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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空間站上班

央視國際 2004年06月23日 15:55


  到國際空間站去上班是我們這個世界上最無與倫比的事:光路費就要價值上千萬美元,工作時間甚至要精確到秒,幹活的時候願意怎麼待著就怎麼待著,而精神與肉體的巨大刺激更難以形容。

  如今已是尤裏加加林進入軌道後的第四十二個年頭了。人們仍有夢想,但缺乏激情。也許,只有一項宏大的奇觀或辛巴達式的曆險才能重燃人類對於太空的熱情。

  其實與我們想象的不同,宇航員在軌道上的生活既忙碌又單調,絲毫沒有早期航天活動的激動與驚奇。阿波羅登月的宇航員把高爾夫球桿偷偷帶上月球揮桿自娛的閒情已經很難看到了。現在,手頭緊的俄羅斯宇航員偶爾會帶些紀念品上天,期望這段獨特的經歷能讓這些小玩意賣個好價錢。負有軍事使命的美國宇航員一絲不茍地拍攝“支持恐怖主義國家”的高分辨率照片。日本人利用微重力做實驗,希望新材料能開拓更大的消費電子市場。歐洲人調試伽馬射線探測器,忐忑不安地等待代表宇宙膨脹或是收縮的訊息。走馬觀花的私人太空遊客?2000萬美元一次,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巧的是,國際空間站就是這樣一個工程奇跡,而宇航員在上面的種种經歷也絕不亞於在中世紀的印度洋上航行。


  萬事開頭難,對於第一次上天的宇航員來説,發射日仍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而且是最難捱的日子。“當我坐在十幾層樓高的俄制‘聯盟號’火箭頂部的時候,外面呼嘯著中亞草原的凜冽寒風。”華裔宇航員愛德華焦在回家後這樣回憶——大多數國際空間站宇航員都是從哈薩克斯坦的拜科努爾航天發射場開始太空之旅的,因為航天飛機太昂貴,風險又高,不及一次性火箭來得經濟實惠——“不過當時我沒時間想這麼多,我只是盼望倒計時快些結束,身下的幾百噸燃料早早釋放力量,而且,不讓逃逸火箭有工作的機會。”

  隨著隆隆悶響,火箭上下震了幾下,開始上升。“我們都感到喘不過氣來,像有巨石壓身,耳朵裏全是咚咚的心跳聲”——宇航員的心跳驟然加速,倒不是因為害怕。這是加速度的作用,數倍于體重的重量壓在身上,椅子的晃動相當於3級地震,換了誰的心臟都會多跳兩下。相比之下,航天飛機的起飛就要平穩得多,以致70多歲的參議員格倫還能重返太空,到底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地震”要持續十幾分鐘,然後就是另外一種極端體驗:沒有震動、沒有噪聲、甚至——沒有重量。

  “只是一震,背後傳來的壓力就消失了。你還慣性作用下向前衝,卻被安全帶重重地拉回躺椅。揚聲器裏傳來‘第二級火箭脫落’的指令。你沒時間琢磨失重是怎麼回事,就開始機械地按照操作規程扳動各種開關,彙報情況。”太空船像斷了線的風箏,越飄越高,飄向預定軌道。解開安全帶,人一下子浮起來。“胃裏的食物在向上涌,腦袋也因為充血而暈沉沉的。四肢無助地散在軀幹周圍,要不是看上一眼,你都不知道它們正處於什麼姿勢。”意大利宇航員拉貝尼以拉丁人特有的誇張肢體語言表演著“失重感”。


  失重到底是什麼感覺?一百個宇航員會有一百種體驗。但他們都認同一個的比喻,就是那種乘電梯猛然下墜的提心吊膽的經歷。宇航員在太空體驗的失重就像坐了上一部沒有盡頭的電梯,無休止地疾速下降、下降、下降……


  困擾太空人的還不止這些。一項調查表明,絕大多數宇航員初上太空都會産生視力下降、嗅覺、味覺遲鈍等症候。隨著時間的延長,這些因體液重新分佈産生的症狀會逐漸消除。但是種種陌生的變化會給他們的工作與生活灑上陰影。


  感覺遲鈍的直接後果是吃東西沒味道。中國首位太空人楊利偉承認,失重訓練後最想吃川菜。國際空間站上的宇航員也如此。上百天的失重生活使辛辣食物成為他們在太空中必備的開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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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戴昕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