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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潘長江做客《藝術人生》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3月20日 09:52 來源:CCTV.com


  鐵嶺出了兩個名人,一個趙本山,一個潘長江,這事情“地球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出身相似,經歷相似,甚至後來發展的模式也幾乎是一致的。這兩個黑土地裏走出來的“草根人物”,楞是依靠自己的才華和努力,從山村的“土坷垃”,走上了中國人精神大餐的餐桌,真的是“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從1986年兩人合演的《大觀燈》在東三省引發轟動,被觀眾譽為“東北醜王”之後,潘長江走上了小品的藝術道路,潘長江就成為中國觀眾生活裏的一位重要客人,掐指之一算他已經陪伴我們走過15年的歷程了。3月16日,潘長江做客《藝術人生》,和我們一起回顧他自己的藝術人生。

  深諳“藝術人生”節目程序的潘長江,一上臺就以一段現挂“二人轉”和朱軍“套近乎”:

  “潘長江我在臺上,深鞠一躬啊,

  口稱一聲朱軍兄弟你要細聽啊,

  今天咱哥倆坐在這裡把嗑嘮啊,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你們《藝術人生》啊。

  (第一次是“非典”的時候)

  雖然我名氣大膽子卻有點小啊,

  你問話的過程中溫柔點行不行啊。

  ……


  今年小品的那個“姆兒”

  不過,朱軍毫不客氣。一開口就問潘長江,今年春晚小品裏的那個頻繁的親吻的詞兒“姆兒”,是不是他自己生活裏的經驗。潘長江坦言:網絡時代的小品是最難演的,因為網上是最虛擬的,他跟現實生活是兩條路。現實的好演,在舞臺上兩個人物角色在矛盾衝突前提之下産生了矛盾,最後産生了一個結局,但是到網上怎麼辦?我覺得特別沒意思。有一天在排練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來,小時候有那麼一個口頭語:天上有個鵝,地下有個鵝,鵝飛鵝打鵝撞鵝……我説導演,咱們能不能把那個借鑒過來,就説親愛的小龍女你在嗎?一看,沒有回音,在嗎…就用了這麼一個“姆兒”,説白了是一種小技巧。

  第一次“借光”上春晚

  説起他的第一次春晚,潘長江回憶還是借了廣東同行的光。1992年吧,那個時候還在東北鐵嶺民間藝術團。作品叫《草臺班子》,從名字裏能夠想見,就是一個搭起來的“草臺班子”去騙人的故事。這個作品原來是廣東一個作品,在春節晚會審查之前他們就進組了。進組之後,他們第一審的時候他們審了,劇組、領導,包括我們外地演藝圈裏的朋友都傳説這個小品特別棒,而且那個演員廣東省的演員特別特別棒,説今年要大火,這個演員要大火。然後説就缺有那麼一個《草臺班子》草導演,説讓誰演,因為他們前面已經排練好幾翻了,最後卻把演員開走了,又臨時把我從鐵嶺調到北京演這個角色。

  潘長江説,雖然這第一次最終還是給斃了,但最起碼我到春節晚會劇組走了一圈。

  兩次自殺未遂

  潘長江:如果觀眾朋友沒記錯的話, 96年我演了一個《過河》,非常火。97年春節晚會劇組導演還想要一個跟《過河》差不多的一個作品。因此我,黃小娟和余秋平跟銀河少兒藝術團的孩子們一起合作了一個作品《開學》。排練了三個月,無論從主題、思想、藝術、內容跟導演組的要求是非常接近的。

  最後一次綵排完事之後回到劇組已經晚上11點多了,導演組開始開會。兩點多鐘了,我記得很清楚,我跟導演李春平住一個屋,李導接到了劇組電話,説導演你過來一下。沒到十分鐘回來了,他説咱們那小品斃了。

  全國的觀眾朋友們,包括我們家裏的親屬朋友都知道了,97年春節晚會有《開學》。可是被斃了,咱們的作品被拿下了被斃了。我説為什麼?他説沒有理由,就説節目多。我説我知道了,睡覺吧。李導就爬床上了。我也把燈閉了,我也爬床上了。一會兒就聽他那邊睡著了。這時候我一看表已經三點半了,天還沒亮,黑黑的。

  97年的春節是最冷的一次,特別冷那年。我看天還沒亮,三點半了,我這個時候腦袋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稀裏糊塗起來穿上衣服,帶上帽子,圍上圍脖穿上大棉襖。我輕輕的下地,也沒開燈,把賓館的門打開了我自己就出去了。出去了我一看我上哪兒啊,我不知道我上哪兒真的。五棵松旁邊有一個小河,一直通到中央電視臺的小河,我自己出去稀裏糊塗的,腦袋一片空白就奔小河去了。從五棵松一直走到中央臺的後面,從那兒又走回來,又走回去又走回來……

  我在河邊走了四個半小時,當時心裏亂成一團了,然後還挺清醒,就走,我突然想到上吊。我記得看電視的時候,看電影的時候上吊都得找樹,我就開始找樹。我看著一棵樹我站下來,站下之後我把皮帶解下來,太短了皮帶,夠不著。終於看前面有一棵小樹能夠著,我把皮帶一搭,往下一拽小樹杈折了,太細了。

  我説我跳河吧。我就開始找冰,我記得挺清楚,扒開雪之後,我就開始站那個地方我就跺了,跺了十幾下我就覺得那個冰紋絲沒動。突然之間在我的背後響起一個聲音來,那位同志你這是幹嗎啊?我一回頭,我看一個老大爺和老大媽兩口子溜彎,那時候已經七點來鐘了。你幹嗎啊?我回頭説,我想砸個冰窟窿,我想撈點魚。孩子你虎啊,一個是冰厚你砸不開,二就是砸開你也撈不著魚皮。你是潘長江吧,我説對啊。明星明星啊,我説謝謝謝謝,沒有沒有沒有。他説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了這麼早,他説特別喜歡你的作品,特別愛看你的節目,我們全家老老少少,包括我所有的親屬都特別喜歡你,潘長江好好演,我們永遠支持你。


  我那時候非常感動。老大爺老大媽,簡簡單單一句話,救下了潘長江的命。

  多虧了趙本山

  97年,《三號樓長》是潘長江跟黃曉娟等人合作的一個作品。反映社區裏解決鄰里糾紛的一個故事。這個作品在第四次綵排的時候被斃掉了。他們幾個非常非常失落。當時這幾個演員説實在的也是覺得,行啊,斃了就斃了,斃了肯定有它的原因,也不要追問為什麼了。沒成想在錄備播帶那天,潘長江突然接到電話,説《三號樓長》又拿回來了。那是陰曆二十八,隔一天就直播了。

  潘長江:到現場之後,導演告訴我説了,你是錄完備播帶但是還是有點懸,我説怎麼懸法?如果前面的時間超長了,你就往零點以後挪;如果時間前面都正好,那你可以如期在11點左右上,我説行。有一個小品平時12分鐘這回他演了16分鐘,有一個小品8分鐘他演了11分鐘,他要超過八分鐘我這個作品就往後挪了。甚至可能就被拿下。我覺得這點非常感謝本山,本山在後面搶回四分鐘。完了本山説,長江放心,沒關係,我給你搶。就這樣,本山開始演,演完之後一下來,搶回來4分鐘,我的作品如期又上去了!

  潘長江感慨,我覺得本山是顧大局的一個演員。

  “小鬼子”掉了一個腳指頭

  近年來,除了小品,潘長江還了電影,電視劇,他開始嘗試新的藝術創作領域。但是,他沒想到這樣的嘗試嘗試竟然要付出血的代價。

  潘長江:作為一個喜劇和小品演員,老站在電視臺這個平臺上我覺得是越走越窄。要在12分鐘內完成一個故事,完成一個角色,演好一個角色,同時讓觀眾朋友們去笑,笑聲背後又悟出很多很多的道理,是難上加難。是我要生活,我要幹點事兒,男人嘛。所以就要到別的領域鍛鍊自己,去打造自己,去展示自己。正好,在非典那年,馮小寧突然找到我説,潘長江,你給我演一個人物。什麼人物?他説你沒發現你有點像日本人嗎?我説不可能。

  鬼子兵的服裝是用帆布做的,他覺得可能怕在山裏拍這個戲比較服裝容易破,所以做了一個帆布的衣服。在山西和河南拍的。零上四十二三度,大野地裏,沒有任何遮蔭的地方。一站起來就渾身出汗。尤其讓我演那個羅圈腿,其實我腿挺直的。這麼直的腿非得天天羅圈著走道。一場鬥牛的戲,在銀幕上三分鐘,拍了12個小時,終於把鬥牛最累的一場戲拍完了。我突然我説導演等一會兒,腳不行了。我就覺得這裡面沙得慌,感覺到鹽水往肉裏灌。38的腳穿一雙43的鞋還得羅圈腿。我打開這個腳,大腳指頭,我一看這怎麼白的呢?怎麼沒血色呢?一扒,這個大腳趾頭就連這麼點皮,一下全下來了,裏面是鮮紅鮮紅的嫩肉。

  醫生斷言:這孩子活不過二十五

  宣傳的潘長江滔滔不絕。中場休息間隙,他向工作人員要來一瓶水,一仰脖,一飲而盡,觀眾大笑。潘長江説我跟別人喝水不一樣,這可是我的“童子功”。

  潘長江:我記得我在很小的時候,,經常去自來水水井上面站在臺階上,擰著水龍頭就這樣喝水。天天在我爸我媽看不見的時候去喝,突然有一個阿姨告訴我爸我媽,説你的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怎麼總去喝水。我爸我媽説我沒發現啊,他説你觀察觀察。結果後一段時間我爸媽一觀察果然,我只要是醒了就去喝水。


  爸媽嚇壞了,就領他去看醫生,瀋陽,長春,哈爾濱,包括北京的各大醫院寫信,上海寫信,看了若干年吧。反正各大醫院跑遍了,後來大夫説,這孩子現在想吃啥吃點啥,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吧,這孩子活不過25歲,

  到現在為止,潘長江都沒搞明白,他小時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在中醫上有把它叫消渴症的。不但那時候沒有,據他所知,現在也沒有治這種病的藥。

  父母宣佈: 堅決不能幹這行

  潘長江的父母都是著名的評劇演員。潘長江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演員。作為一個梨園子弟,本來應該是得天獨厚。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實現這個理想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阻力。

  潘長江的父母回憶:過去文藝界有句話,不養老不養小。老了不行,小了也不行。當時劇團的形勢都不好。我倆一合計,我的子女堅決不能幹這行。在家我倆一句也沒唱過,也不教孩子唱,這行在我們家到此為止。

  但是這個孩子沒辦法,他生下來他就要唱,他爸不讓學,上京劇團認一個師傅,偷著找師傅練功。京劇樣板戲,評戲他全會。


  爹媽沒有招了,乾脆咱們也別管了,你還是入這行吧,要學就認認真真學。老爸説,兒子,你要想唱戲你就學三花臉吧。兒子問為什麼?因為一你這個頭適合演三花臉;二,小花臉老生、旦角都得會。你只要把這身能耐掌握了,到哪兒都有口飯吃。

  古人云:“自古潘楊不結親”

  功夫沒負有心人,潘長江終於考進了縣劇團,成為一名專業的評劇演員。雖然又瘦又小,但是“追星”的都是大個子姑娘。潘長江和劇團的幾個小兄弟就這樣“幸福”地光棍著。

  有一年,劇團到窯鋪鄉演出,演出之前鄉里的一個女孩子在開演前進行廣播預告,被五個光棍同時盯上了。為了跟姑娘搭訕,一人叼根煙,都説沒火,其實兜裏都揣著打火機和火柴。戲散場了,潘長江記住了女孩的名字:楊雲。

  時間過去了一年半,潘長江快把這事忘了。楊雲喜歡評劇,也想考到縣裏的評劇團,需要人輔導,東托西找,找到了潘長江的母親。潘長江仗著會一手胡胡,就自告奮勇陪練當伴奏。今兒遞個蘋果,明兒捧把瓜子,愛情的故事在兩個年輕人之間發生了。

  但是,楊家的人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反對原因有三個,一他個子太低,不配我家姑娘;二演藝界的演員靠不住;三潘楊不結親。古代有個傳説,楊家將被潘仁美家族給害死了,從那以後潘楊再不能結親。楊雲姑娘自有主意,兩句話把父母問得啞口無言,只好順從了孩子的心願。

  在現場,潘長江得意洋洋地擁著妻女宣佈:這就是潘楊的見證,我的女兒就叫潘陽,從我們這代潘楊終於就結親了。

  “廁所”裏的幸福生活

  當年劇團的年輕人多,但是宿舍很少。團裏就把劇場旁邊的一個廁所進行了改造,把坑埋上,填死,在上面弄出了三間房子,做了集體的單身宿舍。一個房間15平方米,外面一個小廚房,裏面一個房間,連床傢具都在一個屋裏,潘長江和妻子楊雲在那裏住了整整八年。

  潘長江:那個房子可以説是我有生以來記憶最深的八年。實在是太冷了。因為我們東北講究是冷山暖山,暖山就是兩邊都有房子很暖和。劇場全是空的冷山。我們的房間晚上睡覺炕燒得很熱,就跟烙餅一樣,這邊烙熱了,翻過來烙這邊,上邊冷了這邊再翻過來烙下邊。墻壁上是厚厚的一層霜,和在一個冷窖裏睡是一樣的,整整住了八年。

  楊雲: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家在鐵嶺,他一般情況都在北京,那些年12個月,他在家裏頭可能就是兩個月或者是三個月。大部分時間全在外面,都是聚少離多。這些年的感情保鮮,就是那個廁所的八年。

  潘長江:那八年我覺得也是我最幸福最快樂的八年。


  楊雲説,我跟他這樣説過。我説其實錢不重要,現在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感情或者是變成親情,我説就是現在,咱們一無所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只要咱們在一起還那麼互相理解那麼恩愛,我覺得都無所謂,我可以和你住“廁所”。

  30多個“神秘嘉賓”遠道而來 馮導、郭達、黑妹、尹向傑紛紛捧場。

  得知鐵嶺出來的“笑星”潘長江要到“藝術人生”做節目,鐵嶺縣劇團的老團長賀叔、劉丹、鐵燕、安潔、魁兒、白哥、大傻個子,還有連姨,都連夜從鐵嶺坐火車趕了過來。

  張艷春,1982年第一個和潘長江做“一副架”的二人轉老搭檔。在現場兩人即興演唱的二人轉片段,仍然是那麼地道、默契。

  曾經讓大家傳為是潘長江“婚前好友”的她,被大夥推搡到潘長江跟前“對質”。也許是當著潘的家裏人玩笑有點大,或許是當著眾多觀眾的生人面,兩人臉紅脖子粗,臺上台下笑作一團。

  到底潘長江當年在劇團有什麼“緋聞”,節目裏自見分曉。

  著名導演馮小寧、喜劇小品演員郭達、黑妹,還有尹向傑,都曾經和潘長江有過合作,是潘長江的老朋友。節目現場“爆料”不斷。

  別把豆包不當乾糧

  潘長江從農村出來,他也深深地愛著農村,他的作品大都是農村體裁。15年來,小品代表作有《橋》、《過河》、《迎親》、《打虎上山》、《歪打正著》、《求求你》、《一張郵票》、《女教師男大俠》、《對縫》、《錢哪去了》、《開心一刻》、《農民歌手》、《手術之前》等。其中《橋》、《過問》、《一張郵票》在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獲獎,《過河》MTV還獲得了中國音樂電視大賽金獎。但是,就是這樣一位著名“笑星”,自己卻並不快樂。

  潘長江:喜劇演員就是這樣,他給觀眾朋友們帶去的是笑聲,其實他自己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不快樂。要想達到一個最高的喜劇境界是相當不容易,作為我是一個喜劇演員,我覺得能把喜劇、能把小品演到現在這個樣子。今天我又有這麼多支持我熱愛我的粉絲們,我覺得我特別開心和高興。但是我覺得我以後對藝術的追求,跟現在是肯定不一樣了。畢竟已經50了,我會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往前走,我不會再往前跨大步,一年不可能了,三年、兩年會看到潘長江有個新的亮點。

  節目最後,應朱軍的要求,潘長江留下了一樣東西,為今天的“藝術人生”畫上了精彩而圓滿的句號。(文\楊凡 圖\李少林)

  本節目將在3月21日(週三)播出:

  CCTV-3 20:35

  CCTV-1 22:39

  潘長江檔案:

  潘長江,

  1957年7月1日出生於黑龍江省東寧縣一個梨園世家。

  1979年考入鐵嶺評劇團,1982年改演二人轉。

  1984年調入鐵嶺市民間藝術團。

  1986年與趙本山合演的《大觀燈》在東三省引發轟動。

  1992年首次參加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

責編: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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