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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約會新7天》。您剛才看到的畫面,就是前幾天直播“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過程中,新聞頻道真實的工作場景。我們的工作人員一直伴隨著“神六”,走過了六個既緊張又激動的日日夜夜。
記者:王躍軍
我們搞這樣的直播,很多東西要了解得非常非常地深入。比如説像七個系統,包括在現場的發射場系統,每一個細小的環節都要臨時把它考慮清楚。走之前,都到書店去買了很多書,買了好幾百元錢的書,帶到那邊去了。我那行李當中,有一半帶的是書。到那裏的時候,晚上沒事的時候,兩個人翻那些書,説哪些是關鍵點,是挺有意思的。然後第二天和這個相應的工作人員去聯絡,找一些這樣的節點,把它表現出來。這是在發射前的8小時,一直這麼做,等於就沒有閒下來。白天要去和工作人員打交道,晚上大家要坐下來商量,不斷修改方案,而且要落實到每一個細小的環節,就怕直播當中出現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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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在直播中不出現疏漏,我們的工作人員可以説是費盡了心思。“疏漏”對於“神六”來説,可能就是致命的,無論是發出的指令還是具體的操作,無論是火箭的製造還是“神六”的組裝,都不允許出現丁點兒的疏漏。為此,“神六”的工作人員付出了更多。
記者:王躍軍
像飛船和火箭吊裝在一起,它的那個接口要非常非常細緻,非常非常精確,它那個吊車80多米高,它吊起了幾十噸的東西,甚至上百噸,要把它放得非常精確。他們怎麼練呢,80多米高的吊車,吊車鉤上挂一根筷子,往地上放一個酒瓶,三分鐘之內筷子不碰酒瓶要放在酒瓶口裏面去,就必須練到這麼熟練的程度。而且是盲吊,就是看不到,他根本看不到下面這個瓶子,底下有人用旗,打旗語,或者有手勢,就能練到這樣的程度,所以説現在看到它的精確,各個環節都沒有操作失誤,就完完全全千錘百煉出來的,感覺非常非常深刻。
説到酒泉,大家可能會覺得它就是一個火箭發射基地,其實在這裡還有一個重要的系統,那就是它的副著陸場。
記者:王躍軍
一旦在內蒙古的主著陸場因為天氣不行的話,就要啟動這個副著陸場,包括緊急迫降在國內任何一個地點,也都是由副著陸場承擔。在後來的工作當中,我們就接觸到副著陸場這些人,他們始終處於一種待命狀態。副著陸場的準備非常細緻,直升機天天停在這兒,而且還有空中的傘降兵。/這個隊成立7年了,始終是備而沒用。/當得到確切消息的時候,/這個團長哭了,然後給他的幾個戰士敬個禮,説,對不起,這個任務我們又沒有完成到。/從大的方面來講,這是説我們的航天技術比較精確,可以到主著陸場去,不用啟動副著陸場,但是從他們自己的隊伍來講,他(們)覺得非常失落,感覺到挺遺憾。
和這位團長相比,我們的記者冀惠彥可以説很幸運,他連續兩次在主著陸場擔任電視直播的工作,和搜救部隊一起見證了航天員出艙那一激動人心的時刻。
記者:冀惠彥
當我下了直升機跑到返回艙的時候,內蒙古草原顯得特別空曠。有7、8個足球場大的草皮上,返回艙靜靜地矗立在那裏。那種感覺用言語不大好表現。我上去輕輕摸了摸返回艙的艙體,還帶著余溫,這種溫度一下就溫暖到自己的心裏去了。
兩位航天員平安地返回地面,我們懸著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看著他們微笑地走出返回艙,看著他們站在美麗的花車中頻頻向戰友們揮手的畫面,此時,可能很多人最想知道的就是他們太空之旅的感受。於是我們的記者王志走近了他們。
記者:王志
我相信多少媒體想採訪他們,多少記者想採訪他們,但是這個任務落在我的頭上,領導安排。因為當時我還在重慶出差呢,所以我們當天就趕回來了,這也是很光榮的任務。我想領導考慮,“神五”的時候,我們採訪過第一批隊員,“神六”在他們上天之前我們也是唯一對他們進行專訪的隊伍,對他們比較熟悉。
到預定的時間以後,看著接聶海勝、費俊龍的同一輛車,大家(從電視上)看到扎著花的那個車。哎,我説這個是不是要把他們拉走了,結果是來接我們的,接我們進去,要用那個車來接我們進去。我看送給他們的鮮花還擺在那個後面他們坐過的座位上。/我們把場地佈置好了,大概到(下午)5:40左右他們才進來。首先那個醫生進來了,拿著一盒口罩説對不起,我們要公事公辦,要例行公事,幹什麼呢,除了王志以外,所有的人都要戴口罩。我如果帶口罩採訪可能就不禮貌了,所以他給你特殊。/因為我們也是老朋友,也熟悉,進來以後,我説辛苦了,他們很有力地握手。
在採訪的過程中就我的內心很擔心,一個方面我要完成任務,另一方面,我又怕打攪他們,影響他們的工作。/但他們很配合,體現出一種職業的素質,軍人素質,這也是我非常佩服他們的一點。
“神六”著陸了,航天員回家了,這也意味著所有的測控站都已完成了它們的使命。當北京航天飛控中心的總調度師和各測控站一一告別的時候,我們的主持人張羽差點掉下了眼淚。
記者:張羽
他(總調度師)説:神六測控任務已經圓滿完成,我謝謝你們的合作,遠望3號再見,知道,遠望2號再見、喀什再見、新疆再見……,這個時間持續得非常長,因為我們有十幾個測控站,工作點就更多了,搜救3號再見,是一個很長的過程。這樣一個聲音,很長時間不斷地“再見”的時候,我的眼淚有點抑制不住了。
在5天當中,在跟這些航天人,你跟他們命運與共、共同關注,其實我作為一個新聞人是關注他最關鍵最輝煌的時刻,但是當勝利到來的時候,你聽到一聲聲再見……,我腦子裏就一個畫面,就感覺歡呼勝利的時候,一群辛苦、陌生的背影,在慢慢地離我們遠走,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我是工作了5天,對於他們呢?可能是5天、50天、5個月、5年、50年,你腦子裏會想到這麼一群默默的人。
的確,就是這些默默的工作者,托起了我們的飛天夢想,讓世界見證了中國航天事業的騰飛。其實在“神六”的直播期間,我們的很多工作人員何嘗不是在默默地工作呢?
記者:張羽
那裏沒有手機,不讓用手機。所以我們説:帶子靠扔,聯絡靠吼。
它(神舟六號)每經歷過一個測控區域,都可以(向地面)返回畫面。我們在大廳可以直接看到,觀眾朋友並不能看到。所有播出的畫面是地面接受了以後,我們的編導在允許的範圍內截取一些畫面,再拿到播出線上播出。
就是為了讓觀眾提前看一眼帶子,他從三樓把帶子從窗戶扔下去,如果他要跑下去再跑上來是要耽誤時間的,底下有人專門接這個帶子,再跑到播出線上第一時間播出。沒有手機,所有的聯絡全是吼、嚷嚷,最後挺帥的一個小夥,鬍子啦碴、挺疲憊的,嗓子也啞了,就是為了搶這一點時間。
我相信,對於“神六”的點火發射、天地對話、穿艙實驗、平安回家等這樣的精彩瞬間,許多觀眾都是第一時間通過新聞頻道的直播節目看到的,我也相信,這些精彩瞬間會定格在我們的記憶深處,永不磨滅。
責編:李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