坡,白樺林金黃,松林墨綠,相互映襯,絢爛而深沉。山、水、樹林、草場、氈房、小木屋,構成一幅壯美而秀麗的圖畫,我們仿佛來到了人間仙境。

  哦,這時候,我們才得以一睹她美麗的容顏。這時候才明白,金秋的喀納斯,真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美人,靜靜地躺臥在阿爾泰的群山環抱之中。那白雪皚皚的峰巒是她的王冠,那山坡和山麓金黃、彤紅與墨綠相間的層林是她的衣裳,那綠得發藍的寬廣深沉的湖面是她的胸脯,那洶湧著碧綠的水波、翻滾著雪白的浪花、奔騰不息的河流是她活潑潑的肢體,渾身綴滿了寶石,在強烈刺眼的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儘管這個桀驁不馴的美人兒,喜歡撒嬌使性發脾氣,然而,道是無情卻有情,翻雲覆雨之間,更增添了她的神秘色彩和迷人的魅力。

  三、探訪圖瓦人

  早就聽説,在充滿雪國風情的喀納斯湖畔,居住著 “圖瓦人”——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民族——説他們古老,是因為至今仍然保持著原始的生活方式,以遊牧、狩獵為生;説他們神秘,是因為連專家學者甚至他們自己都弄不清民族的起源,從何處遷徙而來,又緣何定居此地,種種傳説和猜測無法證實。只知道他們勇敢強悍,精騎術,擅滑雪,能歌善舞,又被稱作“林中百姓”或“雲間部落”。所以,當我來到喀納斯,除了那美麗迷人的風景,圖瓦人也像一個謎團一樣,吸引著我去探個究竟。

  車進喀納斯,河畔山麓,一座古樸的小村映入眼簾:原木壘起的小木屋散佈村中,下方上尖,有著濃郁的林區風情與歐洲特色。炊煙裊裊,奶酒飄香,一邊是墨綠色的水杉和落葉松林,點綴著紅彤彤的白樺、楓樹,一邊是小橋流水,瀰漫著一派寧靜祥和的氣氛。仿佛返回了遠古,來到了世外桃源。一切,是那麼悠遠,又似乎熟稔而親切。沉澱在血液和基因裏的祖先的記憶,像冬眠的小草和小獸一樣,在這裡漸漸地甦醒了:它們在身體裏、心靈裏睜開眼睛、拱出來,探頭探腦,張望著這個被現代人遺忘了的世界,這個在多少世紀以前就逝去了的夢。

  下榻處是對岸雲海山莊,與圖瓦村隔河相望。幾座木頭建造的別墅,散落在秋天寬闊的草場上,在刺眼的陽光下呈現出油漆的暗紅。已是下午四點多鐘,我還沒有吃午飯。在餐廳,服務員端來手抓飯,大盤子盛著,旁邊還擱一條煮熟的小羊腿。同車的廣東姑娘和小夥子吃不下羊肉,讓給了我,我也不客氣地狼吞虎咽了下去。服務員是一個圖瓦姑娘,寬寬的紅臉膛,肩膀也是寬寬的,顯得很健壯。本想與她攀談幾句,無奈她木訥靦腆,普通話也講不好,只得作罷。擱下碗筷,我急不可待地向喀納斯的美景奔去。走過喀納斯河的木橋時,三、五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圖瓦漢子,“蹬蹬蹬”地疾馳而過,剽悍威武極了,真可謂英姿颯爽。

  黃昏,當夕陽照耀在紅彤彤的林梢,我遇見一個騎馬的圖瓦小孩,大約六、七歲,黑瘦、黑瘦的,鬼精靈似的,一邊“得兒駕”、“得兒駕”地吆喝著,似乎惟恐馬跑得不快,一邊揮舞著馬鞭在晴空中打出一個個脆響,風馳電掣一般,策馬狂奔在蜿蜒崎嶇的林間小路上。那麼密集的枝繁葉茂的樹木,那麼多糾結的藤蔓和叢生的荊棘,也不見挂住他、妨礙他、刺傷他,他簡直是遊刃有餘,如魚得水,他仿佛已與馬兒融為一體,他好像是馬的靈魂,駕馭著駿馬,盡情地在山間林隙嬉戲、跳躍、奔馳,實在令我驚嘆不已——圖瓦人,和蒙古人一樣,也真正是馬背上的民族啊!

  晚上,寒冷降臨。看完中央電視臺的新疆歌舞晚會,雲海山莊的遊客們都早早睡了。我回到下榻的木屋,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塑料盆,打來熱水,洗刷完畢,窗外的月夜和嘩嘩流響的喀納斯河水仍然向我放射著強大的魅力,令我不可抗拒,不由自主地走出木屋。月光如霜,刮我臉龐。草地如洗,一片空曠。喀納斯河兩岸,一座座木屋的燈火熄滅了,人們安睡。只有我難眠,獨攜寒冷漫步。這一刻,我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在茫茫原野,在友誼峰兩邊,不能入睡的,只有普希金和我。只有普希金和我,在傾聽喀納斯河水的訴説:是寂寞,是憤懣,亦或是深沉的憂傷?這種感覺是那麼真切,使我超越了自我,超越了時空。圖瓦人,曾有過什麼樣的曲折歷程——是輝煌還是晦暗,是艱難困苦還是順風坦途,是血與火的悲壯沉重還是優美舒展如田園牧歌?

  回到木屋別墅,走上三樓,儘管隔著木板墻壁,仍可清晰地聽見外面喀納斯河的嘩嘩流水聲,這是寂靜的寒夜裏最動人的樂章。在凜冽的夜氣中,我坐在床頭,查閱隨身攜帶的資料。這才得知,圖瓦亦稱“土瓦”、“德瓦”,或“庫庫門恰克”。圖瓦人的歷史悠久,隋唐時稱“都播”元代稱“圖巴”、“禿巴思”、“烏梁海種人”。有學者認為,圖瓦人是當年成吉思汗西征時遺留的老弱病殘人員的後裔。但圖瓦村的老人則説,他們的祖先是 500年前從西伯利亞遷徙過來的,與俄羅斯圖瓦共和國的圖瓦人屬於同一民族。又有圖瓦村居民自稱是蒙古族人。他們有自己的生活習慣和語言。圖瓦語是阿爾泰語系突厥語中的一種,與哈薩克語相近,圖瓦人都會講哈薩克語;而現今的學校多以蒙古語教學為主,許多年輕人又能説蒙古語。信奉佛教;過蒙古族的敖包節,也過當地特有的鄒魯節(入冬節),同時,還過漢族的春節和元宵。平常住木屋,但遊牧時住蒙古包。由此可見,在很多方面,至少可以説他們深受蒙古族的影響。

  所以,第二天,從觀魚亭下來,來自大連的戚博士及其女友邀我同去拜訪圖瓦人,我毫不猶豫地跟著他們就走。路過一所圖瓦小學,我們進去盤桓了片刻。正值國慶節放假,木頭搭建的校舍裏空空蕩蕩,沒有人影,只有一片寂靜,和墻上不認識的蒙古文。我用詩句記下了當時那種奇異的感覺:“雪山遠遠站立/河水嘩嘩流淌/河岸上/留下了空空的蜂房//紅色的蜂房/寂靜的蜂房/陽光下是那麼響亮”。是的,正像空空的蜂房,小蜜蜂們都飛走了,他們,是飛去採生活的蜜嗎?圖瓦人呵,將在我們眼前展開一幅什麼樣的生活圖景呢?

  沿著彎彎曲曲的山間小路,翻過一道又一道山崗,穿過一片又一片密林,終於望見了一座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坡上。木屋以木板做屋頂,原木做墻,中間還裝了玻璃窗,屋前有同樣是木頭搭建的走廊。一個圖瓦大叔,和他的小女兒地迎出門來,熱情地招呼我們進屋。五短身材、健壯結實的大叔,頭戴鴨舌帽,身穿無領、前面有扣的灰絨布衣,外罩皮坎肩,敞開著,他也有著一張寬寬的紅臉膛,一副敦厚憨誠的模樣;小女孩留著短髮,上穿紅底白花的薄棉襖,下穿一條有點褪色的紫紅燈心絨褲子,左右有兜、前面還有兩個帶蓋的兜兜,顯然是買來的時髦貨。屋裏陳設簡陋,廳堂是木桌、吊壺、茶炊、和勞動工具,裏屋,床頭是放衣物的木箱,幾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擺在靠床裏面的中間。大叔漢語有限,又沉默寡言,交流有困難,我們跟他聊了幾句家常,便走出門來。門前坡下是個原木圍成的大圍欄,裏面圈著一隻毛色灰黃的動物,大叔説是馬鹿。我趕緊拍照。馬鹿每次見人走近,總是有些惱怒的樣子,衝過來,在柵欄上觸頭抵腦,似乎要頂撞我。是要人把它放出來,還是認為人侵入了它的領地?那一瞬間,我想,我要是一隻馬鹿該有多好,我就要用馬鹿的語言詢問它,並和它談心。也許,它會説,只有在大自然的懷抱才是最美的,美麗而野性的馬鹿!

  臨別,我在雲海山莊騎馬當繞著草場走了一圈,想再次體會一下在馬背上的感覺。樸拙的木屋、秋天的白樺林、山頂戴著白雪的王冠的群山、有著原始的活力和野性的大河,這一切,都在我的眼睛裏轉動著,讓我戀戀不捨。當我告別遙遠的喀納斯,圖瓦人,在我心中仍然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只有那跨著高頭大馬的騎手,那帶著憨厚笑容的養鹿大叔,那林中縱馬飛奔的小男孩的矯健身影,和他們寬寬的紅臉膛,永遠在我心中閃動。呵,這是一個有著太多奧秘而又沉默寡言的民族,什麼時候,能夠把他們的曲折經歷和傳奇故事,向世人盡情敘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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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陳玥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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