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亞的舞蹈世界
央視國際 2004年06月08日 14:32
觀眾雖然喜歡他的作品,對他的人卻是生疏的。藝術圈熟悉舞蹈作品的人,也未必知道有那麼多佳作是他所編。他就是頗有些傳奇色彩、作品高産高質的編舞家,執教于北京舞蹈學院15載的年輕教授,中國歌舞團副團長陳維亞。
特殊的創紀錄者
1987年,當陳維亞還是北京舞蹈學院編導係三年級學生,應同學丁潔的約請編導了《木蘭歸》,而後他新作頻頻、一發不可收拾, 17年間編導了舞蹈、舞劇和歌劇、大型演出將近200部之多,成為當今舞壇上特有的創紀錄者。
他的創紀錄,更在於他開創了一個舞蹈的新領域,用舞蹈復活了從秦漢到當代的英雄魂魄。其中的《秦俑魂》、《烏江恨》、《江山美人》、《鴻門宴》、《大夢敦煌》、《木蘭歸》、《穆桂英挂帥》、《巾幗楊門》、《情天恨海圓明園》、《戰火洗禮》、《戰火青春》等等數十部,不管是剛是柔、是悲是喜,人物是男是女,是兵是帥,都透著一股英雄氣。像《木蘭歸》,雖然創編于17年前,卻是很“前衛”也很“正統”的融民族、古典舞與戲曲、武功和爵士舞于一體的新創造,開拓出了一條中國當代古典舞教學與創作的新路,成為丁潔、山翀、王亞彬等一批批青年舞蹈家成長中的教學與演出保留作品。而陳維亞的舞蹈作品代表作《秦俑魂》,也是著名舞蹈家黃豆豆演出的代表作、中國當代古典舞走向世界的代表作之一。
他的大型演出也是創紀錄的。其中有揮灑民族新情韻的昆明世博會開幕式大型演出《天地浪漫曲》;有被譽為創造了創編、音樂、形象、燈光、服裝、舞臺、行為表演等七個“大型演出之最”的第21屆世界大學生運動會開幕式《HALLO 21》等等。而他與總導演張藝謀等中外藝術家合作,擔任執行導演和舞蹈編導的世界著名歌劇《圖蘭多》的北京紫禁城太廟版,在世界、中國演出史上和觀眾心目中,都留下了特有的恢弘篇章。
特殊的求藝經歷
陳維亞在藝術上的創紀錄,不是來自一般的常規藝術之路,而是來自他的特殊曲折艱難的求藝經歷。
陳維亞在幼兒園時就被舞蹈、戲劇藝術所吸引,小學時終於參加了宣傳隊,學得了一個“十字步”的舞蹈動作。就在他熱衷舞蹈時候,12歲的陳維亞成了特殊的“下鄉少年”,隨父母從南京下放到泗洪縣管鎮公社。在省城南京的那些藝術條件已不復存在,少年陳維亞第一次感到了茫然。在這當口,他又被舞蹈震撼。在村頭學校土操場上,他看到了最初拍攝的芭蕾舞劇《白毛女》的黑白影片,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電影結束人散後,他獨自在操場上鄭重地思索人生、前途,如同瞬間長大。今天,陳維亞回憶往事,發出了沒有那個突然冒出的渴望又煩惱的夜晚,就不會有我的今天,不會有我對舞劇特殊鍾情……
1971年2月,陳維亞懵懵懂懂考進安徽淮北文工團,誠惶誠恐地被推上舞臺,茫然的面對著台下的觀眾席,不知所措地開始了藝術生涯的跋涉……1984年,陳維亞和同事們自編自演的處女作男子群舞《礦工與陽光》問世,在華東六省市舞蹈比賽中獲一等獎。他也被北京舞蹈學院的“伯樂”教授發現舉薦,在他所在的文工團領導支持下,開始了超負荷的考前衝刺。各種考試課程要點、英語單詞卡片,充斥在腦海眼前,貼滿宿舍墻壁。經過數月苦讀苦攻的洗禮,陳維亞如願以償考進了中國舞蹈最高學府——北京舞蹈學院。
他在曲折艱難的求藝經歷中形成了自己的“優勢”——各種特殊的心理、意志的磨礪;農村和礦區生活的磨礪;演員兼美工、木工、電工、鉗工的多面手磨礪;文學、繪畫、音樂、戲劇等觸類旁通的藝術功力磨礪等等,都為他編導作品的創紀錄打下了根基,準備了條件,積蓄了功力。
特殊的人緣情結
陳維亞經歷的各種磨礪,還造就了他特殊的熱情謙和、平易近人、博採眾長的人緣品格。
與他合作或有接觸的人,都會看到他特好的人緣。這是正很多藝術家願意與他合作,合作後能夠成功,成功可以延伸的訣竅所在。這種特好的人緣正是一種難得的集思與主見、謙和與權威、豁達與銳氣、沉穩與直率的自如境界。
“文人相重”、“同行是朋友”,對於從事綜合表演藝術主創職業的人尤為重要。因為他自己要進行作,又要指揮、協調、組織各路“神仙”進行藝術創造和生産,特殊自然的人緣本領,是難能可貴的、是不可多得的、是效益無窮的、是給人啟迪的,也正是藝術的真善美的情結把大家連在一起。難怪陳維亞曾説“舞蹈是我思維的本質”。而這種本質,浸透于他的創作之中已無須多言。倒是更多鮮為人知的舞蹈佳話,值得品味一番。
陳維亞與愛人王艷的愛情,是在舞蹈編導的教與學中産生的。為了王艷調進北京,陳維亞用為王艷的“娘家”單位創編舞蹈作品《哪吒鬧海》為“聘禮”相求;同時又創編了表現當代“花木蘭”傳奇的舞蹈《戰火青春》,作為向王艷求婚的“信物”;陳維亞與王艷的結婚“蜜月”,則是在王艷主演陳維亞的作品《神曲》,“夫唱婦隨”結伴同行赴台灣的演出中度過的……可見,舞蹈已經融入到陳維亞的愛情世界之中,已經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也許這又是一種特殊的藝術生活境界的體現吧。(陳奎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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