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與嘉興

央視國際 2004年12月23日 15:31

　　1923年6月3日及次年的1月13日，巴金和三哥李堯林兩次到嘉興祭掃李家祠堂，住在南門四伯祖李熙平家。巴金弟兄倆第一次來嘉興，是由在上海新申報社做事的堂叔李道澄指點下找到四伯祖的。李熙平足不出裏門，以教私塾為生。這位私塾老先生(年80)租居的房子(西米棚下15號，1999年春拆除)在吳大昌棺材行裏面，一樓一底加廂房。巴金和三哥被安置在後樓的一間。

　　據巴金曾祖父李璠撰《先府君行略》一文記載，李氏祖籍浙江嘉興縣，世居角裏街。李璠之父李文熙(別號介庵)于清嘉慶二十三年(1818)遊宦入蜀，歷任青提渡鹽場大使、崇慶州同知等職，遂定居四川。李文熙之兄李寅熙(別號秋門)晚年一直住在嘉興，是一位風雅的詩人，著有《秋門草堂詩鈔》4卷；寅熙無後，以文熙次子李璣為嗣，這一支在嘉興繁衍。

　　巴金1904年11月25日出生於成都(父李道河)，已是李氏遷蜀後的第五代。李氏在嘉興的一支，其後裔大概只李德妤、李寧洪(李道澄孫)兩家。1991年李德妤已80歲了，但記憶很好，説起巴金仍按兄妹稱呼，笑道：“棠哥人真是和善，就是四川話有點難懂。”

　　巴金兩次到嘉興拜謁的李家祠堂，遺址在今塘匯鎮塘西街。祠堂為巴金二伯祖李忠清建於清同治年間。祠宇不甚大，兩楹，有一天井。巴金第一次來時，祠堂已破頹不堪，這使他感到很失望。兄弟倆草草祭奠後，寫信向四川的二伯二叔告知詞堂的現狀，不久由二伯父李清城出資，委託嘉興族人修復祠堂。1924年1月13日，巴金和三哥第二次到塘匯，祠堂已修復好，祠中供李氏始祖及李忠清等神主。這一次，巴金在西米棚下15號住了10天，經常帶堂妹德嫻去槐樹頭一帶玩，還買了一隻花皮球送給9歲的德嫻。1月23日，巴金辭別四伯祖父、嬸嬸和堂弟端亮、堂妹德妤、德嫻、返回上海後即去甫京東南大學附中補習班求學。1925年冬，他在南京寫下了《塘匯李家祠堂》一文。

　　1991年2月9日，巴金向嘉興市誌編纂室提供了李氏世系資料，並在《塘匯李家祠堂》複印稿上作了個別字句的修訂，表示同意發表。巴金1923年、1924年的兩次嘉興之行，連同他1925年寫成的《塘匯李家祠堂》一文，都是研究一個文學家的祖籍世系和其他社會背景的重要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