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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空]永遠的戰士——阿拉法特(多圖)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12日 10:54)


阿拉法特在拉馬拉的官邸降下半旗

阿拉法特登機赴巴黎治療前和支持者告別

  CCTV.com消息(東方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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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2004年11月11日,巴勒斯坦總統府秘書長阿卜杜勒拉希姆在巴勒斯坦拉馬拉發表聲明,正式宣佈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亞希爾阿拉法特在巴黎貝希爾軍醫院去世。阿拉法特是當代著名的政治家,為了巴勒斯坦的民族事業,阿拉法特一生中經歷過無數生死,可以説是多年來在徘徊生死邊緣的人,但是,這一次他終於在重病中跨過了生命的邊緣。阿拉法特用自己一生造就了巴勒斯坦的當代史,他所追求的事業也影響了整個世界。

  阿拉法特停留在人們眼光中最後的形像是他在登上直升飛機,不斷向送行人群送去親吻的形象。2004年10月29日當地時間上午,已經患病兩周的阿拉法特踏上了前往法國治病的送行飛機。出現在人們面前的阿拉法特沒有穿著他那身經典的裝束,連衣褲、毛皮帽代替了一身戎裝、方格巾,他一臉病容,步履蹣跚,但是他依然沒有忘記不斷送給人們親吻,人們知道,這些親吻是送給他的戰友、人民,也是送給巴勒斯坦土地的。

  這是一位年齡已經75歲的老人,他特殊的經歷和他在極其敏感的中東國際事務中的特殊作用,使他的名字、經歷和追求成為一個民族的代表。

  在這位老遊擊隊員的一生中,有過無數次遷移,而全部的目的都是為了自己和巴勒斯坦人能夠永久地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下去。這一次,他相信也是一次暫時的離別。但是,這一次的吻別竟然成為訣別。

  1月中旬,仍然處在以色列軍隊圍困中的阿拉法特身體出現了患病症狀,伴隨著噁心嘔吐,還時常出現昏迷現象。這位75歲的老人病倒了。10月27日,阿拉法特的病情惡化,生死問題不可避免地擺在這位老人面前,也擺在了所有與中東巴勒斯坦問題相關的人們面前。

  在目前這種局勢下,如果阿拉法特突然發生不測,已經十分糟糕的巴以局勢將很可能朝著極為不確定的凶險方向惡化,尤其是在當伊拉克處在戰後的一片混亂之中,如果巴以衝突再次爆發危機,整個中東局勢將不堪設想。阿拉法特的健康已經不是一個生命的問題,而是關係到許多生命的國際政治事件。

  主持人:

  作為中國記者,我曾經在不同時間面對面採訪阿拉法特多次,我清楚地知道阿拉法特對於巴勒斯特事業、對於中東局勢舉足輕重的地位作用。可以這麼説,阿拉法特是為巴勒斯坦解放事業而生,他的離去必將給中東局勢帶來難以預料的大變動,沒有人知道在這個變動中將會喪失多少生命。

  水均益採訪阿拉法特的歷史資料

  記者:總統先生我們了解到當您還是一個少年的時候,您就開始投身於巴勒斯坦民族解放事業。您能不能跟我們談一談,您個人的奮鬥目標是什麼?

  阿拉法特:我們追求的是正義和和平,追求的是自由生活的權力,這是十分崇高的目標,我們已經十分接近它了。

  記者:我們是否看到巴以和平的一線曙光,同時您認為巴以和談的前景對於您個人包括您的家人有什麼樣的影響?

  阿拉法特:是的 我非常樂觀,因為大多數以色列人民都支持和平進程,大多數我們的人民也支持和平進程,大多數阿拉伯人民也支持和平進程,所有國際社會都支持和平進程,因為這些我非常樂觀。

  1929年8月4日,阿拉法特出生在一個典型的巴勒斯坦家庭。在加沙讀小學的時候,他的老師為了紀念死去的戰友亞西爾,將阿拉法特的名字改為亞西爾阿拉法特。在阿拉法特童年的時代,父親因為英國殖民者的擠壓被迫離開加沙到埃及經商。阿拉法特從小喜歡軍事,經常住在帳篷裏體驗戰場生活。中學時代他就參加了反對英國殖民統治的組織,1945年,加入了巴勒斯坦阿拉伯黨,組織了加沙地區最大的秘密組織“殉教者阿布哈立德團體”,在加沙和耶路撒冷從事反對猶太複國主義的秘密活動。1948年,第一次中東戰爭爆發,正在埃及開羅上大學的阿拉法特參加了這次戰爭,此後的歷次中東戰爭,阿拉法特都是參加者和軍事指揮者。阿拉法特認為自己是為民族解放事業而生,他把全部生命交給了自己的民族。由於阿拉法特巴勒斯坦民族解放事業走到了今天。

  主持人:

  我曾經提出這樣的設想,阿拉法特如果不是生活戰鬥在巴勒斯坦,他也可能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工程師或是政績顯赫的政治家,他很可能不會像今天這樣,成為事關國際局勢中舉足輕重的特殊人物。這一方面是由於巴勒斯坦特殊的地理、歷史和在國際政治中的地位,另一方面,誰都不能忽視阿拉法特本人的特殊經歷和性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阿拉法特一生都在塑造巴勒斯坦的當代史。1974年11月13日,45歲阿拉法特第一次出現在聯合國大會上,進行那次著名的演講的時候,世界了解了阿拉法特,也了解了巴勒斯坦民族。

  阿拉法特:“我是帶著橄欖枝和自由戰士的槍來到這裡的,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的手中掉下。”


2004年1月6日,阿拉法特在拉馬拉

  全世界在這裡認識了阿拉法特,也看到了巴勒斯坦民族領袖。在此之前,他選擇的道路是武裝鬥爭,這個選擇使他的經歷中充滿了戰場硝煙。1952年,在納賽爾領導青年軍官推翻埃及法魯克王朝之後,信奉納賽爾主義的阿拉法特給埃及總統寫了一封血書,期望埃及和整個阿拉伯世界不要忘記巴勒斯坦事業。1956年,阿拉法特在埃及參加了第二次中東戰爭,並成為埃及中尉軍官。1957年,阿拉法特在科威特秘密組建政治組織,1959年巴勒斯坦民族解放運動組織正式成立,簡稱“法塔赫”。第二年法塔赫地軍事組織“暴風部隊”成立,阿拉法特擔任總司令,並成為巴勒斯坦各種派別中最大的軍事組織。1965年1月1日,暴風部隊在阿拉法特的指揮下開始了針對以色列武裝鬥爭,這一天成為巴勒斯坦的革命爆發日。經過不斷的遊擊戰和第三次中東戰爭,“法塔赫”的影響不斷擴大,但卻失去了在巴勒斯坦的立足之地,轉移到約旦境內。1968年,阿拉法特在約旦親自指揮了一場著名的保衛戰——卡拉馬戰役。這次戰役後,阿拉法特當選為法塔赫執委會主席,第二年成為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執委會主席,阿拉法特成為巴勒斯坦解放事業的最高統帥。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夫人歷史資料

  記者:晚上好總統夫人,您能不能給我們談談您的丈夫阿拉法特先生呢?

  阿拉法特夫人:他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和人民很接近,很愛兒童,他收養了很多巴勒斯坦烈士的孩子,他很聰明也很慷慨,富有幽默感,他這個人工作很努力,每天要幹十八個小時,我想這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記者:那麼總統夫人,您能否給我們描述一下您與您丈夫度假或者相處的日子呢?

  阿拉法特夫人: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度過假,你也許會感到吃驚,我與我丈夫一起訪問中國是我們倆第一次一起出訪,他總是很忙,幾乎不會改變他的生活習慣和工作作風,他是一個把一切精力都傾注到巴勒斯坦事業的人。

  主持人:

  1969年,卡拉馬戰役之後成為巴勒斯坦最高統帥後的那一年,也許是阿拉法特一生中感覺最好的日子。但是沒多久,由於巴解的武裝力量在約旦不斷擴大,與約旦王室政權的矛盾日漸尖銳,“要解放巴勒斯坦,就要首先解放安曼”的口號在約旦流傳。終於,巴約雙方爆發了嚴重的軍事衝突。失敗後,阿拉法特不得不帶著巴解總部離開約旦轉移到黎巴嫩、敘利亞等國家。為了調節巴約之間的衝突,埃及總統納賽爾心臟病復發去世,阿拉伯世界失去了一位傑出的領導人。經過這次教訓,在阿拉法特的思考中有了更多的政治家思考,他必須協調各種國際力量,推動巴勒斯坦的解放事業。

  戴維營協議中的阿拉法特的轉變(1977——1992)

  20世紀70年代中,第四次中東戰爭後,埃及總統薩達特打破堅冰,開始了埃以關係和平進程,並在1978年簽訂了戴維營協議。儘管阿拉法特已經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了“千萬不要讓我手中橄欖枝滑落”的演講,但此時的阿拉法特仍然相信手中的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他積極參加了抵制戴維營協議的拒絕陣線。

  1982年的黎巴嫩戰爭之後,阿拉法特在以色列的軍事壓力下被迫從黎巴嫩轉移到突尼斯。此時,通過和談解決中東問題成為國際社會的主流,在外部世界和內部權力鬥爭的壓力下,這位老戰士開始考慮和談道路。1988年阿拉法特在突尼斯宣佈建國,宣佈接受1947年聯合國181號決議,確認通過和平途徑解決巴以衝突。

  1991年的海灣戰爭對中東局勢産生了重大改變,當年10月,中東和會在馬德里召開,在聯合國等重要國際組織的參會下,阿拉伯國家代表與以色列代表第一次坐在一起。中東和談經過一年多艱難談判,1993年8月13日,終於出現了最振奮人心的突破,巴以雙方在挪威的斡旋下,經過14次秘密會談取得了實質性突破。9月13日,阿拉法特與拉賓代表巴以雙方在華盛頓簽訂了“奧斯陸協議”,即巴勒斯坦《臨時自治安排原則宣言》。1994年,簽署這項協議的三個人共享了當年的諾貝爾和平獎。

  了解巴以衝突歷史的人都知道這個動人畫面的意義,10年前,1994年7月12日,簽訂了著名的奧斯陸協議之後,阿拉法特終於再次回到已經離別27年的巴勒斯坦,此後,即使是在咫尺之地連續被圍困長達兩年多,以色列不斷發出生命威脅的困境中,阿拉法特從來沒有想到過離開。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歷史資料:

  記者:那麼總統先生請你談談巴以關於加沙和傑裏克先行自治協議的意義好嗎?

  阿拉法特:在以色列軍隊從這兩個地區撤出後,意味著加沙,傑裏克將是巴勒斯坦自治政府首先實行其權力的地區,這是令人激動的,這是在現代史上我們將第一次在我們的一部分自由的土地上升起我們的國旗,這是以色列第一次承認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是巴勒斯坦人民的合法代表,同時也承認巴勒斯坦民族,要知道以色列過去一直稱巴勒斯坦居民。我認為在加沙和傑裏克實施完全的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是建立一個與以色列共存的獨立的巴勒斯坦國的第一步,從以上我可以看出這個協議是在正確的時機朝著正確的方向邁出的正確一步。

  記者:總統先生,就我們所知,巴解組織在長期的鬥爭中進行過幾次大的戰略調整,比如在進行武裝鬥爭的同時也進行政治和外交鬥爭,那麼是什麼因素促成了這一系列調整呢?

  阿拉法特:我們必須記住 在1988年巴勒斯坦全國委員會通過了一個重要的和平倡議,根據這一倡議,美國同巴解組織開始了對話,其實早在1974年我們就做出過一個決議,其宗旨是在任何一塊被解放的或者是以色列撤出的阿拉伯被佔領土上建立一個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我們一切鬥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實現巴勒斯坦民族權力。現在在加沙,傑裏克實行自治,這僅是第一階段,在此後的三年,我們將同以色列繼續談判解決巴勒斯坦領土的最終地位問題,這就是要解決建立一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問題。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歷史資料:

  記者:總統先生,有人認為中東和平進程能否重新起動,巴以會談能否取得進展一定程度上在於以色列政策的變化,以及美國中東政策的調整,您是否同意這樣的説法,您認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以色列和美國的政策才會出現變化或者説調整呢?

  阿拉法特:克林頓政府提出了重要的方案,雖然我們對方案有一定的看法但我們還是接受了,我們歡迎美國政府為挽救中東和平進程採取的行動。

  記者:總統先生那麼根據奧斯陸協議巴以之間關於永久地位的談判最遲不應晚于1996年的5月份,但是由於中東和平進程處於停滯狀態,永久地位的談判至今沒有提上議事日程,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您是否會按照一個已經達成的時間表也就是説在1999年5月份宣佈成立巴勒斯坦國,如果以色列方面不予承認,巴勒斯坦方面將如何對待呢?

  阿拉法特:根據1993年我與以色列前總理拉賓簽署的華盛頓宣言,我們有權力宣佈我們的獨立,我們準備在1999年宣佈建立巴勒斯坦國。

  對於阿拉法特來説,獲獎的激動是不能同他重新回到巴勒斯坦土地的那一刻相提並論的,也許對於阿拉法特來説,奧斯陸協議最大的成功是他在離別了27年之後,再度踏上巴勒斯坦的土地,並在這裡成立了自己領導的自治政權。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歷史資料:

  阿拉法特:我以前總是在很困難的時候,對所有的朋友説,我們是在一條隧道當中航行,在隧道的盡頭我們看到的是我們的國家,是耶路撒冷的教堂清真寺,甚至於每一塊石頭,在那個時候很多人不相信我,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看到這一天了。

  記者:很多人在電視上看到您哭了,為什麼?

  阿拉法特:是的,因為在那個時刻我想起了我的那些犧牲了的戰友和同事,我回到加沙的時候,他們本應該站在我的身邊一起目睹這一歷史性的時刻,我當時控制不住。

  記者:總統先生是什麼使得你們有一種力量去不斷地追求進行和平談判,甚至於是和你們的敵人?

  阿拉法特:很早以前我們就開始了和平的努力,也許大家還記得1974年我在聯合國説的話,當時我説我來到聯合國,一手拿著橄欖枝,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把手槍,一把為了保衛橄欖枝的手槍,我説不要讓橄欖枝從我手中掉下來,握住它,握住它,因為我們相信和平手段是惟一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就是我們的動力,但是我們採取這些和平的手段包括我們宣佈放棄武力和最近修改巴勒斯坦憲章中有關將以色列趕入大海的詞句等等,這些帶有妥協色彩的舉動並不是因為我們虛弱,而是我們堅信這是實現和平的惟一辦法,所以我在1993年簽署巴以和平宣言的時候,我把它稱之為是一個勇敢者的協議,這的確需要勇氣。

  記者:您是否對建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依然充滿著信心呢?

  阿拉法特:毫無疑問,到時候我會親自邀請你們去的,而且不需要任何簽證。

  當奧斯陸協議簽訂的時刻,當巴以雙方的老對手共同領取諾貝爾和平獎的時候,人們都認為中東和平有了希望,但是,阿拉法特很清楚,和平是一項比戰爭更加艱難的事業。歷史事件似乎驗證了阿拉法特的擔心。1995年11月4日 以色列總理拉賓被以色列極右分子刺殺身亡。巴以和平遭受重創。


“奧斯陸協議”簽定後的歷史性握手

  1995年11月拉賓被刺,阿拉法特的談判對手變成了以色列強硬派內塔尼亞胡,巴以和談止步不前,1999年工黨領袖巴拉克出任以色列總理,巴以和談有了一些起色,但是,在2000年9月28日,利庫德集團領袖沙龍突然登上了聖殿山,引發了巴以之間的大規模衝突,阿拉法特出乎意料地再度持槍出現在媒體面前,巴以和平戛然而止。當年年底,美國總統克林頓再度把阿拉法特與巴拉克請到華盛頓,準備在卸任前再次推動巴以和談,但是,在巴以爆發流血衝突和眾多複雜的矛盾,終止了阿拉法特那只簽過許多協議的手,此時,阿拉法特的想法已經發生了變化。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歷史資料:

  阿拉法特:首先,您應該明白,我們的人民正在面對一場非常危險而猛烈的攻擊,應該説是侵略,以色列軍警,猶太定居者,他們使用飛機,大炮,火箭等重武器對付我們的兒童,婦女,我們的人民。他們封鎖加沙和西岸的巴勒斯坦城鎮,甚至阻止食品進入這些地方。我們的工人無法工作,因為他們沒有工具和原料,這些被禁止進入我們的地區。除了這些以外,他們還拒絕還給應該屬於我們的前,他們把我們的錢扣押了,這使得巴勒斯坦人民處在一種極度困難的經濟狀況之中。

  記者:建國的夢想是否更近,還是更遠了呢?

  阿拉法特:遲早我們會宣佈建立獨立的巴勒斯坦,這是我們的權力,也是聯合國有關決議規定的,包括最近的聯大第1344號決議。此外,別忘了,絕大多數國際社會的成員是支持我們的,從這一點説,我不是孤獨的。

  2001年,美國新一屆總統布什上臺,面對巴以衝突的持續惡化,布什政府對阿拉法特採取了邊緣化政策。隨著911事件的爆發,巴以衝突已經成為美國面對的次要問題,反恐成為頭等大事。以色列沙龍政府利用這種變化採用更加強硬的政策。2002年,在以色列軍隊的嚴密無休止的圍困中,73歲的阿拉法特陷入一生中最艱難的時刻,但是,這位老人的意志仍然堅強。他表示,我的歸宿就是同許多巴勒斯坦的戰士一樣在這裡成為烈士。

  伊拉克戰爭之後,中東局勢巨變。在聯合國等四方主導下,阿拉法特並不情願地任命了自治政府總理,退居幕後。2003年6月初,巴以雙方領導人在紅海亞喀巴再度握手,共同接受了中東和平路線圖。但是這一次握手和簽字的人,已經不是一向在這種場合代表巴勒斯坦一方的阿拉法特,而是自治政府總理阿巴斯。阿拉法特被圍困在拉馬拉的官邸中,但是他並沒有失去巴勒斯坦民眾對他的崇敬,他依然可以在狹窄的斗室中一呼百應,依然掌握著巴勒斯坦的大局。

  水均益專訪阿拉法特歷史資料:

  記者:您認為現在形勢如何?您如何評估?

  阿拉法特:現在我們面對新的時期,一個在希伯來語中成為尤來尼的計劃,尤來尼的意思是地獄。

  記者:您的意思是説地獄之戰?

  阿拉法特:是的,現在我們面對的是地獄之戰,正如你知道的,沙龍宣稱在100天之內徹底消滅阿克薩清真寺起義,100天之後,他向以色列人民發表聲明,就自己未能履行諾言表示道歉,並希望再給他一段時間,沙龍決定要繼續打這場戰爭,正像他所説的,現在,一場地獄之戰。他摧毀了我們的基礎設施,所有我們的城鎮鄉村,我們加沙的漁民甚至都不許出海捕魚,全世界哪有這樣的事情,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沙龍在內塔尼亞胡執政的時候,作為第二號人物,從沒上過阿克薩清真寺?為什麼他在沙米爾政府,在貝京政府時期,作為第二號人物都沒有去過阿克薩清真寺?你這不是有意製造麻煩嗎?因為你明知這是所有穆斯林信眾和阿拉伯人完全不能接受的。

  記者:那麼,總統先生,總的來説,我認為在對您的上次採訪之後,情況變得非常嚴峻了。

  阿拉法特:非常危急,我們沒有坦克,沒有飛機,沒有阿帕奇直升機,我們沒有大炮,我們沒有導彈,我們什麼都沒有。地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摧毀整個巴勒斯坦。

  主持人:

  2000年年底,阿拉法特沒有在繼續推動巴以和平的協議上簽字,在今天看來,隨著巴以局勢的不斷惡化,隔離墻高聳,沙龍政府單邊脫離計劃日漸推進,這樣的機會對於阿拉法特來説,已經成為最後一次。

  早在一年前就不斷傳出阿拉法特出現健康問題的消息。2004年10月中旬,阿拉法特因患感冒身體不適,兩周後,10月27日,突然傳出阿拉法特病情惡化的消息。隨後的兩天中,在拉馬拉阿拉法特的官邸外擠滿了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和許多巴勒斯坦民眾。在得到以色列政府明確的承諾之後,阿拉法特于10月29日上午離開拉馬拉,前往法國貝希爾軍醫院治療檢查。11月2日,法國醫院排除了阿拉法特患白血病的可能,並通告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好轉。在這個過程中,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一直在聲明,權力仍然在阿拉法特掌控之中。

  11月4日,黃昏時分的巴黎郊區。法新社突然發佈了一條轉自以色列電視臺的報道,聲稱阿拉法特已經在醫院去世。這條消息在全世界的媒體上迅速傳播,阿拉法特的生死再度引起世界的高度關注。第二天,貝希爾軍醫院對外界否認了阿拉法特已經去世的消息,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醫院所説的“病情複雜,處境危險”對一個75歲的老人意味著什麼。各種信息與病情狀態相同,複雜交織,撲朔迷離。大批國際媒體在法國貝希爾軍醫院外,捕捉事關阿拉法特生死的蛛絲馬跡。

  阿拉法特,一個創造了民族歷史、個人時代的人,一個無論生死都在牽動著世界的人。

  2004年10月中旬,阿拉法特身體不適,

  10月27日,病情惡化。

  10月29日上午,阿拉法特前往法國治療檢查。

  11月2日,法國醫院排除了阿拉法特患白血病的可能,

  11月4日,醫院宣佈阿拉法特的“病情複雜,處境危險”

  11月9日,巴勒斯坦領導人庫賴、阿巴斯前往巴黎探望,

  宣佈阿拉法特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

  2004年 11月11日北京時間上午10時30分,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巴勒斯坦國總統亞希爾阿拉法特在法國巴黎貝爾希軍醫院去世,享年75歲。

  他一生中想到很多,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這次離開巴勒斯坦竟是永別。

  他有過許多遺憾,最大的遺憾是沒有親手升起巴勒斯坦建國的國旗。

  他造就了一個時代,而無法確定的是,巴勒斯坦的未來將走向何方?

  阿拉法特,一個創造了民族歷史、個人時代的人,一個塑造歷史和被歷史所塑造的人,無論生死都在牽動著世界的人。

  主持人:

  所有人真正了解巴勒斯坦事業中東和平的人都知道,阿拉法特是一個特殊時代、特殊矛盾、特殊事業造就的一個特殊的民族事業領袖,他在巴勒斯坦事業中的貢獻、威望、影響、作用和地位是難以取代的。正因為如此,阿拉法特的去世是巴勒斯坦民族事業的重大損失。與此同時,國際社會正在密切關注阿拉法特去世後巴以關係的局勢發展。

  阿拉法特用他全部生命的精華構建了當代巴勒斯坦爭取民族權利鬥爭的政治架構,這是一個英雄領導的架構,英雄就是阿拉法特。英雄式的政治領袖必將對歷史構成更大的影響,然而正是這種影響,使人們擔心英雄離去後的未來。

責編: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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