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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本山的私房話!!! 

央視國際 (2005年03月09日 16:57)


  芳菲:我們今天這個錄製現場跟往期《影視俱樂部》的錄製現場非常得不一樣,每次我們都是一個藍色的背景,是一個很現代的落地大窗,今天我們做的是這樣一個,你看木柵欄,還有這個木蹲,整個感覺好像走入了鄉村,為什麼呢?因為很多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已經有一個定式了,就是趙本山拍戲,基本拍的都是農村戲,馬大帥是一個在農村長大的鄉親,劉老根就一直在農村生活,那您覺得這兩個人物他們有什麼區別?

  趙本山:兩個人物他們兩個從風格上不是一樣的,《劉老根》是演了一個農村在改革開放之後帶領農民致富的一個生産隊的支部書記,後來又當了老闆,可能在表演方面就固定了這種模式,而且他的信息量和各個方面都要稍窄一些,馬大帥就是一個純底層生活的這麼一個小人物,可能他的故事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讓我們真正了解底層人的生活狀態,很接近大眾

  很接近大眾的感情,所以説這部戲瞅著不假,《劉老根》也是,《劉老根》按理來説整個故事是很老化的,就因為有這麼一種樸實很原生態的這種生活上的表演可能征服了觀眾,觀眾喜歡看,因為看著像真事。

  芳菲:今天有一個觀眾委託我問一個他想問的問題,他説一直看到的趙本山的形象呢都是演農民,很多年前人們就把你定位成農村人物形象了,問你想不想挑戰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演個城裏人,或者説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像教授。


  趙本山:演個教授這樣的角色我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必要,就説什麼是你的強項你了解什麼,你知道因為我跟農民有感情,説實話我跟農民有感情,我的生活過程跟這些樸實的人有感情,只有我回到那裏,回到我生活當中,人們感覺到很煩的,那些社會底層人,我完全有承受能力,他們説我啥跟我開什麼玩笑,我會很開心地接受,我不希望我自己升到一個最高的層面,説是領導階層或者是知識階層,這些定位都是錯誤的,我沒有想到換一個或者不戴那個帽子,你説演工人演不了嗎,一定能演的,但是我想還是農民的事情比較多,我每一年回去小兜一背,到那發點錢,我不是裝富去了,我感受到我過去是在這個地方出去的,我那種成就感應該很優越,但是同時我又看到他們對錢的渴望,他們拿到手裏的一千塊錢都哆嗦,又夠他們一年的了,我什麼幹什麼都不夠,都是眼淚,我回去他們都是站排,去年回去可能人太多了,我沒敢往出拿,去一千多人全鄉來了,范德彪發錢那個就是從這兒來的,范德彪發一百,我發一千。他經常跟我回農村,我每一年回去上一次墳或者過年過節我回去看一看曾經幫助過我的,包括整個那小隊,我跟大夥在一起吃一回飯,我找一找我過去那些老同學,都同齡人現在都像我老爹那個模樣了,褶子都那樣,手摸起來都是繭子,看到我的時候還跟我拍拍打打,這是我很高興的,他沒拿我(當外人),哎我的媽呀老三啊,全是這種話,這樣我會找到一種力量,因為稍稍自己有點發毛的時候呢,回去坐一坐你會很平靜,你就是在那小山溝裏那個地方,甚至在頭些年都不如這幫同學這麼走過來的,這樣會對我的成長,會有很大幫助。


  芳菲:那我在這兒也想問一下你每年上春節聯歡晚會,大家期待值那麼高,像這個小品的表演跟你在電視劇裏的表演有什麼不同嗎?

  趙本山:小品是最難的,要我做的話小品比電視劇都難,電視劇那麼長時間,鏡頭不好我們可以重新回來修一下,重排,小品直接就播出去了,重來不行了,就沒得笑了,把這一批人整得挺不正常,整得就坐病了,一到晚會的時候一個個都直勾勾的就想咋笑呢,太難了,太難受了,我們過年説心裏話就在那是過關,那個關太難過了,心裏頭太難受了,而且把你架到那個位子上,領導對你那種希望值,完了背後説他行,他有本事,他指定到最後能拿出好節目,越聽這個你越難受,你越怕拿出來不是那玩意,你説拿你那麼當回事,你最後啥也不行,可能瞅你吃飯都不得勁了,連吃帶住跟那造那麼長時間與心不安啊,非常難。

  芳菲:像你是不是排春節聯歡晚會都落下病了,可能一到秋天,秋風瑟瑟的時候你也就跟著發抖了。

  趙本山:我這心理壓力大,説實話心理壓力太大了。你不可能今年過完年就尋思這小品,尋思到過年過時了你還必須在那個時候,在那個過程當中你會産生一種靈感,因為你這一年要做事情,今年這個小品我就想給它換換風格,它就沒有過去那些東北那些套話,它完完全全是人物,還很抒情,演起來還不累,在那短時間內我自己是很滿足,儘管觀眾説不如那個不如那個,我覺得你讓我超過那個《賣拐》、《賣車》,還有宋丹丹我們演的那仨人太難了,那是精品了,就碰上,到那一個輝煌的時期出現這麼個東西,那用了兩個月時間在那研究,再加這三個演員,崔永元正火著呢,宋丹丹在小品女演員當中也是一流,你説這三個人一演,而且那東西又研究得那麼結實,就非常難,現在不知道來年咋整。


  芳菲:那在你心裏更喜歡演小品還是更喜歡演影視劇?

  趙本山:我現在喜歡演影視劇了,小品都可怕,你説你年年整那破帽子,你戴上了,你戴上了你幹啥去,晃裏晃蕩小羅鍋出來了,人家愛看你,他又出來,還這身衣服,他看會鬧心時間長,一定人物演不好鬧心,完了別人説沒事,他上來走兩步,晃一圈就能笑,你不得有好東西嗎。

  芳菲:那你沒想把那個帽子扔了?

  趙本山:扔到太平洋去?這些年就沒敢扔,就沒有敢扔它,我就覺得那是我的力量,我戴著它呢一下就附體了,一下就小眼一瞪就來戲了,我只要一不戴帽子心裏都沒底,所以我這些年沒想扔,你看卓別林大師他一直是那個大長鞋那個小鬍子那個小帽,我也是按照這個路子往下趟,至少算是沒太失敗,要是觀眾説趕緊讓他停,可別上了,還沒到那個時候,要到那個時候我一下就下來了,我可不跟那遭那個罪

  范偉:我覺得我跟本山哥差不多,也是小品比較可怕,每年一到春節的時候真是挺難的,這個東西你上去觀眾不樂,你真難受,你老胳肢人樂不行,自己樂夠嗆那不行,范德彪經常説的一句話就是“鋼鋼的”,像我是東北人大概能夠理解這“鋼鋼的”是什麼意思。

  芳菲:你給廣大的電視觀眾解釋一下這“鋼鋼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范偉:“鋼鋼的”就是特別好特別棒它用處特別多,原來啊我在哈爾濱我聽哈爾濱人愛説什麼“嘎嘎”“嘎嘎的”。

  芳菲:我們現場有哈爾濱的觀眾嗎?


  范偉:還有説“咣咣的”,那本山大哥這衣服“嘎嘎的”,這“嘎嘎的”,後來我在現場跟本山哥商量,本山哥説“嘎嘎的”有點太地域性了,就是哈爾濱黑龍江,“鋼鋼的”絕對是東北,特別通用,我説好,就用“鋼鋼的”。

  芳菲:我們現場有多少來自東北的觀眾,接近一半,大家都感覺到特別感同身受,都在那笑,其實我們臺上幾個都是東北人,加上這個馬小翠和鋼子,我在網上下載了一個東北話過級考試,有沒有南方的觀眾,好,現在考試開始,請聽題“哎媽呀,他對象長得老磕磣了。”這“磕磣”四個選項:A 好看B 難看C 一般D 美若天仙

  觀眾:B 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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