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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講壇”在“PK”聲中怎樣迎新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1月16日 15:21 來源:

  “粉絲”:這幾個老師特別會講故事

  主講人:我不過是將人們心中的樸素真理喚醒

  批評者:缺乏對待厚重歷史應有的嚴肅

  “看到你導師在百家講壇的節目了!”研究生小羅的手機上最近總收到相似的短信。事實上,自從導師上了“百家講壇”,他就難得見到導師,好幾個周例會都被導師“放了鴿子”,見面也像是在“搶時間”。

  與小羅一街之隔的中學裏,去年夏天還隨處可聞“PK”、“玉米”等來自“超女”選秀的流行語,今年夏天卻變成了“‘諾’,就相當於現在的‘OK’”、“曹操對各路諸侯説:現在是滅董卓的最好時機──董卓已經把洛陽燒掉了,還劫持了皇帝,基本可以把他定位為恐怖組織了”……而進入冬天,學生們張口就是:“于丹老師説……”

  2006年十一黃金周央視“百家講壇”播出《于丹<論語>心得》之前,“于丹”對於公眾還是一個陌生名字。但在隨後的2006年11月26日,她在北京創下一天簽售1.4萬冊的奇跡。“截至目前,已售出百萬餘冊。”中華書局副總經理沈致金説。

  借助央視“百家講壇”,一批學者成了2006年炙手可熱的公眾人物。今年夏天,易中天在“百家講壇”的講稿──《品三國(上)》首印55萬冊售罄,而年末則輪到了于丹。他們的“粉絲團”,如“乙醚”(易中天的粉絲)、“魚丸”(于丹的粉絲)、“年糕”(閻崇年的粉絲)、“海飛絲”(紀連海的粉絲)也不斷涌現。

  一個多月前,于丹在京首次簽售《于丹<論語>心得》的那天,天氣陰鬱寒冷,但是排隊等候的讀者還是裏三層外三層。70多歲的蔣老漢是特地從山東濰坊趕來的,從早上7點起在寒風中一站就是6個小時,一口氣買了三本于丹的書,“四書五經是我們的寶貝啊,小的時候在私塾裏就跟先生學過。”見到于丹,蔣老漢的第一句話是:“謝謝你給大家把孔子找回來了!”

  “在沒有外力的強迫下,這麼多讀者願意在炎炎夏日或獵獵寒風裏排隊苦候易中天、于丹,一定是因為他們撥動了讀者內心深處的某根弦。”北京萬聖書園的老闆劉蘇裏這樣分析。

  對自己的“一夜躥紅”,既是“百家講壇”的主講人也是節目策劃人的于丹非常清醒,“《論語》不是漢武帝罷黜百家而獨尊的儒術,不是處廟堂之高而臨萬民的儒教,也不是歷代書生皓首窮經追求的儒學,而是中國人心中的樸素真理和準則。‘百家講壇’會火,是因為所講的都是直指人心的東西,我所做的,只是將人們‘心中的樸素真理’喚醒。”

  有統計數字表明,“百家講壇”的觀眾群,有從3歲的孩子到80多歲的老人,從工人到學校院所裏的博導。對此,于丹覺得“不奇怪”。“因為這個節目目前的定位,就是15歲以上的觀眾都能聽懂。15歲是個什麼概念?只要具備了初中文化都能聽懂。”

  事實上,據“百家講壇”前任製片人聶叢叢介紹,早期“百家講壇”的目標觀眾是受教育程度較高的知識階層。但在2003年,這檔節目的收視率,最低時幾乎為零。

  這迫使“百家講壇”放下身段。

  轉折始於閻崇年。2005年閻主講的“清十二帝疑案”系列,創下高收視率。自此,“百家講壇”將內容定位從人文、自然和社會轉向中國傳統文化和歷史。“百家講壇”現任製片人萬衛稱,“原先,知識的專業化是這檔學術節目與觀眾間的屏障。索性讓節目變成一座‘橋’,使專家和學者走近百姓。‘講壇’的信條變為‘就熟説生’,講的內容,必須是老百姓有一定的了解,不能從零説起。”

  改變的效果是明顯的。

  對“百家講壇”的內容只能聽懂個“大概”的小學五年級學生黃俊悅説,“以前媽媽不讓我看電視,但現在,為了陪我看‘百家講壇’,媽媽連她喜歡的電視劇都不看了。因為‘百家講壇’講的都是經典。”

  30多歲的張新宇女士也是“百家講壇”的忠實粉絲,她鎖定“百家講壇”純屬偶然:當她坐在電視機前,在各個頻道間快速切換時,“一個圓潤的女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最早吸引我的並不是《論語》的內容,是于丹超強的語言表達能力。”

  萬衛也承認,主講人的表達能力,確實是欄目挑人的首要因素,“如果説,閻崇年是一個不自覺的突破,那麼劉心武讓我們找到了真正的定位──以故事帶觀點。”

  作家劉心武以秦可卿為線索,層層設疑、揭秘的方式説“紅樓”,聚攏了大批擁躉,成功開啟了“百家講壇”系列化、規模化、懸念化的“説時代”。

  “説時代”的另一個成功典型易中天也公開宣稱,自己就是“以故事説人物,以人物説歷史,以歷史説文化,以文化説人性”。而于丹表示,“故事是我的傳播策略,也是一個載體。電視是視聽思維,需要情節去承載。有情節就有懸念,就能體現個性,才能吸引觀眾。”

  “因為這幾個老師特別會講故事”而喜歡上閻崇年、易中天和于丹的歷史系大二學生小黃,通過“百家講壇”,找到了接近傳統經典的捷徑。“如果是自己去讀,語言的障礙弱化了閱讀的快感,聽專家用深入淺出的故事呈現出來,接受時就要容易得多。”

  不過,學術門檻的降低雖然成就了“百家講壇”,卻也導致了這一節目頻遭詬病。

  武漢大學哲學院教授趙林在“百家講壇”開講“文明衝突論”後,終止了雙方的合作。理由是──“‘百家講壇’快成故事會了”。在趙林看來,“故事化”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學術層面上的弱化。“感情化、短平快的東西多了,人們就會習慣於拒絕宏觀深刻的東西。”

  還有觀眾批評道,“百家講壇”用太過世俗的俚語講解經典,讓人聽來感覺是在調侃歷史,缺乏對待厚重歷史應有的嚴肅。

  而那些由“百家講壇”走紅的“學術明星”,也一樣不得不面對來自學界、民間的掌聲和棒喝。先是劉心武“紅樓秦學”遭到諸多紅學家的“學術圍攻”,繼而,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研究員李治亭等人也對易中天《品三國》提出了“時尚歷史”的批評。走紅的于丹旋即也被貶為“文化奶媽”。──廣為流傳的一個觀點是:“‘百家講壇’只是在國學熱裏添了把火。”

  對這股“國學熱”中潛藏的危機,拒絕與央視繼續合作的趙林頗為憂慮,“‘百家講壇’是多元社會中的一種聲音,有拓寬民眾知識的一方面,但出版界和媒體不能因為要讓學術走近大眾,就有意去迎合,百姓需要什麼就提供什麼。”

  學者李澤厚認為,之所以産生這種“淺思維的歷史熱”,一方面是有市場,讀者需要;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大眾沒有更好更多的選擇”。

  對這些爭議,于丹辯解,“百家講壇”定位的改變與電視的傳播方式有關,“電視不是為藏之名山傳之後世的,而是口耳相傳,我們當然要考慮觀眾的需要。”

  然而,不管外界如何爭論,聽慣了易中天老師的“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説”的王阿姨,還是會在“百家講壇”每集結束的時候在記事本上記下當天聽到的地方,在日曆上描一個圈,然後拿上菜籃子出門,心裏卻惦記著:下一集“講壇”,會講什麼?

  【來源:中國青年報】

責編:百家講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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