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明趕忙説:“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你這純粹是封建思想的餘毒在作怪,那雕塑本身就代表著美,是美的化身,你想想,要是雕個非常好的女人體,而把臉部雕成醜八怪那還叫美嗎?那個雕塑家就是這麼説的,他看了我提供給他的照片,説是要挑一張最有彎水特色的美女的臉型作為參考,於是就發現了你,我給你照的那張。他還一個勁地問照片上的人是誰,我説是嚴曉頻的表妹,史蘭芽的堂姐,伍宇娟的同學,鞏俐的老鄉。老頭直樂,説怪不得這麼漂亮,原來是美人圈裏的一員。要是再瘦一點就可以比西施了。他還誇我有本事,這麼大的明星的照片都能找得來,怎麼沒找到中央電視臺李修平的照片,我説人家太忙,沒時間照相,再説人家是北京人,再漂亮也沒有彎水特色,老頭又説這位小姐是鞏俐的老鄉,鞏俐是山東人,這也不能代表彎水之美吧?我就説了,鞏俐小時候是咱彎水人,因為太窮,逃荒到山東的,所以説是鞏俐的老鄉也不算撒謊。”
香米大笑道:“你凈會胡扯了騙人,沒一句正經的,別指望我會相信你。”
何大明説:“信不信由你,不過那老頭對美還真有研究,説人的美不光是從外表上看的直觀的東西,主要的還是內在美,有的人天生麗質,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內在氣質在裏邊,是學不來的。”
香米説:“你們男人嘴裏説的話十句有九句半是不負責任的。”
何大明説:“照你這麼説,還有半句是好的。”
香米説:“那半句也是廢話。”
何大明抖著手説:“完了完了,照你這樣,我們男人以後就不用再説話,全裝啞巴得了。”
香米説:“真那樣的話,這世界也就太平了。”
何大明説:“不對,都裝啞巴怎麼控制國家,怎麼整治社會,怎麼發展經濟?”
香米説:“什麼都要男人麼?還有我們女人呢。”
何大明不屑道:“女人能幹什麼?除了背後挑撥些事,就是沿街罵人,再不就是討論化粧品和找男人生孩子,正經事一件都做不來。”
香米反唇道:“我最討厭這種大男子主義,人家英國的女王怎麼不改成男王?人家武則天還當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呢,治理國家也不比男人差,現在咱中央裏邊也有不少女人,你能説人家只會生孩子罵街嗎?”
何大明説:“那她們也得具備男人的特點才行。做事要雷厲風行,要是她們纏纏綿綿,媚態萬種地去發表演説或搞外事活動,誰知道是不是想讓對方娶她呢。”
香米也笑了:“去你的吧,沒一點正經。”
何大明説:“我還真有點正經事跟你説。”
香米説:“你上我這兒來還會有什麼正經事?”
何大明説:“別説得那麼難聽好不好?真的有正經事。咱們街不是搞了一個雕塑嘛……”
香米説:“是啊,我知道,還要搞什麼旅遊業是不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大明説:“怎麼沒關係,開發旅遊,造福彎水,你不是彎水人咋的?”
香米説:“呸,彎水有什麼呀,開發旅遊,那就是白日做夢,就弄個不穿衣裳的女人放大街上讓人看,還是個石頭的,誰又不是沒見過光腚女人。”
何大明笑道:“這你就外行了。雕塑算什麼,主要開發的是其它的旅遊資源,比如文化古跡和自然景觀。”
香米説:“彎水有啥呀,就山頂上一個破廟,兩口胳膊粗的井,還有什麼,讓人旅遊者就看這個呀?”
何大明説:“那只是一小部分,咱彎水的旅遊資源可多了,糧站大院裏還有雙轆井,街裏有美姑樓,山上還有太古井、透龍碑、席地、石鼓、小鬼橋、黑沙河倒流水,街外有陳摶老祖的睡坑石、道竹橋、藍橋、三棄履橋,還有嵇康墓、金皇墓,留城有六棱碑和八棱碑,有花山子釣魚臺、樊噲將崮堆,鎮外有石羊城,等等等等,特別是黃石公洞,只要找著這個洞,你看咱彎水不熱鬧得炸鍋都怪了。到時候你什麼也不用幹了,倒賣門票,哪一天不倒個萬兒八千的,讓你掙多少錢都數不過來。”
香米説:“哎喲,這幾天沒見你還真長學問了,哪搜出來的這些古?”
何大明説:“本來就在肚子裏的,這不是怕焐出‘人黃’來麼,今兒個説出來見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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