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航天員乘組中,劉伯明、景海鵬這對搭檔對於民眾來説最為陌生,記者也是採訪時才第一次見到他們。從履歷上來看,他們都曾經是有1200多個小時以上飛行經歷的尖子飛行員,思想、心理、軍事、身體等素質全面過硬。
記者 任永蔚
劉伯明,對於大多數觀眾來説,你的名字可能是陌生的,你是怎麼走上從飛行員到航天員這條道路的?
航天員 劉伯明
96年我在大連療養的時候,參加(選拔航天員的)體檢,我當時也特別想參加航天這個隊伍,因為我們國家,那時候我覺得,相對來説,還是一個發展中國家,比較落後,但是如果能搞載人航天,對於我們國家科技進步,還有一個民族的自信,都有很大的提高,所以我當時就很踴躍的報名了。然後在97年年底我也是在療養的時候,接到了錄取通知書,然後再98年元月初,正是報道,當時我也是非常榮幸,在1000名戰鬥機部隊飛行員中,榮幸的被選拔上了,所以覺得非常高興。
航天員 景海鵬
我是85年入伍的,85年1月5號就入伍到保定,也就是培養飛行員的搖籃,在那呆了三年的時間,又開始飛行飛了兩年時間,一共是5年半畢業,90年畢業以後就到飛行部隊,一直在無錫機場,在機場呆到96年的11月24號,參加航天體檢,98年1月8號復選,成為中國首批航天員。
為了準備“神六”的飛行,劉伯明與景海鵬兩人組成了一個小組。與景海鵬搭檔,劉伯明説,他感覺很默契。其實我覺得我們兩個共性的東西還是很多,因為畢竟我們是同學,一起參軍入伍,對整個空軍部隊的生活都很了解,當航天員以後,經常在一起,我們兩個屬於體質比較好,而且特別喜歡爭強好勝,特別喜歡競爭的,包括平時體育活動打球什麼的,經常分出個勝負來,我們兩個都有這個性格。
記者 任永蔚
你們倆是怎麼分工的?
航天員 劉伯明
我是指令長,他是駕駛員,成為航天員的這些年,無論訓練多麼嚴苛和辛苦,劉伯明説,咬咬牙也就挺過了來,而且家裏人對他的工作非常支持。
航天員 劉伯明
家裏,包括我從事載人航天,當航天員以後,我的親友、戰友和家人都很支持我,也很關心我,包括愛人和孩子都很努力,愛人承擔了所有的家務可以説,小孩也很省心,基本上沒有讓我分擔精力去照顧他學習的。
不過這期間,母親的去世對劉伯明打擊很大,最讓劉伯明感到遺憾的就是,作為兒子他甚至沒能在母親去世前見老人家最後一面。
航天員 劉伯明
我的母親,在03年的時候過世了。因為我上學的時候在東北,可以想象道,上高中的時候,我家離縣城9公里,我每天都是騎自行車往返,回到家,一般都晚上特別黑了,但是我母親一般把飯熱在鍋裏,等著我,每天都是這樣,早上比我早起一個多小時,把爐子點起來,為我做飯,三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我説對我的母親感情特別深,當時,我家裏面,包括我父親,我哥,我弟弟妹妹,他們都沒有告訴我,直到搶救不過來。
記者 任永蔚
等你趕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世了?所以説,當時三個月、好幾個月沒緩過來。
航天員 劉伯明
心情很沉重當時,畢竟自己最親的人離開了,我心裏做了一些輔導工作,可以説,當時那種親情,就是化成一種動力,我當時也是暗下決心,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一定比別人更刻苦,因為畢竟向翟志剛、聶永勝他們還有神五的影響,向我和海鵬沒有神五的影響,必須靠自己的努力,用最優秀的成績脫穎而出,來完成這次任務,我覺得這可能是對我母親最好的報答。
作為航天員,畢生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夠翱翔太空,不過,擺在航天員面前的現實是,只有一組人能代表所有的航天員實現夢想。
航天員 景海鵬
如果這次組織上沒有選擇我們,首先我們不會泄氣,我們感覺就是,能夠參與這項偉大的工程,偉大的任務,我們就感到非常的榮譽,非常的驕傲和自豪。
航天員 劉伯明
如果説到火箭點火起飛的那一刻,不是我們乘務組在執行任務,是我的同伴,那我也要為他祝福,畢竟我們訓練到目前,哪一個組去執行任務,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代表我們集體,代表我們這個航天大隊,代表所有的航天人,代表祖國和人民去執行這次共同的任務,只要這次任務非常圓滿,安全回家,我就覺得這就是我們最大的願望了。
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