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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視點:我眼中的李士林
雖然幹足球記者這一行已經有很多年,但不是專門跑國安俱樂部的,而且現在出去採訪的機會越來越少,所以從來沒有和李士林打過交到。他給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各俱樂部鬧革命的時候,他聲援徐明,説了不少火爆的話。
這次到馬德里跟蹤採訪國安和皇馬合作時宜,我和國安代表團住在同一個酒店,因此終於有也機會近距離接觸到了這位國安集團的頭面人物。
我是在到達馬德里的第二天早上第一次見到李士林,當時我到餐廳吃早餐,看到李士林正在和他的隨從商量著事,隱約能夠感到他們的話題跟這次談判有關,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有些事情似乎並不順利。我過去跟李士林打了個招呼,本想立刻知趣的走開。
但他叫我坐在一起,在簡單的寒暄之後,繼續和其他同事討論,他的下屬顯得有些難堪,因為談話涉及到的一些內容在他們看來應該是保密的,但李士林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們遞過來的眼色,繼續討論,而且不時的向我詢問一些看法,比如和皇馬電視臺的合作的問題。
我還是找了個理由離開了。李士林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他是個真誠的人。對於合同上的很多細節他很在意,這是因為國安新的賽季的準備馬上就要開始,在引進外教,引進外援,以及輸送自己的球員和教練員出國這些事情上需要儘早拿出計劃,而這次合作能否成功將直接影響到國安新賽季的計劃。在我面前,他毫不掩飾對這次合作的迫切的願望,對他來説,這不是秘密。
當天的上午,李士林參觀了皇馬即將啟用的新的訓練基地──皇馬體育城。他在參觀的時候他問了他的“導遊”皇馬俱樂部的副主席布特拉格諾先生很多的問題,但這些問題並不是整個工程花了多少錢,地皮多少錢這些商人最關心的話題。而是很多很細小的問題,比如説,為什麼皇馬基地的燈光並不多,但卻很亮,而我們的燈使用的很多,但卻發暗;再比如為什麼人家球場邊用尼龍網圍著場地,而我們卻用鐵絲網;為什麼我們的訓練場邊家屬不能去,而人家的甚至都準備了專供小孩子玩的地方。
他非常羨慕皇馬體育城的設施和經營管理理念,但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對我説,如果他要是有這樣一塊地方的話,他相信他也有能力打造這樣的一個體育城。
這次參觀讓李士林認識到皇馬不僅僅有著極高的威望和大牌球星,更重要的是他們有著先進的管理和經營理念,並且在踏踏實實做事情,這更加堅定了他同皇馬的合作。
對於李士林來説,他的本次西班牙之行是存在著一定的風險的。因為在他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來到馬德里後,談判還在繼續。如果萬一雙方沒有最終達成協定的話,對李老闆來説,將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但他還是來了,來到了馬德里。因為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戰將羅寧和李健一的談判技巧,他相信皇馬俱樂部和11人公司的誠意,他相信他的到來一定會促成雙方最後合作的成功。
更為重要的是,他心裏清楚,國安必須要改變,和皇馬的合作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契機,哪怕存在著風險。
就在簽約當天的早上,我又在餐廳裏碰到了李士林。他正在喝著從國內帶來的普洱茶。我問他睡的怎麼樣?他説,並沒有睡好,但他很快解釋説,並不是心中有事,而是忘了關手機,結果半夜裏被北京來的電話吵醒了。
我猜想李士林可能一夜都沒有睡。因為前一天晚上和皇馬贊助商的晚宴一直延續到了將近12點。這是他到達馬德里後的最為繁忙的一天,先是參觀皇馬體育城,中午會晤弗洛倫迪諾,下午又在參觀了體育場的博物館和專賣店。所以,到了晚上8,9點中的時候,其實他已經很疲憊了。
但是李士林清楚,皇馬的贊助商就是國安潛在的贊助商。因此,他強打精神,和每個人談笑風生。我注意到,在所有參加晚宴的人中,李士林是腰板挺的最直的,就像是一個軍人。
李士林的確曾經是一個軍人,他給每一個西班牙朋友準備的禮物也和這個身份有著關係──兩斤裝的茅臺酒,這是一種在市面上買不到,專門提供給軍隊將領們的一種茅臺酒。
就在李士林和佛羅倫迪諾正式簽約後。李士林笑了,他笑得很開心,笑得如釋重負。他旁邊的一個朋友對他開玩笑説:“看您簽幾十億的合同也沒有象今天這麼開心過。”
對於李士林來説,這份合同從金額來看,應該是他近幾年來簽署的商業合同中最微不足道的。但從分量上看,也許卻是他最看重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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