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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無窮的梵天凈土——自駕遊甘南
12.05 16:55


    
    長假期間,相約好友西路長驅。自駕巡遊6000余公里,歷時15天,巴巴實實地親身踏上了甘南那美妙神奇魅力無窮的梵天凈土。
    
    五位同行車友,分乘綠白兩輛4X4切諾基,清晨從北京出發。一路狂奔,途經河北石家莊、河南鄭州、陜西西安、甘肅蘭州,只兩日抵達青海省會西寧。先繞修路路段翻越海拔平均4000多米,多處翻漿的拉脊山,沿倒淌河到黑馬河鎮,冒陰霾細雨環青海湖半週到鳥島一遊,領略一番一望無際的青海湖風光;在雨加雪間或冰雹的敲打下回馬取道湟中縣折返西寧,次日拜訪西寧名勝塔爾寺;經過這樣兩天的高原行車,適應了3000至4000米高原缺氧的環境,隨後從西寧出發,經平安鎮駛向甘南,駛向我夢寐以求的兩處聖地:拉卜楞寺、朗木寺。
    
    駕駛4X4遠征,要的就是翻山越嶺涉水過河那股勁兒。我們微小車隊奔赴拉卜楞寺就選取了一條直插夏河,路況險峻的快捷方式:平安-青紗山口-扎巴-群科鎮-尖扎縣-麻巴-雙朋西-瓜什則-甘加-夏河縣。
    
    從平安南下,再次翻越高聳的拉脊山,走進深長的峽谷,遭遇塌方落石不斷,好在沒有發生實時險情;沿途草地返青,叢林新綠,所過溪流時而清澈時而渾濁,山坡上白星點點,佈滿貌似綿羊的山羊群;峽谷兩側的山梁斷層因蘊藏豐富的有色礦石而五彩繽紛;穿越風格各異的藏、回、保安、東鄉、撒拉族聚居的村鎮。過尖扎後,峽谷豁然開朗,幾道大峽谷交匯一處,我們抵達了黃河之濱。得見清澈的黃河天上來水,十分詫異。然而繼續前行沒有十幾公里,河水即已匯聚得渾濁不堪。跨越一座黃河橋繼續向東南方向進發。入暮經瓜什則尋到青甘交界的森林峽谷中需翻越高原的山路,一路攀升而上,居然柏油路、沙石路、土路、翻漿路、多年失修的路交互出現。在海拔3610米的高地莽莽橫垣之上,四週萬籟俱寂,五月的季節竟然白雪茫茫。夜半一路盤旋下到谷底,野兔車前竄來竄去,當里程碑上顯示夏河縣近在一公里之內時,四週卻依然是黑暗、荒蕪、狹窄的山谷。突然,峽谷不再,山路驀地垂直撞向一條昏暗的林蔭大道,拐上大道右側,遠處幅員寬廣的一片燈光透過路邊大樹的縫隙微微閃爍,拉卜楞寺就這樣猛然出現在面前。
    
    甘南名剎拉卜楞寺坐落在桑科草原北面15公里的夏河縣,規模宏大的寺院群落為曼達拉和依龍二山所環抱,藍色大夏河從中穿流。
    
    拉卜楞寺寺院之大難以描述,其中最搶眼的當數上世紀90年代重建的貢唐銅塔。紅墻綠瓦,晨光下塔身金光閃閃。長焦鏡頭內清晰可見精銅浮雕鎏金八大菩薩;塔座是琉璃瓦裝飾的三層四角形建築。寶塔外形金碧輝煌,氣勢非凡。寶塔與大夏河水、雲杉禪林相映,矗然傲立,巍峨壯觀。
    
    拉卜楞寺佛像多達萬餘尊,珍藏唐卡上萬幅,保存經卷約6萬5千余部,貝葉經(寫于印度貝多羅樹葉上的經文)二部,各種木刻經版7萬餘塊。其博大精深的內涵,我想只能用“浩瀚”形容較為貼切。
    
    歷史悠久的拉卜楞寺,不但擁有濃郁的民族色彩也有著醉人的鄉土氣息,堪稱一片佛教凈土。當你與它相互觸摸時,人與自然、人與宗教、人與超自然的觀念始終縈繞在你的腦海。透過清晨的薄霧,我看見一連串身披絳紅色僧袍的喇嘛已經圍著寺區的轉經長廊順時針疾走多時了,陜甘青川長途徒步跋涉來的各地信徒,身著不同樣式的藏袍,搖著轉經桶。
    
    拉卜楞寺的傍晚更是祥和多彩。寺院周邊的山坡草地上聚集著三五成群的學僧,他們喜歡全身俯臥在青青的草地上做課後的攀談,尋求緊張學習之後的放鬆。
    
    在寺院的街區,我用鏡頭搜尋著這次淺顯探訪的印象:轉經的虔誠信徒,友好多問的喇嘛、趕集的家族、觀光的老外、廟頂的金飾、挂鎖的僧居、唐卡的曬臺,都一股腦拍下再説。感覺沒有一年半載簡直難以記述拉卜楞寺的萬一,何況我始終沒有踏進寺廟殿堂半步。
    
    夏河停留一天兩宿,我們向第二目標朗木寺開拔。又是抉擇一條近路:桑科-夏河縣-合作市(那吾)-阿木去乎-碌曲縣(瑪艾鎮)-尕海-朗木寺。其中有一段明智的插曲,就是以尕海為頂角,尕海、瑪曲和朗木寺圍著一片沼澤形成三角地帶,小分隊決定繞道走尕海到瑪曲,追加拜訪黃河九曲之首,拍攝傳説中的黃河第一大橋的項目,而後再從瑪曲(尼瑪鎮)-麥溪-到朗木寺。
    
    聽説尕海是天鵝保護區,可是我什麼也沒看到,只見原來大片的湖水已成泥沼,稍幹一點的地方倒滿是放養的牦牛、山羊和一種跟海狸鼠差不多大的厥麻(人參果)豬,據説飼養這種小個頭齜著長毛的厥麻豬是致富大西北人民的推廣項目呢。頭天在拉卜楞寺民族特色餐館被推薦品嘗了一下,感覺味道不爽。
    
    説拜訪瑪曲明智,是因為黃河第一大橋的景象不錯,更可喜的是走瑪曲到朗木寺看到了川西北大草原的美麗風光!
    
    朗木寺世外天國
    
    從瑪曲到朗木寺的道路是緊沿著甘南與川西的邊界走,南側是一望無際的川西北草原,山路像絲帶般蜿蜒在返青的山麓。過了麥溪走進一段川北地界,沿路風貌變化萬千,山上的石頭漸漸多起來,山勢更加陡峭,氣候更加濕潤,路邊田野低矮的植物叢中不時跑出幾隻肥嘟嘟的旱獺,煞是惹人驚喜。在一個高高的山口,我們看見下面的山谷幽深開闊,幾座藏民的帳篷紮在緩坡,無數的牛羊灑落原野,一道小河在草甸中迂迴蜿蜒,山頭上怪石嶙峋,遠處是墨綠的塔松,酷似一處新疆草原的景象!約莫10多公里路程,山路又拐回甘南瑪曲,我們來到了甘肅、四川兩省交界的朗木寺。
    
    駛近朗木寺,居高臨下,只見連綿成片的寺院和民居在山谷間鋪陳,甘川兩側鎮子的風情各異———甘南朗木寺這邊寺院宏偉豪華,紅墻金瓦金頂,名為賽馳寺,民居也多為土房;納木鎮那側寺院多為白墻,琉璃為頂,相對質樸,名為達倉納摩寺,民居多為木房。朗木寺山勢平緩,草多樹少;納木鎮則相對險峻。樹木茂密,山頭霧氣騰騰。不過氣候都是一天數變。
    
    我們先進入川北納木鎮達倉納摩寺的這邊。驅車走在泥濘的鎮街上,找了幾家賓館都滿員。最後還是在一座清真寺邊上找到一家新張旅館住下。沿街的小飯店、旅館、小賣店上都用了漢、藏、英三種文字標識:路旁的白龍江水流潺潺,街上行人各具特色,紅衣喇嘛,長袍藏民,白帽回民,眾多的老外,和一夥夥五一齣遊的訪客。住下後很快天黑了,街上也黑漆麻烏的,大家遂以車上自備的食物進了晚餐,打算儘快休息,以便來日好好轉轉。
    
    次日淩晨我的手機準點報時,4:30分,我一骨碌爬將起來準備上山拍攝。忽聽窗外淅淅嚦嚦作響,推窗一看吃驚不小也十分懊惱,窗外竟然大雪瀰漫,整個朗木寺白雪茫茫一片,對面房頂的積雪部分融化,沿著傾斜的木板房頂小溪似地嘩嘩流淌。
    
    天亮之後,我們驅車過橋來到甘肅那側的寺廟,沒怎麼停留直接盤到寺後半山,向獨門獨戶老藏胞打聽去天葬臺之路,老人應允自告奮勇的家中小孩做嚮導帶我們前往。
    
    雪後的山路泥濘不堪,4X4挂4L檔才勉強抵達天葬臺一個山包腳下,這裡是凡人的天葬位置。天葬臺山包的漫坡上經幡招展,碩大的禿鷲展翅跳躍,正圍著未辦完升天者繁忙地“工作”。山包頂端是喇嘛升天的地方,恰好有一位僧侶“需要”升天,“工作”的喇嘛拒絕了訪客跟隨登臺的請求。作為訪客之一的我,看著“工作”喇嘛抬著杏黃色的裹囊登上山頂,考量著這種神聖難解的方式和思索著在下將如何抉擇踏上天國之路……
    
    下午時分,太陽噴薄而出,蒼穹瞬間藍天白雲,朗木寺左近山上厚厚的積雪竟神奇般地化為烏有;從天葬臺舉目遠眺,後面是依然銀裝的崇山峻嶺,伸向遙遠遙遠的天邊,右面是川北納木鎮達倉納摩寺,廟宇後面的俊秀山嶺和茂密的松林蒸騰起團團雲霧,據説白龍江的源頭就在山谷之內,谷內靈氣逼人,藏匿著許多美麗的洞穴,其中一個叫“仙女洞”,溶洞有一鐘乳石天然成女子狀,而“仙女”在藏語中就是“朗木”,朗木寺由此得名。左面甘南朗木寺東部的托襯遠景是一座地貌偉岸硬朗的紅土林山峰,陽光照耀的紅土林,酷像康巴漢子黑裏透紅的面龐,而正前方通往天葬臺的盤山路邊,有一道幹打壘的土墻,在雪過天晴的光照之下,居然“輝”土成金!多麼美麗神奇的地方,簡直就是世外天國。(《青年時訊》北京老頑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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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陳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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