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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啟:情係中國航天半生緣


  中新網消息:2002年12月30日淩晨零時40分,酒泉衛星發射中心載人航天發射場。隨著一聲“點火”令下,霎那間,大漠深處驚雷滾,一道電光裂長空,乳白色的長征二號F大推力火箭托舉著“神舟”四號飛船拔地而起,飛向茫茫太空。

  此刻,距發射架千余米遠的測試發射指揮大廳內,一位眉頭緊鎖、神情肅穆的專家,正緊盯顯示屏幕上那一閃而過的串串測量數據,他的心仿佛附在了船箭組合體上。

  “逃逸塔分離”、“助推器分離、“火箭一級分離”、“二級分離”、“拋整流罩”……

  10分鐘後,“遠望”一號測量船從遙遠的海域傳來了“飛船準確入軌”的報告。

  “發射成功啦!”頓時,大廳內響起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那位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專家,終於舒展眉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並興奮地與身旁的參試人員一一擊掌歡呼,互相擁抱,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位惹人注目的專家,就是中國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主任、“神舟”四號飛船發射場指揮長張建啟。

  寒門驕子思報國

  位於魯西南的荷澤市曹縣,是山東最窮的地方。那裏偏僻落後,民風淳樸。農曆1946年2月22日,一個眉宇俊朗的男嬰降生在此,給貧困中的張氏夫婦帶來了莫大的喜悅和希望。

  果然,這個名叫建啟的孩子一啟蒙上學就天資過人,幾乎每個學期都考第一名。當時家裏窮,他也不講究吃穿,衣服破了自己縫補,頭髮長了,就和同學互相理,剪得跟狗啃得似的。等考上荷澤一中時,離家有七八十里路,每次放學回家,他得走整整一晚,帶點乾糧和鹹菜,第二天再走回學校。那時又逢三年自然災害,他吃不飽,睡不好,長得像棵“豆芽菜”,卻始終發奮苦讀,胸懷遠大抱負。

  記得一次上物理課時,老師講到內燃機的效率只有10%,張建啟不服氣地説:“我將來偏要把它的效率提高到20%至30%。”

  1964年,張建啟高中畢業時,正值蔣介石反攻大陸,校長對他説:“你報軍校吧,第一個志願不許自己填。”他想,自己是靠國家獎學金才上完中學的,能參軍還有啥説的,任祖國挑選吧。

  荷澤一中的教學質量是當時山東省最好的,經過嚴格的政審和體檢,學校當年只有2人錄取軍校。那天,他提留著個小網兜,穿了件破背心,和另一位同學按通知要求到濟南軍區第二招待所報到,負責人見了焦急地説:“就差你們兩人了,明天坐火車到哈爾濱。”他這才明白自己被錄取到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

  人家問他:“吃飯了沒有?”

  “沒有。”

  “吃饅頭,還是吃米飯?”

  “吃啥都行。”

  結果,招待所給他們炒了四個菜,有魚有肉,有米飯饅頭。長這麼大,他還頭一次吃到這麼香噴噴的食物,感覺比過年還高興。

  哈軍工是解放軍培養高級軍事人才的高等學府,能進這所學校的都是些根正苗紅、品學兼優的拔尖人才。張建啟深知機會難得,他一頭鑽進知識的海洋裏,如饑似渴拼命苦學。

  一晃五年過去了,張建啟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意外的是,一場分配“官司”卻導致學核物理的他分到了巴丹吉林沙漠深處的酒泉衛星發射基地。專業不對口,要從事完全陌生的衛星、導彈發射試驗工作,其面臨的壓力和挑戰可想而知。

  張建啟不怕一切從頭始,他堅信:寶劍鋒從磨礪出,男兒報國終有時。

  發射場上顯身手

  在戈壁灘剛工作了半年,正逢西昌衛星發射中心組建,急需高科技人才。

  於是,張建啟又隨一紙調令進了位於大山溝的西昌。

  西昌衛星發射中心是中國獨立自主設計的第一個航天發射場,它曾以首次發射中國試驗通信衛星、實驗通信衛星、國際商務衛星等而蜚聲世界,為世界十大航天發射場之一。

  當年,張建啟隨數千名創業者開進大涼山腹地那條神秘的峽谷時,映入眼簾的是滿目荒涼,雜草叢生。勘察發射場地形時,他和同事們住在幹打壘裏,喝山溝裏的臟水,生活異常艱苦。為此,他患了嚴重的胃病。這期間,他參加了組建衛星發射中心的方案設計、設備選性和調研談判,儘管那是一項全新的艱巨任務,他卻憑智慧和勤奮,攻克了一個又一個難關,顯示出不凡的才智。

  為了建造試驗指揮大樓,他曾在外地考察調研了半年,精心畫圖紙,反復研究,畫出的試驗指揮大樓設計圖與設計所的平面圖幾乎不分上下。那時,他才20多歲。

  當時的活動地板在國內還沒有,他看了中國人民銀行從法國進口的20多平方米的活動地板,心想,要選就選這樣的,二十年都不落後。回去後一彙報,中心一片反對聲,但中心主任張敏卻贊成説:“這是個大膽的方案,就這麼幹!”即使現在來看,西昌當時定的那個標準,仍然是很高的。

  發射第一發通信衛星時,決定誰上調度指揮,當時爭論不休。因為調度員不是廣播員,無數信息要判斷處理,要求心理素質好,反應敏捷,決策果斷。時任中心主任王世成説:“誰能完成這個任務,誰就上。”幾番斟酌,最終大家一致認為中心調度指揮非張建啟莫屬。

  發射前組織設備校飛時,不幸出現了轟炸機撞山,光測操作手們誤以為是技術考核,於是跟蹤追擊,一個勁地猛拍。可張建啟一看屏幕,頓覺飛行狀態異常,判斷出了事故,當即下達一連串命令:“馬上向當地縣委報告,組織民兵封鎖現場,保護現場......”後來又發現有兩人跳傘,他即刻發令:“想盡一切辦法趕快營救跳傘人員!”

  事後,西昌衛星發射中心負責人在指揮大廳對工作人員説道:“把錄音機再放一遍,讓我再聽聽調度。”

  “這是一位難得的指揮人才啊!”儘管這位負責人心情沉重,還是忍不住感嘆道。從此,張建啟備受關注和器重。

  選拔中國航天員

  早在70年代初,張建啟就參加了載人航天工程。那是1972年,國家打算發射飛船,但因當時國家的經濟實力太弱,這一計劃最終擱淺。

  事隔近30年,指揮“神舟”一號飛船發射的張建啟,碰見現任中國載人航天工程辦公室的張局長(上個世紀七十年代中國選拔的預備航天員之一),還一本正經地説:“我當時組建航天發射場,是預備送你上天的呢!”兩人不約而同地開懷大笑。

  1992年,中共中央決定中國載人航天工程上馬。1995年,中國著手選拔航天員和教練員。張建啟時任國防科工委作試部部長,擔任了航天員選拔領導小組辦公室副主任。當時決定從空軍殲擊機、強擊機兩種機型的飛行員中首先選拔出2名教練員,要求既具有自然科學本科學歷,又具有飛行專業本科學歷。經過嚴格篩選出符合條件的10人,又經反復研究比較,從10人中優選出2人擔任航天員教練員,並迅速送往俄羅斯培訓。

  接著從空軍飛行員中選拔我國第一代航天員,根據條件,他們組織從空軍中大量選人,並聘請國內著名醫學專家進行評審,最終確定了12名作為中國預備航天員,集中到航天醫學工程研究所接受訓練。

  歷時兩年,航天員終於選拔完畢,就在當天下午,上級領導找張建啟談話,讓他到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擔任副主任,主管載人航天發射試驗。

  1997年,他再次奔赴大漠,走馬上任。為適應新的任務形勢,他刻苦鑽研載人航天發射場技術,有時甚至徹夜不眠。幾年內,張建啟看的書籍和資料可用卡車拉,做了數百萬字的學習筆記,為組織指揮“神舟”號飛船發射打下了良好的理論基礎。

  1999年,他率團到俄羅斯航天發射場考察,在參觀發射中心展覽館時,中心陪同人員指著一幅大圖片對張建啟説:“我們俄羅斯的飛船已將30多個國家150人送上太空,但沒有你們中國的。”也許對方是無意的,但張建啟不卑不亢地回敬道:“我們將來要親手把自己的航天員送上太空!”

  積極備戰迎“神舟”

  為完成好載人航天任務,發射中心於九十年代中期推出了“184”人才工程規劃,即到20世紀末,力爭培養出10名左右的技術專家,80名學術技術&&人,400名專業技術骨幹。張建啟堅持改革創新,採取“試訓結合”模式,積極推進科技練兵活動。他要求試驗一線部隊不惜代價組織科技人員下廠學習,跟蹤長二捆火箭研製全過程,歸隊後嚴格考核。任務中,不斷給年輕同志出課題,壓擔子,使他們在實踐中磨礪成才。此外,他還力主採取出國考察、學術交流等多種培訓形式加大人才培養力度。

  經過幾年努力,發射中心一大批優秀中青年科技人才脫穎而出。

  1998年,中國載人航天發射場首次合練前,要對轉軌車進行載重試驗。因運載火箭和飛船的活動發射車重700多噸,而轉軌車較單薄,能否承載起這一重量,大家心裏沒底。萬一貿然開上軌道,出現意外報廢了損失就大了,故需做載重試驗。

  張建啟決定用鋼軌壓在轉軌車上分階段做試驗,測試載重量。第一次壓了200噸,接著是300、400、500噸,轉軌車尚能承受。這時,鋼軌已堆得老高,若組織不好,極可能發生危險:砸傷人或壓壞設備,試驗有很大難度。是否繼續做下去,技術人員猶豫不決。

  “繼續上,做到600噸。”張建啟果斷下令。

  通過測試轉軌車變形程度,他得出肯定結論:轉軌車可以承載700噸重的載重量。

  新測控站吊裝遙測設備天線時,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租了一輛從國外進口的50噸吊車。當時吊高38米,天線重13噸,吊車一次吊起來,到了極限位置,司機高度緊張,嚇得面色蒼白,不敢動彈。張建啟在現場指揮,連連鼓勁,使得吊裝一次成功。事後,吊車司機説,下次再不敢接受這樣的任務了,給多少錢都不幹,都嚇出心臟病來了。在場人員均領教了他的魄力和膽量。

  張建啟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天早中晚都要觀察天氣。他説,抓試驗就象打仗,得掌握天氣變化規律。

  中國載人航天發射場進行第一次合練確定船箭是否轉運的前一天,戈壁灘突然陰雲密布,下起了小雨。此前,張建啟一連幾天都問氣象工作人員,明天天氣是否好轉,但當時氣象部門不敢預報,每次都只説大氣情況。此時,他根據觀察天象,認為烏雲過後,第二天肯定是晴天。夜晚,他又起床到戶外,看到繁星滿天,更加胸有成竹,於是下決心進行垂直轉運,第二天果然風和日麗。

  轉運時,火箭有60多米高,飛船已加注,而火箭未加注,中間是空的,上面重下面輕,做風中試驗是有一定風險的。但為了積累數據,必須做到極限。轉運風速從每秒4米、8米,升到每秒10米,越來越高,設計師嚇得不敢做了,張建啟仍主張做到最大極限,一次升到每秒14米,轉運取得成功,同時測出了火箭受力的極限值。

  在兩次飛船發射試驗中,他組織技術人員共查找出各類問題300余個,一一制定措施和預案。組織對幾百個船箭火工品逐個反復檢查、登記,確保不使火工品出現差錯。對所有可能影響産品安全的部位,如供配電系統8000多個供電插座,進行了3次檢查,及時更換了不合格的電源插座。

  決戰決勝建奇功

  1998年,中心執行飛船零高度逃逸試驗。這是一項研製階段試驗,但至關重要,只有成功了才能決定1999年能否執行發射任務。

  當時主抓試驗的張建啟心中毫無把握,可當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總指揮問他有沒有信心時,他只好硬著頭皮説“保證完成任務。”當晚,他獨自來到東風革命烈士陵園,給聶帥敬了個莊嚴的軍禮,心裏默默祈禱了一番,然後全身心投入發射試驗。

  “神舟”一號試驗飛船發射前,技術人員發現整流罩有一火工品不合格,試驗隊寫了兩次歸零報告,張建啟都認為不合格,下令徹底查清原因。因火箭結構複雜,卸出爆炸螺栓裏的火藥須小心謹慎,弄不好,就可能發生爆炸事故。根據要求,技術人員一點點地卸出了火藥,終於查清火工品出現故障的原因是封火藥時封進了潮氣。這個火工品零件是1997年8月生産的,當時天氣潮濕,影響了産品裝備質量。為確保質量,他決定將飛船上當時生産的兩批30多個産品全部拆下來,換上了1998年3月間天氣乾燥時生産的産品。結果,逃逸試驗獲得圓滿成功。

  “神舟”二號飛船加電測試時,突然出現“船箭分離”誤信號,好幾天未查明原因。火箭在飛行過程中如果出現“船箭分離”信號,這就意味著火箭未將飛船送入預定軌道,飛船即開始入軌後的動作,將會造成整個發射任務失敗。

  第二天清早,身為“神舟”二號飛船發射副指揮長的張建啟立即召開指揮所會議,研究決策下一步行動計劃。

  “問題必須徹底歸零,飛船故障不排除,決不能轉場加注。”他的話擲地有聲。

  於是,在他的親自指揮下,發射場召集各路技術專家進一步做故障復現試驗,排除了地面設備電纜的嫌疑,又排除了數管計算機的可能性,最後,終於查清了故障原因。原來是由於分離開關設計不合理,加上開關根部鍍鋁包紮工藝有缺餡,造成鍍鋁薄膜很容易碰上分離開關上裸露的接線片電極,導致接線片之間的臨界短路。於是,技術人員對分離開關進行了重新包紮處理,恢復狀態後,重新作整船供電檢查,一切正常。一起重大隱患就這樣被解除了。

  2001年1月10日,當“神舟”二號飛船順利升空後,載人航天航天工程總師王永志握住張建啟的雙手,高興地稱讚道:“你們這次又立了大功啊!”

  2001年10月中旬,“神舟”三號飛船三艙對接後,技術人員進行測試時,意外發現穿艙插座有一個接點信號不通。

  “這可不能大意!”張建啟聽完報告,撂下電話便急匆匆叫上發射場總設計師趕到事故現場。

  “怎麼回事?”

  “插頭插座分別做導通是好的,但連接起來,這一個點就不通了。”飛船系統發射場指揮長袁家軍解釋道。

  “什麼原因造成的?”

  “現在還未查清。”

  “一個插頭不通,其它插頭有沒有問題?”

  接著測試,果然發現其它型號的插座也有不導通問題。

  “繼續查,多少個插頭,多少個點不通,一個都不能漏!”張建啟下令。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檢測結果發現數十個插座全有問題。是元器件失效,還是産品設計本身有問題?

  “你們打算怎麼辦?”張建啟問。

  “飛船測試可以繼續進行。船上所有插座接點都是雙備份的,一般不會影響發射成敗。”飛船系統總設計師戚發軔回答。

  “發射‘神舟’四號、‘神舟’五號,這些元器件換不換?”

  “要更換。”

  “按載人飛船要求,這次就必須更換全部不合格插座。”為了確保“神舟”三號飛船與載人時的技術狀態完全一致,張建啟果斷提出意見。

  有關工作組深入元器件生産廠家一調查,果然查出元器件設計本身存在缺陷。於是,所有不合格插頭重新設計、評審和生産,“神舟”三號發射時間被迫推遲了三個月。

  在更換數十個插座中,張建啟要求二崗技術人員進行質量督把關,對需更換的插座一一進行編號,2000多個焊點,每個都做到嚴格記錄,雙方技術人員密切配合,所有操作沒有發生絲毫閃失,確保了“神舟”三號飛船發射圓滿成功。

  淡泊名利寫忠誠

  幾十年的航天發射生涯中,張建啟傾心事業,淡泊名利。許多次大型試驗任務發射成功後,上級要給他記功,他都執意推辭,説道:“要給就給我的部屬吧,當領導的不能盯著名和利。”

  以往,每次發射後,如何處理廢氣是個“老大難”問題,各個發射場都沒有一個安全有效的處理辦法。有的為此損失了數百萬元。

  張建啟在某國發射場考察時,發現對方用於處理廢氣的設備很先進,當中方問及設備製造原理時,對方拒絕回答,只提出可購買他們的設備。一開始,對方提出八萬美元賣一個爐灶,當中方和他們正式談判時,對方卻提到十二萬,然後不斷加價,最後竟將價格提升到一百五十萬美元。

  回國後,張建啟苦思冥想,自行設計出了一張廢氣處理設備構圖,交給發射中心幾名技術幹部配合山西煤炭化學研究所進行研製。技術人員先設計出一個小型爐灶做試驗,效果不錯。後來,又按要求造了一個大的爐灶,僅花費一百八十萬人民幣。設備研製成功後,處理廢氣用煤油進行燃燒,既安全徹底,又不造成任何污染,大大節省了資金。

  在將此項成果申報科技成果一等獎時,有關人員提出在科研成果書上署上張建啟的名字時,他堅決不讓,説道:“挂那個名幹什麼,把中國的航天員送上太空才是我的追求。”

  目前,張建啟和他領導下的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正精心備戰“神舟”五號飛船發射任務。

  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已經為中國航天史創造了九項第一的輝煌,張建啟沒有滿足,他希望延續輝煌,並鑄造新的輝煌——從這裡將中國航天員送入太空,實現中華民族千百年來的飛天夢想。

  張建啟深信,這一天已不再遙遠。

  張建啟軼事

  “高材生”得了“心臟病”

  1970年,張建啟從哈軍工核物理系畢業了。作為優秀生,他可以自行挑選分配單位。他想,自己是學核物理的,就到海軍去幹核潛艇吧。可當時海軍接學員的幹部帶了13個名額,要的全是海軍大院的子弟,而哈軍工並未計劃將這些學生分配海軍。於是,招生人員就提出要對學員進行體檢。結果,一體檢,分配的30多名學員全查出有心臟病。這下子把人搞懵了,學校領導感到十分驚異:“我校成立十多年,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心臟病啊?!”於是組織專家班子進行復查,結果證明沒有一個學員患有心臟病。於是,張建啟等人就留校陪著打官司。後來官司打贏了,海軍方面不得已同意接收這批學員,但學校很生氣,説這些學生一個不給海軍。

  於是,一個電話,學核物理的張建啟就分到酒泉衛星發射基地,改行從事衛星、導彈發射試驗工作。

  一生只哭這一次

  張建啟與妻子多年兩地分居,愛人為他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和奉獻。當時,倆人的工資都很低,為了生活,妻子帶著婆婆經常到鐵路邊撿煤塊回家,生爐子做飯取暖。他的父親生病、住院到去世,全由妻子一手料理。老人下葬時,按山東農村的習慣,要扛番摔盆子。張建啟是獨子,因執行任務脫不開身未趕回家,堂兄弟們為了家産都爭著要摔盆,見此情形,他的妻子説道:“都不要你們扛,我自己摔。”得知此事後,張建啟難過地哭了,他説,一生我就哭了這麼一次,為父親,也為妻子,她跟我吃了太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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