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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回家

央視國際 (2003年02月14日 16:59)

  年復一年,又是三百六十五天。又要放假,又要回家,又要過年。

  扳著手指頭,年的確來到了。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開始收拾行李,匆匆趕路的身影中透著對年的期盼,也許是離家太遠太久的緣故吧。想想自己,也整整一年沒回家了。即便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自己也沒回家呆一天。一個人在校園裏獨自徘徊,想幹點事情的心一直沉澱不下來,一天重復著一天。

  年,到底是什麼?我自己問自己。是記憶,是期盼;是放縱,是休整;年,就是一個風俗,今年過,明年過,後年還要過,循環三百六十五天,就要過一次;年,也是一個時間標誌,一段時間的結束,一段時間的開始,每到這一時刻,人們都會停頓一下,看看過去,想想未來……年,到底是什麼?我努力搜遍全身,卻絲毫找不到一點點年的感覺。

  繼續在校園裏徘徊,也不知究竟為什麼。只是喜歡校園裏熟悉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在這熟悉的地方,宿舍、教室、食堂、實驗室四位一體的道路上,留下過自己多少匆匆的腳步。來這裡的幾年中,有付出,也有收穫,成功的喜悅曾經一次又一次地沖淡艱辛的陰影。然而在這一年中,在即將結束的這一年中,自己飽嘗了離別的憂傷,孤獨的煎熬,等待的空虛和失敗的痛苦,自己並不年老的臉雕刻上了歲月的滄桑,那並不成熟的心靈經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創傷。往日匆匆的腳步,變得有些沉重。常常照照鏡子,生怕發自內心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經常告誡自己儘量不去想,不想那些並未遠去的過去,過去的就讓它們過去。因為想起,自己實在心痛。好想邁出腳步,繼續前行,只是步子好好重。

  回到宿舍,母親打來了電話,告訴我哥嫂都已回家,我也該回家過年了。這時,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心其實早就想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了。我輕聲應了母親,“我馬上就回家”。

  收拾好行裝,坐火車,坐汽車,終於回到了那片生我養我的土地。父親領著孫子孫女早已站在村頭等我,“怎麼才回來?”責備中的關切,我的心一動。

  回到家,母親不休的嘮叨,哥嫂親切的問候,還有圍在身邊轉來轉去的侄女侄子。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在自己遠行的日子裏,其實每一天都有為自己牽掛的親人。母親增添的白髮,父親蒼老的面容,老人孩子站在村頭盼歸的身影,我用心去細細品味這一切的一切。家,真有一種讓我説不出的感覺。一種衝動,從內心油然而生,面對家裏的每一個人,我好想説一個“愛”字,説給操勞一世的父母,説給關心和支持我的兄嫂,説給盼我歸來的晚輩。回家的感覺,真好。這種感覺,似一股電流,充斥了我的全身,憑藉這種力量,天生弱小的我支撐著站了起來,張開雙臂,揉揉惺忪的眼睛,我找到了新的方向,看到了新的希望。

  家人開始忙活了,包餃子、貼窗花、挂對聯、放花炮。我挽起衣袖,劃著火柴,點燃滿屋的燈盞,閃閃的燈火綻出幸福的光亮;斟滿酒杯,散發出絲絲淡淡的芬芳。把暖意融進滿屋的菜香,讓歡喜在心頭盪漾;柔和溫馨的笑臉,早已融化我全身的風霜。歡聲、笑語、菜香、酒芳,溫馨、歡樂、幸福、吉祥,找到了,這就是期盼已久的,年。依在我身邊的小侄子突然靠近我的耳邊問:“叔叔,一年能過多少個年?”家人笑了,笑出了溫馨,笑出了期盼,笑出了孩子問題的答案。天真爛漫的侄女在一旁補充了一句,“最好是天天過大年!”何嘗不是,孩童的心願,自己的心願,老人的心願。於是,我對自己説了句:“過年,我就回家!”【央視國際網友:曾慶田】

責編:范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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