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北京師範大學百年校慶時，啟功先生與師生合影。 新華社發

　　新華網北京6月30日電（記者李江濤）30日淩晨，一代國學大師啟功先生逝世的噩耗傳來，他生前工作長達數十年的北京師範大學陷入悲痛之中，他的弟子們滿懷悲傷回憶起大師的最後歲月。

　　北師大文學院教授趙仁（王旁右加圭）是啟功先生的弟子，他告訴記者，從2002年起，他和別人負責整理先生的《啟功口述歷史》一書。那時先生的頭腦還算清醒，每天能講話1個多小時。

　　但後來，先生每天睡覺的時間慢慢地變長了，一天要睡十多個小時。有時到了下午5點多去叫醒先生時，他還問：“現在是早上5點多，還是下午5點多呀？”

　　今年春節前，啟功先生因身體不適、很少進食而住進北大醫院。春節前，家庭觀念很強的啟功堅持回家與家人團聚。兩三天后，到了大年初一，因昏迷又被送進醫院搶救，當時做ＣＴ檢查發現腦部有血栓。後來經過治療，病情有所緩解，回到了普通病房。一週後，病情加重又搬回了重症監護室，直到去世。從那以後，啟功先生就不能説話了，但腦子還認識人。學生們去看他，臨走時，他的眼睛中會流露出戀戀不捨的神情。學生對他説，如果明白就掐一下學生的手，他也會掐。

　　啟功病逝前的半個月開始做透析、鼻飼，後來又切開了氣管，依靠呼吸機呼吸。“先生他遭了很多罪，但生命力仍很頑強。”趙教授眼含熱淚説。

　　28日的夜裏，先生的心跳突然降到每分鐘20多次，呼吸也暫停了。醫院盡全力開展24小時搶救，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病房，但終無力回天，啟功先生沒能再次創造生命奇跡。

責編：木鐸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