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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領風騷——詩人毛澤東(5)12月26日

央視國際 2003年12月22日 15:00

  青山作證

  毛澤東喜歡遊歷祖國的河山。喜歡遊歷的毛澤東,獲得了無限的詩情和靈感,並使革命家的人格和詩人的氣質得以高度的融合。

  1935年9月,長征中的中央紅軍翻越岷山的時候,毛澤東在山頂上極目四望,第一次看見了雪峰如海的世界,感受著一個神話傳説的世界。

  這就是崑崙山。一個毛澤東到晚年都想騎馬去看一看的大山。

  佇立岷山峰頂,感受橫空出世、似見非見的崑崙,毛澤東體會到人類的過去,暢想著世界的未來,構思出一首《念奴嬌崑崙》--

  橫空出世,莽崑崙,閱盡人間春色。

  飛起玉龍三百萬,攪得周天寒徹。

  ……

  1935年10月7日,毛澤東率陜甘支隊跨越甘肅和寧夏交界的六盤山。這是紅軍在長征途中翻越的最後一座高山。隨後,作《清平樂六盤山》--

  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

  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

  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卷西風。

  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走下六盤山,毛澤東對身邊的人説:從江西算起,我們已經走過了十個省,下面就要進入第十一個省──陜西省了。那裏是我們的根據地,就是我們的家了。

  到家了,長征就要結束了。

  長征的落腳點最終定了下來。這對一年多來飽嘗艱辛的紅軍來説,有什麼能比這個消息和決定更讓人高興呢?

  身後的腳印,已化作了留給大地的詩行。如此驚心動魄的征程,總應該給世人留下點什麼。

  對毛澤東來説,最好的表達方式,依然是寫詩。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薄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

  這首《七律長征》,不用雕琢,只是拿紅軍跋涉的腳印,把萬水千山串在一起,就構成了一首詩。

  雖只有五十六個字,雖只有一年的跨度,紀錄的時空內涵,卻有著世界歷史上最罕見的沉重和遙遠。

  長征是什麼?

  在中國作家魏巍的筆下,長征是“地球的紅飄帶”。

  在美國作家索爾茲伯裏筆下,長征是“前所未聞的故事”。

  在埃德加斯諾的筆下,長征是“驚心動魄的史詩”。

  在毛澤東的筆下,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

  《七律長征》寫了許多山,也寫了兩條“水”--金沙江和大渡河。

  説起大渡河,人們自然要想起石達開。就在紅軍搶佔大渡河的七十年前,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的十幾萬人馬,在這裡全軍覆滅。於是,蔣介石的飛機也向紅軍撒下了“毛澤東將成為第二個石達開”的傳單。

  讓毛澤東和紅軍自豪的是,大渡河的歷史並沒有重演。

  在《七律長征》詩中,山,不再那麼凶險了。巨龍一樣的五條大嶺不過是微波細浪,氣勢磅薄的烏蒙山脈不過像滾動泥丸。金沙江兩岸高聳入雲的山崖給人的也只是一種“暖”熱,被敵人抽去橋板的大渡河上高懸的鐵索,也只是有點“寒”意。連眼前岷山的千里風雪,也已變成讓人更加歡喜的美景。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紅軍不怕遠征難”。

  天驕情懷

  1935年底,剛剛在陜北落下腳跟的中國紅軍,依然身處在一個危機四伏的世界。 

  僅陜西一帶就有張學良的東北軍,楊虎城的西北軍,西面是“馬家軍”,往東是閻錫山的晉軍。這幾十萬人馬,都奉蔣介石之命要“圍剿”不足一萬的中央紅軍。

  事實上,早在長征途中,中國共産黨的政策就已經發生重大轉變,明確宣佈要結束內戰,組成聯合政府,共同抗日。12月9日,北平學生舉行聲勢浩大的抗日救亡遊行,即有名的一二九運動。這月下旬,中共中央確立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毛澤東還提出了,中國共産黨要成為“最徹底的民族解放的先鋒隊”。

  1936年2月,紅一方面軍以“中國人民紅軍抗日先鋒軍”的名義,在毛澤東、彭德懷、劉志丹的指揮下,從陜北清澗渡過黃河,發起東征戰役,目的是到山西西部開闢局面,然後轉往綏遠直接對日作戰。

  這次渡河東征,雖沒有達到原定的戰略目的,卻擴大了紅軍,在山西十幾個縣開展了工作,為稍後在河東一帶建立根據地埋下了伏筆。

  對毛澤東來説,收穫卻不只這些。

  毛澤東在陜西清澗縣袁家溝籌劃渡河時,雖是初春二月,黃土高原不僅冰凍未化,反而飄起鵝毛大雪,仿佛是要為出征的紅軍將士們壯壯行色。

  看著這一切,一種神聖的使命感就像火團一樣,在毛澤東的胸中燃燒起來,千古絕唱《沁園春雪》,就這樣誕生了--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就在毛澤東寫下《沁園春雪》五個月後,在保安的窯洞裏,毛澤東告訴美國記者斯諾:蔣介石總有一天要面臨選擇,要麼抗日,要麼被部下打倒。來自他的將領和抗日群眾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做出決定的時間不遠了。

  中國的歷史果然很快出現了轉機,中國人攜起手來,抗日救亡,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機來到了。

  1936年12月12日,在西安的張學良、楊虎城將軍發動“兵諫”,逼蔣抗日。西安事變,促進了國共合作抗日,成為中國形勢轉變的樞紐。

  在斯諾的心目中,毛澤東成了神奇的預言家。

  1937年4月5日清明節這天,中國大地上兩個陣營的領袖──毛澤東和蔣介石,同時派代表來到這裡,祭奠共同的祖先。

  在黃帝陵前,毛澤東的代表林伯渠念了一篇毛澤東寫的四言古體祭文,立下了這樣的誓言--

  東等不才,劍履俱奮;萬里崎嶇,為國效命。

  民族陣線,救國良方;四萬萬眾,堅決抵抗。

  還我河山,衛我國權;此物此志,永世勿諼。

  經武整軍,昭告列祖;實鑒臨之,皇天后土。

  接近歷史,詩人捧著一顆真心,披帶一路風塵。

  向未來走去,革命家的風采,煥發著獨有的剛健和執著,他的意志如偉岸的高山,心胸如坦蕩的莽野。

(編輯:陳玥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