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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山畈-我的童年片斷之一 【陽山畈】2004-06-15

央視國際 2004年08月18日 15:03

  曬谷場

  小時候每個人家的屋子前面都有一個曬谷場,或大或小。有草地的,也有泥地的,條件稍好的便澆注成了水泥地,那是用來曬乾麥子和穀物的地方,也是平常納涼聊天的場所。村子的前面是一塊很大的場地,那是夏夜裏面露天電影的放映地。平常的夏夜,吃完了飯,家裏閒著無事的鄉人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這裡,成年人納涼聊天,小孩子則在則關注自己的樂事。和城裏現在的廣場一般,熱鬧而祥和。很多時候一家人就拿了家裏的蔑床(一種用竹子做的床)和躺椅一家人都聚了來,孩子在熱鬧中玩累了,便在父母的身邊享受蒲扇的微風沉沉睡去。曬谷場從在星光愈濃的時候也漸漸安靜,總要到晚上的十點以後,微微有些涼了之後,所有人都回去睡覺了。鄉下人卻不喜歡露宿在外的,怕沾了露水而得病。我喜歡在玩得乏了得時候,到村口大樟樹下面得井裏去喝水,用手捧了水上來,月光在手裏明晃晃的, 那時候的井水是甘洌的。很多人家都提了去用來冰西瓜和其他水果。

  老樟樹

  村口的樟樹從我記事開始便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是幾百年的壽命了。樹下的井水便是它所孕育和庇祐著的。井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深深的略帶神秘的樣子,而是一個敞開式的,周邊爬滿了青苔的石階領著到了一個不深的小潭,井水碧綠,有水藻很優柔的在井地舞動。全村人的日常飲水都依賴這口井的水,那時候大清早起來家裏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擔水,每戶人家住的或近或遠,每天早上擔水的人也就那麼三三兩兩,很協調的錯開著,打著簡單的招呼,了些瑣碎的事情。家裏的灶間都有一個水缸,存了一個家庭基本上兩天的生活所用。我喜歡喝生水,也許就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放學回來,或者玩的累了就爬在缸沿上,用葫蘆瓢了水來大口地喝。有時候傍晚摘了西瓜就浸在水缸裏,等到晚飯過了,拿出來吃,沁人的涼爽。那時候認為老樟樹是我們村子的象徵,後來才知道幾乎所有的村子都有這樣的百年樟樹。但樟樹卻在村人心裏很具分量的,那家的小孩晚上病了或者晚上受驚嚇,第二天都會在樟樹的樹榦上貼了紅色的小條來避邪,也有新出生的小孩父母來拜祭,讓樟樹作為孩子的乾爹的。樟樹的樹榦是空的,底部可以容難四五個小孩,沿著底部往上,大概有三米的一個中空,頂上便是一個可以容納一個大人爬出的洞,我喜歡在樟樹的樹榦裏面沿著空一直爬到上面,在樟樹的特有的清香包圍中,在洞口探出身子的向下面膽小的孩子炫耀都是給人喜悅和滿足的事情。偶爾在樟樹上面也會築了鳥雀的窩,所有很少時候也有人在樟樹下揀到剛學飛的貓頭鷹或者八哥,那是很讓人羨慕的,我一直都沒有碰到過,雖然也做個很多個類似的夢。

  麥子

  小麥是越冬的植物,那時候村裏還很少有人出去打工,或者做其他的經濟作物,所以秋天收了晚稻之後不是種了油菜便是選擇了小麥。小麥的生長期很長,都要到了第二年的五月底慢慢的整片黃了。小孩子喜歡小麥多於穀子,那是因為小麥滑膩光滑而稻穀特有的絨毛總是讓人很不自在。而且麥田都是幹著收割的,不同早稻需要灌了水才收割,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麥子收割的時候,也是我們鄉下小學放農忙假的時候,農忙假照例是一個禮拜,那樣的傳統到了現在卻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卻總是很懷念。除了個別的家庭,其實農忙假裏面的小孩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玩的忙,除了力所能及的一些小時候,比如推車,送點心,曬麥子之類的輕活之外,孩子的白天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田間地頭捉青蛙,而晚上更是在我記憶裏最熱鬧的場景之一。

  麥子收割了打成了捆,運回家裏門前的曬谷場露天戴穗著曬到差不多的時候才脫粒。脫玩粒的桿子照樣打成了捆堆在曬谷場上,作為柴火補給。麥秸是乾淨而中空的,晚上大人納涼閒聊的時候小孩子就在堆的高高的麥秸裏面玩,幾家的麥秸在一起如同一個很大的迷宮,實在是很好的捉迷藏的場所。那時候總是想著別出心裁的藏身之地,有些小的孩子也有很特別的在躲的地方無聊睡著了讓父母心急如焚的趣事。在如水的月光裏面,聽著此起彼伏的如同西洋交響樂一般聒嘈的蛙聲,螢火蟲如燈籠般四處閃爍的映像,現在想起來真是沒有比這個更爛漫的境地了。説道螢火蟲,小時候要比現在多了不知道多少輩,和現在的塑料袋一樣,那時候一到夏夜便滿天都是。螢火蟲喜歡聚在小溪邊的楊柳叢上,我們當時喜歡玩的一種就是講螢火蟲捉來一個個地裝進麥秸桿子裏面,在夜色粒揮舞一閃閃的,很是好看。熒光棒是不是受這個啟發而成,我不得而知,但其中的趣味卻相差甚多了。好奇的孩子有時候想探究螢火蟲的秘密,將螢火蟲弄死了抹在墻上,那螢火卻仍然可以在前上隱隱亮著持續一夜。睡在老屋的床上,看著螢火蟲從窗子裏面飛進來,夢幻般的點點閃在椽子上,瓦片上。抑或捉了十個來放在蚊帳中來,朦朦朧朧的,很容易睡去。

  照田雞

  夏夜的另一個樂趣就是去照田雞。提著自製的礦燈和蛇皮袋子,在收割完了的田埂上四處搜索,看見了大的就用礦燈照著它,田雞在強烈的燈光裏面看不見任何東西,這時再伸手去抓它便如同探囊取物。那時候捉來的田雞只是作為第二天餐桌的補充,所以不貪多。也有拿了煤鉗去捉泥鰍和黃鱔的,煤鉗的末端帶齒,所以滑溜的泥鰍和黃鱔都不容易逃脫。那需要很準確和敏捷的身手,我對這個不是很在行,所以都是作為跟班提袋子和魚籠。夏天的田地是很容易碰上蛇的,我一直都不怕,曾經有一次抓了一條小蛇來在手上玩,被咬到手指都是血,也滿不在乎,我知道水蛇是沒有毒的。

(編輯:陳玥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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