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體育 | 娛樂 | 經濟 | 科教 | 少兒 | 法治 | 電視指南 | 央視社區 | 網絡電視直播 | 點播 | 手機MP4
打印本頁 轉發 收藏 關閉
定義你的瀏覽字號:
中國青年報:記導彈司令員楊業功(下)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07月29日 09:58 來源:中國青年報
    專題:導彈司令員楊業功

  中國青年報:記導彈司令員楊業功(中)

  中國青年報:記導彈司令員楊業功(上)

  本報記者 潘婷

  電視片中的楊業功個頭不高,留著板寸頭,沒有一點兒將軍的架子。他説話簡潔,聲音洪亮,寫得一手流利的行書。

  沒什麼特別───這是記者的第一感覺。但是,這位沒什麼特別的導彈司令卻為我軍新型導彈部隊建設貢獻了自己的一切,被樹為我軍新時期軍隊高級領導幹部的典範。

  他是什麼樣的人?帶著這個問題,記者來到楊業功生前工作和戰鬥過的地方,聽他身邊的人講述和回憶這位共和國的導彈司令。

  戰友:楊司令是累死的

  “楊司令是累死的。為導彈事業而生,為導彈事業而死,他的一生都融入了祖國的導彈事業。”在戰友們的眼中,楊業功是一位親切的戰友、出色的指揮員、優秀的軍人。

  基地原副政治委員遲志江説:“楊司令待人表面未必熱情,但內心十分真誠,做人做事從不拐彎抹角,喜歡直來直去,是個純凈透明的人。”

  “1999年6月,楊業功走上基地司令員的領導崗位。記得在交接儀式上,他坦誠地向大家説出了自己的一喜一憂:喜的是,部隊地位特殊,任務特殊,是為國家和軍隊作貢獻的大舞臺,搞得好是非常光榮的事情;憂的是,本人素質上有很大差距,搞得不好就會愧對祖國和人民,成為千古罪人!”

  與楊業功一起戰鬥在導彈發射前沿的基地參謀長高津説:“楊司令是那種內心時刻想著打仗的人,一個天生的軍人。”“他經常告訴我們,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我們追求的是不打,但是不打需要有能打、敢打的實力做保障。”

  高津回憶説,楊司令經常説“我們這支部隊的發展完全是裂變式的發展,是超強度、跨越式的發展,要‘建有建法,訓有訓法,戰有戰法’,每個環節都是新的,每個環節都不能馬虎。”

  某導彈旅政委汪利平説:“楊司令很自信,性格比較倔,他認準的事不會輕易改變主意。司令的動腦、動手、動嘴能力都很強,他是個能説、能做、能幹的人。”

  “楊司令還是個親歷親為的人,新型導彈部隊這支隊伍建起來,戰場建設、陣地偽裝、營區建設、人員選培,每項工作他都親自抓。”汪利平回憶説,“在他腦子裏,裝得最多的就是裝備,他平時極其節儉,省下一分錢都想放到裝備上。他知道,對一個新組建的部隊來説,裝備太重要了。只有裝備建設上去了,我們才能打勝仗。”

  妻子:老楊視工作比命貴

  時隔1年後,再次回到這個和楊司令共同生活了12年的院子,楊玉珍控制不住眼裏的淚水。在妻子眼中,楊司令是個工作起來不要命、固執起來誰也説不動的人。

  “老楊最討厭別人送東西。有一次一個老鄉來送禮,家裏沒人,那個老鄉就把東西放在家門口了。老楊回來看見氣得要命,當時就讓司機把東西給那個人的領導送去,讓他的領導教育他。”

  “他把來送東西的人攆出去不是一次兩次了。後來,別人都知道他這個脾氣,就沒人敢給我們家送東西了。”

  “老楊平時的生活極其簡單,在家裏、出差吃飯都用那個舊搪瓷碗,出去開會穿衣服也很隨便。我説‘你穿成這樣出去會讓人家笑話’。他滿不在乎地説,‘我就穿成這樣,哪個敢説我?’”

  “我們結婚30多年來,他總是很忙,在他心中,家,就好像是他的臨時住所。我們家裏常年放著兩個旅行包,一個裝滿了迷彩衣、黃膠鞋和其他生活用品,另一個裝滿了書籍和辦公用品,這些都是他下部隊時必備的。”

  “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在他住院期間,是我們全家人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一次。”

  “到了北京以後,我勸他安心養病,別再過問部隊的事了。他説,‘你沒文化,那麼大的部隊,那麼多事,我能不管嗎?’”

  “到6月初,他的身體就徹底不行了。整個人瘦了一圈,有時候説胡話。一次,他躺在病床上,兩隻手到處抓。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他猛地睜開眼睛,説‘怎麼是你?’我説你想找誰,他説,‘叫周永生來,我要去執行任務,火車票還沒給我呢?’”

  “6月中下旬,老楊的腦子已經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在昏迷的時候喊‘一二一’喊得特別響亮。還有一次他醒過來,説‘我怎麼在這兒,我剛剛還在臺上指揮戰士們唱歌呢?’”

  “我現在很後悔,當初沒逼著他休息,沒逼著他去檢查身體。”楊玉珍眼淚汪汪地説。

    記者:他的儉樸讓人難以置信

  在一個大雨傾盆的下午,記者走進楊業功住了十幾年的小院。他生活的儉樸讓人難以置信。

  院子不大,一進去就看到兩棵長得十分茂盛的桂花樹。小院周圍種著一圈低矮的松柏,院子的一邊栽著幾竿高高的竹子,旁邊是幾棵棕櫚樹。院子裏還種著月季花和茶花。

  穿過院子,走進房間,感覺很跼踀,房間的面積不大,幾乎沒有裝修過。墻壁斑駁,傢具大多是“老古董”。

  一進門的客廳擺著一套木質的沙發和茶几,是楊司令當旅長時買的,已經很舊了。餐桌櫃子是20年前他當處長時製作的,臥室的床是4個大箱子拼成的───那是楊司令30年前當團副參謀長時自己做的。

  走進楊司令的書房。寬大的書桌上鋪著一張寫書法用的毛氈,毛氈邊上有兩塊已經磨得很光滑的石質鎮紙。書房的墻上挂著一幅楷書,是楊司令寫的“雄風”兩個大字,字體遒勁有力。旁邊是楊司令臨摹的《蘭亭集序》,書法秀麗流暢。書房裏有兩個大書櫃,一個裝滿了各種政治理論書籍,一個裝滿了我國古代的文學書籍:四大名著、三言二拍等。看到這些,你很難想到這間書房的主人是一位馳騁疆場的將軍。

  楊司令的遺物中有一個活動書法工具盒,是他親手做的。盒子是木質的,裏面放著4支毛筆和一把小刀,毛筆和小刀都用鐵釘和鐵夾固定住了。這樣,每次下部隊坐車顛簸時,盒子裏的筆和小刀就不會受到損壞。

  房間裏的一個小箱子引起了記者的注意。從外表看,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小旅行箱。打開箱子,裏面放著一雙捆綁整齊的解放鞋、一個軍用水壺、一套迷彩服、一套便裝、一個頸椎固定器、一個熱水袋和一隻手電筒。箱子裏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小藥盒,裏面放著常用藥。

  睹物思人,楊司令的妻子説:“我到現在都覺得老楊沒有走,他出長差去了,總有一天會回來。”

  本報北京7月28日電

責編:王麗華

相關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