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中醫在沒落這個話題,我記得好像有很多人也進行過討論,因為我們現在,對於傳統文化的傳承做得並不好,實際上可以這麼説,那個時候的這種文化背景,拿最簡單的例子,我們對古文的理解,大大不如以前,而中醫很強調傳承。
張曉梅:
所以剛才姜老師説的,繼承與發揚的問題,其實作為我這種年輕大夫來講,繼承的問題,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比如我們現在要求最多的是,西醫我們要會,我們要懂,還有我們要去做課題,所以對於很多古代,那些精華的著作和古書,相對來説我們就讀得少一些了,所以繼承的問題不免確實是很薄弱。
主持人:
這些古書到底有用沒用?
姜良鐸:
價值非常大,從中國幾千年文明史來説,醫藥記錄的資産,都是以文字形式為載體,但是這個東西,不是研究古書而研究古書,要古為今用,所以挖掘這些古代的文獻,成為我們繼承中醫裏頭,非常重要的內容,而且我們這個中醫,也確實要講究還有傳承的問題,要往下帶,所以高等教育,師父帶徒弟成為中醫裏頭,非常重要的內容。
主持人:
這是我們分析了一個原因,從古書上或者是從我們以前的經驗傳承,現在的確做得並不是很夠,還有一點我記得大夥評論也很多,據説中醫界有點像武俠小説,還是有很多門派的,比如派與派之間都有掌門人,能給我們説一下姜老師是哪派的嗎,你們倆肯定是一派的。
姜良鐸:
中醫有好多流派,流派主要是處理考慮問題的角度,方法,風格上有所不同,但是它基本理論,遵循的基本原則 ,那幾本關鍵的經典著作,那還是不變的。
主持人:
現在中醫界比較大的幾個門派,還有哪幾派?
姜良鐸:
也沒有專門的人來定這個,沒有專門的人來確定,還沒有像武俠小説,沒有定五大派,但是各家所學不同是事實,大概大家目前來説是,形成一種地理性的學派現在還沒有,但是每一個人看病的風格是不同的。
主持人:
很多人認為,不論是武林也好,或者是醫林也好,門派之見是不利於發展的。
姜良鐸:
不過學術上不同的爭鳴,有時候還是利於發展的,大家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但實際問題就是,爭鳴將來要落實到臨床療效上,看哪個效果更好。
張曉梅:
就像清朝的葉天士時代,就在江蘇的吳縣有兩個名醫,一個就是葉天士,一個就是薛生白,他兩個都是瘟病學派,但是葉天士主要是溫熱論,薛生白是濕熱論,這裡面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當時他們同在一個地方,縣衙的一個老夫人病了,首先就請了葉天士去看,葉天士看了開了藥之後,老夫人好多了,但是還是沒好利落,後來又請了兩次,都沒有完全徹底好,然後又請了不同門派,濕熱論的薛生白,他一去一看,熱去了,但是濕重,所以用藥,一用好了,後來他們兩個人通過私下知道,他用的藥和他用的藥之後,也等於是相互學習,後來他們兩家都留下了寶貴的著作,葉天士留下的是《溫熱論》,還有一個是《臨症指南醫案》,那麼像薛生白,他就留下的是《濕熱病篇》,所以這兩部著作,就在我們現在的瘟病學的教材當中,成為兩大支柱。
姜良鐸:
兩大支柱,這兩個是任何一個學中醫的,都必須學的東西,呈這麼一種狀態。
主持人:
兩位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説學派之間的這種學術爭鳴,實際上是有利於中醫的發展的,如果要是所有的門派都融合了,中醫就失去個性了。
姜良鐸:
在學術上需要百花爭鳴,大家研究,互相討論。
主持人:
通過剛才兩位的談話,我們能理解一點就是説,中醫現在的確碰到了很多問題,但是我們通過這次非典,我們的確能看到,中醫還是有它很大的生存空間的,它還是有發揚光大很多的機會,我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但是除了像您這樣的中醫,要堅持之外,可能我們普通的老百姓也應該堅持,就是我們應該相信中醫它是有效的,那沒有問題,而且很重要的一條我也很有收穫,一定要先樹立自己的正氣,有一個健康的生活方式,這樣就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結尾:
恐慌的階段已經過去,我們又恢復到往日的心態與生活中。經歷過這個春天的人們,越發懂得堅強與關愛。如果再一次有危難來臨,相信我們一樣會齊心協力,同舟共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