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2006年全國兩會視頻特刊
專題:2006年全國兩會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小崔會客):
主持人:大家好,歡迎收看我們的節目,看過我們節目的觀眾都知道,每天我們在節目中都會採訪一個省的一個高級領導,今天是哪個省的領導到我們這兒來做客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安徽省省長王金山先生,歡迎他。您好。請坐。您是安徽省的省長,一定是個公道的人,您給評評這個理,他們好多人説我説話好像特別損,您覺得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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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山和崔永元 |
王金山:有的這麼説,有的説到位。
主持人:那您比較傾向於哪種呢?
王金山:我認為還是應該從正面理解。
主持人:就是説我説話實際上很到位。
王金山:這樣積極一些。
主持人:是為了鼓勵我?
王金山:不是鼓勵,因為你原來就有魅力。
主持人:我原來就怎麼?
王金山:你用不著鼓勵,因為你原來就有魅力。
主持人:原來就有魅力。我每次請來一個省長,我都是想辦法通過省長的嘴來誇一誇我,這樣可能在電視臺的日子好過一點。我今天不會給您出什麼難題的,因為我見的省長也挺緊張的。您不知道我中央臺是什麼級嗎?
王金山:我不是行家,我説不清楚,但是我要如實地説。
主持人:我是副科級。見到省長實際上是很緊張的,但是我有勇氣,您説,如果有一個省被人評價為是農業大省,這是不是個很難聽的評價呢?
王金山:不應該那樣看。
主持人:説明落後嘛。
王金山:農業不是落後的代名詞,農業和工業誰也衝擊不了誰,誰也代替不了誰,農業所佔的比重在國民經濟,無論它大小,可能越小的時候,還越需要把它重視起來。
主持人:他們還有一個口頭禪,就是説一個人好像比較落後,比較保守,就是説你真農民,您怎麼評價這樣的口頭禪?
王金山:這屬於少見多怪,或者是無知的表現。我也可以像你説的,説話要到位一點,也是實話實説,我最看不起這些看不起農民的人。
主持人:我必須向您坦白,因為這過去就是我的口頭禪。
王金山:情況不了解,有點冒昧,請多諒解。
主持人:不,我覺得做錯了就得批評,但是後來我見到趙本山以後改變了我的觀點,趙本山一直説他就是個農民,但是他也太富了,像我們出差吧,買張飛機票就挺高興,就覺得比坐火車好了,如果要能坐一回頭等艙那就很高興了,他都是包飛機去,到哪兒都是包專機,而且走到哪兒他都説我就是農民。您説將來的農民是不是就是像趙本山這個樣?
王金山:其實現在農民不光是趙本山自己,有許多做強做大的人,出門都坐飛機,用東北的話説,叫黃皮子坐飛機,神高了。
主持人:還有大家愛算,愛往上排幾代,比如我排到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就做過農民,後來參了軍,到我爺爺那兒,那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您願意往上數一數嗎?您排到第幾代?
王金山:不用數,一抬頭看就是農民,因為我父親就是農民。
主持人:所以説中央提出建設新農村的這個政策,可能咱倆是最高興的。
王金山:應該是這樣。如果你是由衷的話,我認為是一樣的。
主持人:省長一點面子也不給,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王金山:因為我知道你説話是很到位的,我還回去練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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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化東一家 |
主持人:我考驗大家一個秘訣,就是你觀察一個省長是不是經常深入基層,是不是能跟老百姓打成一片,就看他底下的老百姓見他緊張不緊張,就能觀察出來,下面我請來的就是來自安徽宿州市?橋區夏劉寨村的王化東一家,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
主持人:您好。王先生一家人怎麼這麼緊張呢?
王化東:在農村裏來到這兒不是有點緊張嘛。
主持人:是不是因為從來沒見過省長,所以特緊張?
王化東:在電視上見過。
主持人:您緊張嗎?
錢?英:緊張。
主持人:您是因為見著省長緊張,還是因為見著自己的丈夫緊張?實際上跟您沒關係,就是中央電視臺給鬧的,誰進了演播室對著這些鏡頭都會覺得緊張,孩子不緊張吧?
王啟鵬:緊張。
主持人:都不給面子,你是因為什麼緊張呢?
王啟鵬: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
主持人:你是沒見過省長,沒見過我,父母還經常揍你。又到了中央電視臺,緊張透了。那我們就先從你問起吧,最好能消除你的緊張,你看省長挺好的,沒有什麼可緊張的。你家裏生活怎麼樣,富裕不富裕?
王啟鵬:還可以。
主持人:你穿的衣服是什麼牌子?
王啟鵬:普通一般的衣服。
主持人:多少錢這個衣服?
王啟鵬:一百多塊錢。
主持人:一百多塊錢,褲子呢?
王啟鵬:褲子也是。
主持人:也是一百多。鞋呢?
王啟鵬:鞋三百多。
主持人:我就知道他把錢花在刀刃上了。是為了參加這個節目專門買的衣服,還是平時就穿這樣的衣服?
王啟鵬:是為這個節目專門買的。
主持人:平時穿的要比這個好是吧?
王啟鵬:沒有。
主持人:省長,為什麼現在有錢的人不願意露富呢?因為我知道,他好像每年都能掙十幾萬。
王金山:這是一個比較富裕的家庭,因為他經營的方面比較多,應該説是土生土長,既沒離土,也沒離鄉,但是做得又強又大,富裕起來了。
主持人:省長,您看這樣好不好,您來幫我完成這個採訪,就是問問他們家是怎麼富起來的,我在這兒旁聽一下,也學習一下,我看看您怎麼消除他們的緊張。
王金山:我就得現學現賣了。化東,你現在家庭經營這些方面一年收入能有多少?
王化東:我自己家庭收入也就三四十萬。
主持人:多少?
王化東:三四十萬。
主持人:還也就三四十萬。
王金山:據我所知,你經營的有土地,種糧,有山地,種果,還承包的一個工程隊,還有一個加工廠。
王化東:麵粉加工廠。
王金山:這些方面你還準備有什麼新的打算沒有?
王化東:現在我正在準備再建一個農産品加工,食品廠。
主持人:省長,您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您上公安局盯著他啊?您怎麼對他的情況了解得這麼清楚?
王金山:有些戶我是知道一點的。
主持人:他是比較有代表性的是吧?
王金山:應該説是典型性的,這樣的人在農村並不是非常多,現在仍然處於初始階段,尤其對安徽來説。
主持人:大家坐穩,坐住,您告訴大家您家裏有多少土地?
王化東:我家裏現在種了五千畝土地。
主持人:用手撐住的人都扶好,我再接著問,您家裏有多少林地?
王化東:林地有五千畝。
主持人:就是説兩個加起來有一萬畝,是這個意思吧?
王化東:對。
主持人:大家再撐一下,我問問您家裏是什麼成分?
王化東:家裏是貧農。
主持人:省長這就必須得問您了,在安徽家裏有一萬畝地還算貧農啊?
王金山:其實貧農是建國初期的時候。
主持人:當時劃成分的時候。
王金山:其實貧農在建國初期就已經成了“地主”,因為每家都分了土地。
主持人:都成了土地的主人。
王金山:土地的主人,現在這個規模可能在農村是相對較少的,這也是一個歷史的機遇。因為農村經濟發展到今天,已經有這種可能了,土地能相對集中一點。
主持人:王先生現在是大片土地的主人是吧,我們就簡稱您是“大地主”吧,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五千畝土地?
王化東:1999年我任村支部書記,當時我們村裏很窮,澇是一片汪洋,旱是人畜飲水困難,1999年我任村支部書記,我把土地集中一部分。
主持人:實際上那時候已經分田到戶了,都在每個人的手裏,在每家的手裏是吧?
王化東:對,土地集中,引導農民外出務工,叫他們到外地打工,剩餘的農民我組成建築隊,讓他們在家裏,不能出去的搞建築,在農業公司,在加工廠上班。到2003年我把全村的土地全部種下了,原來是五百畝,擴大到五千畝,這五千畝收入有農民的一半,農民一半有兩千多畝,我種兩千多畝,農民的兩千多畝我也替他們種好,他們外出務工,我幫他們種好,收回來的東西歸農民。我種那兩千多畝,收回來的東西去掉投入成本,用結余的資金再給我們村用於治澇、打井、修橋,全部返回搞公益事業。
主持人:如果我要沒聽錯,就是説那些農民沒有種那個地,但是他們一樣有收益。
王化東:一樣有收益。
主持人:是你種地的收益分給了他們,這是一部分。第二部分是説你的那些土地的收益也沒有拿回家,把它用在了公益事業方面。我沒説錯吧?
王化東:對。
主持人:那就是雷鋒。
王化東:不是,我就是一個村支部書記,也就是一個家長,我應該盡到我的責任。
主持人:林地呢?
王化東:林地也是在2002年的時候國家號召退耕還林,在當時我們集體栽有上千畝,剩餘的投入全部由公司投入,苗子、管理,農戶只是出點工栽在地上,收益歸農民,管理都屬於我的,投入也屬於我的。
主持人:那跟土地沒有什麼區別好像,跟種田的方式沒有什麼區別。
王化東:主要是增加農民收入。
主持人:省長您説這是真的嗎?
王金山:他不會説假話,因為看著你都得實話實説。
主持人:我怎麼不敢相信呢?那在他這個村裏當村民豈不太舒服了,不用幹活,還可以掙到錢。
王金山:實際上這就是一個新時期農村農民走向新的合作組織的過渡形式。
主持人:您個人讚賞這種方式嗎?
王金山:這種方式,應該説我很推崇,但是他只能是具有一定典型性,並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這樣做,我覺得各地情況不一樣,應該因地制宜,發揮本地的優勢,前提得有能人。
主持人:這個新農村建設是不是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就是説得有能人&&。
王金山:對,我也是這麼看,建設新農村最需要的是新農民,沒有新農民一切都無從談起,就像化東這樣的,不僅能幹事兒,還能領著大家一起富,這樣的人更需要。
主持人:您想沒想過,如果你把這些土地和山林都承包了,掙了錢當然好辦了,就是分嘛,賠了怎麼辦?
王化東:賠了我添,當時農民的土地稅費重,1999年稅費重,當時他是每人給我一畝土地,替他完糧納稅,公差勤務這一塊。
主持人:就是説你合同跟他就是這麼簽的。
王化東:當時為什麼跟他們簽這個合同呢?他們當時覺得自己種都不夠本,他都沒有利,恐怕你把地給他拿過去了,到時候你再賺不著錢,想再找你要錢,恐怕給不了,賠了,農民擔心的問他們要錢,當時我跟他們簽了協議,賠了是我的,賺了是大家的。
主持人:但是我比你們那兒的農民可能更農民,賠了是你負擔,要是賺了呢,你分給我們,但是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賺了多少。
王化東:我頭一年賠了五萬塊錢,第二年就賺了十幾萬塊錢。
主持人:誰能證明你第二年只掙了十幾萬,而不是一百多萬呢?
王化東:那能證明,有人能證明。
主持人:咱別説這個了,省長會客是挺高興的事兒,讓我弄得跟公安局審訊似的,會客就得有個會客的姿態,客人一見面,就要先交換見面禮,提前打電話也通知你們了,説要省長要會客,互相要準備見面禮,你們都準備了嗎?
王化東:準備了。
王金山:準備了。
主持人:誰先送誰呢?省長先送吧,見面禮。
王金山:好吧。
主持人:你那個是什麼?
王金山:都是一些光碟,原來買了幾本書,後來説光買書是不夠的。
主持人:我看這個光碟很有意思,還有這個什麼梨樹嫁接換種技術,這是實用的,然後有《回首黃土地》,這是20集的電視連續劇,還有黃梅戲經典,伴唱欣賞。
王金山:還有“公司法”。因為我覺得他是從土地中解放出來的,又開始走向公司化的方向,將來依法經營,加強管理,才能把企業辦得越來越興旺。
主持人:這是省長送給你的,你送給省長的是什麼?
王化東:我送給省長的是一個樂石。
主持人:打開看一下。這後面還有字,叫新農村建設五年規劃,都刻在這上面了。新農村建設是很沉重的一件事兒。你為什麼要送省長這個?
王化東:樂石是我們宿州市的名石,我把我們村的規劃全部刻在這個石頭上了。
主持人:讓省長知道這件事兒。
王化東:我們五年的規劃全部刻在這個地方。
主持人:將來省長下去檢查的時候,就得扛著這個去檢查,看實現了沒有。因為這個很沉,所以不是每次下去都能背著去的,因為有些地方沒做到,省長也發現不了。
王金山:謝謝,這是一個非常有分量的禮物,也是一份非常有分量的任務,我帶回去,就是讓咱們共同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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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陽花鼓 |
主持人:我就不看著這個説了,這回我就看著“公司法”説了。就是按照這裡面的規定,你當時從村民手裏收取土地的時候,就不能強徵強要,必須得對方同意,你做這個工作了嗎?
王化東:這個又不能勉強,農戶自願。
主持人:您給我算算這個賬,就是他們自己種的時候一年多少錢,現在你幫他們種了以後,他們一年收多少錢?
王化東:每畝地能收到一千斤,也就是一千塊錢,我們全部是良種,他們自己種管理跟不上,比公司種最少得少收50公斤至80公斤。
主持人:就是差著很多呢。就是説你們家自己的收入靠什麼呢?
王化東:我自己家有麵粉加工,有建築。
主持人:這兩項每年就有三十多萬的收入。
王化東:對。
主持人:所以你就不會再在農民的土地裏,包括山林裏,再從那裏抽一些錢,或者賺取一些利潤。
王化東:那不會。
主持人:省長,這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王金山:所以大家才信得過,而且入了黨,還當了支部書記。
主持人:在他面前我就顯得太壞了。我可能有點私心,我覺得他的做法特別好,真是個很優秀的人,你看他也實際,而且做他的村民真是一個很舒服的事兒,能既減輕勞動強度,而且還能有很大的收益,但是是不是如果他也能從中拿一點,我們作為村民心裏就會更踏實?因為他付出了勞動,他應該得到回報,他現在不拿我們就含糊,老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圈套。
王金山:我分析,這主要是化東同志的境界,他認為回報不僅僅是金錢的回報,更重要的是人們對他的信賴,他給共産黨爭了光,添了彩,他認為這就是他的最大的回報。
主持人:省長,我不建議您這樣當眾這樣表揚他,因為您這樣一定調,他本來想下個月就開始拿錢,再也沒這機會了。從您個人的角度,或者説咱們從安徽省政府的角度,您是鼓勵他繼續這樣做,還是鼓勵他按照法律的規定,他可以拿他該拿的回報?
王金山:就我個人講,我認為都應該按照按勞分配的原則,得到應得的一份,但是他不要,那是風格,但是咱們講風格更要講政策,但是他實在不要。
主持人:您那麼説還怎麼要?
主持人:問問他的兒子,年輕人可能他的想法特別好,你怎麼看待父親這種行為?他要是要了,你就可以買三千塊錢一雙的鞋。你怎麼看呢?
王啟鵬:尊重他個人的選擇。
主持人:一家人境界都很高,風格都非常高。咱再問問他的妻子,錢明英女士,你怎麼看?來回挑,反正還有一個多小時,您怎麼看他這種行為?
錢?英:一開始我也非常生氣。
主持人:好。
錢?英:我覺得我家裏又不缺吃的,不缺喝的,成天早起晚歸,天天半夜三更回家,我説圖啥,成天累得家裏也不拿什麼。
主持人:一開始就是看不太習慣,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
錢?英:對,我也不理解他,到後來我看幹得也挺有勁的,我也服從他,跟著他,也很支持他了。
主持人:你現在當著省長説,你真的想通了沒有?
錢?英:想通了。
主持人:主要是看他這樣做能給整個村裏帶來好處是吧?
錢?英:對,我們那村裏也吃上自來水了,也鋪好水泥路了。
主持人:我們這個節目裏還設計了一個環節,大家可能在前幾期節目中都看到了,我們請了清華的EMBA到他們村子裏實地去體驗他們的生活,這次去的是清華大學經管學院EMBA的學生方宜新,讓我們熱烈地歡迎他。
主持人:你去的就是王先生他們家是吧?
方宜新:對,王書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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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咱們先看看他到那兒體驗生活的情況。
(方宜新到農村體驗生活)
主持人:方先生到了“大地主”家還説不習慣。跟您想象的有差距是吧?
方宜新:他跟我想象的差距太大。
主持人:這是一個好人。
方宜新:他不但是一個好人,他應該在當地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他是我學習的榜樣。
主持人:當時佈置讓您完成三個任務,您完成了嗎?
方宜新:我完成了。
主持人:要帶一個物件回來,帶的是什麼?
方宜新:我帶了一個礦燈,是他們家的。
主持人:就是每天會拿著這個?
方宜新:拿著燈到村裏轉一圈,有時候村裏有什麼事兒他要去看一看,他説做了書記以後,變成每天的習慣,我這麼想,轉一次,轉兩次,那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貴在他做書記這麼多年,天天在轉,我覺得他了不起。
主持人:還帶回來了兩張照片。
方宜新:還帶回兩張照片,這和我原來想象的王書記家,他作為一村的首富,應該是一座非常漂亮的房子,但是我沒想到他的房子就是這樣,比我們江蘇南通一般的老百姓,最窮的老百姓家裏住得還差,但是我相信他不是沒有錢,他可以住很好的房子,這是他家的客廳,屋頂還是用蘆葦,在我們那兒已經看不到蘆葦蓋起來的房子。整個他家的院子,這間房間最大,20平方米出頭,還有兩間臥室,大概就是十一二平方米,整個家裏連房子帶院子也就是一百平方米,非常了不起。
主持人:您覺得每個農村都會有這樣的&&人嗎?
方宜新:我是這麼認為的,王化東是一個很個別的現象。
主持人:對,相當於田徑裏的劉翔,籃球裏的姚明,主持人裏的崔永元。
方宜新:像南通,致富都是靠農民的英雄,靠領袖,就來帶出一番。但是這樣對村裏這麼樣一個奉獻,這麼一個精神還是很少有的,所以我説他是農民英雄領袖裏面的精品。
主持人:能普及開嗎?
方宜新:我個人認為,因為我是做企業的,如果説按照市場,按照價值,這是不能普及開的,他是一種叫類公司的經營管理,也不是一個標準化的公司,他沒有完全按照一種市場價值,王省長説的按勞分配的原則去做事情,他完全是按照一種什麼?是按照一種道德的力量,道德的約束,因為大家選我做書記了,選我做主任了,我就應該為大家服務好。第二,王化東也是安徽農村的一個典型,一面旗幟,所以説我們省長,政府給他很多的榮譽,全國勞模,十佳農民,十佳種糧能手,種糧狀元,我想他也是在這種盛名之下,他為了這個花環,必須這樣做下去。但是靠道德,靠這種盛譽下,我們到底能堅持走多遠。
主持人:你作為一個企業家,我聽得出來你不是特別支持這種做法。
方宜新:不過我很敬佩他。
主持人:對,作為個人非常敬佩他。省長,您看出來了,對王化東本人的敬佩,咱們所有人都是一致的,但是就是説他那種做法能不能在全省範圍推廣,能不能在整個安徽省新農村建設的過程中起作用,其實各有各的疑問,您能談談這個整個安徽省建設新農村的思路嗎?您剛才提到了一點,説要有能人,要有這樣的&&人。
王金山: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應該説是個新課題,也是一個綜合概念,更是一個系統工程,還是一個長期的任務,但是必須始於足下,在進行的過程中,應該説兩句話,一個,就是要量力而行。第二個,就是要盡力而為。
主持人:量力而行,盡力而為。
王金山:量力而行是一個原則,不量力而行,或急或慢,都會給老百姓造成麻煩,發展慢了,群眾也有意見,過於急了,過於超前了,也容易出意見。但是你又必須盡力而為,因為這是對當代各級領導同志的一份責任,我們就趕上這一茬,這一段我們就應該領著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所以誰不使力,出工不出力,那就會受到譴責,整個新農村建設就是要堅持以人為本的理念,要千方百計增加農民收入,要想方設法提高農民素質,要緊緊依靠農民來建設,要切切實實地尊重農民的意願,離開這個原則,恐怕都是不妥當的。我們在這個問題上應該説思考還是比較早的,2005年的時候,我們就提前一年自己掏錢拿了九億七千五,全免了農業稅,全免農業稅之後很快就遇到一個新問題,就是農村的基層組織怎麼運行,包括一些公共服務的設施,怎麼樣能夠完善或者得以發展,是這個問題。所以我們找了18個縣,做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建立社會基層管理的新體制,運行的新機制,搞這樣的試點,大家都很積極,這個試點現在運行也挺健康。
主持人:現在到了現場的觀眾提問和發言的時間,哪位想説就舉手示意我。
觀 眾:王省長您好,我想在這裡提一個相對比較宏觀一點的問題,鄧小平同志很早就説過,無農不穩,無工不富,我想王省長,請問您一個問題,您認為安徽或者以安徽為代表的一些內陸地區的農業大省要走在農業改革的前列,走在鄉鎮企業改革,促進農村整個富裕的道路上,促進鄉鎮企業的發展,應該怎麼做得更好,謝謝。
主持人:省長,他實際上是批評咱們呢,您聽出來了嗎,他好像咱一晚上就談糧食了,沒談別的事兒。
王金山:還是積極地説,是一種提示。但是我覺得對於安徽來説,鄉鎮企業的發展經過這幾年的努力,已經由九五的33%的比重,提高到十五末的44%,儘管這個比重顯然還是遠遠不夠的,你提得非常對,正因為這樣,我們最近省委省政府才提出一個全民創業行動的號召,讓百姓創家業,能人創企業,幹部創事業。我們相信,只要是堅持下去,一定會有很好的預期。
主持人:因為我們今天主要談的是建設新農村這個話題,我覺得我作為一個正科級的主持人。
方宜新:不是副科級嗎,怎麼變成正科級呢?
主持人:我是覺得我主持這麼好,怎麼也要調一下級。作為一個科級的主持人,最大的收穫就是跟王省長學到的,就是你告訴我什麼事情都要從積極的方面看,都要從正面的方向看,這樣我可能心態就會好,就會睡好覺。所以我謝謝王省長。最後一件事兒是您把“公司法”給王先生,咱們用它來結束今天的節目。
王金山:好,謝謝你。
主持人:謝謝我們請來的客人,謝謝大家。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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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週一至週四晚20:3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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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