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難忘吾師恩(虞子軍)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01日 15:14
老師,這是一種奇怪而又奇妙的稱謂。從我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除了我的父母之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我的那些老師們了。從一句“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開始,我就深深地被這樣一群人“誘惑”和“俘獲”,如果説我性格中除了一部分先天遺傳外,其餘後天發展很大部分正是老師們給我的影響。或許許多的老師在我的生活中只是暫時充當配角,有的甚至一閃而過,但是他們曾經真實的存在過,他們也許只想過他們只是老師,他們做了老師該做的事,而對於我,他們的影響不僅深遠,甚至刻骨銘心。
在我們農村,很多事都要談資論輩的,而我的第一位老師的輩分小我一輩,照理她應該叫我叔,平時只有她敬我的份,沒有想到到我七歲上小學的時候,爸爸把我拉到她的跟前,讓我叫她老師。從那時起就在我的心裏埋下了一給疑問,老師是按照什麼輩分排的叫法?反正從此我就跟著這個小我一背的老師唸書了。她是一個挺漂亮也挺溫和的女老師,正是她讓我學會了看書識字,是她告訴我“現在你們就是我的學生,我就是你們的老師”,是她説了第一句“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也正是她告訴我什麼是老師,所以才會在
她問我“長大後幹什麼”那個所有小學生都被問過的問題時,我回答她説我要像她一樣當老師,還記得她當時笑得好甜好美,像……?——小龍女!
高中時的教導主任瞿慶和老師,學生背地裏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黃老邪”,就是因為瞿老師的脾氣特古怪。他教歷史的,他的教學水平在那地區是首屈一指的,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牛”!瞿老師對學生特嚴,動不動就使用法寶拽頭髮揪耳朵邊扭鼻子,學生們對他是敬而遠之。不過老師對我特好,可能是因為我們脾氣相像吧,他還給我起個綽號叫“三毛”。雖然也有點怕他,不過説實話老師對我特照顧,連我上大學填志願都是他一手指導的。現在我每次放假回家,他老遠看到我就叫“三毛”,我想躲都來不及。現在,他還是那麼牛,還是那麼我行我素。
上了大學後,許多老師教授除了上課,一下課就沒了影兒了,似乎師生關係淡漠了不少,後來進了學生處做了學生工作助理,也就有了機會認識梁長武老師了。梁老師是特豪爽的一個人,脾氣就像張鐵林演的那個“皇阿瑪”,也就是“標準的傻老爺兒們”,高興起來笑聲特能感染人,發起火來氣勢洶洶威嚴的很卻並不可怕。在我和老師的交流過程中我感覺中他就像蕭峰,特有人格魅力的一個人,良師益友型的。正是在他的幫助和教導下,我才真正地從懵懂慢慢走向成熟。
古人云:“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其實不然。我認為一個老師除了教書,更重要的是育人。這三位老師真正做到了這一點,所謂“與肝膽人相處,從無字處讀書”,他們對我的為人起著“引航指標”的作用。當然在我的寫作過程中,也有幾位老師對我幫助很大,我能走上文學創作之路與他們的殷勤教誨是分不開的。
第一位是我小學三年級的語文老師,叫陶國山,50多歲,很清瘦的一位老師。我想用張三丰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道骨仙風,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既是我的嚴師也是我的慈父。三年級寫的第一篇作文是讀後感,就是列寧打碎他姑姑的花瓶後承認錯誤的那個故事。我事先在一本作文書上抄了一篇範文。後來發下來的作文批語有這樣一行字:“寫得不錯,是你自己寫的嗎?”從那以後,我的作文是越寫越好,他也不忘總會誇上我一兩句。其實我們倆都明白我們都有自己的原因。後來他生病退休了,離開學校那天,我們15個學生自發的掏錢買了禮物送給他——雖然那時他只教我們才一個半學期。
在我初二的時候來了一個挺有來頭的語文老師,他叫俞禮雲。據説當年與韓少斌等幾個天長籍作家在全國文壇掀起過一陣旋風的。俞老師的課上得挺好,畢竟人家是搞文學老本行的,印象最深的是那時候放學後,俞老師常常在教學樓前面舉行演講,台下手舞足蹈的就是我們一群“文學愛好者”,至今我還記得當時聽演講時的熱血沸騰,我想我對文學的執著追求和無與倫比的熱情就是在那時燃起的。後來我上了高中,後來就聽説俞老師調到教委去了,就感覺挺遺憾,最遺憾的是一直沒有看過俞老師的文章,聽説他的小小説寫的挺絕的。我在這裡把俞老師看做岳不群,沒有什麼惡意,岳不群是“紫面書生”,而俞老師是“白面書生”,同岳不群沒有變質前一樣的威嚴與睿智。
大學時候,教寫作學的是兩位教授,一位是張潁東老師,一位是王錫渭老師,我把張老師比做穆人清,把王老師比作“木桑道人”,其實他們跟小説中的人物是相當符合的,無論是性格還是人格,同樣他們給我的幫助是非常大的,我能夠堅持寫作得益於他們,記得王老師看過我的第一首詩《海浪》:“瀟灑/因為無知和倔強、浪漫,因為無聊和虛妄、流浪,因為年少和輕狂、沉淪,因為墮落和囂張、流淚,因為悔恨和迷惘、宣泄吧,匆匆,趁著潮漲”,之後作了評語:“寫詩,你已經一隻腳踏進了詩壇,我期待著你的詩句從紙上飛出去”,雖然有些誇張,可是我理解了老師對我的期望和鼓勵。
這四位老師對我從事文學創作起著十分重要的推動作用,如果沒有他們的影響和指導,我也許不會成為一個對文學那麼熱愛的青年,直到今天我還能夠感受到他們的影響和幫助,為了不辜負他們的希望,我相信我會在文學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的。
在第20個教師節到來的那一天,我可能作為一個“準教師”,站在我的那些老師們曾經站過的講臺上,面對我的一群求知若渴的學生們如同當年我的老師們面對我一樣,捧起手中的書本,對他們説——
“同學們,我們現在開始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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