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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釣魚島主權的歸屬

CCTV.com  2008年12月10日 10:45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  

    【編者注】外交部發言人孔泉在2004年3月25日的例行記者招待會上回答記者有關釣魚島問題的提問時説,“關於釣魚島的歷史和法律問題,如果我在這裡用兩三個小時向大家介紹,時間恐怕不夠。我推薦你看一篇文章,發表在1996年10月18日的《人民日報》上,題目是《論釣魚島主權的歸屬》,這篇文章全面詳實地闡述了釣魚島屬於中國的歷史由來、法律依據、國際文件和中國政府的態度。”現將孔泉所提及的《人民日報》文章《論釣魚島主權的歸屬》刊載,全文如下:

    《論釣魚島主權的歸屬》

    鐘 嚴

    釣魚島問題,是中日之間懸而未決的領土主權爭議問題。今年以來,由於日本右翼團體多次登上釣魚島,修建非法設施和標記,再次挑起兩國間這一爭端。本文擬從歷史及國際法的角度論述釣魚島主權的歸屬問題。

    一、釣魚島自古以來是中國的領土

    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位於我國台灣省基隆市東北約92海裏處,距日本琉球群島約73海裏,但相隔一條深深的海槽。釣魚島列島係由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南小島、北小島及三個小島礁組成,總面積約6.3平方公里。其中,釣魚島最大,面積4.3平方公里,海拔約362米。東南側山岩陡峭,呈魚叉狀,東側岩礁頗似尖塔,島上長期無人居住。

    中國早在明朝就有關於釣魚島的歷史文獻記載。日本稱釣魚島屬其沖繩縣管轄,但日本的沖繩縣在距今約125年前曾是獨立的琉球國。在日本1871年開始吞併琉球國之前,中國曾與琉球國有過約500年的友好交往史,最先發現並命名了釣魚島等島嶼。在明朝永樂元年(1403年)的《順風相送》一書中便有關於“釣魚嶼”的記載。

    中國從明太祖開始向琉球派遣冊封使,即專門代表當時中國政府冊封琉球王的使節。1534年明朝第十一次冊封使陳侃所著《使琉球錄》中有一段記載他們與琉球使者並舟同赴琉球的文字説:“十日南風甚迅,舟行如飛,順流而下亦不甚動。過平嘉山,過釣魚嶼,過黃毛嶼,過赤嶼,目不暇接,一晝夜兼三日之路,夷舟帆小不能相及矣。在後,十一日夕見古米山乃屬琉球者,夷人歌舞于舟,喜達于家。”(標點係作者所加)(1)古米山又稱姑米山(島),即現在沖繩的久米島;夷人指當時船上的琉球人。文中琉球人見古米山而“歌舞于舟”的歸家之喜清楚地表明,當時的琉球人認為只有過了釣魚島,到達久米島後才算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而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等則根本不屬於琉球。

    1562年明朝浙江提督胡宗憲編纂的《籌海圖編》一書中的“沿海山沙圖”,標明了中國福建省羅源縣、寧德縣沿海各島,其中就有“釣魚嶼”、“黃尾山”和“赤嶼”等島嶼。可見早在明代,釣魚島就已被作為中國領土列入中國的防區。

    此後,1562年的冊封使郭儒霖所著《重編使琉球錄》中又稱,“閏五月初一日過釣魚嶼,初三日至赤嶼焉。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也。再一日之風,即可望姑米山(久米島)矣。”這段話更清楚地證實,當時中國已將釣魚島列島中最靠近琉球的赤嶼,即現在的赤尾嶼作為與琉球分界的標誌。

    到清朝,中國與琉球的界線在釣魚島南面海槽一帶已成為中國航海家的常識。清朝第二次冊封史汪楫1683年赴琉球,並寫下《使琉球雜錄》。該書第五卷中記載了他途經釣魚島、赤尾嶼後為避海難而祭祀時,船上人告訴他船所經過的海槽(當時稱為“過郊”或“過溝”)即是“中外之界”。此後,1756年赴琉的周煌在其《琉球國志略》第十六卷中也提到汪楫“問溝之意,曰中外之界也。”證實了“黑水溝”是“與閩海界”,以海槽相隔,赤尾嶼以西的釣魚島各島皆為中國領土。

    1719年赴琉球的清朝康熙冊封使徐葆光所著《中山傳信錄》當時對日本及琉球影響極大。該書是經徐葆光在琉球潛心研究,與琉球地理學家、王府執政官等人切磋後寫成的,十分嚴謹可靠。它被譯成日文,成為日本人了解琉球的重要資料來源。該書指出冊封使赴琉球的海上航路是:從福州出發,經花瓶、彭佳、釣魚各島北側,自赤尾嶼達姑米山。書中又注出姑米山乃“琉球西南方界上鎮山”,即鎮守琉球邊關之山,而將現八重山群島的“與那國島”稱為“此琉球極西南屬界”。

    上述説明,明清兩朝政府一直視釣魚島為中國領土。直至清光緒十九年(1893年)十月,即甲午戰爭的前一年,慈禧太后還曾下詔書,將釣魚島賞給郵傳部尚書盛宣懷,作為採藥用地。此詔書中寫道:“盛宣懷所進藥丸甚有效驗。據奏,原料藥材採自台灣海外釣魚臺小島。靈藥産于海上,功效殊乎中土。知悉該卿家世設藥局,施診給藥,救濟貧病,殊堪嘉許。即將釣魚臺、黃尾嶼、赤嶼三島賞給盛宣懷為産業,供採藥之用。”(2)

    關於釣魚島自明代以來即為中國領土,這不僅是中國政府的立場,也是日本著名歷史學家井上清教授經過嚴肅認真考證後得出的結論。井上清曾于1972年撰寫了一部專著,題為《“尖閣”列島———釣魚島的歷史解析》。他在書中指出,作為一個歷史學家,他經過查閱歷史文獻而斷定:釣魚島在日本染指之前並非“無主地”,而是中國的領土。正如井上清教授所雲,日本明治維新開始(1868年)以前,在日本和琉球,離開中國文獻而獨立言及釣魚島的文獻,實際上一個也找不到。日本最早有釣魚島記載的書面材料當算1785年林子平所著《三國通覽圖説》的附圖“琉球三省並三十六島之圖”。然而,他也是以中國清朝康熙冊封使徐葆光的《中山傳信錄》為依據的,該圖也是採用中國的“釣魚臺”為島名,並將釣魚島和中國福建、浙江用同一淡紅顏色標出,而久米島則同琉球一樣為黃褐色,並照引徐葆光的話稱,久米島是“琉球西南方界上鎮山”。1719年日本學者新井君美所著《南島志》一書中提到琉球所轄36島,其中並無釣魚島。1875年出版的《府縣改正大日本全圖》中也無釣魚島。甚至直到1879年,中國清朝北洋大臣李鴻章與日本就琉球歸屬談判時,中日雙方仍確認,琉球是由36島組成的,其中根本不包括釣魚島等島嶼。

    琉球王府權威史書——向象賢的《琉球國中山世鑒》(1650年)也採用了中國明朝冊封史陳侃的記述,稱久米島是琉球領土,而赤嶼及其以西則非琉球領土。向象賢係當時琉球的宰相和最有權威的學者,其觀點自然代表了當時琉球統治者的立場。其後,琉球學者程順則于1708年所寫《指南廣義》中稱姑米山(久米島)為“琉球西南界上之鎮山”,即鎮守國界之意;蔡溫于1726年所著《改定中山世譜》等史書,均指出琉球疆域內不含釣魚島。琉球國當年獻給康熙皇帝的《中山世譜》的圖譜中也無釣魚島等島嶼。日本原國際貿易促進協會常任理事高橋莊五郎經考證認為,釣魚島等島名是中國先取的,其中黃尾嶼、赤尾嶼等固有島名,明確無誤是中國名,與台灣附屬島嶼——花瓶嶼、棉花嶼、彭佳嶼等相同。日本沒有用“嶼”的島名,而福建、澎湖列島、台灣省以“嶼”為名的島有29個,中國古代地圖則更多。赤尾嶼在中國的古書上寫為“赤嶼”,據説這是因為該島係水成岩所構成,故人們根據島上岩石的顏色稱其為赤嶼或赤尾嶼。

    日本有人指出,中國出版的地圖也曾使用過“尖閣列島”或未標明釣魚島,以此作為日本領有主權的根據。在中國歷史地圖冊上,清朝時釣魚島曾標明為釣魚臺,為今台灣沿用。在日軍佔領時期中國出版的地圖上,釣魚島曾被迫改為“尖閣列島”或未加以註明,例如當時上海《申報》出版的中國《新地圖》便是如此。戰後乃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一個時期印製的中國地圖,有的仍沿用或受其一定影響。例如,《中國分省地圖》1956年第一版和1962年第二版均在地圖集最後附加了一段説明:是根據抗戰時期或解放前申報地圖繪製。正是由於上述日軍佔領中國的歷史原因,造成中國地圖中關於釣魚島記述有不盡相同之處。這些只是近代中國半殖民地歷史的遺痕,而決不能證明日本對釣魚島等島嶼擁有主權。

    日本的地圖及官方文件中均曾正式使用中國的島名。據不完全統計,從1935年至1970年日本出版的21種地圖及大百科事典中,有2/3沒有記載所謂的“尖閣列島”,有的稱“魚釣島”。日本方面關於釣魚島所屬各島的稱呼更為混亂。據説日本最早提出叫“尖閣列島”,是1900年5月沖繩師範學校教喻黑田岩恒根據英國人稱呼的“尖頭諸島”演化而來的。1921年7月25日,日本政府將該島作為“國有地”編入日本地籍時,才將赤尾嶼改為“大正島”,但長期以來日本政府並未正式使用。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向盟軍司令部提交材料時,日本海上保安廳水路部的海圖仍使用中國命名的黃尾嶼、赤尾嶼;1969年,美軍佔領下的琉球政府的正式文件和告示牌上也使用黃尾嶼、赤尾嶼等島名。1969年5月釣魚島海域有石油的消息傳出後,沖繩地方政府收到石油公司大量要求勘探的申請,此時根據琉球石垣市市長命令,日方開始在釣魚島上建標樁,並再次將黃尾嶼改為“久場島”,將赤尾嶼改稱“大正島”。

    然而,由於這些島嶼的名稱並未經敕令(天皇的詔令)命名,所以1972年以前,日本政府未曾舉出各島詳細的島名來強調主權,而是一直籠統地稱為“尖閣列島”或“尖閣群島”。時至今日,日本一些地圖對這些島嶼仍使用中國名,例如,1984年日本平凡社出版的《世界大地圖帳》便清楚地寫有漢字並標注了日語發音:魚釣島(Uotsuri jima)、黃尾嶼(Kobi sho)、赤尾嶼(Sekibi sho)。而且現在沖繩縣地方政府和日本政府在正式文件中,也都使用黃尾嶼、赤尾嶼這一稱呼。直到1995年2月防衛廳向眾議院預算委員會提出的“防衛廳資料”中,還在使用中國的島名,即黃尾嶼、赤尾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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