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明擠巴著眼説:“假的吧,現在塑料花有的比真的還真呢。”郝來慶説:“你摘一瓣下來看看。”何大明説:“那你別心疼啊。”説著就摘了一瓣下來,用手指甲一掐,真的掐出水氣來,又揉了揉,展開成了花泥,説:“奇怪,真是奇怪,這樣的天氣是不可能開菊花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郝來慶説:“我説給誰聽誰都會説我瘋了,你嫂子説得對,我要是朝外説了,十個人有八個都會説我發神經,剩倆人就直接把我送精神病院裏了,可現在它確確實實就是開了,那有什麼辦法,所以我就先説給你們聽,起碼你們不會往外再傳説我的神經錯亂到什麼地步了。”鄭忠民説:“《紅樓夢》裏好像寫過類似的事,本該三月裏開的海棠,反在十一月裏開了,自那以後,賈府就走下坡路了。”何大明説:“這跟《紅樓夢》挨不上幫,《紅樓夢》裏的海棠是枯死了又復生的,咱這菊花原來就是活著的。”郝來慶説:“我估計就是石頭花的靈氣,把菊花的基因改變了。”何大明説:“有可能,也許這石頭裏有某種養分滲到土裏了,又被菊花根吸收了,所以改變了植物對季節氣候的反應,才開出花來的。”郝來慶説:“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多貴能發氣給人治病的事也就好解釋了,咱們上次進山洞的時候就他摸這摸那的手腳亂動,摸天香的時候最長,出來的時候掰石頭花的也是他。我認為可能是石頭花或石柱散發出來的一種類似磁場的東西改變了多貴的生物信息狀態,使他才能夠很快的學會發功治病的。”何大明説:“我認為你説的有道理。”話又説到多貴這一下多麼掙錢的事,何大明感慨道:“要是剛把雕塑立起來的時候,就散佈謠言説藍女有靈了,能消災祛病,再弄點礦泉水在那兒説是聖水,能治百病,一杯十塊錢,你看該有多少人爭著喝,那樣哪還用得著挨戶集資?光賣水就成了,一杯十塊錢,多乾脆。”郝來慶説:“凈是歪點子,真要是那樣的話,你就連入黨申請都不用寫了。”幾位説笑著,喝了些茶水,鄭忠民又説:“假定那石頭花真可以改變人體機能的話,那這件事首先就得報請中國科學院研究了,不過暫時還不能確認,但是也不好説到底是不是靠了這石頭花的緣故。”何大明説:“我那一塊直都放在裝桂圓精的盒子裏,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平時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可能它只對植物有作用也未可知。”鄭忠民説:“我那塊今天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我也沒問素紅,她幫多貴家數錢,累壞了。”郝來慶説:“這回多貴可紅起來了,門庭若市,就他一個人在洞裏的時候許了願,這才多少日子就實現了。”何大明説:“是啊,咱們幾個可沒有一個許願的,不行,這太吃虧了,白進了一趟,過些日子咱得再進去一回,也許個願,雖然説不能全信這個,可萬一靈驗了呢,你説是不是。”鄭忠民説:“我不贊成這個觀點,上次咱們就冒了一回風險了,現在咱們對它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萬一要被人發現了,到時候怎麼對自己交代?”郝來慶説:“忠民考慮得太嚴重了,我認為再探一次也無大礙,只要準備工作做好就行了,穿鞋要在鞋底上裹上幾層布,戴上口罩,穿上夜行衣,準沒問題。再説,老在家裏捂著也怪煩的,全當咱們去旅遊了。”何大明説:“小魏我來通知,多貴麼,這一回就免了吧,通知他他也未必去。”鄭忠民四顧了一下,郝來慶明白他的心思,説:“放心吧,家裏只要來了我的朋友,她倒了茶就走,現在早該跟著那些人練功去了。”鄭忠民又説:“嫂子她知不知道引正穴出現的事?”郝來慶説:“你把我看得跟你一個樣子了,告訴你,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也是你們幾個告訴她的,我對該保密的事絕對讓它爛在肚子裏。這石頭花她只知道是我買來的。”鄭忠民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讚許,何大明説:“那工具的事還得郝兄準備了,你在這方面想得週全,俺們都不行。”郝來慶説:“中,就這麼辦,十天之內,只要不下雨,具體日子我會通知你們幾位的。”
幾個人又圍著菊花説了一會兒話,鄭忠民,何大明告辭。
鄭忠民回到家裏,素紅已經睡下了,好不容易叫開了門,素紅兩眼惺忪著伸著懶腰打著呵欠問他上哪兒肉到這晚兒才來,鄭忠民説跟大明一塊去搞宣傳欄了。素紅説:“動不動就拿大明做擋箭牌,日後你要在外頭纏了個小妖精,也要説是大明讓你那樣的麼?”鄭忠民説:“我是那種人麼,而且我也不敢呀,只怕小妖精沒纏上,就讓老妖精吃了。”素紅捶他道:“你敢説我是老妖精,好哇,給你一分田你就把自個當地主了,我還沒老呢你就嫌棄我!”精神頓時好了,非要他盡丈夫之職以證明沒有讓小妖精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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