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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説紛紜茅盾獎 > 正文

責任編輯眼中的茅盾文學獎得主

央視國際 2003年12月29日 11:14

  

王平平

  這次茅盾文學獎頒獎大會上,中國作協特地邀請了一些責任編輯與會。責任編輯作為一部作品的第一讀者,在作品與讀者見面前參與作品的修改和討論,難怪阿來在接到一大束鮮花後,就很虔誠地送給了《塵埃落定》一書的責任編輯腳印。

  楊葵(《長恨歌》的責任編輯):跟王安憶簽訂《長恨歌》的出版協議是1993年,當時就聽王安憶講了故事梗概後,憑直覺就感到是一部很好的作品,王安憶對上海弄堂裏的女人的描述一定很精彩。

  我讀《長恨歌》,粗略算算,也有4遍了吧。因為我是這本書的責任編輯,每次再版,都需重讀。最早讀《長恨歌》,25歲,讀來讀去,讀出了一個“痛”字———王琦瑤是女人中的精靈,她把女人做到了頂峰,做到了極致,到頭來還是死於非命。王琦瑤還是上海這個城市的精靈,她像上海的弄堂,是無數細碎集合而成的壯觀;又像上海的流言,沒有大志氣卻用盡了實力。王琦瑤還是王琦瑤自己,像城市上空盤旋的鴿子,有點傲慢,但又並非不近人情,否則怎麼會再是路遠迢迢,也要泣血而回!正如王琦瑤之於上海,“上海真是不能想,想起就是心痛”。如今再讀《長恨歌》,茫然後有大悲痛襲來。還是一個“痛”字,但已今非昔比。

  王琦瑤曾經如此回想上海:“什麼都是應該,合情合理,這恩怨苦樂都是洗禮。”這實在道出了人生真實的情境。洗禮是什麼?是一種儀式,王琦瑤不過是這個宏大儀式上的犧牲。這儀式我們每個人都在經歷,它本身即是一種悲痛,你能怎樣?

  悲痛之後,是虛空一片。已經虛空了,逃避當然不算上策,那就臨著虛空之深淵,緊緊用手、用身子去貼住生活中具有美感的細節,即便死亡是40年前就演練好的宿命,即便舊上海一切的璀璨光華註定要墮入黑白膠片的滑動中,墮入永不醒來的死亡中。

  白居易的《長恨歌》最後説:“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是對人生真相的一種勇敢直面。而這部小説起名《長恨歌》,也正因此吧。

  腳印(《塵埃落定》的責任編輯):阿來跟腳印一起就説起了四川話,在腳印的眼中,阿來是一個有豐富感情和澎湃激情的人。

  腳印讀過阿來很多的作品,有詩、散文,也有小説,腳印覺得阿來首先是一個詩人,是詩把阿來帶入了一個神秘的小説世界中。阿來的小説用上了詩歌的表達手法,很有詩意。腳印説她也跟阿來討論過這個問題,阿來覺得他從詩歌轉向小説時,就是發現自己詩中很多細節性的刻畫多了起來,也覺得自己沉溺于這種刻畫,再後來刻畫之外又忍不住開始大段的敘述,這給詩的結構造成很多的問題,於是索性為那些漂亮的局部找了一個可以將這一切串聯起來的故事。

  《塵埃落定》獲得茅盾文學獎是眾望所歸的事,其實在《塵埃落定》一齣版,腳印説她就開始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因為這本小説一面向讀者就引起人們驚異的眼光。“不過阿來跟我説,其實還是有人懷疑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塵埃落定》發表後聽到讚揚的話更多些,儘管也有一些批評的聲音。”

  腳印介紹説,《塵埃落定》的英文版將在明年出版,別的版本還得等這之後。目前阿來已經給了美國的經紀人14個語種的代理權。

(編輯:小文來源:人民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