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史學家——白壽彝先生的光彩史學
央視國際 2003年03月21日 10:06
在白壽彝先生70餘年的治史生涯中,他的民族史研究、史學理論和史學史研究、中外交通史研究、中國通史研究是相互聯絡相互促進聯結成一個整體的。他對20世紀中國史學史學科建設和發展作出突出貢獻。先生的史學業績凝結著民族精神、時代精神。
振興民族的追求
幾十年來,先生的史學研究體現出對國家對民族的熱愛,對振興民族的熱望。先生晚年,特別強調歷史教育的重要意義。他説:當代史學家要使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有意義,有價值,對人民有好處,就不能沒有時代感。我們説的歷史感,有兩方面的意思,一方面,是要從我們所面臨的歷史時代的認識水平去研究歷史,闡述歷史;又一方面,是我們對歷史的研究和闡述要反映時代的要求。這就是説,我們不能脫離時代去認識歷史;而且只有當我們正確地認識了歷史的時候,才能深刻地理解當今的時代,更好地為時代的要求服務(《面臨偉大的歷史時代》)。
他在北京師範大學、在自己的母校河南大學,在各地在各種學術會議上,都指出學習歷史,總結歷史興衰具有的重大意義。歷史教育從根本上説,是歷史前途的教育,我們的祖國前途怎麼樣?我們中華民族的前途怎麼樣?這是學歷史的很重要的大問題。歷史學家不會算命,但是,總的形勢是可以説上的。我們總結歷史的經驗,最近的經驗總結很重要,“五四”以來的經驗很重要,鴉片戰爭一百多年來的經驗很重要。但我們學歷史,還要把幾千年來的歷史都加以總結,要盡可能地對外國歷史有所了解,這對於我們觀察歷史前途有好處。(《歷史工作者的光榮職責》)我們的時代是偉大的,我們的任務也是偉大的。史學工作者的最大的任務,是用他們在歷史科學方面的智力來推動歷史的發展,為我們的社會主義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事業增添一磚一瓦(《面臨偉大的歷史任務》)。
白壽彝先生熱愛母校河南大學、關心母校的發展。1982年9月,白壽彝先生參加河南大學第七次教學、第十二次科學討論會及學校誕辰70週年慶祝活動,作了《關於目前史學的幾個問題》和《開創史學工作新局面》兩個重要的學術報告。他結合自己半個世紀以來從事史學教育、史學研究的實踐經驗,論述歷史教育、史學遺産、開闊視野、壯大隊伍等一系列有關史學工作的重大問題,指出歷史教育應當使學生正確認識時代,擔負起時代所賦予的責任,從而培養學生的歷史感和時代感;歷史教育的內容應當包括革命傳統教育、民族團結教育、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教育、人類對自然進行鬥爭的教育、民族愛國主義教育和歷史前途的教育。
他總是把自己的研究與時代聯絡在一起,和中華民族振興緊密地聯絡在一起,這正是他的史學光彩奪人的地方。
與時俱進的不斷的開拓精神
白壽彝先生一生治史中,引人注目的閃光地方,是他隨著時代不斷前進,不斷創新。他總是不滿足已有成績,用更高的標準要求自己,不斷進取,用他的話來説,是“學步”,是不斷“摸索”、“探索”。
他十分尊重自己的民族史學傳統、從史學遺産中體察史學史研究的內容,把民族史學的優秀遺産稱作是“花圃”。同時他又提倡史學必鬚髮揚史學研究的“自得”精神,要有“成一家之言”的勇氣。
白壽彝先生強調史學研究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作為指導,這是歷史研究的根本大問題;同時他又強調在理論上的創新。在多卷本《中國通史》的導論卷中,他在論説統一多民族國家的形成與特點、論説生産力與生産關係、國家職能、多種生産形態並存,以及思考中國封建社會的階級關係與特點等,都是從中國歷史實際出發,提出自己的認識。
史學理論史學史領域是他最有創獲的領域之一。新中國建立後,他在中國史學史研究上成績是巨大的,發表了一批重要學術論文,寫出了《中國史學史教本》。但他檢點自己的研究時,還是指出了其中的不足:“試圖用戴帽子的方法去解決問題,還不能對問題進行具體的分析”。晚年,他在主編、撰寫多卷本《中國通史》的同時,又在思考史學史學科發展的重大問題。在民族史研究上,他同樣是從一個境界走向另一個新的境界。
1999年4月25日,江澤民同志寫信,對白壽彝先生總主編的多卷本《中國通史》出版表示祝賀,江澤民同志的信,論述了當代史學發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論,體現了我們黨對史學工作的高度重視,是對白壽彝先生、對我國史學工作者開拓創新的肯定。
先生創造出驕人的業績,留下一座文化寶庫,留下照人的光彩,但他又總是不滿足,在生命最後時刻還惦記著新的研究項目。
關注中國21世紀歷史學發展的心願
白壽彝先生關注中國史學的發展,強調總結中外史學遺産、發揚民族史學優良傳統,對推進中國歷史學發展具有的重要意義。20世紀八十年代初期,他就提出要建設有中國民族特點的馬克思主義史學。這裡要特別提到的是他生前的最後一篇文章《新世紀的展望》,這是他在病榻上完成的。文章談到新世紀的特點,論説了21世紀史學發展的總方向等重大問題。他説:“我們的史學研究工作在21世紀中,若想成為推動歷史前進的動力,那就必須要求研究工作者除了應有清醒的政治頭腦,堅實的研究基礎外,還應有史學家的氣魄、器識和胸懷。”這段話凝結了先生的治學經驗,是對新世紀中國史學工作者的望期。(吳懷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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