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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壽山石:第六集《魅力傳承》(探索發現2006-173)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6月28日 11:12 來源:CCTV.com

     

    [內容速覽]那麼應該怎樣鑒別田黃石呢? 傳統的鑒別方式有兩種,一是從外觀上入手,另一個是靠手感。 我們先來看田黃石外觀上的三大特徵:紅筋、石皮和蘿蔔絲紋。 紅筋,也叫紅格,就是田黃石上這些紅色的線條。 田黃石是由從高山岩上分離下來的石頭滾落到溪裏,再被埋入農田中形成的。石頭從山上滾落時內部難免會因為撞擊而産生裂縫,裂縫在泥土中受到微量元素長期的侵蝕,就會形成紅色或其他顏色的筋格。 那麼憑藉這種紅色的筋格是否可以鑒定出田黃石的真假呢?

  故事發生於1930年,天津。

  一天,一個人抱著包裹走進了一家古玩行。

  打開包裹,裏面是一塊田黃石。

  來人説,他急著用錢,希望能以200塊大洋的價格將田黃賣給老闆。

  老闆劉東軒仔細看過後,不敢確定這是真貨,沒有接收。

  這個人又去了另外一家古玩行。沒想到,老闆卻一口斷定這就是田黃石,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們以不足100塊大洋的價格成交。

  聽聞此消息的劉東軒暗自哂笑——心想這回恐怕他們會遭受損失了吧。

  一年以後,北京琉璃廠的幾個古董商來到勸業場,他們消耗了大半天的時間一無所獲,直到看見了這塊田黃石!

  出乎劉東軒的意料,他們爽快地決定收購田黃石,而且一齣手就是400塊大洋。

  劉東軒吃驚了,難道是自己的疏忽不成?

  回到北京,古董商們按照行規,召集起北京古玩界的各大商號老闆,大家一起競拍這個田黃石。

  最後,這塊田黃在業內的成交價就高達1300塊大洋,更不用説它將來的市場價格!而當時北京市民最低生活標準每月才兩至三塊大洋,一個小學校長的月薪也只有40塊大洋!

  此時的劉東軒真是懊悔異常,怎麼自己從事了這麼久的古玩交易,竟還是讓一個真田黃從自己手中溜走,白白損失了1300塊大洋呢?

  沒過多久,劉東軒竟一病不起,抑鬱而終。

  那麼應該怎樣鑒別田黃石呢?

  傳統的鑒別方式有兩種,一是從外觀上入手,另一個是靠手感。

  我們先來看田黃石外觀上的三大特徵:紅筋、石皮和蘿蔔絲紋。

  紅筋,也叫紅格,就是田黃石上這些紅色的線條。

  田黃石是由從高山岩上分離下來的石頭滾落到溪裏,再被埋入農田中形成的。石頭從山上滾落時內部難免會因為撞擊而産生裂縫,裂縫在泥土中受到微量元素長期的侵蝕,就會形成紅色或其他顏色的筋格。

  那麼憑藉這種紅色的筋格是否可以鑒定出田黃石的真假呢?

  這塊黃色的石頭上面也佈滿了紅色的筋格,但它卻不是田黃石,而是産在福州連江縣的“連江黃”。

  為什麼其它品種的石頭也會産生筋格呢?原因很簡單,只要石頭受到外力影響出現了裂縫,再有機會被埋進土中或落在水裏,時間一久就會形成有顏色的筋格。

  壽山石中的獨石和掘性石等石頭都有可能形成紅筋。

  獨石是壽山石中一個大的種類,指因自然原因脫離礦脈,經過長時間的地質變遷而形成的石塊。田黃石和掘性石都屬於獨石;田黃石和它們的區別在於産地。

  産在壽山溪流域的獨石是田黃石;産在礦洞附近或者稍下一點上坡上的獨石是掘性石;而産在其他地方的則被統稱為獨石。

  由於産地不同,田黃石和其他獨石的質地也不同,田黃石的質地更加溫潤細膩。

  看來只憑紅筋並不能斷定出田黃石的真偽;而有些田黃石經過切割打磨之後幾乎完美無瑕,更是看不到這樣紅色的筋格。

  田黃石的另一個特徵是石皮,石皮是指石頭受到外部環境中其它微量元素的長期侵蝕而在石頭表面形成的一層外皮。

  同樣,壽山石中的獨石和掘性石都可能帶有石皮,也就是説石皮和紅筋一樣,不僅僅為田黃石所特有;那麼,蘿蔔絲紋是否是田黃石的獨有特徵呢,從外觀上鑒別田黃石是否可以憑藉察看它的蘿蔔絲紋呢?

  我們將一個蘿蔔縱向切開,可以看到一條一條很有規律的紋路,這就是蘿蔔絲紋。

  我們現在看到的石頭叫高山石,它的身上也有這種類似蘿蔔絲紋的紋理。

  看來,蘿蔔絲紋也不是田黃石獨有的特徵,從外觀上鑒別田黃石必須要綜合考察它的三個特徵,即紅筋、石皮和蘿蔔絲紋。

  不過,高山石、都成坑石與田黃石的質地決然不同,所以,除了外觀,手感就是鑒別田黃石的第二個方法。

  田黃石的比重在2.53到2.9之間,是壽山石中僅次於芙蓉石的石種。所以,拿兩塊同樣大小的石頭放在手上,田黃石會讓人感覺稍沉一些,這種手感,行話稱之為“手頭”。

  既然比重不同,也就是説石頭的礦物成分不同,在科學儀器日益發達的今天,人們是否還可以從田黃石的成分構成上鑒別它的真偽呢?

  田黃石是由從高山岩上分離下來的石頭滾落而形成的,它的礦物組成與它的母體壽山石一致,所以,科學儀器的測量結果並不能作為田黃石鑒別的惟一標準。

  除了田黃石,壽山石還有其他品種將近150個,每個品種的特性不同,雕刻表現形式不同,怎樣才能更好地賞玩和鑒別壽山石,成為壽山石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是迄今為止發現最早的記載壽山石的文字,時間是壽山石開採歷史上的第二個高峰期──宋朝。那時,人們對壽山石的理解僅限于潔凈似玉、柔而易攻。

  而到了清朝,1668年,自從福州公子陳越山將壽山石帶到京城銷售一空後,壽山石名聲大噪,許多名人雅士開始爭相收藏壽山石。

  時尚的推崇催生了第一部壽山石專作《觀石錄》的誕生。

  提起這本書的寫作,還有一個有趣的插曲。

  《觀石錄》的作者高兆是福州人,生於明末,明亡後無心做官,只是十分喜愛壽山石。由於生活清貧,高兆自己並沒有多少壽山石藏品,他只能到朋友家中欣賞。

  朋友們的壽山石有的淡雅;有的空靈;有的嬌艷。高兆欣賞得入了迷,長時間不願將手放開。

  一個朋友看到他癡迷的神情,急忙命人將石頭拿走,對他説:不能讓你看得太久,因為石頭會讓你害上相思病。

  高兆很是留戀這些精美的壽山石,卻又苦於不能時時把玩,於是,他只好用文字記錄下它們的形狀、色彩和特徵。

  高兆將他看到的壽山石分為三個等級——神品、逸品和妙品;

  高兆同時代的名流學士們,將這些堪稱神品、逸品和妙品的壽山石握在手中,揣在懷裏,他們經常聚在一起進論辯識,揣摩和欣賞著彼此的收藏——這種賞玩方式成為清朝上流社會的時尚。

  高兆將這種時尚寫進《觀石錄》中,不足兩千字的《觀石錄》迅速在文人中間流傳開來;僅僅過了20年,又一本壽山石專作出現了,這就是浙江蕭山人毛奇齡所寫的《後觀石錄》。

  《後觀石錄》第一次明確提出了田坑、水坑和山坑的概念;並且指出當時的收藏家收藏,以田坑為第一,水坑次之,山坑又次之。——這種壽山石的分類方式和等級界定方式一直沿用至今。

  毛奇齡還第一次以色澤命名壽山石,包括艾葉綠,羊脂白、蔚藍天、瓜瓤紅、蝦背青、紅粉、灑墨、蜜楊梅、杏黃等40種不同的名稱。

  從那時起,豐富的色彩就成為區別壽山石與其它石種的鮮明特徵之一。

  《後觀石錄》再次指出,人們賞玩壽山石最好方式就是把好石頭放在桌案榻幾旁時時把玩。

  經常把玩壽山石,人臉上或手上的油脂便會在石頭表面形成油脂層,行話稱為“包漿”;時間越久,包漿越厚,壽山石石質也就越穩定,呈現出的味道也就更加醇厚。

  如果沒有時間經常把玩,現代人還可以用各種動植物油和礦物油來養護壽山石,以便讓壽山石更加滋潤。

  而好的壽山石敲擊時還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然,壽山石硬度小,除非是鑒別石頭的好壞,其他時候要儘量避免石頭之間的碰撞。

  《後觀石錄》所描繪的壽山石大都是經過精心雕刻的印鈕,只有一個小晶玉特別。

  毛奇齡用整整114個字來介紹它,並詳細説明它的來歷。而這個小晶玉高不過8分,直徑也只有4分。

  原來這是一個挂在扇子上的挂件;它不但反映了一種新鮮的壽山石賞玩方式,還見證了毛奇齡的一段人生佳話。

  毛奇齡被稱為清初文壇奇人,博學廣記,尤其愛挑戰權威,據説他在讀朱熹作品時曾扎個草人兒侍立身旁,毛奇齡把它當作朱熹,如發現作品中有不妥之處就責問草人兒,甚至還抽打它。

  毛奇齡60歲時納有一妾,名叫“曼殊”,二人年齡懸殊,感情卻很深厚,甚至毛奇齡78歲高齡時還與曼殊育有一子,被傳為清初文壇的一樁喜事。

  毛奇齡曾為曼殊寫下一篇《曼殊別志》,言辭真切,高兆看後深受感動,便將自己的一枚壽山石贈予毛奇齡為毛奇齡的深情所感動,還特別叮囑一定要請著名的篆刻家刻上“曼殊”二字。特立獨行的毛奇齡便將小晶玉改係在扇子上,隨身攜帶,時時撫玩——不知壽山石挂件的風尚是否發軔於此。

  隨著毛奇齡和高兆專作的普及,壽山石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們的關注,人們的爭相追求帶來了雕刻和開採的興旺;到了民國初期,前朝的遺老遺少家底深厚,國民政府新貴腰包剛滿,他們熱衷於中國傳統文化,京劇、詩詞歌賦、古玩字畫,一時間都成為他們迷戀的對象,具有特殊賞玩韻味的壽山石當然也不例外——正是在那時,壽山石文化史上具有承前啟後作用的三本專著相繼出版發行。

  這裡曾經是譽甲于八閩大地的私家園林“三山舊館”,它最早的主人就是清末與陳寶琛並稱“福州二老”的龔易圖。

  龔易圖雅好詩書和壽山石,每遇好書好石不惜以重金購進。從湖南布政使任上辭官歸鄉後,龔易圖修建三山舊館,將大通樓專辟為藏書樓,所藏詩書多達5萬卷。

  “收藏豈僅兒孫計,有志都叫讀此書”,龔易圖1877年整理自己的藏書時寫下這首詩,誰知一語成讖,這句話竟冥冥中預言了這些詩書的去向,或許龔易圖不會料到,決定這批藏書命運的他的孫子龔禮逸,民國時期還寫就一本壽山石專著,被永久載入壽山石文化史冊。

  龔禮逸自小耳濡目染,除了書畫,也深深迷戀壽山石,他與當時的金石家、書畫家和壽山石雕刻藝人頻繁交往,並親自前往壽山村考察,1933年,年僅31歲的龔禮逸完成了1.5萬字的《壽山石譜》。

  《壽山石譜》第一次系統地按産地命名壽山石石種,也第一次全面涉及壽山石的産地、歷史典故和雕刻工藝,是一部較為完整的壽山石文化專著,因此一發行便大受歡迎,200本全部售完。

  解放初期,龔禮逸將自己負責掌管整理的大通樓中的藏書悉數捐獻給國家。現在它們仍舊完好地保存在福建省圖書館的典籍部中。

  文革開始後,已經捐獻出家中世代相傳珍貴藏書的龔禮逸萬萬沒有想到,他自己的書畫和壽山石等古玩竟被大火燒了三天三夜。

  龔禮逸出生世家,卻有著令人唏噓的坎坷命運。現在,他的夫人,102歲的王孝瑩老人與女兒生活在一起。

  龔禮逸收藏的壽山石早已所剩寥寥,只有一些充滿著古舊風情的傢具還在默默訴説著兩位老人曾經經受過的風雨滄桑。

  這些是著名畫家徐悲鴻的親筆信。

  在這些信件中,徐悲鴻多是向對方求印,甚至還親筆繪製印章的形狀佈局,請對方斟酌。這個在信中被徐悲鴻稱為“薏薌兄”的人就是現代畫家和篆刻家陳子奮。

  陳子奮是福州人,1928年,徐悲鴻應福建省教育廳長之邀去福州畫畫,恰巧30歲的陳子奮正在辦畫展。

  陳子奮與徐悲鴻就這樣相識,兩人成了好朋友。徐悲鴻鼓勵陳子奮專攻雙鉤寫生,並且親繪一幅《九方皋相馬》圖贈給陳子奮,陳子奮趕緊刻了幾方印章回贈,看了陳子奮的印章,徐悲鴻更加驚喜,稱陳子奮的雙鉤白描和篆刻為“雙絕”。

  陳子奮的篆刻被徐悲鴻推崇為“雄渾無過陳子奮者”,陳子奮為徐悲鴻刻了大量印章,據説,徐悲鴻一生用印有一大部分為壽山石印章。

  在與陳子奮的往來信件中,徐悲鴻還多次提到他最喜歡的石頭就是艾葉綠。現在,廖靜文還珍藏一對艾葉綠石章。

  徐悲鴻沒能在心愛的艾葉綠石上刻下自己和愛人的名字便撒手人寰,他在信中叮囑陳子奮所刻的印章現在也難覓蹤跡,只有這對圖章穿過了歲月的風風雨雨一直守候在廖靜文身邊。

  1936年,陳子奮根據自己多年的篆刻經驗,寫就一本《壽山印石小志》出版,成為繼龔禮逸的《壽山石譜》後,民國時期第二本壽山石專著。不久,張宗果所著的《壽山石考》也出版發行。壽山石文化研究的第二個高峰就此全面鋪開。

  文革初期,龔禮逸的《壽山石譜》、陳子奮的《壽山印石小志》加上張宗果的《壽山石考》,三本民國時期的壽山石專著都被紅衛兵焚燬,年近70的陳子奮聽聞這個消息,連夜填詩:

  群書付大火,再買身無錢。細抄勝於讀,自幼常燈前。寒病坐難久,眼視復隔煙。老來有何懷?聊以消殘年。

  陳子奮想起自己曾經刻過的一方印章:鈔當讀。

  小時候因為家貧,只能手抄別人的書籍進行閱讀;現在也不過是重新來過罷了——陳子奮鼓勵自己的學生,書籍永遠是不能被銷毀的,只要用心,手抄照樣可以學習,壽山石的文化一定可以繼續傳承下去。

  1982年,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本壽山石專著《壽山石志》出版,隨後,各種壽山石書籍不斷涌現,並且走入人們的生活。

  人們還根據自己的文化環境,衍生出一些特別的壽山石賞玩方式。

  福州曾流傳一種文字遊戲,叫做“詩鐘”,大致類似限時賽詩會,林則徐那首著名的“海道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即為詩鐘遊戲時所作。

  現在,一些福州老人將賞玩壽山石印章與詩鐘聚會結合起來,形成一個賞印詩會,雖然參與者有限,卻也別開生面。

  而在台灣、香港、東南亞,甚至還有日本,賞玩壽山石還成為這些地區的人們時尚的生活方式之一。

  經過1500年曆史變遷,壽山石形成了從開採、雕刻到賞玩的一整套獨特文化現象;在它身上,還承載著中國幾千年來泱泱不息的人文傳統;

  每一塊壽山石都是一方不同的天地,每一個人都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風景,每一個人、每一塊石之間,也都在時刻演繹著只屬於他們自己的多彩多姿的故事,也許,這就是壽山石長久不衰的魅力吧。

  (CCTV《探索發現》供稿,未經允許不得轉載)

責編: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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