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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之緣──記藏族第一位舞蹈家卓瑪 

央視國際 (2005年04月04日 10:18)


  她從西藏高原走來,她在聖潔的藝術殿堂中磨練,抑或是藏民族那種特殊遺傳基因的使然,抑或是把自己全部生命融入舞蹈藝術中的奉獻──總之,卓瑪成功了,她成了我國第一位藏族舞蹈家。

  卓瑪,藏語的意思是“女神”。或許為卓瑪起名的那位寺院的喇嘛真的有先見之明,28年後,卓瑪真的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舞神”。

  用“與生俱來”描述卓瑪與舞蹈的關係毫不過分。從懂事起,卓瑪就喜愛跳舞,上小學時,卓瑪最大的願望就是加入校宣傳隊,去跳舞。然而,每次她都考不上了,因為老師嫌她性格內向,不愛講話。每次考不上,她都要大哭一場,母親最理解自己的女兒:“你就在家跳吧,爸爸媽媽看你跳舞。”家,成了卓瑪的舞臺。

  卓瑪12歲那年,中央民族學院藝術系到西藏招生,卓瑪多想去報考呀,可是一想連校宣傳隊都考不上……卓瑪不敢去報名。直到招考的最後一天,卓瑪實在在家裏坐不住了,她偷偷地走進文化局的大院,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怯生生地看別的孩子考試。有一個教師發現了她。把膽怯的卓瑪叫到了身邊,對她進行了考核。從沒有奢望進入藝術殿堂的卓瑪竟意外地接到了來自北京的錄取通知書。

  從12歲考取中央民族學院藝術系,16歲在西藏自治區歌舞團當演員,20歲考入中央民族學院音樂舞蹈係表演大專班,到現在成為舞蹈家,卓瑪把舞蹈看作是自己的生命。無論是演出還是訓練,卓瑪總是投入全部的情感,以致使臏骨軟化,臏骨傷病使她平時走路都疼痛難忍,然而,只要一跳起舞蹈,她就再也感不到疼痛了,舞蹈使她進入了個溫暖的世界。

  卓瑪是“溫”的。她不信佛。但卻信奉“善”的因果報應。舞蹈是奉獻整個生命的藝術,她認為心存私欲有礙藝術的真正表現。她用“善”化解生命中痛苦的“結”,以求讓舞蹈所包容的所有情感通體流過。

  卓瑪是很“感情”的。多年獨身在外,家鄉的藍天、白雲、雅魯藏布江粼粼的河水被夜夜的思鄉壓進了血液,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被藏畫中人物呈現的“三道彎”的形體動作所吸引。她固執地要把這種美帶進她的表演,但又茫然不知所用。

  年輕而富有想象力的編導鄧林和蘇冬梅從卓瑪的動作中發現了價值;藏族人民長期沉重的勞動所形成的曲身的典型動作,蘊含著一種具有負重感的、承受壓力的、抗拒苦難的美。

  如果説卓瑪是敞開整個生命去感受、表現,那麼,鄧林和蘇冬梅則是不停地追尋、塑造著自己的理想。跳過芭蕾、上過戲劇學院、現在又編舞蹈的鄧林總是充滿激情地大跨度跳越;而蘇冬梅總是能恰當地展開南方女子特有的寧靜的聰慧和優美的想象。

  “獨具舞風”是著名舞蹈家賈作光先生對卓瑪的評價。對於一個年僅27歲,蒙古族第一位受過大學教育的青年舞蹈演員來説,更可貴的是她勇敢地對藏族傳統的舞蹈進行了開拓性的創造,將原本簡簡單單的自娛性舞蹈語匯注入了濃濃的美學意識和富有魅力的內心情感,使今天舞臺上的藏族舞蹈煥發出新時代的光彩。

  強調“三道彎”,糅進現代繪畫中的誇張變形,表現沉重的美感。他們以獨特的表達方式創作了獨舞《珠穆朗瑪》,塑造了一個為理想而介於人與神之間的少女,嚮往人的感情而又不得不為神的悲歡。舞臺上的唐澤英覺得自己的身體象一根透明的冰柱,一點點融化了。淚水禁不住簌簌而下,鄧林和蘇冬梅更是雙雙淚流。唐澤英是因為在舞蹈中找到了她心中那份不能言説的情懷,而鄧林和蘇冬梅則為隨了一種深沉的責任而感動。1988年,第二屆“桃李杯”全國藝術院校中國舞比賽中《珠穆朗瑪》榮獲創作獎,唐澤英的表演在女生中名列第一。

  鄧林和蘇東梅又風風火火地幹起來了,為了亞運前夜的晚會,他們新編了群舞《珠穆朗瑪》,決心把珠穆朗瑪作為理想樹立在舞臺上,表現我們乃至整個東方民族不屈的精神。舞蹈仍取材于藏舞中“拙”的一面,加入現代舞蹈動作,強調誇張、變形,並採用了長達五米的水袖作為情感的延伸,以更為廣大的空間,展現偉大、神秘的文化背景下激昂中帶有沉重感的深沉的民族氣質和未來的希冀。

  從藝術意義上去完成這樣一種責任令鄧林和蘇冬梅激動不已,而作為領舞的唐澤英更將它視為一種使命來承擔。雄偉的高原,古老的東方,崇高的理想,不屈的精神,將通過他們再造。

  當卓瑪將僅用20天時間編排的舞蹈《珠穆朗瑪》搬上全國藝術院校第二屆桃李杯舞蹈比賽賽場時,連舞蹈界的專家都讚嘆卓瑪押出了他們從未見過的那麼美的藏族舞蹈。卓瑪不僅在這次比賽上獲得了十佳演員的榮譽稱號,而且還奪得了民族舞組女子第一名,成為建國以來第一個獲大獎的藏族青年舞蹈家,卓瑪的舞蹈更令藏族同胞們歡欣雀躍。1991年,當卓瑪隨中央慰問團回到家鄉參加了西藏和平解放40週年大慶演出活動時,她的舞蹈引起了轟動,同胞們激動地稱她為“珠穆朗瑪女神”.

  卓瑪説,舞蹈是情感的延伸,為了盡情地抒發和延伸自己的情感,她在舞蹈《雅魯藏布江》裏用上了8米長輕如柳絮的棉紡紗,而且不用支撐柄,難度增大了,可卓瑪卻舞得相當自如和感人,全身心地投入舞蹈世界裏,不僅感動了觀眾者,也使卓瑪自己涕淚漣漣,卓瑪還將她那內涵豐富的舞蹈舞到了法國、德國、日本、比利時、荷蘭、埃及、香港、澳門……

  作為一個藏民的後代,卓瑪思考著對藏族傳統舞蹈進行開拓性的創造。每年卓瑪都要回到養育她的那片土地,用心靈去感受藏文化的博大和精深。她到寺院去看那些古老的壁畫,體會壁畫中人物的造型美;她到藏民中間去,汲取他們身上那種世人難以理解的至真至善。她開始用誇張、變形的手法賦予藏舞蹈以新生命,她使自己的舞蹈融入了踢踏、旋子等藏民族舞的成分,將原來的自娛性舞蹈變成了一種奔放的、具有美學意識和濃郁民族氣息的舞蹈,使藏族舞蹈大放異彩。

  卓瑪成功了,不僅僅表現在她獲得了第二屆“桃李杯”舞蹈大賽大獎,獲得了“全國十佳舞蹈演員”等殊榮,主要表現在她的《珠穆朗瑪》、《雅魯藏布》、《高原晨曲》等舞蹈在舞壇上引起的轟動。

責編:周玫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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