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察布查爾錫伯族自治縣,鄉愁是從237年前開始的。
錫伯族真正的故鄉是東北的大興安嶺,他們喜愛騎馬射箭、狩獵,“雪花如蝶飛/馳騁共撒圍/踏遍千重山/獵夫凱歌回”描寫的就是他們圍獵的壯觀場面。
然而大興安嶺與伊犁,相距萬里之遙,錫伯族是如何到達伊犁的呢?1765年,也就是乾隆二十九年,1020名錫伯族官兵連同家屬共4000多人,奉命從盛京(瀋陽)出發,西遷往伊犁屯墾戍邊。這次遷徙歷時四個多月,行程一萬多公里,途中有三百多名嬰兒誕生。
在民間的記憶中,錫伯族的西遷,就象一幅色彩斑斕的壁畫,映襯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消逝。從新疆的察布查爾縣沿著北緯43度這條緯線,從東北延伸到東北的瀋陽,兩地間的直線距離超過四千公里。在真實的歷史中,西遷是怎樣發生的?它給一個民族帶來了什麼?
兩百多年來,西遷的錫伯人經歷了戰爭、生存和繁衍,他們不僅奇跡般的完成了屯墾戍邊的任務,還將一種如今幾乎成為化石的語言文字—滿族語言和文字—保存到現在。今天,只有在美麗的伊犁河畔,人們才能聽到用錫伯語演唱的古老的《離鄉曲》:“ 坐上牛車出了關,骨肉分離不能還;每日只行數十里,不知何時才換班。……”惟有他們,在遠離故園的地方堅守著錫伯族自己的語言。
《消逝的足印》帶著人類學的視角,追述了一個部族背井離鄉的足跡。中央電視臺紀錄片欄目12月17日至12月20日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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