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水流湍急,傳聞工兵部隊初到瀘定時,有個戰士拿著房東家的瓦盆到河邊去舀水,瓦盆剛接觸水面,戰士的手覺得一震,低頭一看,瓦盆只剩半拉,那半拉已被河水衝跑了…
雀兒山是我離開甘孜後步行翻越的頭一座大雪山。它頭戴雪冠,身披冰甲,儼然一位冷竣威嚴的武士,屹立在康藏道上,擋住去路。一條古老而崎嶇的山道,蜿蜒盤旋在陡險的峰嶺間。山道空曠荒涼,偶爾走過一支馱運"磚茶"的商隊,蕩起沉悶的馱鈴聲;間或有幾個神情木然的朝佛人,俯伏在山道上,向著遙遠的拉薩膜拜膝行。禿鷲掠過漠漠的天空,山風吹拂著道旁的殘雪衰草。多少年來,這座海拔5000多米,終年積雪、上下百餘裏的大雪山,給人們留下了雪魅、瘴氣、飛鳥墜地和滾石傷人等許多驚險傳奇的色彩…
6000頭牦牛泅渡金沙江,何等壯觀!聽説,當首批牦牛渡江時,兩岸的藏族人,還捧著哈達和青稞酒,載歌載舞,歡慶這一激動人心的時刻…
大白馬受驚了,猛地朝前一竄,馱子把我撞了個趔趄,跟著碰到那邊的岩石上,一歪,翻了!邊上就是懸崖深谷。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從我身後竄出一個人來,幾個箭步撲向懸崖邊,用身子擋住了翻滾的馱子…
山從人面立,雲傍馬頭生"。休息的時候,翻譯洛桑和一位藏族嚮導過來了。洛桑告訴大家,這一帶屬念青唐古拉山脈,雪山林立,氣候惡劣。南邊是海拔六千三的丹達山,昔日一位滿清官員路過此山時,遇大雪墜崖身亡,人馬在雪中僵立經久不化,山腳下至今還有一座供奉他的神廟。中間是瓦合山,這座山因它的岩石重疊得像屋脊上的瓦塊一樣而得名,那裏積雪彌天,鳥獸絕跡。我們正在爬的是北邊的冷拉大雪山,上下百餘裏,有"天柱"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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