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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高棉 - 船上風景》 【SilkEye】 2004-07-20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13日 12:36

  從金邊到暹粒,有三種交通方式:飛機、汽車、船。飛機最貴也最快,汽車和船的時間差不多,但船票要貴上十幾美金。拋開這些因素看,如果你需要來往金邊和暹粒,至少,至少一次,你要選擇坐船,看看水上的風景。

  和OKEY G.H.的老闆預定了第二天的船票,老闆在墻上白板,我們的房間號碼後面做好了標記,然後示意我們一切OKEY。我有點不確認地看了看那白板,追了老闆一句:“這樣,就可以了。”老闆幾乎是拍著胸脯和我們保證説,沒問題,明天一早,六點半,有車送你們去碼頭,七點鐘開船。


  果然,一大早,我們晃晃蕩蕩地把我們的大旅行箱順著窄窄的樓梯拖下來,老闆滿面笑容地知會我們:MOTO已經在門外恭候了。結賬,要了奶酪三明治當早餐 - 半個法棍麵包從中間剖開,夾上兩片奶酪,兩片番茄,兩片黃瓜就行了。很多人對柬埔寨的法棍麵包很推崇。外硬內軟,吃起來很勁道,倒是符合我的口味。邊吃三明治邊和老闆説再準備五個法棍帶著,船上要六個小時的時間,就靠它們充饑了。老闆拿麵包給我們的時候,發現是5個塑料袋,每個裏面裝著2個法棍麵包和一小把蕉(不是香蕉,短很多,是芭蕉吧。我不愛吃,澀口。馬上和老闆説,抱歉抱歉,太多了,我們吃不了,要兩袋足夠了。老闆也沒説啥,轉身把另外三袋麵包給了旁邊坐著的兩個金髮美女,有金髮帥哥下樓看到美女的麵包很驚奇,美女很得意地示意:老闆送的,free! 帳結的就有點糊塗了,我也鬧不清老闆怎麼算得我們這連吃帶拿的早餐,反正好像我們也沒虧,那就那麼著吧。

  MOTO帶著我們離開了OKEY,沿著河邊象碼頭駛去。才不過在金邊呆了一個晚上,我發現自己對MOTO后座已經非常適應了,最初的那點兒害怕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坐在後面,覺得很自在。本來還打算一早上早起來河邊看日出呢,忙活到現在,太陽早就明晃晃的了,看來,只能等到從暹粒回來之後再説了。


  碼頭不遠,幾分鐘就到了。拿到票,司機把行李交給我們,招招手微笑著道別。碼頭上已經聚集了一些人,西方人居多,大包小包的,估計都是旅遊者吧。船不大,但下得船艙覺得還是聽寬敞的,怎麼也能坐個二三十人吧。船上的冷氣在前面,呼呼呼低吹著,艙裏很涼爽。把行李堆在前面,找到我們的座位號坐好,便安靜地等著開船。旁邊有個西方小夥子,不停地跟同排的一個東方面孔的男子説著,很興奮的樣子。

  船開沒多久,我就發現船艙中沒剩什麼人了,帶好帽子,背好書包,我也搖搖晃晃地往艙門走:上甲板,看風景去。已經來晚了,甲板上或站或坐很多的人,船頂上,幾個西方青年男女高高興興地排排坐,有的已經躺到,仿佛他們是在某個沙灘,而不是一條正在行駛的船艙頂上。興高采烈的男女們只帶著墨鏡遮擋刺眼的陽光,除此就沒什麼遮陽的設備了。西方人對於陽光的熱愛在我看來有點不可理解,反正我是不喜歡在烈日下曬得嗞嗞冒油,倒不是怕曬黑,雖然黃種人曬出的顏色的確不如白種人曬出的顏色均勻,美觀對我而言並不太重要,主要是我有點紫外線過敏,被曬過的皮膚變黑、脫皮都僅僅是開始,隨之而來的持續搔癢則讓我吃不消,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防曬是我的第一要務。我就靠在艙門歪頭看著那幾個坐在船頂面色緋紅的男女,羨慕他們可以如此享受艷陽。這條河,蜿蜒流經了幾個國家,從中國的瀾滄江流到越南的湄公河,流到了柬埔寨名字就變成了洞裏薩河。人們喜歡把一條河流稱之為母親河,因為河流會滋養兩岸的土地,養育土地上的民眾。這條河,就是柬埔寨的母親河。河流的盡頭,靠近暹粒的部分,是東南亞最大的淡水湖洞裏薩湖,每年六月間,雨季來臨,湄公河的河水水位上升,洞裏薩河的河水倒流充滿了整個洞裏薩湖。歷史上的中國和柬埔寨很早就有兩國間的交往,三國時期,東吳的孫權曾派使節到訪柬埔寨,只是那時它的名字是扶南古國;到了元朝,一個叫周達官的人跟著使團出訪柬埔寨,他們走的路線也是沿著洞裏薩河直到洞裏薩湖(和我們一樣的。),周達官寫了一本書《真臘風土記》,到現在還被人們頻頻提起。

  河水昏黃,小艇過處泛起白浪。河兩岸的風景很美,吊腳竹樓,高高的椰子樹,很典型的東南亞風光。天很藍,雲像是被風梳理過一樣,被扯成了薄薄的絲絮。河邊有船,撐船的是膚色黝黑的人們,還有孩子,光著身子戲水,看到我們的船,便會遠遠地招手。坐在船甲板上,間或有河水濺起,霧一般地掠過裸露的肌膚。我的旁邊坐著的那個女子應該是柬埔寨人,褐色的光滑皮膚,很美麗的眼睛。她似乎是陪著旁邊的泰國女子來的,安靜地坐著,頭伏在膝上,看這河水出神。和她説話,她只是笑笑,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懂我的話語。到暹粒買吳哥門票的時候,我又碰見了她。是她看到了我,打著招呼,我笑著回應。她的微笑真得很美,有點點羞澀的感覺。一個西方帥哥高高地坐在船欄杆上,鳳吹著他的恤衫和肥肥的褲子,旗子一樣烈烈地響。假裝去照藍天白雲,鏡頭歪了歪,將帥哥收入鏡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我的舉動,應該沒有吧,他一直像個雕塑一樣地坐在那裏,看著遠方,他的女伴坐在甲板上,似乎快睡著了。還有一家人,似乎來自巴基斯坦,那個小女孩也就三歲左右的年紀,卷卷的頭髮,我衝她笑笑,她的眼睛就追著我看,甚至爸爸抱起她,還要轉身過來看我。幾個伊斯蘭男女也在船上,女孩子穿著白色的長袍,白色的頭巾裹住頭髮。不過,當那個伊斯蘭女孩在夥伴的幫助下爬上艙頂的時候,綻開的笑容,是不打折扣的俏皮。一個大肚子老外一直拿著相機拍呀拍呀,我也拿著自己的小傻瓜機拍個不停。照片洗出來了,拍的不怎麼樣,不知道他的照片拍得如何啊。

  在甲板上呆了有兩個多小時吧,大家都跑到甲板、艙頂上去了,船艙中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都在睡覺。我也覺得乏了,抱著揹包迷迷糊糊地睡了。醒來的時候正好,差不多到暹粒了。我們需要換乘小船。船上的人分乘幾個小船。一塊木板搭在兩船之間,人搖搖晃晃地過去。行李箱只好拜託船工幫忙了。每個小船上差不多十個人,突突突地駛進了一個浮村——他們的家就是泊在水中的那一條條船。有婦人就著河水洗衣洗菜;有孩子在水中魚一樣地鑽來鑽去;有人在船上的吊床上午睡;有小船遠遠地畫過來,被我們小艇激起的浪蕩得一漾一漾地飄……水很臟,那個村子像個貧民窟。小孩子們遠遠地喊著hello, 見到有人舉起相機會很配合地微笑。

  終於靠岸,船工拎了我們的箱子下船。四處找著有沒有人舉著我們的名字來接,沒有。心裏有些著急。我看著行李,朋友回去再找。我們都被人包圍了:MOTO司機,旅店拉客的……其實哪都一樣的。終於,一個靦腆的小夥子出現了,看到紙上自己的名字,放心地笑了。我們當初給的是英文名字,所以他的視線一直在高鼻深目的面孔上逡巡,怎想到是兩個東方小女子哦。並且,他拿倒了寫有我們名字的紙,一直將有字的一面對準他自己,這讓我們如何去找。小夥子跑到另一條船上去找我們,當然沒找到,幸好他及時回來了,不然不知道我們著迷藏要捉到什麼時候。臨走,給了兩個幫我們拎箱子的船工一人一美元做小費,看來以後,能自力更生還是自力更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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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陳玥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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