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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聊齋》第二十五期:《音樂與足球》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6月03日 13:48 來源:CCTV.com

  黃健翔:就是還有一種風格,比如阿拉伯地區的球隊,像沙特科威特他們阿拉伯的音樂也挺古怪.

  劉建宏:這個你有研究。

  黃健翔:每回在現場啊?!

  孫楠:阿拉伯他有音樂他有他他伊斯蘭文化,我其實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宗教,他們都是音樂能代表的宗教。

  劉建宏:對。

  孫楠:因為整個的音樂都是從宗教來的,像最早都是這樣。

  黃健翔:都是從祭祀中裏的。

  劉建宏:這説起來真有。

  黃健翔:你知道在希臘現場轉播比賽的時候嗎?他們有人一直不停地唱敲著鼓啊不停地唱。

  孫楠:完了以後讓你迷迷蕩蕩的,完了以後還感覺,還一個人耍蛇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

  黃健翔:有點那個一千零一夜。

  劉建宏:天方夜譚的那個感覺。

  孫楠:你想這個蛇都傻了別説運動員了,蛇都傻了。

  黃健翔:他那個音樂挺有意思,我想這麼一個問題,你説孫楠咱們剛才説了這音樂和足球有什麼關係,你説

  那比賽的時候為什麼現場不用大喇叭一直放著音樂呢?

  劉建宏:阿拉伯人是這麼做的。

  孫楠:對,他放也是自己放。

  劉建宏:但是西方人看球就是歐洲這些國家。

  黃健翔:他要聽到人的聲音。

  孫楠:對,他要聽到自己的喊聲,兩邊的喊聲。

  劉建宏:唱而且你注意到沒有,你肯定在現場看過了,注意到他們那肉嗓子, 對對對,最後營造出來的那

  種聲浪還真是非常壯觀。

  黃健翔:他那個不是金屬嗓子也是肉的,也是肉的。

  孫楠:但是説心裏話我要是去現場看球,放著音樂一直放著音樂,鬧! 太吵了。

  黃健翔:你願意唱?

  孫楠:我願意聽著別人喊的或者不管他是喊什麼聲音,我能聽懂還是聽不懂,就要那種感覺。

  黃健翔:咱們都在國外看過球,那些球迷拉歌太整齊了,訓練有素啊唱的跟合唱團一樣。

  劉建宏:説到這了我就得想想,有一次看曼聯跟這個阿森納的比賽,阿森納是主場曼聯是客場,曼聯有一首

  隊歌,曼聯的隊歌是Gory Gory Man United

  黃健翔:這其實是一個老歌他們添的詞。

  劉建宏:對也是把別的旋律借過來,然後就是《光榮屬於曼聯》,大概就是這個路子,對對對, 而且這個

  旋律很好很適合在足球場上這麼唱。

  孫楠:很簡單特別簡單。

  劉建宏:突然你覺著阿森納球迷也在那唱,大家就奇怪了。

  黃健翔:也是同一個旋律。

  劉建宏:阿森納球迷他們怎麼唱曼聯的隊歌?把詞給改了。

  孫楠:他改一個阿森納就完了嘛!

  黃健翔:把詞改了。

  劉建宏:改成了英語裏那個國罵。

  黃健翔:罵人的話。

  劉建宏:我前面就不唱了,你聽我説全場四萬多人都這麼唱,你聽著你説曼聯球員他聽著聽到了熟悉的旋律

  ,但是這些它的詞變了。

  黃健翔:其實今天孫楠在這正好給他提這麼一個問題,您作為著名的歌手又是一個球迷,你給但是想想有沒

  有什麼咱們中國人都會唱的歌,能夠拿到足球場上去,大家這個旋律都能跟上,然後又能適合這個比賽的這

  個詞。就像剛才這首曼聯的歌嗎?其實它不是一首,為足球專門寫的歌,咱有沒有啊?

  劉建宏:給你一分鐘思考時間。

  黃健翔:不能是您那個太高那個,“你快會來” 球迷全劈了!一句之後球迷全劈了那不行。

  劉建宏:提了借鑒的我覺得陜西球迷啊有些地方還是很有創意的!

  黃健翔:“信天遊”!

  劉建宏:他把“信天遊”把那個生産號子好多這種這種東西就給已移植到這個足球比賽裏面來了。

  黃健翔:這仍然是有地域性的。

  劉建宏:這是一種地域文化。

  孫楠:他們是唱什麼呢?

  黃健翔:有沒有全國性能夠流行開來的?

  劉建宏:比如説國力隊“那麼吼嘿”!

  孫楠:“大生産”。

  劉建宏:然後他把詞一換,全場一塊唱!這很容易。

  黃健翔:人人都會。

  孫楠:我覺得這個挺好的,你這麼一説我想起來了“大生産”多好啊?!

  黃健翔:對呀!

  孫楠:把詞一改嘛,又好聽,這個旋律把詞一填就完了,還有合的,有唱的有合的。

  劉建宏:但是這個有個問題,我也想過。比如説 西安人唱啊?國力隊 那麼吼嘿”,這可以,是吧?你要

  讓廣東人唱。

  黃健翔:他跟不上了。

  劉建宏:他不是。

  孫楠:“國力隊,那麼吼嘿”。

  黃健翔:地域性!咱們有沒有,能不能有那麼一兩個全國的球迷在球場都能唱的,類似于“We wiil”。

  劉建宏: “rock you”,類似于這樣的,有嗎?

  黃健翔:你這一肚子裏一腦子裏全是歌啊?!肚子裏也是。

  孫楠:我確實歌挺多,但是足球場太複雜了,確實得好好想,因為這個東西大夥兒都期盼那麼多年了,不是

  我一個人突然一個想法就能弄好的,有多少人都逮著這個都希望弄一個。

  黃健翔:就咱們隊這些隊員裏那麼多歌手,大夥兒在一塊聊過沒有啊?從來沒有。

  黃健翔:你説我們聊什麼? 踢完球直接喝酒去了!

  孫楠:這個球怎麼進的?

  劉建宏:你説到《足球之夜》我們足球節目的音樂。

  孫楠:我覺得你們《足球之夜》應該倡導一個,弄一個, 徵集一個。

  劉建宏:世界盃之後咱們坐下來咱們商量商量。

  黃健翔:你給當評委。

  劉建宏:其實做過一次,你記得2001年的時候,你、巒樹、你們一起唱過一個《飛揚》。

  孫楠:《飛揚》那是我們隊歌。

  劉建宏:那個歌我很喜歡。

  孫楠:這個歌也可以。

  劉建宏:我覺得這個歌其實很好。

  黃健翔:還是有點難,太高了 。

  黃健翔:就是特別難。

  劉建宏:還有國安的隊歌。

  黃健翔:是沙寶亮唱的那個也是太高。

  劉建宏:太高了。扯著嗓子吧?球迷跟不上去。

  黃健翔:劈了! 對呀?!

  劉建宏:這不行,上不去了。

  黃健翔:噎回來了,不能太難,旋律要容易被大家記住,演唱難度要低。

  孫楠:沒有, 越簡單的也就是越難,在音樂方面也是這樣。

  黃健翔:對。

  孫楠:像踢球似的 。

  黃健翔:返璞歸真了。

  黃健翔:對。

  劉建宏:咱們總結一下過去的戰例,我覺得應該讓孫楠點評一下。比如説我印象當中,先説健翔1996年年初

  國奧隊兵敗吉隆坡,黃健翔同學就從田震那整來一首《執著》,對 ,是吧?

  黃健翔:(把畫面)給一貼,把畫面一插,把畫面一編。

  孫楠:挺合適。

  劉建宏:《執著》,田震的那首《執著》。

  黃健翔:還是哀傷的, 到球場上唱不了啊?!

  劉建宏:然後黃健翔同學,配上憂傷哀怨的解説詞,整得挺酸。

  黃健翔:對。

  劉建宏:很多人都記著呢,這是1996年。1997年,大連金州 "十強賽"我印象特深。

  孫楠:我也去了,我也在那看呢。

  劉建宏:你在現場是吧?

  孫楠:看完之後我特難受,我説我從來不看個球,這好不容易看個球,還輸了。是不是我給帶壞的?我感覺

  。

  劉建宏:那屆比賽裏邊有幾個場景我印象特深,都還跟音樂有關係,第一個場景是第一場,你記著半場的時

  候咱領先著伊朗呢。

  孫楠:2:0。

  劉建宏:1:0,下半場又進了一個2:0嘛!半場的時候1:0領先,結果球迷特別興奮,全場唱什麼。

  孫楠:《紅旗飄飄》。

  黃健翔:不是《紅旗飄飄》。

  劉建宏:《歌唱祖國》,五星紅旗迎風飄揚,《歌唱祖國》,那是我熱血沸騰是吧?因為我從來沒聽過那麼

  多人一起唱這首歌,咱們以前歌咏比賽,最多您這一個班。

  黃健翔:最多一個年級,200人。

  劉建宏:一個年級,200人。幾萬人一塊唱。你把一個學校都湊一塊也才幾千人啊?!當時現場三萬人呢!

  三萬五千人一起唱啊?當時我扛著攝像機一邊拍鏡頭。

  孫楠:眼淚就流了,哭了。

  劉建宏:我自己的眼睛就是濕的,

  肯定是

  黃健翔:中國隊輸就輸在這了,那會兒不能亂動感情要冷靜,比賽的時候必須要冷靜,像冰一樣、像鐵一樣

  才行!

  孫楠:來不及了。

  劉建宏:那會兒咱不是年輕嘛。

  黃健翔:不能亂動感情。

  劉建宏:結果那場球完了以後,回來給我觸動特別深,就想著音樂跟現場是如此的貼近。

  黃健翔:你這事讓我想起了這麼一個觀點,為什麼在球場上音樂作用很大?比口號,比喊的(都大)。因為音

  樂有旋律,有旋律,它又直接,有旋律,它有餘音繞梁的功能。

  孫楠:沒錯。

  黃健翔:它能夠被人聽住,悅耳嘛!而且傳的遠,你喊口號吧? 你聲音一停,威懾力就沒了,音樂它張力

  比較大。

  孫楠:而且特別是在球場上比賽的音樂,相當的感動。

  黃健翔:接著回憶。

  劉建宏:回到“十強賽”,後來這一路走的不太順但是回到金州以後 1:0 小雨當中,淒風冷雨啊,凍得我

  直哆嗦啊,贏了沙特,張恩華那一甩頭。回來我們編輯,就把我們所有的好鏡頭都湊到一起,給了一個趙傳

  的《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再次淹沒在掌聲中,眼前的你竟有幾分激動”,那首歌讓我們聽了以後

  當時我就覺得怎麼所有的歌裏邊沒有一首比這個更適合,當時那種感覺了。

  黃健翔:最合適的是咱們為《甲A十年》做的專題片的片尾歌。

  劉建宏:陳奕迅的《十年》。

  黃健翔:我感覺陳奕迅應該給《足球之夜》交點版稅,要不然這《十年》能有這麼紅嗎?剛好十年。

  劉建宏:今年是《足球之夜》十年,也正好十年, 對呀,所以我現在要是偶爾有機會去唱唱歌我一定唱這

  首歌。

  黃健翔:我忽然想起來咱為什麼就沒用過孫楠同學的歌,太難,太高。

  孫楠:不是,我的歌就是情感太徹底純愛情的,對,沒法跟足球聯絡到一塊。

  劉建宏:你給個機會讓我們也盜版你一下,你怎麼就這麼不慷慨啊?!

  黃健翔:就是呀?用一下怎麼了?!

  孫楠:可以啊,可以用啊!

  劉建宏:你得趕緊回去接著創作。

  孫楠:行,改天拿幾個!

  劉建宏:然後回到1997年年末我記得特別清楚,有一次晚上編片子編的特別晚了,跟一個同事回他們家拿東

  西,他就上樓拿東西,我就坐在他車裏聽音樂正聽著,聽到誰聽到羅大佑,聽到羅大佑《光陰的故事》,我

  正閉著眼在聽這歌啊,“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這個時候我突然間眼前閃現的全是1997年這一年一幕一

  幕, 中國足球界的一幕一幕,健力寶歸來,我們開始打世界盃的預選賽,我們的聯賽裏的情況,我們的“

  十強賽”,就全來了。我就覺著,不行,回來以後拿著這個盒帶我就往機器裏一塞,我就説,來.趕緊把所有

  的素材都找出來,盒帶啊!

  孫楠:咱們電視臺還用盒帶啊那個時候。

  劉建宏:那個時候CD和盒帶。

  黃健翔:真糊弄觀眾。

  孫楠:怎麼能用盒帶呢?!

  劉建宏:那個時候用盒帶,現在開使用CD了,就編了《足球之夜》年終節目的,第一版的《光陰的故事》,

  從那以後《光陰的故事》成為足球之夜的一個傳統保留項目。後來每年到年底都要來一版,我編的大概有兩

  三版以後,後面我們一批又一批的編輯,都在編這個歌,每年到年底的時候搶,你以為呢。能編那歌不容易

  那得對中國足球和世界足球,這一年有發言權的人,因為他用誰不用誰就全看他了。

  孫楠:我想起來了,咱們《足球之夜》有一期,當我們輸了以後全場都散了,只有一個人坐在球場,你見過

  那個人嗎?

  黃健翔:對。

  孫楠:我一看非常難受,但是我一看那張臉我又笑了,那個人我認識,大連老鄉,是我們大連歌舞團的副團

  長,他叫鄭斌。他一個人傻了,拿著紅旗,這樣,當時我感覺是都是那種心情,但是看到那張臉我開始笑。

  劉建宏:你要説人家就是有藝術感覺,臨了,人家還給我們來一個畫面,一個人把背影給留給我們,對,真

  是這樣的,後來《光陰故事》,我再説跟羅大佑的一段故事,後來跟羅大佑就認識了。

  黃健翔:你老替他宣傳。

  劉建宏:不是,我就跟羅大佑説呀,我也得跟人家解釋一下,我説,沒經您允許啊?用了好幾年《光陰的故

  事》了,他倒是挺大度的,“這樣吧請我吃頓火鍋,咱就以後一直用下去得了”。沒有,電視上嘛。

  孫楠:電視上沒有商業運作的東西,都是可以隨便用。

  劉建宏:對, 後來就是2002年世界盃,《阿根廷別為我哭泣》啊,那時候我們有自己專門的音樂編輯,説

  到足球音樂你有什麼建議,比如説我們現在有專門的音樂編輯,而且我們今年世界盃會推我們自己的 。

  孫楠:自己的歌,自己做的。

  劉建宏:對,世界盃專題節目的主題歌,2004年奧運會你在前方,你聽沒聽見黃綺姍那首歌?

  黃健翔:聽了。

  劉建宏:我不知道黃綺姍(你還記得嗎),我們2004年奧運會的那個音樂非常好聽,沒有一個詞。

  黃健翔:全是哼唱。

  劉建宏:非常好聽,我第一次聽到這個音樂的時候,我還説呢又把哪個外國人的歌拿來先用著了,後來一問

  我們音樂編輯,説:“這是他自創的”,不知道你覺得要是我們以後走自創的道路,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孫楠:那你要看面向什麼?如果你想做的,跟節目、跟你的畫面挺貼切,你當然一定要在音樂方面要做的特

  別好,如果要是對觀眾,為了觀眾能記住這首歌,或者他唱的比較順暢,那一定要簡單、節奏要明快,就這

  麼簡單。

  黃健翔:孫楠,那你説,咱們中國的球場上沒有特別唱得開的歌,是不是因為咱們的流行歌曲,像你們那些

  代表作,大多數都是悲傷一些,真正那種歡快的流行歌曲能拿到球場上的少。

  孫楠:可能沒有,因為我們中國人的情懷,就是那種,所以可能更容易打動你的都是些抒情歌,其實我覺得

  是我們的足球,沒有從我們心理迸發,對它的那種感覺因為它一直沒有刺激到我們瘋狂,每次都受打擊你怎

  麼去寫歌去歌頌它?或者你怎麼去表現它?每次都是黯然、沒落、失望。

  黃健翔:那英格蘭足球也有好多年沒拿過大賽冠軍,他一樣出好歌。

  孫楠:但是英超很好看。

  劉建宏:你要説這個。

  黃健翔:大連拿那麼多次全國冠軍你也沒給大連寫個好歌出來。

  孫楠:它有一個對比。

  黃健翔:好和好還不一樣。

  劉建宏:你是不是憋著呢?一首好歌它得憋出來需要沉澱,它得不斷地醞釀,沒錯。你説今天晚上一晚上寫

  了八首,哪首都傳唱不了。

  黃健翔:你有沒有什麼時候,比如説現場看球或者在家裏看球的時候,突然想用音樂來表達,找到感覺之後

  ,對接的狀態有過嗎?有過這種衝動嗎?

  孫楠:沒有,我看球就想喝啤酒。

  劉建宏:歌者看球的時候想喝啤酒。

  孫楠: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大連跟國安,有一天呢,我在北京,可能看中超不是特別多,那場是中超嗎,兩

  年前, 甲A有一次大連跟北京,我就約了一個朋友。我説:“求你,電視前看球實在太難過,我一定要去

  現場!”他説:“你別去現場,?那不亂套了嗎?”我説:“我要去!”。

  黃健翔:你就喬裝改扮了一下。

  孫楠:我就戴著口罩、戴著墨鏡、戴著帽子,我們倆去了。

  劉建宏:不是“非典”吧?!

  孫楠:不,我就買了一張票進去了。進去之後我那朋友説:“你到底給誰加油啊?”我説:“當然是實德了

  !”他説:“那不能啊?!你要是實德這球迷不都得急了嗎?”我就去了,去了之後我就看,一會兒大連進了

  一個。

  劉建宏:進了以後你怎麼做?

  孫楠:我高興,我站起來了!我一站起來,我説不對啊?我一站起來,我一想不對,我説:“這個球怎麼也

  能進?”

  劉建宏:避免了一頓毒打是吧?要不然出來六個綠色身影轉眼你就趴下了。

  孫楠:一會兒又進一個,一進球我那朋友就摁住我了,我就只能在下面。

  黃健翔:後來改回家,在家裏一邊喝酒一邊看了。

  孫楠:對,從那以後我覺得去現場看還是好,那種感覺就是説,球迷的執著。雖然我生活在北京但是我長在

  大連。

  黃健翔:本鄉本土觀念我們可以理解,沒問題,沒人批評你。

  劉建宏:聊了半天音樂,你再給大家透漏點你個人的踢球的小故事好不好?

  孫楠:我?

  劉建宏:比如説你作為前鋒你進的最漂亮的球是哪個球?

  孫楠:太多了,各種球都進,點球也進過,

  黃健翔:一哈腰繫鞋帶球砸屁股進了。

  劉建宏:點球你再不進,當然進個點球不容易。

  孫楠:我覺得我踢了好多球,讓我記憶猶新的都是沒踢進去的球,記住了。

  黃健翔:有一次在對方禁區裏倒鉤。

  孫楠:對,最經典了。有一年。

  黃健翔:咱倆在一塊踢。

  孫楠:在溫州,我們打一個邀請賽,邀請賽,應邀出訪,應邀出訪,在溫州,還是燈光球場。

  黃健翔:夜場,倍兒興奮,滿場爆滿,比甲A上座率都高。

  孫楠:沒錯,人特別多,特別多,我當時也很興奮。

  黃健翔:“夢舟”隊的最大特點就是臉皮厚,人越多越興奮。

  孫楠:一興奮之後呢,我就感覺自己完全是國際球星了。

  劉建宏:找到了點齊達內的感覺。

  孫楠:對,角球,角球發出來之後,我一看這球,平飛過來,我一看高度合適,在他身後我顯示的機會已經

  到了,這是要倒鉤了。

  黃健翔:淩空雙飛。

  孫楠:我就跳起來了一鉤,沒鉤著球。

  黃健翔:沒踢著球。

  孫楠:因為球已經過去了。

  劉建宏:把球門踢翻了。

  孫楠:沒有,你聽我説,過去以後我還沒落地,我還在空中的時候,我的腦子就想,壞了,我怎麼跳這麼高

  ?怎麼還沒落地?那個球落在他腳下,進了。

  黃健翔:他雖然沒鉤著球,但是把人家後衛嚇一跳。

  孫楠:對。

  黃健翔:後衛一看他腳過來就躲了,沒踢,沒頂著這個球,球落到後邊,落到我腳下,我一踢給踢進去了。

  孫楠:也算我助攻。

  黃健翔:觀眾以為孫楠倒鉤進了一個球,在那喊“孫楠”,我在那拼命地做各種慶祝動作,鏡頭全都對準他

  ,他從地上慢慢地趴了起來,怎麼落地落這麼半天?

  孫楠:敢情是慢動作,跳太高了!

  劉建宏:我以後就有數了,心裏有數了。

  黃健翔:想加入“夢舟”隊我倆可以作你的介紹人。

  劉建宏:你最喜歡的球員你還沒跟我們説呢?

  黃健翔:對 ,最喜歡的球員。

  孫楠:我現在比較喜歡小羅納爾多。

  劉建宏:過去呢?

  孫楠:過去喜歡巴喬。

  劉建宏:巴喬,那你要這麼説的話,我預計你看球的時間應該是1990年前後吧?

  孫楠:沒有。

  劉建宏:更早。

  孫楠:更早我喜歡蘇格拉底。

  劉建宏:那可夠早的,1982年的蘇格拉底,1986年大鬍子,

  孫楠:我覺得他最帥,那時候。最帥。

  黃健翔:蘇格拉底之後還有法爾考。

  孫楠:法爾考,可以吧?這個?

  劉建宏:這個可以。

  孫楠:夠遠了吧?把我年齡給透露了。

  劉建宏:你踢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因為我知道你大連人嘛?!

  孫楠:我踢球啊?我小學就踢啊? 對啊,上學就踢啊?大連的小學。我們體育課就是踢球,上體育課幹嘛

  ?就是踢球,沒別的,就是踢球。第一節體育課就是踢球。

  劉建宏:我知道大連人有一個特點是什麼呀?他身邊老是能冒著一些特有名的那些教練。

  黃健翔:隨便哪條街、哪個大院裏呀,都可能有。

  孫楠:因為它太普及了,對,太普及了。

  黃健翔:國腳,退下來的國腳。

  孫楠:沒錯,太普及了,你想,李明也是我同學啊?!

  劉建宏:同學是吧 ?

  孫楠:對啊。

  劉建宏:你看,這年齡更清楚了。

  孫楠:他比我還小點。

  劉建宏:歌手和球星,那個時候你是不是也鬥爭過?

  孫楠:我沒有。

  黃健翔:他們家文藝世家。

  孫楠:因為我從小的時候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個球星。

  劉建宏:沒鬥爭過?不用鬥爭。

  黃健翔:結果沒當成。

  劉建宏:歌壇少了一個,球壇少了一個平庸的球員,歌壇多了一個優秀的歌手。

  孫楠:所以後來我發現這個選擇是挺對的。

  劉建宏:那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當不了球員,可能能當歌手呢?

  孫楠:因為在我們畢業了以後,學校畢業了以後除了工作,那時候沒有職業隊,那就是遼寧隊,我們叫體工

  隊,就是體校。

  劉建宏:你還真認認真真地想過自己當球星的(目標)?

  孫楠:我小的時候,因為我爸有一個好朋友,他是一個教練,他説我可以踢,但是因為我爸天天訓我彈鋼琴

  所以不讓我去參加。

  黃健翔:文藝世家出身。

  劉建宏:上邊彈著,底下踢著。

  孫楠:但是我一直沒有間斷,因為我們班都是踢足球的,所以大家一直踢到畢業。比如説沒上課,完了之後

  ,他説你跑哪去了?我們今兒約了一場比賽去踢。好,你不上課也OK。

  劉建宏:這個可以是吧?

  孫楠:就是足球是一件正當的事,

  劉建宏:比如説出去看電影去了,那就一頓胖揍。

  孫楠:對,足球跟學習一樣,是一正當的事,正事。

  黃健翔:是受保護的。

  劉建宏:這話説的好。

  孫楠:足球和學習一樣,是正事。

  黃健翔:説説跟世界盃有關的,今年世界盃你準備怎麼看球?有時間看球嗎?

  孫楠:咱們不是約好了去德國嗎?

  黃健翔:除了去德國那幾天之外呢?

  劉建宏:你要去德國現場看?

  孫楠:對。

  劉建宏:那太好了,那咱們在那邊還可以有機會。

  黃健翔:“夢舟”隊有機會去德國,還要在德國跟當地的球隊,跟業餘球隊踢場比賽。

  孫楠:我們跟拜仁什麼的踢場比賽。

  黃健翔:拜仁。

  孫楠:開玩笑,我們去拜拜德國人,看看德國人,拜訪一下德國人。

  黃健翔:除了這幾天之外,你在國內的時候準備怎麼辦?那時候有時間看球嗎?

  孫楠:世界盃是9號開始。

  黃健翔:到7月9號。

  孫楠:6月9號到7月9號,對,我肯定有時間看。熬夜看吧,只能這樣,熬夜看。

  劉建宏:有演出怎麼辦?你是一個歌手啊。

  孫楠:有演出,平時演出也就是九、十點鐘啊,電視到處都有, 演完了可以看。

  劉建宏:到那會兒的時候,一看,快九點了,就看孫楠最後一個上臺。

  黃健翔:本來都是壓軸的,現在全要求提前唱,先唱完,九點得看球。

  劉建宏:能不能先唱?

  孫楠:真的是這樣,經常就希望能夠早點,但是實在看不成,我就拿電話,打電話,演出之前因為沒看到

  打電話給朋友,幾比幾?問一下。

  劉建宏:最後的時候是不是給大家來個現場版?

  孫楠:現場版是什麼東西?

  劉建宏:現場版有什麼比較合適的建議?我覺得現場大家都可以建議建議?

  孫楠:看球。這個很輕鬆,這歌叫什麼歌?是我唱的嗎?OK!G調的,行嗎?謝謝!

  黃健翔:到此結束。

  孫楠:我覺得《緣分天空》挺好,大家回家聽聽去。大家看球嘛,相聚在一個緣分的天空下。足球就大家的

  一個緣分,是足球讓我們結緣。

責編:徐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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