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怎麼樣?
麗麗:我們現在都很好,我現在就是要把片子編出來,趕快要送回香港和CCTV總部,讓各位觀眾可以看到我們在南極的畫面。
作為一個女孩子在那兒你一定覺得有很多不方便,是不是?
麗麗:其實在我們那個營地裏面不止我一個女孩子,包括工作人員我們有九個女孩,所以大家都會互相照顧,而且説真的,我們的隊員大家都很疼我,所以我覺得還好。
我想問你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因為我們剛剛討論吃的問題,喝的問題,你有吃,有喝總得有個出路,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怎麼解決的呢?
麗麗:其實和我們平常一樣,因為天氣比較冷一些,我們去的廁所都是用冰建的,你可以想象,你在一個很冷的環境下你還得去廁所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還有一個冰建的廁所,馬桶也是冰建的?有馬桶嗎?
麗麗:有。其實不是一個馬桶,因為那個營地要遵守環保的規則,他們會把我們的液體和固體糞便給分開,有一個黑的東西,在上面有一個棚,也可以當是馬桶,你要去的時候,你就要把大和小給分開來。
你剛剛在提到除了我們南極攝製組你們六個人之外,我們知道在營地附近其實還有11個國家的人員在這邊,是不是?
麗麗:對,其實除了我們中國來的之外,還有英國、美國、加拿大,冰島、羅馬尼亞、德國、瑞士、南非、智利和新西蘭的,有17個是營地的人員和管理人員,其他人總共有18個,有5個他們是去南極點滑雪,有六個人是登南極的最高峰,有七個人,包括我們在內是去南極點的,所以這一次接二連三的風暴把這些人都匯集到營地來了。
在這場風暴把你們匯集在營地,你們彼此之間這幾天有什麼往來嗎?還是大家都各自躲在自己的帳篷裏不敢出來呢?
帳篷裏實在太冷,風也很大,我們很大一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我們的餐廳,就是在另外一個比較大的帳篷裏面我們坐在裏面聊天,説説笑話,大家互相鼓勵一下,就是有一些隊員情緒還是比較激動的,比如説有一位從美國來的朋友因為他急著要走,一看到天晴了,那時候已經是半夜12點了,他就趕快叫人把我們營地的負責人叫醒,去清理跑道,最後還是不成功的,還有一個比較可憐的是羅馬尼亞的老太太,她今年已經60歲了,但是她還是去參加滑雪最後一個緯度的旅程,因為10月份剛剛手術,傷口又開了,一路還在流血,她知道我們有衛星電話,她要和醫生聯絡,和使館的人聯絡,她就和我們借電話,我們當然沒有問題,但是她那幾天情緒非常不穩定,我就陪著她聊天,走的那一天,看她的情況,大家都很高興,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在最艱難的時候,你最思念的是什麼人呢?你當時的心情是怎麼樣的?
其實那個時候沒怎麼想過,反而是想節目怎麼辦,我們聚在一塊,説真的,我們感覺到我們的安全都還是有一定的保障,就擔心節目傳不出去,不可以按時播出,所以我們那幾天一路在想辦法看看怎麼辦,到最後還好,就還可以在我們預計的那一天,也就是5日那一天我們出來了。
其實麗麗也説出了我們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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