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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觀察]耄耋老人 聯手一搏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2月29日 13:20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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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TV.com消息(國際觀察12月6日播出):

  77、82,耄耋之年的兩位老人,生命暮年做出驚人之舉。

  放棄60年的政治恩怨,拼盡最後的政治生命。

  沙龍、佩雷斯握在一起的雙手,帶給以色列什麼樣的未來?

  演播室主持人 方靜:

  觀眾朋友晚上好,歡迎收看我們正在為您直播的《國際觀察》。

  今天兩位老人的聯手吸引了無數期待的目光,這兩位老人,一位是77歲高齡的以色列前立庫德集團領導人沙龍,另一位是82歲高齡的以色列前工黨領袖佩雷斯。

  兩位老人為什麼要聯手,他們的聯手對於以色列,乃至中東地區會帶來一些什麼樣的影響,這些就是今天的觀察點。今天請到演播室參與我們討論的仍然是社科院西亞非洲研究所的研究員殷罡先生,還有我們的新聞觀察員郭建新先生。我們首先還是來看一個短片。

  短片:

  2005年11月21日,對於已經年過古昔的沙龍來説,這一天過得絕不輕鬆。

  經過慎重考慮,沙龍決定離開立庫德集團。他在寫給立庫德集團主席的信中這樣寫到:我宣佈退出貴黨,我目前正在組建新黨。

  2005年11月30日,對於已經82歲高齡的佩雷斯來説,這一天也是困難的一天。

  同樣是經過反復權衡,佩雷斯決定離開工黨,在工黨大會上,佩雷斯毫不隱諱地説:在我看來,能給以色列帶來和平的最合適的人選只有沙龍。

  “開弓沒有回頭箭”,沙龍和佩雷斯,兩位在以色列政壇能夠呼風喚雨的元老級人物一前一後做出了各自政治生涯的重要抉擇。

  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2005年12月4日,沙龍和佩雷斯在一場聯合記者招待會上的公開亮相,註定讓這個瞬間具有了不可估量的歷史意義。

  沙龍 以色列總理:

  無論佩雷斯在“前進黨”選擇什麼職位,他都將是政治進程中的一個領軍人物。

  佩雷斯 以色列工黨前主席:

  我們願意組合,而且我再三強調,能夠領導這樣組合的人只有沙龍。

  沙龍和佩雷斯,有人説他們是“強強聯合”,更有人説他們是政治目標上的彼此需要。無論怎樣,沙龍和佩雷斯聯手指導的以色列政治大計已經拉開帷幕。

  演播室主持人:

  沙龍和佩雷斯兩個人是以色列政壇的兩位元老級人物。這兩個元老的聯手,對以色列政壇來講是一個多大的振動?

  殷罡 社科院西亞非洲研究所研究員:

  這次振動是非常大的,是1977年立庫德戰勝工黨首次領導議會以來,最大的一個振動。這次沙龍組建的新黨不僅動搖了立庫德,同時也動搖了工黨,動搖了梅內斯,動搖了黨派當中的一些支持沙龍的分子,幾乎以色列每一個政黨都受到沙龍和佩雷斯的這種非常大膽的舉動的影響,以色列政黨的整個排局洗得一乾二淨。

  演播室主持人:

  您怎麼看?

  郭建新 新聞觀察員:

  正像專家所説,這是幾十年來政治上的一個嶄新的變動,這個政治變動産生了一個新的政治力量,這個新的政治力量是以推進巴以和平為主流的,等於把立庫德的和平力量和工黨的主要期望能實現巴以和平的政治力量整合在一起。任何一個歷史新的階段的展開和開始必須有新的政治力量的介入,而這一次這樣的變動説明新的政治力量形成,就要開始一個新的歷史階段。

  演播室主持人:

  這種振蕩的力量和兩位老人在以色列政壇裏的號召力和影響力也是非常相關的。

  殷罡:

  是的,這兩個人都是有號召力和影響力的,他們在各自的黨內都受到比較保守的勢力的約束,他們兩個人的年紀都大了,都受到了年輕人的挑戰,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都幹不下去了,佩雷斯是明擺著被人選下來了,沙龍還沒有等到被人選下來的時候就做出了這種大膽的舉動,這也是一個軍人的舉動。這次政治大變動有一個特點,拋棄了原來的黨派的成見。兩位老人都發現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佩雷斯過去是瞧不起沙龍的,甚至説他是“劊子手”、“戰爭屠夫”,現在他説出來實現和平的只有沙龍,這就表現了一個政治家的胸懷。

  郭建新:

  從他們的年齡上看,他們沒有時間可以等了,如果他們給自己確定了一個政治目標,就是推進巴以和平,這兩個人都是耄耋老人,一個是78,一個是82了,他沒有時間再等了,他們在政治上可以放手一波。他們這種有政治資源,有這樣政治分量的人是可以做這個舉動的,會産生這樣的影響,年輕人未必可以有這樣的政治影響,因為他的資源是不夠的,這他們兩個人的政治資源是絕對的夠的。

  殷罡:

  在巴勒斯坦方面,阿巴斯也是這樣,無論是阿巴斯也好,沙龍、佩雷斯的組合也好,他們都是過了70歲的人了,下一任內四年必須完成任務,否則不敢設想上來的年輕人。

  郭建新:

  不太清楚會走向哪。

  演播室主持人:

  為什麼兩個人會走到一起?除了您剛才談到的,他們在各自的黨裏面受到了一些排擠,黨內出現了一些矛盾,除了這個很現實的考慮之外,還有什麼原因?

  殷罡:

  佩雷斯説這個組合最合適的領導人只有沙龍。他為什麼這樣稱讚沙龍呢?2003年到現在,沙龍恰恰是完成了佩雷斯的理想。沙龍在立庫德的陣營裏給工黨幹事,原來已經超出了這種束縛,沙龍在黨內遇到了特別大的挑戰,尤其是宗教、政黨也退出他的政府的時候,恰恰今年年初立庫德把所有的工黨都拉到了沙龍的陣營裏,保證了撤離加沙計劃的成功。在今年年初甚至在2003年大選之後,就很快出現了這樣一種苗頭,就是兩個人的聯合,我們現在看這兩個老人的聯合好像是很突然的,他們私下裏的醞釀,他們各自的助手,他們各自選定的真正的接班人在一年以前就開始醞釀這個大的變動了。

  演播室主持人:

  您提到的一點是兩個人聯手的政治理念方面有一種共同的基礎。

  郭建新:

  他們能走到一起,肯定有一種軌跡,誰的軌跡變化更大一點呢?沙龍的變化更大一點。

  演播室主持人:

  為什麼?

  郭建新:

  我們可以想一想,2000年9月18日上阿克薩清真寺的那一次,那一次等於沙龍在5年沙龍上了阿克薩清真寺造成了新一輪的巴以衝突,然後就是暴力循環,一直到一年前。在那時候,他是作為一個非常強硬的,認為當時的巴拉克政府太軟,所以他要做出一個超常的舉動,要展示強硬的一面。當時他是做了一個強硬的決策,而2001年2月份他當選為總理,一直推行強硬的政策。從這個軌跡一直走到現在,他堅決要求推行和平,而且做了單方面的撤離,這就使得巴以和平在往前走。前後比較一下來看,沙龍的變化非常之大。

  佩雷斯始終是在推進和平的,1993年參與《奧斯陸協議》的簽訂,一直是高舉和平談判的旗幟的。在這樣的一種政治變動和國內的各派政治變動的過程當中,他們走到了一起。

  演播室主持人:

  什麼迫使沙龍做出了離開立庫德集團成立一個新黨的決定?

  殷罡:

  立庫德集團內部的反對勢力太強,立庫德集團內部冒出了六個第二代領導人的競爭者,這六個人都不饒沙龍,有的就是沙龍的助手,沙龍的外交部長、國防部長都是立庫德潛在的沙龍地位的競爭者。按照一般的規則,如果舉行大選,立庫德要舉行一次內部的選舉,沙龍並沒有把握能夠在內部選舉中獲勝,如果他走到佩雷斯的現場,那時候的感召力就要小一點,就變成兩個失敗的老人了,現在沙龍是一個成功的老人。

  演播室主持人:

  內部的矛盾或者鬥爭非常激烈,根源在什麼地方?雙方的矛盾在哪兒?

  殷罡:

  體制的原因,有時候政治見解上並沒有什麼矛盾。

  演播室主持人:

  怎麼講?

  殷罡:

  在黨內競爭一個領袖比較容易,任何人都可以競爭,以色列的選舉體制是只要有三萬個人擁護,就可以組織一個黨,政治氣氛、環境太寬鬆,太自由了。

  演播室主持人:

  您的意思是並不是政治理念上的衝突?

  殷罡:

  不一定是,純粹是個人的政治抱負的實現。

  郭建新:

  成為一個政治家的時候,總能夠佔據一個政治舞臺,沙龍已經在上面待了五年了,總是你站在那裏,我總是應該挑出你的一些矛盾,應該讓你讓開,我上去。但是沙龍到這個年齡的時候,大家都能看到沙龍的變化,他非常希望能在他自己有生之年或者他還佔據這個舞臺的時候,能開闢出一片新的天地來,他希望能見到成果。他倒不是老馬練槽的感覺,他非常期望在他年老退出政治舞臺的時候,所以就構成了新一代和老一代之間在舞臺上的衝突。

  演播室主持人:

  沙龍的選擇是在自己沒有完全處於不利的地位的時候做出一種比較主動的選擇,但是佩雷斯好像並不是這樣,他畢竟是落選了。

  殷罡:

  所以佩雷斯對佩雷茨非常生氣,剛一落選,佩雷茨就説,我寧可當沙龍的二把手,不當佩雷斯的二把手。按照佩雷斯的安排,他理想的接班人恰恰是從工黨帶走的拉蒙,並不是佩雷茨,因為他根本沒有治國經驗,他在政治舞臺上的地位比較高的就是總工會主席,連當了十年,專業就是罷工。如果這個人競選總理的話,他認為是不合適的,他也認為工黨也到頭了,工黨當初的理想已經不存在了,這個理想已經被別人借去了,現在工黨的力量比較弱,不可能成為這個國家政治生活的主導。

  演播室主持人:

  方向上有什麼變化?

  殷罡:

  方向是追求和平,這沒有變化,但是工黨過去是白領的社會主義者,是社會民主黨人的大本營,比較溫和,佩雷茨就代表一種新興的窮人、工人階級的力量,對內政,對維持原來社會主義的平等要求得非常強烈,對改革抵制得非常強烈,工黨已經真正從一個社會民主黨變成了一個工人的黨,這一點是佩雷斯不能接受的。

  郭建新:

  這次佩雷斯離開工黨是因為他的競選失敗。

  演播室主持人:

  也有人説他在搞政治投機。

  郭建新:

  他的競選失敗了,在政治舞臺上就不稱之為主角了,他就想離開。還有一個説法是新當選的佩雷茨背叛他,原來説好了不跟佩雷斯競爭,因為他是突然殺出來的,還竟然把佩雷斯這個老的政治家打敗了,之後又馬上宣佈,如果佩雷茨當選,沒有佩雷斯議員的位置,有的評論認為佩雷斯不能忍受這種背叛,所以離開,這樣的評論有一種黨派內部的爭論的味道。作為佩雷斯來講,他這樣一個老政治家,他非常清醒的知道,以色列真正想獲得安定的話,不解決和平問題,不解決巴以關係的問題,那是沒有可能談和平和發展的問題的。

  演播室主持人:

  有人把沙龍和佩雷斯比作以色列政壇上的羅密歐和朱麗葉,這個比喻恰當嗎?

  殷罡:

  可以。真正的好戲還沒有演完,再過三天,立庫德該選舉新的領導人,內塔尼亞胡、現在的外交部長、國防部長等人,一共有5個人參加競選。立庫德內部的人現在非常害怕,他們做出一個規則,選敗的這些人不許退黨,要不然別參選,很可能在利庫德內部很可能出現佩雷斯現象,比如説內塔尼亞胡勝了,其餘四個人都看不上內塔尼亞胡,這四個人都是沙龍的朋友,如果內塔尼亞胡勝了,這些落敗的黨的領導人的競爭者又得投向沙龍怎麼辦?這個風愈演愈烈。這兩天發出小姐,以色列的這幾個阿拉伯黨團在議會裏有十多個席位,他們都表示準備加入沙龍的和平陣營。沙龍這次能不能創造一個奇跡?打破以色列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單一的政黨集團贏得過議會的半數席位。

  郭建新:

  原來一直是聯合政府。

  殷罡:

  以色列從來沒有一黨執政,最高的時候是工黨得了59個議席,差一個議席到一半。沙龍正在很颺颺得意地,很有志向地等著以色列政壇上的奇跡出現,但是能不能出現,目前還難講,看看立庫德內部的共太怎麼樣。

  演播室主持人:

  您對以色列明年的大選,新黨的獲勝是不持疑義的?

  殷罡:

  只要這兩個人活著,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雖然有好多人想殺他們,如果不出什麼意外是必勝無疑的。

  郭建新:

  這兩個人確實就像是評價的強強聯合,他們是一種和平的政治力量的組合,戲剛開始,如果我們了解中東的事務或者對國際事務,就應該了解中東事務對世界局勢的影響,而在中東局勢當中,巴以之間關係的處理是對當代史的走向是有重大影響的,出現這樣兩個強強聯合的老人,而且是這樣有威望的老人,他們是在創造歷史。如果我們能感覺到或者能清晰地看到他們一步一地走下去的話,我們可以感覺到這個變化。

  演播室主持人:

  為什麼您對以色列這麼充滿信心?

  郭建新:

  奇跡還會出現,現在民意測驗他們會得到47個議席,實際上不止這些,如果利庫德進一步分裂的話,如果佩雷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把巴拉克這些目前還沒有説話的人留在黨內的話,各個黨分崩離析,倒向沙龍,倒向相同新黨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還有一些戲可以看。

  演播室主持人:

  您怎麼看以色列人對他們的支持率這麼高?

  郭建新:

  以色列人和巴以雙方的人都是希望巴以和平的,他們需要穩定,需要富裕的生活。他們這樣新的組合帶來這樣的希望,而且他們感覺到這是指日可待的一件事情。

  新黨組成之後,以色列《國土報》做了一個民意測驗,新黨剛組成,沙龍的支持率很快就達到了47%,大大的超過了原來排第二名的佩雷茨。

  説到以色列的事情,不能不説到巴勒斯坦的反應,阿巴斯對出現這樣的組合感到很好,美國也覺得很好,國際社會對出現和平的力量的評價,能夠得到這麼民眾的支持,大家都覺得好。巴以之間的事情,國際社會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殷罡:

  國際社會一致看好,雖然這兩天出現了一些意外,包括發火箭,昨天有人體炸彈,具體來看,跟以前的事情還是不一樣。首先我們看相當長一段時間,哈馬斯變得比較規矩了,他表示要參加選舉,這幾次襲擊都不是哈馬斯所為。

  演播室主持人:

  這應該歸公于阿巴斯嗎?

  殷罡:

  歸公于阿巴斯,歸公于各個有關的方面,主要歸公于一些哈嗎斯的領導人,他們在遭受了巨大的挫折,老一輩的領導人基本被清除掉了,新一代的領導人變得比較理智了,他們採取了比較理智的方式,主要是因為他們腦子裏變了。如果他們繼續變,目前這種狀況,哪怕再堅持一個多月到兩個月,在巴勒斯坦大選之後,哈馬斯真正在議會裏得到了席位,就像埃及的穆斯林兄弟會一樣,在埃及的議會裏得到相當多的席位的話,他們至少不會搞人體炸彈了,現在搞人體炸彈的是傑哈德聖戰組織。

  演播室主持人:

  哈馬斯現在控制得很好,為什麼傑哈德沒有控制住?昨天的這場爆炸衝著什麼去的?

  殷罡:

  衝著以色列去的,也衝著阿巴斯去的,總之是衝著和平去的。

  演播室主持人:

  什麼事引起他們這麼做?

  殷罡:

  快有好事來了就破壞,這是一個規則。

  傑哈德和哈馬斯,他們經常幹一樣的事,但是他們不一樣。哈馬斯的大部分人是做社會救濟的,辦孤兒院、養老院,少數的人搞人體炸彈,是不同的軍事派別。而傑哈德是多數人搞破壞,少數人搞救濟,從本質上講是一個單一的暴力集團。

  郭建新:

  傑哈德在承認要承擔這次責任的聲明裏是這樣説的,因為在兩個月前,傑哈德的組織的高級領導人被以色列的定點清除給清除了,所以他要搞,但是哈馬斯所説的是發生了一種向政治化演變的過程,這是一個好事。如果哈馬斯向政治化轉變,激進的,用武力來解決衝突的力量就會減少。

  演播室主持人:

  今天的直播結束的時間到了,感謝兩位的分析。感謝觀眾朋友們收看這期的《國際觀察》。

責編: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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