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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軍:神舟五號背後的英雄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05日 13:59)

  神舟五號載人飛船的成功發射和回收,不僅讓我們認識了飛天英雄楊利偉,也讓我們認識了站在楊利偉背後的航天科技英雄群體。中國青年五四獎章獲得者袁家軍就是這個科技英雄群體中的傑出代表。作為中國載人航天工程飛船系統的總指揮,袁家軍要對每一艘神舟飛船的研製生産、及時發射、成功運、安全回收負全責。很多人可能不相信袁家軍第一次承擔起這麼重的責任和壓力時才38歲 。

  他是打造神舟飛船夢之隊的總指揮,他喜歡挑戰極限追求完美,八載風霜磨煉白了少年頭,航天少帥終於笑到了最後。

  袁家軍 42歲 吉林通化人

  “神舟號”飛船系統總指揮

  2002年度中國青年五四獎章獲得者

  第11屆“全國十大傑出青年”

  北京航天指揮中心 “神舟五號”回收實況

  字幕:2003年10月16日6時23分“神舟五號”載人飛船勝利返回地面

  這裡我們張恒在“神舟五號” 回收當天,在北京航天指揮中心拍攝到的激動人心的一幕。袁家軍在神舟五號發射的當天下午就趕到了這裡,八年的拼搏與期待,他和戰友們終於迎來了中國航天史上歷史性的一刻。

  遨遊太空是袁家軍從小的夢想,中學畢業時他的第一志願就是報考北京航空學院飛行器設計專業。1987年在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碩士畢業後,他先後參與了資源一號、資源二號、實踐四號衛星的研製。1995年袁家軍被任命為神舟一號飛船糸統第一副總指揮,當時他年僅33歲,很多人都懷疑這位年輕人是否真的有能力指揮這一中國航天史上史無前例的複雜浩大工程。

  張恒:據我所知在你們這個領域裏,像你這樣的一個年齡能夠擔任這樣一個重要的職務,是非常非常少見的。

  袁家軍:應該説是沒有。以前是沒有的。

  張恒:你自己是不是心裏首先就有一種壓力。

  袁家軍:我壓力非常大。當時應該説是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心裏應該説沒底,但是我想,這裡是個舞臺,也是個很好的領域,能夠參加這項工作也是非常有幸的,所以有機會參與這麼一項工作,我當時是這麼一種想法,我説我這一輩子,我當時的想法是,我這一輩子能把這一件事做好也就不白活一生了。

  三年過去了,袁家軍和他的飛船隊伍在神舟一號飛船研製上的表現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很多人可能沒有想到第一次打上天的神舟一號飛船,竟是一艘沒有經過初樣階段直接由試樣産品改造而成的正樣産品,而當時留給袁家軍他們的改造和實驗的時間只有十八個月。

  張恒:這十八個月是在什麼狀態下度過的?

  袁家軍: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一個非常緊張。

  張恒:緊張到什麼程度?

  袁家軍:應該是沒有休息,白天和晚上都在工作,沒有週末也沒有節假日,我們就從決定的第二周開始,每個禮拜六我們就要搞全系統的調度會,在這個會上,我們要把過去一週的進展的各個方面情況進行詳細的回顧,對於出現的問題,解決的情況,要有一個準確的把握。對於遺留問題,誰、什麼時候來解決,誰來配合,用什麼保障條件來配合。這樣一連著一過就是68周,我們連續進行了68周的調度會。

  張恒:發現的問題多嗎?

  袁家軍:至少有將近三千多個問題,應該説我們出現問題不過夜。所以這段時間應該是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進行的。

  張恒:最後飛船上天之前,是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袁家軍:應該説沒有遺留的問題,在發射的11月20號發射之前,我們召開指揮部會議,那個時候我們所有發現的問題都解決了。

  “神舟一號”發射實況

  神舟一號的成功,大大加快了中國載人航天的進程,袁家軍也贏得了“船老大”的外號。2000年4月,袁家軍又被任命為神舟飛船系統的總指揮,面對已進入倒計時的載人航天目標,他身上的壓力更重了,他要求科研人員做一切設計和試驗都要有“載人安全意識”,全力以赴,精雕細刻,把每項工作做到零缺陷。但是2001年底神舟三號飛船發射前夕還是出現了袁家軍意想不到的問題。

  張恒:當時發生了什麼?

  袁家軍:我們在返回倉的測試過程中,就發現我們船艙的密封插頭有一點不通

  張恒:結果是怎麼樣的?

  袁家軍:如果説嚴格按照我們歸零的要求,不但要把這個插頭換下來,重新生産合格的,而且還要整個飛船上的,我們72個類似的插頭全部要更換。

  張恒:當時有什麼意見?

  袁家軍:實際上當時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認為這個機理雖然存在但是它不通也是有概率的,因為畢竟船上有一千多個點就這一個點不通,其他點都是通的,所以我們在設計上還考慮了備份,認為這樣如果發射也不一定出事。另外一派意見就是説“神州三號”是離載人飛行非常近了,我們只有圓滿完成了“神州三號”和“神州四號”的任務後,才有可能實現“神州五號”的首次載人飛行。那麼這樣“神州三號”不應該有任何的問題,應該是不帶問題上天的。

  張恒:當時你的態度更傾向於哪種?

  袁家軍:這個時候我認為這個問題就是非常嚴重了。我們載人航天有很多風險,但是我們大家很多人感覺到不能冒險,必須穩紮穩打,確保不帶問題上天。--我們必須要利用這樣發生問題的機會,來徹底查找我們在技術和管理上的不足,從而使我們整個上一個臺階,來面對今後更加嚴峻的考驗。

  回到北京,袁家軍在航天集團大會上作了深刻的檢查,他和很多同事都被扣發獎金。不合格的插頭更換了,他們又舉一反三,復查所有的元器件,又找出了8個問題。三個月後當神州三號飛船再次被運到發射場時,已經不帶任何問題了,中國航天的夢之隊真正成熟了。

  從神舟一號拼搏到神舟五號,八年時光過去了,昔日風華正茂的青年已經步入不惑之年,白髮不知不覺爬上了雙鬢。每當疲憊的時候,袁家軍喜歡聽馬勒的音樂讓自己放鬆,袁家軍認為馬勒的音樂,既複雜深刻又催人振奮,像一首激昂的航天交響曲。

  袁家軍: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精力最充分的時候,做載人航天的工作,雖然我們付出很多內容,雖然頭髮變白了。但是這一切非常的值得,也會留下最完美的記憶。

  袁家軍説他的性格就是喜歡做挑戰性的工作。載人航天作為迄今為止最為複雜的工程,用傳統的管理方法和模式幾乎不可能完成。這八年來袁家軍學習和吸收了大量先進的現代管理理論來指揮飛船的研製工作。袁家軍認為神舟五號的成功還只是第一步,前途依些然充滿挑戰,載人航天是一個高風險的事業,還需要把眼前的每一步工作都要認真做好,現在袁家軍和他的戰友們正為神舟六號的發射而緊張地忙碌著。

  (由CCTV-1《東方之子》供稿)

責編:戴昕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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