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02日 16:39

　　鄭忠民剛從“旅開辦”回到家，還沒顧得上擦洗，就有人開扣門，素紅拉開門一看，卻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以為這人是走錯了門，誰知那女子卻很有禮貌地問：“請問這是鄭忠民老師家嗎？”鄭忠民一下就聽出是小李的聲音，連忙迎出來，説：“呀，是小李嗎，快進來坐。”素紅也不再繼續燒飯，而是帶著小毛在一邊玩，好像在對小李説：別動那份心思，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鄭忠民似乎格外熱情，彼此寒暄了一番，招呼小李坐了，又給她衝了一杯茶，問她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小李動了動嘴，説：“也沒……沒什麼。”眼睛卻不敢去看素紅，但又一刻也沒忽視她的行止。鄭忠民説：“你肯定有事，這兒沒外人，有事你只管説，我一定想辦法。”小李終於説：“我想離開這兒。”素紅忙接道：“忠民這幾天有事，不能跟你一塊走。”鄭忠民對素紅説：“你別打岔！”素紅翻了翻眼睛不作聲了，鄭忠民又問小李：“你在這裡不是好好的嗎？出什麼事了還是怎麼的？”小李説：“不，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鄭忠民説：“你不是説著玩的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呀。”小李抹了抹眼睛，説：“我不想解釋，我必須走。”這次小李完全像一個少女了，再沒有了以往那種大大咧咧蠻不在乎的樣子。鄭忠民見她不是説著玩的，又問：“那你説要我怎麼幫你？”小李搖搖頭。鄭忠民又問：“那你準備上哪兒去呢？”小李説：“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儘早離開這個地方。”鄭忠民説：“那你一個女孩子到處亂走是很危險的，沒有個落腳的地方怎麼能行呢。”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我去找郝來慶，他曾經説過要幫你找一個比較合適你的工作，要不，你先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去找老郝。”小李看了看素紅，站起來説：“不如這樣吧，你把他家的地址給我，我直接去找他。”鄭忠民説：“抄給你你找不著，這樣吧，我跟你一塊兒去找他。”説完便與小李一起走了。氣得素紅順手把那泡好了茶的杯子摔了個粉碎。

　　路上，鄭忠民又問小李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跟那個時髦小子鬧彆扭了？小李忍著眼淚説：“你以後會知道的。”

　　到了郝來慶家，郝來慶見了小李，説：“哦喲，貴客臨門，我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呀。”

　　鄭忠民説：“別貧嘴了，我有正經事要找你。”

　　郝來慶説：“那就先吃了飯再説吧。”

　　鄭忠民看了看小李，小李咬著嘴唇不作聲，郝來慶也不再問他們，讓孫雪梅再去拿幾個燒餅來。鄭忠民對郝來慶説：“我知道你神通廣大，現在呢，小李非要離開這塊地方，我想請你幫她在外邊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落腳。”

　　郝來慶説：“現在不説這個，人家小李還沒吃飯呢，你急什麼？”

　　鄭忠民説：“我再問你一遍，這個忙你幫不幫？”

　　郝來慶説：“在這裡誰是主人？你這是要喧賓奪主呀，不吃飯我什麼都不對你説。”

　　幾個人勉強吃了飯，孫雪梅跟小李説了一會兒話就去上班了。郝來慶把鄭忠民叫到一邊，問：“你問了她為什麼非要這麼急離開嗎？”

　　鄭忠民説：“我問了，可她什麼也沒説。”

　　郝來慶説：“我聽説這些日子懷林叮她叮得夠緊的，不是因為這事吧。”

　　鄭忠民説：“誰知道呢，也許是的吧。”

　　郝來慶説：“要是真的為這事的話，那咱們可都得多加點小心了。懷林那小子要知道是咱支走了他的獵物，那以後咱就別指望有好日子過了。”

　　鄭忠民心裏一陣緊張。

　　郝來慶又走過來跟小李説話：“小李不是挺熱愛這份工作的麼，上次我好心幫你找個好工作你都不幹，現在突然改變主意，是不是看透教育界的勾心鬥角了？”

　　鄭忠民説：“你還想著説這些，真是小氣。”

　　郝來慶恍然道：“喲，瞧我這嘴，該打該打，我説小李同志，你説你準備上哪兒去吧，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全國各地的朋友多，高低貴賤什麼部門的都有。”

　　小李説：“我現在沒有選擇，郝老師讓我到哪兒去我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