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新昌縣大市聚嚴丹赤村吳良江是一位樸實的鄉村醫生,他從1964年生産隊的保健員、衞生員做起,到1970年正式成為全國第一批農村醫生至今,從醫已近50載。在半個世紀裏,醫術精湛、醫德高尚的他無怨無悔地堅守自己的崗位,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地為農村衞生事業奉獻了大半生的精力,譜寫了一曲平凡人生卓越貢獻的大愛篇章。
他心繫村民,紮根農村,主動放棄了成為一名編制醫生的機會。
1964年,吳良江18歲那年,由於地處偏遠的丹坑村衞生人員的缺少, 經過簡單的培訓以後,他被安排在生産隊裏做保健員、衞生員。1968年在縣城進行了系統的醫務知識學習,通過了全國第一批農村醫生資格考試,正式成為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第一批農村醫生,回鄉服務於自己的小山村。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丹坑村距最近的小鎮有10公里山路,需要步行2個小時才能到大市鎮,交通的不便,凸顯了一個鄉村醫生對於有1000多人的小山村的重要性。
70年代初的時候,因為業務突出,縣裏決定把他從村裏調到鎮衞生院,成為一名有正式編制的醫生,但是由於村裏沒有人能接他的班,村裏的幹部與老百姓都不願意讓他走。他心裏也裝着全村百姓的健康,最終放棄了一個改變個人生命運的機會,從此紮根農村,一幹就是五十年。
他微利就診,唯病人是上,從沒有發生過醫患糾紛。
當城市裏為藥費奇高,市民看不起病,醫患糾紛難解不斷的時候,他卻微利就診,唯病人是上,無怨無悔地自覺擔負起廉價為民看病的村民健康保障職責,從沒有發生過醫患糾紛。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他給村裏的人配藥是按照一天計的,一瓶100片的藥分成6片、10片等,農民付費也是以分、角算的,有些便宜的藥費則免費相送,即便不多的藥費,很多村民也不是現付的,而是到臘月裏才結算。他看病的費用大部分控制在幾元內,這是大城市醫院的醫生想象不到的。因為對村裏人身體狀況及性格的深入了解,從沒有發生過因為診療效果、藥費的爭吵。就是在近10年,大部分藥費也是控制在5元以內的,從不多配藥,控制在一天到兩天,可以用口服的就給口服,能夠肌肉注射就不靜脈滴注,符合國家提倡的新醫改方案。所以村裏的人,包括鄰村的人都喜歡上他的診所看病,一則治療效果良好,二則藥費非常便宜。
他醫術精湛,救死扶傷,從不圖回報。
他從事農村衞生事業50年如一日,為村民治愈的疾病已勝不勝數,更有解救村民生命於危急,救死扶傷卻不圖回報的高風。有一件事在小山村家喻戶曉。1996年一個11月大嬰兒吃果凍時,不小心卡在喉嚨裏,送到他診所時,已臉色發紫,呼吸微弱,生命危在旦夕,情況相當危急,當時小孩監管人外婆已坐地嚎哭,此時的他毫不猶豫地拎起嬰兒雙腳,使勁拍嬰兒的背,一顆三角形的果凍從嬰兒嘴裏掉出,同時輔以人工呼吸,心外按摩,通過及時搶救,小孩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呼吸,終於醒過來了。他雖救了小孩的生命,但卻沒收一分錢。他就是這樣,雖常常為村民救死扶傷,但從不需要錦旗,也不需要獎勵,半個世紀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為村民健康默默作奉獻。
他醫德高尚,一心為民,卻無怨無悔。
説起他的醫德,知道他的人沒有一個不豎大拇指。平時他熱心對待病人,不但全力治病,還輔以心裏療傷,讓村民身心得以安養。白天只要有病人上門,他就會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及時看病,常常飯碗剛端起,只要病人上門,他就會立即放下飯碗給病人看病,有時一頓飯甚至要放下數次,熱飯最後變成冷飯吃。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他常常深夜從睡夢中被病人叫醒,起床為村民看病,而且從不收取出診費。記得08年有一個極寒的深夜,室外溫度零下十度,他一個晚上三次被叫起,整整一個晚上被窩沒有真正捂暖過。
又如前年,領村的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需要上門服務,不管風吹雨打,他每天爬十里的山路,來去走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連續半年為她上門打針看病,而且沒有收取一元出診費。幾十年下來這樣的事情已經多的數不清了。在診所自負盈虧的年代,他從不收出診費,連藥費也是為民着想,能省則省,以最低的藥費治好疾病,微利支撐診所。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能保持這樣一份平常心,一顆為他人着想的好心,就不奇怪村裏人對他的那份尊重與依賴了。正因為村民一百三十六天都少不了他,所以他很少出門,甚至到在外工作的子女家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數。
他積極上進,熱心投身新醫改,為農村衞生事業作新貢獻。
2011年,國家給農村赤腳醫生發放養老金,他有了一月近500元的養老金,他的付出得到了國家的認可。2012年12月,新醫改開始,他的診所作為縣裏的農村醫生試點,所有藥物從鎮衞生院進,再按國家的招標價賣給農民,給農民的藥物,大部分也就是1-5元,給農民帶來實惠。過些日子,還要造一個60平米以上的診所,所有的處方要上網,上網對一個67歲的、從沒有接觸過電腦人來説是很難的,可是他説,他已經做好準備了,一定能做得很好,繼續為農村衞生事業發揮餘熱。
他説:鄉村醫生是他喜歡的事業,只要身體許可,他就願意一直做下去,為鄉親們服務。
他是村民健康的真正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