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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病歷

央視國際 2004年10月14日 10:59

  解説:2002年11月,在山東省青島膠州市李哥莊鎮李哥莊村打工的劉銀昌,正趕上妻子的預産期來臨,卻接到東北老家父親病危的消息。於是劉銀昌匆匆趕回老家,而等他再次回到妻子身邊的時候,面臨的卻是一場生離死別。

  劉銀昌:我妻子生孩子那天,就是星期天,我星期天往回趕,星期一晚上趕到青島。當時我妻子已經轉到青島去了,當時我去了之後,我去了之後就哭暈過去了。

  解説:妻子張鳳艷是李哥莊村的普通農民,2002年12月1號一大早,張鳳艷感覺身體不適,可能要馬上分娩。張鳳艷的家人在早上六點三十分左右,將她送到了李哥莊中心衛生院。在婦産科,接待她們的是一位叫孫麗的助産護士。當時婦産科沒有一位醫生在場,這位護士為張鳳艷又進行了怎樣的産前檢查呢?

  張鳳艷堂姐:看了看就説。放進去試了試,説不能生,她就是這樣。血壓當時,當時我去的時候她就沒量血壓。

  解説:然而在做完了産前檢查之後,這位護士又當著所有在場家屬的面,為産婦實行了人工破膜,放完羊水後,張鳳艷身體開始發冷、哆嗦,下身開始劇痛。此時張鳳艷在痛苦中等待著手術。而對於剖腹産手術中會出現哪些危險以及突發情況,這位值班護士並沒有向在場的家屬,以及張鳳艷本人做出任何解釋。

  劉銀昌:當時術前的時候,我岳父、岳母、表姐、堂姐都在場,結果都沒讓簽字。假如説我不在的話,還有我岳父,那是最親近的人對不對?應該説簽字,但沒讓簽。

  解説:在這之後的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産婦張鳳艷的手術一直沒有進行。因為她要等到李哥莊鎮中心衛生院從青島骨傷醫院請來的婦産科專家到了之後,才能手術。

  醫生:從哪來的那個醫生,我們是七點多準備完這些工作,上的手術室。那個醫生,得八點,八點左右,嗯八點左右。

  採訪:病歷裏面講過,她們有很多術前討論,術前檢查,這些你們見到沒有?

  張鳳艷堂姐:沒見到。

  採訪:沒見著?

  張鳳艷堂姐:沒有。

  採訪:你就看到直接進的手術室?

  張鳳艷堂姐:她直接進去的

  解説:就這樣,在2002年12月1號八點十五分左右,張鳳艷的剖腹産手術終於開始。家人們的緊張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下來。然而在一個小時之後,孩子出生,隨後發生的情況,卻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

  張鳳艷堂姐:九點來鐘出來的孩子,順利出來了,我説大人什麼時候出來,一個小時就出來

  採訪:一會兒就出來。

  張鳳艷堂姐:説一會兒就出來了。,在那裏越等越等的。這醫院就開始忙就跑開了就出現大流血了。

  醫生高梅:最起碼搶救很及時。

  採訪:搶救及時?

  醫生高梅:然後診斷,治療這塊,還是準確。

  採訪:你講的搶救及時的概念我怎麼理解?就是説這個補血,各方面都做得很及時是嗎?

  醫生高梅:術中也給她輸血了。

  解説:但是針對於補血的問題,在我們事後的調查中發現,産婦的病歷中連一張核血單都沒有。對於張豐燕的這臺剖腹産手術,李哥莊鎮中心衛生當時就沒有備血。面對産婦大出血的情況手術室內外已經一片慌亂。

  張鳳艷堂姐:來回地跑,慌得打電話,特別慌。

  採訪:都誰呀?

  張鳳艷堂姐:院長,再就是那個所謂的專家,護士都跑,都沒辦法。

  採訪:這時候血止住了嗎?

  張鳳艷堂姐:沒止住血。

  解説:由於産婦持續大量陰道流血,到十點鐘出血量已經超過兩千毫升。此時的張豐燕已經開始抽搐,院方初步確診為:羊水栓塞。

  解説:那麼羊水栓塞到底是怎麼凶險的一種疾病呢?

  北京大學婦兒醫院金燕志醫生:羊水栓塞一般的都是指在分娩過程當中,羊水進入母體血循環而引起的一系列的症狀叫羊水栓塞。羊水栓塞它的病生理表現,我一般有時候在講課的時候説三部曲:首先它第一,那它往往引起一個過敏性休克,就是説羊水裏的有形物質它可能發生變態反應,所以病人有一個過敏性休克。她就很快的,血壓就掉下來了。另外就是説,羊水如果栓塞在肺的血管和支氣管,就引起肺的血管和支氣管的症狀。由於肺的血管支氣管

  的痙攣和栓塞,所以就造成她全身循環的衰竭。

  解説:據了解羊水栓塞是産科一種,少有的凶險並發癥,母體死亡率高達80%以上。羊水栓塞雖然罕見,但它是最危險的産科並發癥是孕産婦死亡的重要原因。

  採訪:您覺得補血量夠嗎?

  醫生高梅:補血量,當時根據需要去補血。

  採訪:您覺得應該是夠的?

  醫生高梅:相對她出血來説吧。

  採訪:對,用您這句話。

  醫生高梅:相對她出血的話,那個量不可能是夠量。

  解説:在這之後的搶救過程中,張鳳艷一直處於大量失血。但是補血不足的狀態,並且出現了迷散性血管內凝血,此時産婦已經出現出血性休克。

  採訪:是衛生院要求讓轉院?

  趙鳳艷堂姐:對,衛生院讓轉院。説轉院,惟一的希望就是轉院。不轉院,那意思就沒有,不可能生存了。

  解説:此時在場的醫生已經束手無策,而張豐燕已經在痛苦中進入重度昏迷狀態,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

  解説:2002年12月1號下午四點,産婦張鳳艷被抬上了轉院的急救車。

  我一看,光有那麼一點氣,上著呼吸機呼吸。一看我説那孩子就那麼,我都不敢看。那會我頭皮簌簌的麻,我以為她好好的沒事,我一看孩子怎麼這個樣了。

  解説:那麼當初處於危重狀態下的張豐燕到底適不適合轉院呢?在採訪中,青島市衛生局的一位曾經調查過此事的工作人員向我們提供了這樣一些信息。

  衛生局工作人員:當天她們來送的那個時候,就是從那個地方來送的時候,往青醫送的時候

  ,青醫當時就是説,她打電話過來,就是説有這個情況。青醫説這太危險,你不能往這送,我們還得研究,等我們院領導研究研究,這個是非常危險的。這邊剛放下電話,那邊人就到了,誰想到她邊走邊打電話。

  採訪:邊走邊打的電話。

  解説:病人是被推進了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的急救室。李哥莊中心衛生院的醫生們也來了不少,但是,搶救的重要依據張豐燕的病情介紹卻一直沒有交到青大醫附院醫生的手中。

  採訪:如果説我們要是在別的醫院接生的話,如果説技術力量不行,如果有危險的我們搶救不了了我們想轉到咱們醫院來的話,這個記錄的手術病歷的過程一定要跟過來吧?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醫生:對,應該有一個病情摘要。一般我們就要求寫一個病情摘要。

  採訪:比較準確?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醫生:對。

  採訪:一定要跟過來吧?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醫生:在手術當中有什麼情況,或者這個病人的病情醫院沒有病情介紹

  來的時候,他就不敢介紹。你的病人,你得有個病情介紹。現在到哪都找不著這份病情介紹,這是一個很關鍵的一個地方,你找不到病歷。用嘴説,你沒有病情介紹,你這麼危險的,這些肯定程序上有問題。

  採訪:而且都是沒法解釋的問題。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醫生:是啊,你再急,你在路上,你應該在路上寫清楚,簽字的呀。再給那邊打電話,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這邊繼續治療,有些情況要説的呀。

  解説:此時産婦張豐燕的病情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帶著這個問題,我們來到青島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但是由於這起醫療事件兩年來沒有劃分出明確的責任方,青島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只同意接受我們的錄音採訪。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當時病人處於嚴重的休克,很多臟器功能不全的狀態。主要表現為血壓低,呼吸功能不全和休克。術中發現腹腔內有大量的積血急於清洗止血。發現腹腔有血。

  採訪:腹腔有血?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有積血。當時是意識還沒有醒過來,就是嚴重的失血性休克,血色速很低,有低壓情況。

  採訪:我理解就是羊水栓塞一直遞進到DIC的話,這都是一個非常危險的?

  金燕志醫生:對,要是到DIC以後,出血就容易特別多,血不凝。

  採訪:然後呢?

  金燕志醫生:最後病人往往就死於一個是出血,再由於出血引起全身各臟器的缺血缺氧,造成心腦腎這些主要臟器的損害。

  解説:當夜經過青島大學附屬醫院的搶救之後,張豐燕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第五天醫院下達了張鳳艷的病危通知書。

  解説:幾天之後,張豐燕終於醒了過來。但是此時她已經不能講話,青大醫附院的搶救仍在進行中。

  青島醫學院附屬醫院醫生:作為産婦,那就是不息一切代價全力搶救,不管她考慮錢的問題

  ,都拋開。但是堵的過程中呢,她這種情況,你放的時候是堵的,這個東西它可能也隨著血管運動,它可能位置也要發生改變。我們考慮第二次可能是堵了以後,那麼是不是又出現新的部位出血了,或者這個地方,位置發生改變了?是不是發生第二次,就是沒堵住。

  劉銀昌:每次探視的時候,每次就十幾分鐘,每次探視我第一個進去,最後一個出來。她就拉著我的手,每次進去就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當時在青醫附院每次做DIC手術的時候,屬於是特殊手術。那種手術人受不了,當時她説什麼都不想做,那種痛苦讓我看了,我都痛苦。

  解説:此時在死亡線上掙扎的張豐燕還沒有看上一眼剛剛出生的孩子。

  採訪:後來把孩子抱過去了?

  劉銀昌:那是第十三天可能是。

  採訪:那時候是什麼樣子?

  劉銀昌:那時候就是眼睛這地方都淌黃水。眼睛就睜不開了。當時抱進孩子之後,她眼睛看不著了,手可能。我拉著她的手,叫她摸摸孩子和她説,她那會兒啥都不知道,已經啥都不知道了。

  解説:就在劉銀昌從東北老家趕回妻子身邊的第十三天,劉銀昌接到了老父親去世的消息。可是三天之後,妻子張豐燕也在痛苦中離他而去。死亡原因為感染性羊水栓塞。

  劉銀昌:我真沒想到,當時給我的打擊太大了。

  解説:面對在痛苦中死去的妻子,面對剛一齣生就失去母親的孩子,劉銀昌痛苦萬分。劉銀昌決定要為妻子的死,討一個説法。於是向青島市醫學會提出了做醫療事故鑒定的申請。然而鑒定結果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醫學會的鑒定結果稱:羊水栓塞 DIC 産後出血是高危妊娠的並發癥,醫院對該産婦的診療無誤,未對其造成人身損害,本病例不屬於醫療事故。這一結果讓劉銀昌及其家人根本無法接受。既然羊水栓塞 DIC 産後出血是高危妊娠的並發癥。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産婦張鳳艷出現這些高危妊娠的並發癥呢?另外作為醫療事故鑒定最重要的依據,張鳳艷在李哥莊中心衛生院的病歷又出現了什麼問題呢?帶著這些疑問,我們展開了調查。

  採訪:您還沒跟我説大出血的原因?羊水栓塞嗎?羊水栓塞?

  醫生高梅:對。

  採訪:那羊水栓塞産生的原因是什麼?

  醫生高梅:你剛才問我了吧?

  採訪:我應該是問過,但我沒聽清楚您講的是什麼,您講的有一些羊水進入母體,這是常規的一個概念,這是您遇到的一個情況嗎?您還是記不清楚了?

  醫生高梅:其實我現在分析,並不是當時看見,現在分析吧,應該是這麼一個過程。

  採訪:我還是不理解應該是怎麼樣一個過程?您還沒説明白,這個産生原因是什麼?

  採訪:一般情況下,引起羊水栓塞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金燕志:羊水栓塞的主要原因,導致它的原因挺多的,比如説:一個像這種人工破膜,如果有血管破裂,有羊水進入,再有一個子宮張力特別大,宮縮特別強,先露下降又受阻。這時候就是説,那個宮腔內的壓力大於血管內的壓力,所以它就把水擠到這邊來了,擠進去了。

  採訪:如果要做破膜的話,一定要在無菌的環境下?

  金燕志:對。

  採訪:再有就是操作過程中手法都需要掌握?

  金燕志:對,都要注意。

  解説:採訪中,專家一再強調人工破膜一定要在無菌的環境下進行。而李哥莊中心衛生院的婦産科手術室的無菌區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

  金燕志醫生:先露高浮的,胎位異常的,這種是不要的。胎位異常的包括就是橫位,臀位這些的,就不主張做。

  解説:調查中,我們在死者張鳳艷産前檢查記錄中發現了這樣的字樣:患者陰道檢查提示左診橫位相對頭盆不稱。既然這些都屬人工破膜的禁忌證,那麼當初助産護士孫麗為什麼非要給産婦張鳳麗實施人工破膜呢?另外進行人工破膜時要求操作輕柔,控制流速,而這位助産護士又是怎麼做的呢?

  張鳳艷堂姐:她戴著手套,試試吧。一試那羊水濺到身上了。她沒想到羊水那一下,手一動

  ,羊水弄出來。她那個手套當時掉到這了吧,她又往上點戴戴,手套能擼上去。她當時好像濺到衣服上了。

  採訪:濺到衣服上了?

  張鳳艷堂姐:濺到衣服上了,那羊水。

  解説:調查中,我們在李哥莊中心衛生院找到了那位助産護士孫麗,詢問了當初的情況。

  採訪:當初你給她破膜這個過程,你還記得嗎?我聽家屬説你給她破膜的時候還濺到袖子上了?

  助産師孫麗:具體的細節記不太清楚 。

  採訪:你都記不住了?

  解説:針對病人個案的記憶情況,我們對金教授採訪時,卻聽到了這樣一段話。

  採訪:您今年多大年紀?

  金燕志:我今年58,我幹婦産科已經35年了。

  採訪:我剛才跟您聊好多病例,病人的情況您都記得很清楚。

  金燕志:那都是特別典型的病例,在我腦子裏可能終身都不能忘記。

  採訪:終生都不能忘記。

  金燕志:對。因為有些病確實很少見。或者搶救成功的,搶救失敗的都會記得很清楚。這些東西在我腦子裏,實際上就是財富。即使是失敗的,也是財富。

  採訪:為什麼呢?

  金燕志:我就有經驗了,再碰上類似病人,我就馬上想到這個,我就可能不出現這個錯誤。

  採訪:所以説我覺得咱們倆現在在這個問題轉來轉去,有些東西你記得那麼清楚,然後有些東西你又記得那麼不清楚。

  助産師孫麗:我不可能每樣都記得那麼清楚,再説發生那麼長時間了。

  採訪:那我現在問你呀,你做了這麼久的助産士,在咱們眼裏,醫生都應該是白衣天使,覺得是一個很高尚的職業,你怎麼看待你接診過的這些病人或者一些産婦,怎麼看待看待生命的概念?你怎麼理解?

  孫麗:當然都是認真接待每一個病號,接診每一個病號。

  採訪:你是這樣想?

  孫麗:那肯定是了。

  採訪:你怎麼看待生命呢?

  孫麗:生命當然是最珍貴的了。

  採訪:那咱們現在反過來説。

  孫麗:我們幹醫療這一塊,就應該保證病人的安全。

  採訪:但是不可能因為做手術就一定有並發癥,都有一定的風險?

  孫麗:是啊。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安全。

  採訪:那現在反過來,我剛才講就是説醫院不可能每天都死人,但是有這樣,出了這樣一件事。

  孫麗:你又繞回來。具體的什麼細節我真的記不清了。

  採訪:而且你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你怎麼就忘的那麼乾淨呢?

  孫麗:我忘那麼乾淨。

  採訪:你剛才也在強調,説把生命看的那麼重要。

  孫麗:是啊。

  採訪:你是經歷過這件事情的當事人,那你現在就忘的那麼乾淨,我覺得很奇怪。

  孫麗:我只是接診一個病號,具體手術過程我不參加。

  採訪:是你沒參加手術,但術前檢查也很重要的。

  孫麗:是啊,我都是每一項按操作規程來的。

  解説:採訪過程中,我們在曾經參與過手術的婦産科醫生高梅那裏,對於人工破膜一事又找到了另外一個版本。

  高梅:那天,接診那個大夫説給她做檢查,來的時候宮口已經開了,正好做檢查的時候吧是個自然破裂過程,因為你要人工破膜,必須戴一個針頭把它碰破,她做檢查的時候也是一種巧合,正好當時正好破裂了。

  解説:一件事情,有三種不同的説法,正常血壓,手術中又變成了妊高症等等。這些情況不禁讓我們對死者張鳳艷在李哥莊中心衛生院的病歷産生質疑。事件調查過程中,李哥莊中心衛生院的一位知情的醫生向我們透露了在手術之後,曾參與過張鳳艷手術的所有醫生曾花了一整夜的時間整理出了一份十分工整詳盡的病歷。而這份神秘的病歷,在張鳳艷在進入青島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搶救後的第六天,才出現在了。青島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的醫生手中。至於那位青島請來的婦産科專家的身份我們卻得到了這樣的證實。

  衛生局工作人員:我給骨傷醫院打過電話,就是青島這家骨傷醫院,我問過她們,我説這個主刀醫生她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是婦科醫生還是骨科醫生?

  採訪:那邊怎麼講?

  衛生局工作人員:她在骨科醫院的急診科幹過,後來她們那邊一個醫生跟我説她就是一個急診科醫生,因為她本身,原來的那個醫院就不是很規範,屬於一個區級的醫院,二級以下的一個小醫院,那麼後來給她改到婦科去,又改到産科去。反正就是説具體她的工作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不是很專業。

  解説:之後,我們在青島骨傷醫院了解到,那位曾在該院信息科工作過的婦産科專家在出事後,已經離開了醫院,不知去向。而根據那份神秘的病歷所做出的不構成醫療事故的鑒定結果,讓劉銀昌一家人無比心寒。如今再提起此事,張鳳艷的90多歲的老奶奶仍是老淚縱橫。而張鳳艷生下來的那個小男孩,到了咿呀學語的年紀,卻從來沒有叫過一聲媽媽。靠打工度日的劉銀昌已經賣掉了自己的房子,已償還救治妻子所欠下的13萬餘元的債務。面對妻子的照片,面對天文數字般的鉅額債務,面對沒媽的孩子。劉銀昌能做的也只有深深的嘆息了。

(編輯:回春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