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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震撼大山

------記優秀基層幹部周國知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08日 12:21

  楚天都市報記者龔昇平通訊員徐清旭陳軍吳斌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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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知小檔案】

  周國知,中共黨員,生於1961年10月,1978年參軍,1983年退伍,1984年9月被招聘為國家幹部,曾任宣恩縣椿木營區後壩鄉鄉長、椿木營鄉計生辦主任、民政辦主任等職。周國知19年如一日認真工作,積勞成疾,身患肝癌,2003年9月27日,不幸病逝。

  椿木營鄉地處高寒地帶,平均海拔1680米,全年平均氣溫8.9攝氏度。1984年9月至2003年9月,周國知在這裡工作了整整19年。

  今年2月下旬,我們翻山越嶺,走進了寒冷的椿木營鄉,追尋周國知的足跡。

   一、背簍幹部夜推門

  七姊妹山是宣恩縣第一大山,海拔2000多米。鄭家灣就處在七姊妹山的山腳。上世紀七十年代椿木營通公路之前,這裡通往山外的只有一條人行小道,人稱“十六拐”,一邊是陡峭的大山,一邊是深達千米的深淵。

  一般人輕易不敢走“十六拐”,周國知卻不怕。他經常到鄭家灣去,每次還背著一個背簍。鄉親們説:“人不親背簍親,第一次見到他,我們就覺得他很樸實。”

  1988年,周國知任椿木營區管轄的後壩鄉鄉長。當時,後壩鄉苞谷畝産僅150公斤。周國知發動全鄉幹部分片包村,推廣地膜苞谷,他自己主動包下了鄭家灣。一連跑了五六趟,村民們就是認死理兒:祖祖輩輩都沒聽説過種苞谷還要蓋地膜,何必去討那個“麻煩”?

  1988年4月中旬的一個夜晚,村民田光的家門咣當一聲開了。30多歲的田光一骨碌爬起來,只見背著背簍的周國知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手中還擎著一個火把。

  田光走近一看,周國知的手上、腳上都是血。“你怎麼又來了?腳上哪來的血?”田光問。周國知邊喘氣邊説:“這是過‘十六拐’時摔的。已經是4月中旬了,農時再不能耽誤了,我今天來就問你一句話:這地膜你蓋不蓋?”“蓋!蓋!”田光説:“為了老百姓,晚上你都敢走‘十六拐’,我還有什麼話可説?”周國知當即從背簍裏抽出厚厚一大卷地膜。

  那一年,鄭家灣所有的苞谷地都蓋上了地膜,全村苞谷畝産量達到500公斤。後來,這個村靠種苞谷和烤煙迅速脫貧。後壩鄉也多次被州、縣評為先進鄉。

   二、王志書致富記

  “是周國知的一個點子讓我走上了致富路。”長槽村村民王志書説。

  27年前,王志書當兵時負傷導致右眼失明。

  1994年初春,他跟周國知聊天時談起家裏的困難,連聲嘆息。周國知拍著他的肩説:“老兄,咱們都是當過兵的人,有什麼困難值得我們嘆氣?”

  周國知給王志書出點子:從山裏往山外販賣藥材。一句話點醒了王志書,但他還是擔心:“萬一收到手後賣不出去怎麼辦?”周國知鼓勵他説:“如果萬一賣不出去,我給你聯絡買家。你當過兵,畢竟比山裏人見的世面多,相信你能幹好。”在周國知的鼓勵下,王志書的藥材生意越做越大。屈指算來,王志書已做了10年藥材生意,算得上山村裏的小老闆。

   三、難忘挑水人

  在勾腰壩村採訪時,記者的第一句話就讓60歲的胡鼎成忍不住哭了。

  胡鼎成住在勾腰壩村一個小山腳下。他是一個駝背人,妻子是一個侏儒。記者問他:“您平日的飲水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胡鼎成流著淚説:“以前,有個好人經常來給我們家挑水吃,天寒地凍的時候他也會來。如今,他走了,他走得太早了……”

  12年前的一天,胡鼎成夫婦從地裏收工回家,發現水缸裏的水都是滿的。他很奇怪,出門時水缸裏只有小半缸水,怎麼只半天工夫水就滿了。一週後,同樣的事又發生了。他四處打聽,了解到是新上任的民政辦主任周國知在做好事。

  此後近8年,周國知每個月至少要給胡鼎成挑一天水。2000年,周國知安排勾腰壩村幹部在胡家附近山上找到一處山泉,村委會用膠管子將山泉引進了胡家,解決了胡鼎成夫婦的老大難問題。

   四、給茅草屋拍照

  2003年元旦,剛上任的恩施自治州州委書記湯濤到一個小村考察,眼前的景象令他震驚:全村163戶人家,有152戶住的是茅草棚或岩洞屋!隨後召開的州人代會決定:必須在當年8月19日之前在全州徹底消滅茅草棚或岩洞屋!

  於是,從3月到5月底,周國知的背簍裏又多了兩樣“寶貝”———照相機、手電筒。他開始滿山遍野地尋訪茅棚戶、岩洞戶,給這類“房屋”拍照,幫他們制定脫貧計劃。

  長槽村6組的李子軍,家境十分貧寒,住著解放前祖輩留下的兩間又小又矮的茅草棚。周國知第一次給李子軍家拍照時,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他專程到恩施市板橋鄉為全鄉的消茅戶買回藥材種子,引導他們走種藥致富的路。周國知找到李子軍的哥哥,商定了“政府補一點、哥哥幫一點、自己籌一點”的辦法,又借來一台打砂機,讓李子軍自製水泥磚,很快,一棟三間一層的水泥磚平房就取代了茅草棚。

  今年60歲的胡柏春家住在勾腰壩村的半山腰,從公路邊到他家最快也要走上20分鐘的山路。

  2003年5月8日中午11時許,周國知第6次來到胡家:“好消息啊,老胡,鄉政府已經討論了,你可以享受4千元的建房補貼。”胡柏春夫婦激動地連聲道謝,留他吃中飯。周國知説胃疼,只喝了一碗稀飯就起身告辭。

  3個小時過去了,村裏的一個啞巴突然闖進胡家,“哇哇”大叫著,一把拉住胡柏春就往外走。

  在距胡家不到500米的一個草堆邊,胡柏春看見了奄奄一息的周國知。

  原來,周國知離開胡家不久,就感到“腹痛”難忍,一個趔趄栽倒在地。胡柏春和鄉親們把周國知往村委會抬,周國知還在對胡柏春説:“我這是胃病,沒事……”

  去年8月中旬,胡柏春家終於住進了一棟新蓋的木樓。在此前後,全鄉共127戶茅棚戶也全部住進了新房。當他們沉浸在喬遷新居的喜悅中時,為他們每家都照過相的周國知,因身患肝癌,生命已進入倒計時。

   五、在最後的日子裏

  2003年6月3日,椿木營鄉黨委書記李明山發現周國知臉色蒼白,便説:“你先把工作放下,明天必須到縣城看看病。”

  經檢查,醫院確診周國知的病情為肝癌晚期。他向同事移交工作,各類賬表、實物包括幾支圓珠筆都移交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8月31日晚,周國知從大哥口中問出了自己的病情,第一反應是:“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既然是絕症,何必浪費國家的錢?”

  9月27日晚10時45分,周國知永遠地離開了我們。第二天晚上,鄉政府在周國知家召開追悼會,四里八鄉500多名群眾自發趕來,小小的周家堂屋容不下,群眾便站在屋外,站在山上。當晚,“會場”一片嗚咽聲,天降大雨。(來源:楚天都市報)

(編輯:劉科研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