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又搬出了“中國威脅論”的陳詞濫調。
美國國防部,發佈了一份《中國軍事與安全發展報告》。報告的主題詞之一,是“核武器”。報告中,還臆測了中國的核彈數量。
12月6日,國防部新聞發言人譚克非就美方這份報告發表談話。譚克非表示,美國在報告中對中國核力量現代化指手畫腳、妄加揣測,實際上最應該深刻檢討反思自身核政策。
就在不久前,美國空軍表示,計劃在澳大利亞部署6架可以攜帶核彈頭的戰略轟炸機。此前,美國還要在美英澳三邊安全夥伴關係(AUKUS)框架下,幫助澳大利亞建造核潛艇。
美國,一直在不遺餘力地用核武器“武裝”澳大利亞。
美國急著打破該地區的穩定,到底作“核”打算?
前不久,在國際原子能機構第66屆大會上,美英澳三國妄圖“洗白”自身核擴散的行徑。經過激烈鬥爭,中國同其他國家一道,挫敗了美英澳三國的圖謀。
譚主找到了核心當事人——中國常駐維也納聯合國和其他國際組織代表王群大使。從他親口講述現場交鋒的經歷入手,譚主看清了美國的真正圖謀。
||王群大使參加國際原子能機構第66屆大會
王群大使告訴譚主,全球戰略平衡與穩定是國際社會在核問題上公認的原則。
全球核平衡是避免全球核衝突和威脅的一個公認前提。而美國,不止一次想要打破這種平衡。
64年前,美英簽署《共同防禦協定》,該協議允許美國向英國提供核武器以及一個完整的核潛艇推進裝置。
而如此“大方”的美國,打的是什麼算盤?這件事,要從二戰結束後講起。
二戰結束、冷戰開啟後,美蘇進入微妙的“核平衡”狀態——美蘇各自擁有的核武器,足夠將對方毀滅。在這種情況下,不使用核武器,成了雙方不成文的默契。
1957年,蘇聯研製發射了人類歷史上第一顆人造地球衛星。科技上的落後增加了美國對霸權的焦慮心態,美國亟需一種方式彌補與蘇聯在競爭力上的差距。
核武器,成為手段之一。
當時,蘇聯擁有射程更遠的洲際導彈,而為了擴大自己在核武器上的優勢,美國除了加緊研製自己的洲際導彈之外,還需要將核武器部署到離蘇聯更近的地方,這樣才能增強自己的核威懾能力。
美國看向了歐洲,英國,成為目標。
英國,對核武器有“需求”——彼時英國的國際地位已經開始下降,英國政府將核武器視為維持大國地位的象徵。
但向第三國轉讓核武器,無疑會打破冷戰下的核平衡,引發美蘇兩個陣營的軍備競賽,核大戰的風險也會加劇。
這一做法,就連美國國內,都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但美國政府以英國“已經在核武器領域取得實質性進展”為由開脫——英國已經掌握了核武器,美國的分享只是“錦上添花”。
在蘇聯發射人造衛星的第二年,美英正式簽署《共同防禦協定》,美國向英國提供核技術,而英國需要做的,是允許美國在英國部署彈道導彈。
這一部署在英國的彈道導彈,實行的是“雙鑰匙”制度——聽起來,是美英雙方共同協商導彈發射,英國同樣也有決策權。
但實際上,英國有的是控制發射導彈步驟的鑰匙,而核彈頭的鑰匙,掌握在美國手裏。
説白了,英國拿的是“槍的外殼”,而美國掌握的是“子彈”。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的意圖才真正浮出水面——美國直接向英國轉讓成熟的技術,英國本國相關的研究自然也會中斷,未來,英國不僅沒有“子彈”,甚至連造“槍”的能力也會漸漸消失。
換句話説,英國的核能力,受制于美國。而一旦有任何緊張局勢需要發揮核威懾力時,英國也只能聽從美國。
從某種程度上説,美國用直接輸出整套技術的方式,完成了對英國的控制。這,還只是美國的第一步棋——美國更大的圖謀,在歐洲。
和英國簽署協議兩年後,1960年,美國又提出了“多邊核力量”計劃。
套路都一樣:
先是提供5艘裝有核導彈的潛艇,為北約建立核武器庫。隨後,就將北約國家全部納入北約核體系之下。
表面上,這支核力量由北約歐洲盟軍總司令控制和指揮,但實際上美國才手握決定性“鑰匙”。
就這樣,美國在歐洲開啟了核擴散進程,不僅增強了自己的核優勢,還將歐洲納入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核大戰的陰雲開始籠罩世界。
這樣驚險的情形讓國際社會感到後怕,為了把核衝突的危險鎖在“籠子”裏,1968年,59個國家共同簽署《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堵住了美國通過核擴散控制其他國家的途徑。
這一條約,也重新構建了全球的核平衡,核不擴散,也逐漸成為越來越多國家的共識。
||1968年聯合國大會通過《不擴散核武器條約》
冷戰結束後,亞太地區,成了全球發展最為迅速的地區。
而亞太地區能夠安心發展經濟的原因之一,是亞太地區長期保持了和平發展的戰略環境,其中就包括處於核平衡的狀態。
但想要介入亞太地區局勢,增強對亞太地區影響力的美國,需要再次打破這種核平衡。
這一次,美國選擇是南太平洋地區,這一塊是“核空白”地區,只要美國對其中任意一個國家進行核擴散,就會讓核平衡的天平迅速傾斜。
而澳大利亞,成了美國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這一次,美國選擇拿出的,是核潛艇。
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教授韋宗友告訴譚主,美國希望盟友能夠替美國承擔一部分防禦責任或是威懾作用,其中日本在反潛方面有一些技術方面的優勢,所以日本主要負責反潛,而澳大利亞的地理位置,讓美國決定增強其水下威懾能力。
彼時的澳大利亞,也正在升級自己的潛艇部隊。
譚主在《別了,莫裏森!》中分析過澳大利亞的地理位置——澳大利亞的東西兩側,是廣闊的太平洋和印度洋。
這種“不安全感”,也讓澳大利亞希望能夠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海上軍事實力。潛艇,澳大利亞也希望選擇性能最好的。
最終,澳大利亞政府在德國、日本、法國等多個潛艇競投對象中,權衡利弊,選擇了法國由核動力潛艇改版的常規動力潛艇。
而美國,看到了澳大利亞的這種心態。為了進一步刺激澳大利亞對性能更好的核潛艇産生“需求”,美國強行將中國“拉進”這一區域,渲染所謂的“中國威脅”。
2019年,美國發佈《印太戰略報告》就是一個明確信號。其中就提到,中國正在“重組”太平洋地區的秩序,而美國在這一地區的軍事部署正在減少,這會讓太平洋地區的力量“失衡”。
報告一齣,澳大利亞的焦慮肉眼可見地增加,隨即就開始尋求安全庇護。沒過多久,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就進駐了澳大利亞。
與此同時,美國各大智庫與媒體頻頻釋放出租借核潛艇給澳大利亞,以幫助澳大利亞應對威脅的説辭。
2020年,美國國防部又發佈《中國軍力報告》。報告中,滿篇都是“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大規模的海軍部隊”“未來10年核彈頭數量將增加一倍”的描述。
那一年,澳大利亞皇家海軍在倫敦參加軍事會議之時,向英國海軍上將拉達金釋放了想要美英幫忙建造核潛艇的信號。
剛剛正式脫歐的英國,也正想盡辦法和美國靠攏。兩國一拍即合,找上了美國。這正中美國下懷,也成了AUKUS的雛型。
2020年7月,美國和澳大利亞舉行了由國防部長和外長參加的“2+2”會談,提出構建一項新的“絕密防禦合作框架”。
同月,美國立刻就在美國海軍陸戰隊已經進駐的澳大利亞達爾文市資助建立了一個軍用燃料儲備設施。
核潛艇是“餌”,澳大利亞主動上鉤,美國“溜魚”時也更加自如。
此後,美國一直對轉讓核潛艇技術這件事沒有明確的答覆。時間在流逝,被拿捏的澳大利亞,自然也愈發著急。
美國,提出了新的條件:
對位於澳大利亞西海岸的海軍斯特林基地進行升級改造,用於停靠美國的核潛艇。
到了這,美國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將澳大利亞打造成美國核潛艇基地的目的,也浮出水面。事實上,早在2011年,美國海軍就提出要將澳大利亞打造成美國海軍的基地。
也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美國同意轉讓核潛艇技術的首肯,這才姍姍來遲。
但不同於冷戰時期,此時,國際社會已經形成了穩定的核平衡,《不擴散核武器條約》也對核擴散行為做出了明確的限制。
為了擺脫束縛,美國打著“合作”的幌子,構建自己的“核敘事”。
在國際原子能機構會議期間,美國妄圖將自己非法核擴散行徑包裝成合法、無害的行為。但這一圖謀,被包括中國在內的多國戳穿。
中國軍控與裁軍協會在一份報告中提道,美英擬向澳大利亞轉讓的武器級核材料,可用來製造多達64到80枚核武器。
無論美英澳三國如何包裝,這都是徹頭徹尾的核擴散行為。
美國所謂的“合作”,不過是一場由美國主謀,英國盲從,最終讓澳大利亞充當美國維護霸權“馬前卒”的騙局。
正如不久前中方提到的,中澳之間從來沒有根本利害衝突,有的是兩國人民傳統友誼和高度互補的經濟結構,有的是維護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的共同訴求。
而美國,不僅是將澳大利亞當做棋子,更希望用澳大利亞,不斷試探國際社會對核擴散的反應與底線。
中國軍控與裁軍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李馳江告訴譚主,澳大利亞作為一個簽署《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無核武器國家,也能夠擁有了核潛艇這樣的戰略武器,對以《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為基石的國際核不擴散體製造成嚴重衝擊,其他條約締約國,特別是無核武器國家如果要效倣澳大利亞,勢必會打開“潘多拉魔盒”。
正因為如此,無論是國防部的正面回應還是在聯合國當面拆穿美國圖謀,中國不僅不怕美國的“核訛詐”,而且還要讓國際社會看清它的陰謀。
不久前,德國總理朔爾茨訪華,中德兩國共同反對使用或威脅使用核武器,倡導核武器用不得、核戰爭打不得,防止亞歐大陸出現核危機。
回國後,朔爾茨又在《外交事務》雜誌撰文,他寫道,中國的崛起,不是孤立中國的理由。
這句話點出的正是某些國家的思維桎梏,當發展的目的是為了打壓和遏制,最終能夠如願以償麼?
可以來看看中國對於發展核武器的這段表述:
發展核武器的根本目的是為了消滅核武器。
請美國理解一下這句話裏的中國底氣和智慧,再掂量一下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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