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藝術,炫耀的哲學
央視國際 2003年09月25日 14:53
匆匆瀏覽過2003北京國際美術雙年展,從世紀壇到美術館,中外作品的反差給了我很深的印象。這種印象若用一種最原始的比喻來形容,就像是在世紀壇剛剛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可樂,又到美術館慢條斯理的咽了一碗熬透了的中藥湯。
世紀壇的國外作品似乎有點玩世不恭,從中是一定看不出偉大而深刻的思想的。多數的作品截獲的只是經驗的一個片斷,是某種想法的靈光一閃。藝術家就迅速地把那個瞬間的情感、意識和那時的莫名其妙的直覺給呈現了出來,形成一種極為平面化的藝術表象。當我兩眼盯著那一幅幅古怪的作品時,我只是盯著那些作品,並沒有心潮澎湃、思緒萬千、感慨唏噓、大受教育之感,只是盯著看,然後就走神了,想到了別處或其它。我的思路是始終無法跟上那些藝術家的創作狀態的,甚至連猜想他(她)的某些意圖都懶得去猜,看到那些作品,只是覺得有意思,並不能産生某種共鳴,或通過其藝術表象進入所謂的意義空間。這些作品創造的僅僅是一個平面的圖像層,並沒有負載藝術家的額外的推銷品,因此它們總是一個個平面的繪畫或平面的雕塑,總是在儘量避免主題、避免意義、避免形像之外的額外價值。藝術品的平面化卻恰恰造就了欣賞的多元化:當我們去看這些平面的藝術品時,由於創作者儘量的避免了向我們推銷他的觀念,所以,我們就只能去創造一個我們自己的關於這幅作品的觀念。人類沒有克隆的思想,一天之中對同一件作品的猜測會五花八門,雲山霧罩的是觀眾,頭疼的是批評家,竊笑的其實只有藝術家自己。這或許就是當代藝術的特徵,或説是相對於我們老土的中國人來説的世界性的特徵。這個特徵對於我們中國人來説,卻也是老土的,中國文人只在唐朝之前運用這種手段,這就是著名的“賦、比、興”中的“興”,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辭,至今,民歌中還可以見到這種如此經典又如此當代的藝術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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