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聚婺源,快樂過年——到婺源過年
央視國際 2004年01月15日 15:29
婺源屬徽州文化區,歷史上因交通不便,受外界戰爭等影響較少,因而徽州文化的遺風保留得相對較多。春節,俗稱過年,是中華民俗文化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而婺源這裡的過年民俗有其獨特的一面。在城市文化不斷吞噬著傳統文化的今天,不妨走入婺源,體會一番,尋回久遠的記憶。
應各位驢友的要求,根據我小時及現在過年的經歷,簡單介紹一下婺源過年的一些情節,供準備來婺源過年的朋友參考。
進入農曆十二月,過年的氣氛就慢慢地來了,農婦們洗洗涮涮,上上下下進行大掃除,俗稱“掃塵”,掃去一年的塵埃,迎接新年的到來。村莊裏的漢子們殺豬,賣肉,然後用採購年貨。外出打工的兒子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久別的村莊,家園。
除夕那一天,是整個過年中最忙碌的一天。婺源當地有這麼一個説法:“忙死三十夜,嬉死初一朝”,意即在忙完了一年中的最後一天后,來年的第一天就可以完全地放鬆下來了。事實也如此,正月初一這天,即使是滿地的垃圾,也不用掃了。
這天一早,父母親起來後就忙開了。照例,這一天我的任務是寫春聯,貼春聯。我父親自我念到小學高年級開始,就要求我自己用毛筆寫春聯,編春聯。從小嚴厲的父親做的這個決定很是令我無奈,只好推託學校不教我們寫對聯,但毛筆字學校裏還是學習的。因此,毛筆字這一關是一定要過了。就這樣,有時,我父親自己編對聯內容,我來寫,有時翻歷書抄寫。我那稚嫩的毛筆字也就年年在大門前貼起來,直到我讀高三,覺得那字實在是對不起觀眾,就堅持不寫了。那時父親也就饒過我了。不過,這寫毛筆字的習慣直到我工作後好幾年時間裏還保持著。現在貼對聯還是我來,只是到街上買來現成的貼上了。
中午吃飯,照例是吃“糊”,就是用米粉在鍋裏調成稀糊,加入豆芽、蝦米、甜菜、豆腐、雞雜等佐料,煮熟而成。我是很反感吃這“糊”的,對此很不理解,為什麼每年除夕就得吃“糊”?小時我自作聰明地解釋了一番:“吃糊不耐餓,是為了空出肚子享受晚上的年夜飯”。父母則是一笑,不作解釋。直到現在,我想,這只是婺源的一個風俗吧,含義則還是不清楚。
飯後,就要上墳給先人“辭歲”了。婺源人在除夕上墳,估計全國也是不多見的了。一年當中,清明、端午、中秋、除夕、正月,計要去五次。而過年前後這半個月左右裏,就要去兩次。可見婺源的風俗裏對祖先是極為敬念的了。
給先人辭歲回來,就開始準備晚上的“辭歲酒”、“年夜飯”了。飯燒好後,還要舉行儀式,祭拜祖宗。堂前的八仙桌上擺上用飯甄蒸起來的肉、飯,一溜十幾個杯子,一把筷子,一壺酒,幾柱香。上墳是去給故去的長輩辭歲,而家裏祭拜的是看不見的祖宗。祭拜時唸唸有詞,感謝祖宗一年來的保祐,平平安安,祈求明年繼續保祐全家。然後是點草紙,紙錢,燃放鞭炮,這時才收拾桌子,坐下來吃“辭歲酒”。
桌上一般是大魚大肉,多為一些婺源特色菜:粉蒸肉,粉蒸雞等,近些年來,蔬菜多了些。不象過去強調大魚大肉了。菜的數量一般在十個,意為“十全十美”,人多的有十多個,但要為雙數。其中一定要有魚,意即“年年有餘”。照例,飯間長輩要給孩子們壓歲錢了,小時就是盼著這一刻了。
飯後,就要開始“守歲”了,過去要求是通宵的,而且家裏的燈要全打開,意思應當是長明燈吧。這一晚的安排,小時見得多的是村莊的人三五成群聚集在一些人家裏打牌,坐在八仙桌上,桌下是一個大大的火盆,大人們小小地賭上一把,賭資則是香煙。小孩子們則在各家各戶間轉,有時也聚在一起打牌,往往是圍著火盆,用一個“曬盤”或是“米篩”擱在腿上就開始了。現在多數是在電視前看春節聯歡會,孩子們也走動得少了。這現代的文明越來越奪去傳統的領地,傳統只能保留在記憶中了。
説到“守歲”,我們這稱“坐歲”,孩子們吵著要通宵是叫得最響的,但半夜後,多數堅持不住,東倒西歪,各自回家睡覺了。
午夜十二時前,新年馬上就到了,這時各家各戶就準備好爆竹,等候著電視裏新年鐘聲的敲響。在這12時前後的十幾分鐘裏,爆竹聲響成一片,煙花不斷劃破夜空。除夕的高潮就這樣來了。城市裏久違了的煙花、爆竹在這裡可以放個痛快。我想,這一刻,無論是誰,都會被這快樂的氣氛感染著,激動著。
下半夜,除了繼續打牌、打麻將的,多數人都要休息幾個小時,不然,正月初一那天就沒了精神了。
正月初一那天,一早開門要放爆竹迎新,這時間有早有晚。早飯吃得晚晚的,吃的是豆芽,青菜,還有婺源的土年糕,意即“步步高升”,粽子,意即“團團圓圓”。除夕吃了一地的瓜果殼是不準掃的,這一天,不得探親訪友,出門見面互相問侯新年好。總之,這是十分輕鬆的一天
過年的風俗我這僅介紹了一些。更多的需要各位自己去觀察,去體會。相信一定會讓你感受到一個與你過去不同的春節。(作者:吳東清 來源:婺源人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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