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底，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十五歲的戴燁利（後文簡稱“小利”）卻在糾結：開學後我住校了，那誰來照顧爸爸和媽媽呢？

      小利，驛亭鎮中學初三學生，家住驛亭鎮二都村，其母一直有精神病，父親早出晚歸打零工維持生計。5歲始，她就擔起看護媽媽的重任。去年4月，爸爸下班途中摔傷，脊椎神經嚴重受損，喪失了勞動能力。於是她小利每天抓緊學習迎考的同時，還要做家務，照顧爸爸和媽媽。

早上五點“聞雞起舞”

      爸爸是家裏唯一的勞動能力，卻又受傷，可能癱瘓，生活的重擔全落在小利身上。

      每天早上5點，小利就起床去菜市場買菜。從市場回來，她得趕緊為爸、媽準備早飯。如果這天要上學，自己便吃點泡飯，然後擦桌、拖地、洗衣服，搶著做些家務，六點便出發，騎上四五十分自行車去學校。

      小利做家務十分麻利，但照顧母親確實不易。母親喜怒無常，常像小孩一樣鬧著不吃飯不吃藥，而且還有危險。為此她沒少挨過媽媽的打。漸漸地，她根據媽媽的病情和生活特點，摸索出一套經驗：在媽媽情緒穩定時，趕緊給她洗頭，剪指甲。

學習成績出類拔萃

      家中瑣事她一人承擔，做完家務常常是八九點。為了不影響學習，她總是抓緊在學校裏的下課和自習課時間做作業。一直以來，小利是師生公認的優秀好學生：曾榮獲上虞市道德榜樣、上虞市十佳孝德標兵、上虞區第二屆美德少年、紹興市第四屆十佳美德少年等榮譽稱號。

      按慣例，學校每年都對學習優異生頒發獎學金，而每次小利都是一等獎獲得者。八下期末考試只考了個全班第二，她對自己很不滿意。其實，老師們都知道如果不是擔心爸爸的的病情，她又將蟬聯班裏第一。

      小利很懂事，每次她都會把獎學全額交給爸爸，而這次爸爸身體不便，她自然成為這個家的名副其實的“掌門人”了。

柔嫩雙肩頂起柱梁

      “生活苦點沒什麼，最怕媽媽發病。”這是小利曾經的心結。七歲那年一次父親不在家，母親突然發病，赤腳披發坐在地上，不停地甩手擺頭。年幼的她戰戰兢兢地，不知所措。就這樣，她的童年美好時光與媽媽“捆”在一起。小利説，在她印象中，媽媽從沒叫過她一聲女兒，甚至她的小名，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媽媽的愛。

      舊愁未去，新愁又來。如今爸爸摔得連五根指頭都不能自如伸展了。“醫生説爸爸很可能會癱瘓。”小利説這話眼圈紅紅的，聲音幾成哽咽。

      “小燁真的很懂事，每次看到她這麼累，我內心很難受。”父親戴建堯説。

      “爸爸曾教導我‘兒不嫌娘醜，狗不厭家貧’。”小利説，“只要爸爸和媽媽在身邊我心裏就踏實。當然我也有夢想，夢想媽媽跟我聊天，輕聲叫喚我的名字；我也有期盼，我期盼不久的將來爸爸痊癒，將來和我一起扶正家的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