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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再給我一次生命……
------ --記退伍軍人、共産黨員、優秀基層民政幹部周國知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10日 00:08)

  湖北省民政廳採訪組 楊世運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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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序

  周國知同志,湖北省宣恩縣椿木營鄉人,1961年10月28日出生。1978年7月高中畢業,同年11月參軍入伍于中國人民解放軍84895部隊,曾任班長。1980年5月加入共青團,1982年6月加入中國共産黨。1983年1月退伍回鄉,1984年9月被招聘為國家幹部,至1988年10月任椿木營區後壩鄉武裝部部長。1988年11月至1990年11月任後壩鄉鄉長。1990年12月至1992年7月任椿木營區民政辦主任。1992年8月至1993年9月任椿木營區粟谷鄉鄉長。1993年10月至1994年3月任椿木營區計生辦主任。1994年4月至1994年11月任區工業辦支部書記。1994年12月至1997年4月任區計生辦主任。1997年5月至2001年8月先後任椿木營鄉社會事務辦公室助理、副主任及計生辦主任。2001年8月至2003年9月,任鄉民政助理……

  以上這段文字,摘自周國知同志的悼詞。追悼會上,致詞人含淚念完這段不足300字的短短文字,仿佛只在一瞬之間。但是,周國知同志寫下這段文字,卻是用了整整42年的生命熱血。

  42歲,他走了。他走得太早,太匆忙了!蒼天為他垂淚,青山為他默哀,鄉親們的悲哭聲響遍村村寨寨。他平凡而感人的事跡,正沿著曲曲彎彎的小路傳出山外,感動著平民百姓,叩擊著共産黨員的心弦……

  

  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宣恩縣椿木營鄉。

  這裡是海拔1680米至2014米的高寒山區。這裡的春天姍姍來遲。“山下開桃花,山上飄雪花”,祖祖輩輩,山民們傳唱著這支歌謠,訴説生活的艱辛。

  但是春天的腳步終歸是擋不住的,並且白雲生處遲來的春天別有一番美景。仿佛就只在一夜之間,滿山遍野的杜鵑花便都一起綻開了花蕾,一叢叢一團團像火把一樣在熊熊燃燒。天空碧藍,空氣像是被山泉水洗過一樣清新純凈。野栗子樹的枝頭挂滿了毛茸茸的青果,嫩芽初上落葉松,春筍插遍了水竹林,那山雀子的叫聲聲聲打破山林的寂靜,餘音繚繞婉轉入耳。

  就是在這如詩如畫的美好季節裏,本文主人公,退伍軍人,椿木營鄉民政辦主任(機構改革後改稱為民政助理)周國知,開始了他生命歷程最後123天的艱難衝刺。這一天是公元2003年5月8日,農曆立夏日的第三天,天氣晴朗。一大早,周國知就手拄木棍出了家門,踏著崎嶇小路去看望一戶戶“消茅戶”人家。病魔正吞噬著他的生命,而他本人卻並不知道自己已是肝癌晚期,甚至錯把腹部的疼痛誤認為是胃病所致。工作勞累,生活無規律,饑一餐飽一餐,他覺得像他這樣的農村基層幹部有胃病是正常現象,大可不必在意,該幹的工作,照幹不誤!

  今日的“胃病”卻來得有些兇猛,起床時就感到腹部一陣陣劇痛,直痛得他冷汗淋漓。但是他相信疼痛不會長久,像往常一樣,忍一忍也就捱過去了。疼痛折磨得他咽不下早飯,那就索性餓著肚子上路。走一走,歇一歇,半晌午時分來到了勾腰壩村村委會。村支書黎青山見周國知臉色灰青,忙把他拉進屋,要為他生火做飯。周國知擺擺手,喝了幾口開水又繼續趕路。正午一點鐘光景,終於來到了特困戶胡柏春家。

  所謂的“家”,只不過是一片四面透風的茅草棚。這正是周國知特別挂在心的重點“消茅戶”,從調查摸底、登記造冊,到拍照片、落實救助資金、簽訂建新房合同等等事項,他跑了一趟又一趟,今天已是第6次登門了。胡柏春老倆口都已年近花甲,見到周國知猶如見到了親人,執意要留他吃午飯。周國知説,你家這麼困難,叫我怎麼吃得下?實在要留我,就給我煮一碗稀飯吧。

  周國知對困難戶的體恤之情,鄉親們無人不曉。因此主人家沒有違背他的心願,胡柏春的老伴丁桂春真的就只給周主任煮了一碗稀粥,又端上來一盤鹹菜。而周國知雙手緊捧著飯碗,竟然連這一碗稀粥也險些沒能喝完。老倆口哪會想到,劇烈的病痛此刻正折磨著他們的好幹部周主任!

  放下飯碗,周國知強作笑顏與主人告別。出了村,他越來越感到體力難支。他咬緊牙關,走一程,蹲下身子歇歇氣;再走一程,又蹲下來吞一片止痛藥。就這樣走走停停,兩三公里路程走了一個多小時。突然,當又一次從地上站起身時,只覺得天旋地轉,“咚”一聲倒在了路邊的草地上……

  天變了,山色朦朧,山風在樹林間呼嘯。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竟然沒有人發現草地上正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

  恩施州地處湖北省的西南邊陲,巫山山脈與武陵山脈在此交匯擠壓,“擠”出了一座座氣勢險奇的崇山峻嶺,山高人稀,自古被稱為“蠻夷之地”。宣恩縣位於恩施州的東南端,更以“山高、坡陡、谷深”三大特色被喻為恩施州的“屋脊”。椿木營鄉是全縣9個鄉鎮中最偏遠的鄉,全鄉面積204平方公里,只有3121戶人家,平均每平方公里15戶。因此,如果你來這裡旅行,在山路上行走十里八里見不到一戶人家也遇不上一個行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眼下,周國知就正處在這樣的困境之中。

  眼看三個小時快過去了,周國知仍然沒能爬起身來。難道他就要在這裡永遠地躺下去嗎?

  感謝蒼天,蒼天有眼!一位啞巴村民從山路上走來,突然發現路邊躺著個“死人”。大著膽子近前細看一眼,人並沒死,仍在艱難喘息。這個人,啞巴認識他,雖然喊不出他的名字,但卻熟悉他的面容,也知道他是個受鄉親們愛戴的好人。好啞巴,急急忙忙跑回村,一邊“哇哇”呼喊,一邊向鄉親們比劃著手勢。鄉親們不敢怠慢,隨著啞巴奔向村外,一個個不禁驚呆了:天啦,這不是我們的民政周主任嗎,怎麼病成了這個樣子?

  快救救我們的周主任!臨時扎成的擔架從村裏扛來了,鬆軟的被子、褥子也從村裏抱來了。鄉親們前呼後擁,把周國知抬到了村委會。

  

  鄉親們説:周主任啊,你是為“消茅”工作累倒的呀!

  其實早在兩年前,自打周國知第三次擔任民政辦主任以來,他已是在強忍病痛拼命工作了。

  周國知任過鄉長、工業辦支書等職,最使他感到不能有絲毫懈怠的工作便是民政辦主任。只因民政工作是與最基層、最需要關懷的群眾打交道,事事係著民心。又因為椿木營鄉是高寒貧困山區,民政服務對象多,常年民政對象全鄉就有300多戶,佔全鄉總人口十分之一,要把工作做得讓群眾滿意,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就説給烈、軍屬,紅軍失散人員等定補對象發補助金這樁小事吧,山裏山外做起來就有區別。山外的平川鄉鎮交通便利人口集中,定補對象可定時到鄉民政辦領款,而周國知則不然。當過軍人的周國知,對定補對象有更深的感情,他不忍心讓他們跑幾十里山路來鄉政府,因此就起早貪黑上山下山親自把錢送到一戶戶家中,為此一年要多磨破兩雙“解放”鞋。再如給優撫對象家拜年,不僅要送過年的肉、油、煙、酒,還要送燒火柴。每戶2000斤柴禾,組織基幹民兵上山去砍,一捆捆送到家中,這其中要付出多少艱辛?他説,誰讓我是個“老兵”呢!我們多一份辛苦,軍營的戰友們就多一份安心。我喜歡穿解放鞋,它讓我時刻想起部隊對我的培養。

  “消茅”,是2003年初春落在周國知肩上的一項重要工作任務。雖説是階段性工作,但周國知卻對它特別地牽腸挂肚,只因它在鄉親們心中是一樁盼了多少年的大好事,大喜事!

  説起來話就長了。新中國誕生已50多年了,誰會想到,在恩施州的大山深處,還有多少父老鄉親至今仍居住在風雪難遮的茅草屋裏?更有一些貧困戶連茅棚都住不上,只能以岩洞為家。這也許是一個讓許多人不願正視的現實。但是,別人不正視尚可,共産黨員們不能不正視。共産黨員的目光不僅要看到東部發達地區那一幢幢花園別墅式的村民新居,更要看到西部貧困地區的茅草屋。“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1000多年前的杜老夫子尚且能發出這般撼天動地的吶喊,何況我們這些身為人民公僕的共産黨員?

  周國知生在椿木營,長在椿木營,對鄉親們的疾苦有著痛切的感受。蓋一座新房(哪怕只是一座簡易的吊腳樓)留給兒女,這是多少勤勞純樸的山民為之奮鬥一生的最大願望。但是,就是這一最簡樸的願望,仍有不少鄉親苦掙苦熬一輩子也實現不了,臨終時只能眼巴巴望著住了幾輩子的破茅屋而傷心落淚。一個大大的“窮”字,山一般沉重,壓得多少農民朋友直不起腰來。直到20世紀90年代,宣恩縣全縣的農民年均純收入也只有幾百元,2002年創歷史新高,人均純收入1460元,平均每月也不過120元,而貧困戶的資金就更加拮據,蓋新房談何容易?

  消滅茅草房,消滅岩洞屋,周國知的心情比屋主人們更加迫切。屋主人們面對的只是一家的困境,而周國知牽掛的是千家的冷暖。“上為中央分憂,下為百姓解愁”,周國知對這句話愛之深切。他鍾情於民政工作,因為他覺得只有這項工作最能深入了解民情,最能及時聽到基層民眾的心聲。與窮人打交道,做困難群眾的貼心人,惟如此,才能讓黨的溫暖像陽光一樣普照大地。

  像盼望春天一樣,周國知早就在盼望全鄉的特困戶早日住上新房。2003年新年伊始,就不斷有好消息從州裏、縣裏傳進山來。聽説,元旦這一天,剛剛走馬上任的州黨委書記湯濤同志便前往利川市忠路鎮太平山村看望村民。雖然他已聽説這裡是全州最窮困的山村之一,也聽説村民們的住房條件很差,但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仍然令他大為震驚:全村163戶人家,竟然有152戶住的是茅草棚或岩洞屋!屋外是皚皚白雪,屋內是黑糊糊的墻壁和破破爛爛的傢具。當過共青團幹部的年輕州委書記眼睛濕潤了,心情沉重,半天説不出一句話來,當即把身上所帶的400元錢全部掏出塞進一位茅棚戶戶主手裏。返城的路上,他突然叫司機停車,就在忠路鎮召開特別會議,向同行的同志們發出心願:一定要把恩施州的茅棚、岩屋儘快消滅乾淨,不然就愧對全州6縣2市381萬人民群眾!

  湯書記,你説得好啊,説到了我老周的心坎上!

  春節期間又傳來喜訊:州政府向各縣市發出通知,要求各地對居住茅棚、岩屋的特困戶做一次全面摸底登記工作。

  3月,更大的喜訊飛進山來:全州人代會召開,會上決定必須在2003年12月1日(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建州20週年紀念日)之前在全州範圍內徹底消滅茅草房和岩洞屋。新當選的州長周先旺同志特意到州民政局佈置任務,要求民政部門擔起消滅茅屋工作的“&&人”重任,並要求儘快拿出切實可行的實施方案。

  從此後,“消茅工作”、“消茅辦公室”、“消茅戶”,這些讓發達地區的人們聽起來費解的新詞彙,便逐漸成為恩施州家喻戶曉的暖心的話題。

  喜訊連連,周國知像小孩子過年一樣高興。還沒等上級下達具體任務,他已提前行動了。50多年啊,50多年沒解決的老大難問題今天終於要解決了,民政人有幸,遇上了一次向人民群眾獻愛心的難得機遇!他走訪了全鄉15個村委會84個村民小組,一組一組一戶一戶摸底調查,最後認定全鄉的“消茅”對象有100多戶。

  2003年3月22日至23日,周國知在縣城參加全縣民政工作會議。會上,縣長田金培同志正式下達“消茅”任務。這時,全州各縣市的“消茅”工作也已全面啟動,從州到縣,到鄉,各級政府都相繼成立了“消茅工作領導小組”。除政府撥款之外,全州幹部職工和社會各方人士也紛紛向“消茅”捐款,共計捐款280多萬元。全州民政系統的職工更是人人捐款,最少數額也不低於100元。鶴峰縣民政局局長陳本相同志一人就捐了1300元。

  椿木營鄉的“消茅領導小組”組長由鄉黨委書記李明山同志擔任,具體落實工作交民政辦公室負責。所謂的“民政辦”,其實就只有周國知單槍匹馬一個人。他必須承擔“消茅”中瑣碎的具體任務,這位退伍戰士,以一種軍人的作風和氣魄,再苦再累,從不抱怨一聲。要了解周國知是怎麼在深入細緻地抓落實,只需看看他手頭上常翻的兩大本(共127張)“特困戶住茅草屋、住岩洞、無住房登記卡”便可窺一斑。卡上詳細寫明“消茅”對象的戶主姓名、家庭人口、家庭住址、住房類別、造成目前現狀的原因等等項目,還留有上下兩大空格。上格張貼現在住房的實拍照片(由周國知親自到現場拍照),下格暫時為空白,待新房建成後拍出照片張貼,上下兩張照片對比,以接受上級單位的驗收。

  再看看專為“消茅”工作印製的合同書吧。合同書上有詳盡的條目,內容包括甲方(村委會、鄉民政辦)向乙方(“消茅”戶)應提供的服務及補助金額,也具體列出了乙方在接受助資建房的同時該如何履行自己脫貧致富的義務,決定要在一年之內養牲豬幾頭、養山羊幾隻、養黃牛幾頭、種植藥材幾畝、實現現金收入多少等等等等,都得由戶主簽名蓋章,保證兌現。這一張張登記卡,一份份合同書,體現的是黨和人民政府對困難群眾細緻入微的關懷。不僅要解除他們的一時困難,更要放眼長遠,推著他們拉著他們走上致富之路。既要為他們“輸血”,更要提高他們自身的“造血”功能。事無巨細,點點滴滴挂在民政人心頭,説起來實在是太瑣碎太平淡了,而做起來卻要付出多少努力啊!

  要給全鄉的茅草房、岩洞屋照相、登卡,沒有照相機是不行的。鄉財政這一次出手大方,給民政辦撥出專款200元用來購買相機。貨比幾家,終於相中了一部二手貨“傻瓜”相機,貨主答應只賣200元。這相機成了周國知的心肝寶貝,走村串戶不離身。每買一卷膠卷,照了多少張,洗了多少張,廢了多少張,都一筆一筆做記錄,並且留下底片準備讓財務人員核對,絕不能浪費公家的一分錢。周國知1986年結婚,生有一女一兒,至今全家4口人從沒照過一張“全家福”。兒子周輝今年已9歲了,還不知道照相是個什麼滋味,如今見爸爸有了照相機,心裏美滋滋的別提有多高興多自豪。但是爸爸卻堅決不讓他碰一碰相機,也更沒想過要給他照張相,以了卻他可憐巴巴的小小心願。妻子汪碧秀理解丈夫的心意,也不時地告誡兒子:不許碰你爸爸的相機!那是公家的東西,碰壞了怎麼辦?

  現在,讓我們的敘述再回到2003年5月8日這一天。鄉親們把周國知抬到村委會,又端水又喂藥,團團圍在他身邊。周國知醒過來,心裏好不內疚。他説,這樣打擾鄉親們,對不起大家。我這是老胃病了,痛一陣就過去了,你們都放心回家吧,我一定在村委會好好休息。誰料在鄉親們離開之後周國知又上路了。誰也不知道他這一走又走訪了幾家貧困戶,又在路途痛倒了多少次,只有他16歲的女兒周莉清楚地記得當晚的情景。已是深夜12點了,睡夢中的周莉被爸爸的敲門聲驚醒。她急忙穿衣開燈,拉開房門,只見爸爸正靠在門框上大口大口喘氣。女兒忙把父親攙進屋,又急忙點火,為爸爸煮了碗熱騰騰的雞蛋面。爸爸説,真香呀!但是爸爸只吃了半碗就捂著肚子上床休息。媽媽不在家,因類風濕病加重,正在鄉政府衛生院住院,女兒成了家裏的頂梁柱。她正在讀初三,眼看中考的日子就要臨近,但是媽媽在住院,爸爸在忙工作,家裏的事不能不落在她的肩上。學校在鄉政府所在地椿木營,家在勾腰壩村的火燒棚,兩地相距5公里。每天放學都要匆匆趕回家,喂牛喂豬,還要照料正在讀小學二年級的弟弟。今晚爸爸回來得這麼晚,應該讓他睡個懶覺,天明起床時不要驚動他。朦朧中聽見爸爸在床上不停翻身,女兒本想坐起來問一聲爸爸怎麼了,但是瞌睡實在難耐,沒等再多想便“呼呼”睡著了。天擦亮就早早起床,喚醒弟弟,一人帶一包方便麵趕往學校,把爸爸一個人扔在家裏。晚上回來才知道,爸爸根本沒睡懶覺。女兒前腳走,爸爸後腳就爬起床,把屋子清掃一遍,又把4頭豬和兩頭牛都喂了一遍,然後便背上背簍、拄上木棍出門,繼續去走訪“消茅戶”。

  女兒是多麼後悔啊,後悔那一晚沒有起身去關心關心爸爸的病痛,後悔早上起來沒給爸爸做一口熱飯。那時她太粗心了,那時她怎麼會想到,一夜之間爸爸疼得死去活來。也許爸爸在想,今天的腹痛為什麼來得這麼兇猛,這麼難忍,難道我這病沒治了嗎?假若我現在就躺下,怎麼對得起“消茅戶”們那一雙雙期盼的目光?也就是在這個夜晚,爸爸決定要更加拼命地工作,儘早讓“消茅戶”們都住進新房。他要同病魔搶時間,他要為生命爭速度,他在這一天用無聲的語言寫下的人生日記,將永遠銘記在女兒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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